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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想理你的时候,你就算是在他耳边说上一天一夜,他都能完全当你不存在。 你说他为人宽容吧,他又能不动声色的把你推进地狱。 看久了电脑,眼睛有些酸涩,徐清让移开视线,抬手按压山根。 手机静静的躺放在一旁。 他把屏幕按亮,除了简单的软件图标外,没有任何的信息提示。 点开何愈的聊天界面,距离他上条信息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她还没回复。 天色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她平安到家了没—— 何愈昏昏欲睡的靠在车窗上。 本来是想回家的,结果忘了行李没拿,于是又折返回去。 好在赶上了最后一趟公交车。 她困的不行,刚上车就睡着了。 一直到司机过来推她,操着一口熟练的北城方言:“姑娘,终点站到了。” 她从睡梦中被惊醒,刚想道谢,却听到终点站三个字。 “什么,终点站?” 她一个激灵,站起身。 车窗外面的世界,黑压压的一片,只有旁边路棚里的灯光,是橘色的,不太亮。 熄了火的公交车整齐排放着,像是巨大的匣子,长条状的。 何愈脑子都是乱的。 道过谢以后下车,四处看了一眼。 很空旷。 比她住的那个地方还要偏僻。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只剩最后一格电了,这里显然也拦不到车,而且她手上也没现金。 叫网约车的话,估计还没等到有人接单她的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想了一会,她点开微信。 她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她无力的低着头,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一家开着灯的小超市。 她心下一喜,急忙走过去。 甚至连超市也算不上,很小,收银台前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看着电视。 玻璃柜台下是各种名称的烟,旁边放了几个盒子,装满了糖果。 还有个小女孩子坐在旁边坐作业。 那个男人长的很面善,看到何愈了,笑着问她:“要点什么?” 何愈面露难色:“请问有充电器吗?” “充电器啊。”他拿出一根来,“这个可以吗?” 不是同种型号的,何愈把她的手机拿出来:“请问这种的有吗?” 男人皱了下眉,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和我老婆都不是这个牌子的手机。” 何愈点了点头:“谢谢。” 她迟疑:“那个……我能在这里坐一会吗?” “行啊。”他探头往里喊,“幺儿,帮姐姐端个凳子出来。” 小女孩应了一声,从里面端了个凳子出来。 然后把自己的凳子也拖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她看上去也才七八岁的模样,梳着双马尾,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 长的很可爱,就是字写的有点丑。 电视里放的是某部很有名的战争片,何琛很喜欢看,小的时候,何愈跟着看了一点。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流逝。 她看了眼墙上钟摆的时间。 十一点了。 肚子呼噜响了几声,她抬手捂着。 下意识的舔了下干涩的唇。 又饿又渴。 她今天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吃。 超市里到处都是吃的,她更饿了。 好在超市老板是个好说话的,她说她身上没现金,手机又没电了,可不可以先欠着,她男朋友马上就来了,会替她付钱的。 老板笑着点头:“吃吧吃吧。” 夜风有点大,吹的外面的树叶唰唰做响。 何愈在小女孩旁边坐着,嘴里吃着小蛋糕,不时指导她一下。 她把她的小蛋糕分给她:“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小女孩犹豫的接过,这个蛋糕她都吃腻了。 想了想,她道过谢:“谢谢姐姐,不过我爸说了,礼尚往来,你分蛋糕我吃,我分作业你做。” 然后把她面前放着作业本的凳子推到她面前。 何愈嘴里还咬着半截面包,听到她的话有些愣住。 还……还能这样? 门被推开,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带了些喘意,似乎有些着急:“不好意思,请问您有看到一个……” 何愈抬眸,看到熟悉的面孔时,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感。 她跑过去抱住他,面包还没咽下去,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的:“窝海以为泥不赖了呢。” 能感受到,她抱上去的那一瞬间,男人身子有片刻僵住。 而后又似松了一口气。 他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关节:“吃完了再说,不着急,别噎着。”—— 何愈过去收拾东西,顺便和小女孩说了声再见。 徐清让给钱的时候,那个老板出声调侃道:“你女朋友也太能吃了。” 他笑了下:“是得多吃点,太瘦了。” 上车以后,她给手机充电,等了一会以后开机。 微信收到好多条他发来的信息,甚至还有未接来电。 “我不是说我手机关机了吗,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他递给她一杯热水。 “担心你。” 何愈抱着热水暖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很晚了,她爸妈估计也睡了。 “你送我回我家就行。” 徐清让点开导航,手停下,而后抬眸,低声询问:“去我家,好吗?” 声音很轻,又像是在撒娇。 内双真的是个很神奇的物种,时单时双。 可能是因为熬夜了,他眼尾岔开的弧度变小,车灯没关,光线被睫毛阻隔,眼底浮现一小片阴影。 他安静的看着她,就像是一只等待被顺毛的小猫一样。 何愈双手抓着安全带,心脏顿时软的稀巴烂。 然后她说:“好。” 徐清让笑了一下。 在导航上把完整的地址输入—— 因为行李忘在她爸妈家了,所以何愈也没有能换洗的衣服,更别谈睡衣了。 徐清让把他的卫衣拿给她。 灰色的连帽。 他穿着合适的衣服在她身上,正好盖住臀部,袖子也很长。 她往上卷了几截,头发湿的往下滴水,她用干毛巾包着,出来找吹风。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于是去书房问徐清让:“吹风在哪?” 为了防止毛巾掉下去,她的左手按着,衣摆被牵扯,往上抬。 肤色白皙。 眸色暗沉,呼吸也变的沉重。 手下意识的用力,让字最下面的那一横被带出去很远,A4纸被笔尖划穿。 他起身给她拿吹风。 视线落在她的裸/露着的天鹅颈上。 纤长白皙。 声音暗哑:“我给你吹吧。” 何愈也没拒绝:“好呀。” 她松开手,把毛巾拿下来。 没了束缚,长发倾泻,还带着湿意,甚至微微滴着水。 发丝在他掌心,逐渐被吹干。 变的柔软。 她身上的香味混着洗发水的味道,像是某种□□,让他身体起了最直观的变化。 他的手停下。 吹风机被扔放回沙发,声音不大。 失重感让何愈惊了一瞬。 脊背贴着墙,他靠在她耳边,声音低哑的可怕,问他:“可以吗?” 何愈紧咬着下唇,别过头去。 脸已经红透了。 她不说话,似是默许了。 徐清让看着她,眼睑微垂。 北城的夜晚还是冷的,今天晚上有风,树叶被吹动。 灯是开着的,落地窗被窗帘覆盖,深灰色的,仿佛自带厚重感。 头发吹的半干,还带着湿意。 何愈的五指,渐渐收紧。 边上的垃圾桶里,正方形的包装袋安静的躺着。 第46章 第四十六种爱 次日醒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何愈身子酸软的要命。 睁开眼,被窗帘隔绝后的阳光变的细碎,掉进她的眼中。 何愈抬手去挡。 光影之中,空气稍微变的有些扭曲。 男人背对着她,袖口卷至小臂,衬衣下摆平整的扎进裤腰。 周身镀着一层柔和的光。 何愈刚想下床,才动了一下,疼痛就让她皱眉停下了。 听到动静,男人转身,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见何愈醒了,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过后,又补了一句:“病假。” 何愈脸一红,手绞着白色的被角:“那个……” “过来。”他低声说,“我给你擦药。” 何愈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擦药是擦哪里。 顿时变的有些扭捏:“我自己来吧。” 徐清让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在自己的指尖。 白色的膏体。 声音轻柔的哄她:“听话,过来。” 他每次用这种语调和自己说话,何愈就毫无抗拒的力气。 感觉他就算是要自己的命,她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匕首交给他。 何愈叹了口气,认命了。 药里应该有薄荷,涂抹上去,先是感受到一股凉意,然后才是被突然触碰的疼痛。 哪怕他已经很小心的控制力道了。 察觉到她的瑟缩,徐清让抬头:“很疼?” 何愈咬牙忍着,摇了下头:“不疼。” 长睫轻颤,眸色逐渐沉了下去:“我轻一点。” 何愈急忙解释:“真的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他的动作果然更轻了,若不是药膏涂抹上去带着一丝凉意,她甚至都察觉不到徐清让正在给自己上药。 “下次,我会更加小心注意的。” 他平时本就不爱和别人接触,身边的司机助理也都是男人。 何愈之前,除了徐铮,他几乎就没有熟识的女人了。 自然也不知晓,女孩子的皮肤,能娇嫩成这样- 何愈换完衣服出来,早饭已经做好了。 徐清让把碗筷摆放好。 都是些清淡的。 “早上吃些清淡的对身体好。”他替她把椅子拉出来,“慢点吃,不用着急。” 何愈喝了口牛奶,突然凑到他身旁:“你要去我家吗?” 徐清让疑惑的看着她:“去你家?” 何愈点头,一脸正经:“我总觉得,应该给你个名分。” 他恍惚了一阵,似是没有很快的领悟她话里的意思。 然后才低眉轻笑。 “给我名分?” 何愈一挑眉:“不要啊?” “要。”他点头,“要的。” 何愈咧嘴冲他笑,眼睛弯成月牙,阳光像是背景。 在他的眼中,她才是最温暖的那个太阳。 而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太阳。 回去的路上,何愈其实还挺忐忑的。 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 但她还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可惜因为紧张而不停抖动的腿出卖了她真实的内心。 手被人握住,从手背覆盖住掌心。 淡淡的暖意。 她抬眸,徐清让冲她笑了一下,声音轻柔的,像是春风。 顷刻间就将她心中的暑气给吹走:“别怕。” 她逐渐安下心,点头:“恩。” 过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该紧张的难道不是徐清让吗? 她紧张个什么? 过去之前,何愈提前给陈烟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有告诉她自己把徐清让也给带过来了。 门从里面打开:“我就说你总是喜欢丢三落四吧,平时多说两句你还嫌啰嗦,现在……” 看到徐清让以后,陈烟有片刻怔住。 徐清让手中提着几盒补品,是在他来的路上买的。 “伯母。” 他礼貌的开口。 陈烟这才反应过来,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你说何愈这孩子,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今天会过来,我这就随便做了点菜,粗茶淡饭的。” 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他声音低润:“是我叨扰了。” 陈烟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补品。 价格一看就不便宜。 神色微变,她笑了一下:“你先坐一会啊,马上就好。” 然后拉着何愈进了厨房。 何愈早上就随便吃了点粥,现在早就消化完了。 打开冰箱扫了一遍,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从里面拿出一袋牛肉干。 她正准备撕开包装袋,陈烟把牛肉干拿过来,放在料理台上,问她:“你是不是和徐清让在一起了?” 何愈挑了下眉:“嗬,妈你是神探吗。” 她刚要绕过她去拿牛肉干,陈烟皱着眉:“不行,你们不能在一起。” 何愈疑惑:“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我喜欢那孩子,是因为他懂事听话,而且还聪明,那是长辈对后辈的欣赏,不代表我也想他成为我的女婿。” 她好歹也算是他师娘,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总是一副淡漠的神情,独来独往,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那段时间他因为抑郁症请过假,而且还有过轻生的经历。 在陈烟看来,徐清让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她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冒这个险:“好男人那么多,你刘阿姨的侄子,刚从美国回来,海龟博士,现在是什么大公司的ceo,长的帅,年龄也和你相仿。” 何愈咬着牛肉干,很干脆的拒绝:“我不要。” 陈烟一脸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你跟妈妈犟什么,妈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厨房门是虚掩着的,男人微垂眼睫,不动声色的掩去眼底的情绪。 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来电显示写着白悠悠。 他缓慢的,放下要敲门的手- 何愈出来以后,徐清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光线被挡住,眉眼处覆着一层浅薄的阴影。 袖口之外的手腕,消瘦却不单薄,连腕骨都是精致的。 周围的空间仿佛被划开一道分界线。 他每次这样,何愈都会很无措。 又心疼。 总觉得,他像是孤独久了,所以都习惯了。 每次都是一个人,不主动无人攀谈,亦不主动与人交好。 她坐过去,轻轻握着他的手,掌心相抵。 他的手很凉,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何愈惊了一瞬:“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很冷吗?” 她起身想去给他拿件外套,不料手被握紧,他摇头:“不用,我不冷。” 何愈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手这么凉……” 他轻声解释,声音有些低哑:“我体寒,一年四季手都是凉的。” 陈烟从厨房里出来,想到她刚才的话,何愈下意识的就想松开握着徐清让的手。 他却握的更紧,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甚至紧到,她觉得手背被握的有些发疼。 陈烟看到面前的景象,神色变了变。 何琛还在楼上睡觉,听小莲说,他昨天失眠,早上才睡着。 何愈上楼把他叫醒。 何琛穿上外套,看了眼时间:“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他刚要出去,何愈挡在他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小声的告诉他:“爸,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眉头一皱:“你又和人打架了?” “我多大了还和人打架啊?我是说另外一件事。” 何琛的眉梢逐渐松展:“找到男朋友了?” 何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真找到了?” 何愈点头。 “没骗我?” “没有!” 何琛看着她:“人在楼下?” 何愈又点头。 他深呼了一口气,推开门出去。 隔着二楼护栏,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的徐清让,陈烟就坐在他的对面,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 何琛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神色有些复杂。 点了点头, 一句话也没说。 然后下楼。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都很安静,何愈不知道气氛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本以为她把徐清让拐到手了,他们应该很高兴的。 结果她妈反对,她爸连态也没表。 吃完饭,她被她妈拉着洗碗。 何琛吃完药,看了眼被冷落的徐清让,问他:“会下棋吗?” 他点头:“会一点。”- 何琛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一向谦虚,他是他教学多年来,少见的天才。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天才都是孤僻的。 他教了他那么多年,就算再少接触,对他的性子,也还算是摸的通透。 他很理性,甚至有些淡薄人情。 不像是会轻易动情的那种人。 从其他方面来看,他是欣赏徐清让的。 可若是择婿,他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标准。 何琛把徐清让被围的黑子拿起来,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 徐清让垂了眉,低声道:“怎么会。” “你这让棋让的我那个不会下棋的蠢闺女都能看出来了。” 徐清让没说话。 何琛提醒他:“你这要是再让啊,可就输了。” 黑子在他指腹间,落在棋盘上:“输赢无所谓的。” 何琛笑:“怎么无所谓,我家那个女儿啊,最看重的就是输赢了,小的时候,隔壁那个比她大一岁的兔崽子追她,约她出去滑滑板,后来再约,何愈就一次也没出去了。” 他端详着棋局,思索了一会,放在徐清让刚落子的旁边:“因为她说,那孩子滑板玩的太烂,她不想和他一起出去了。” 徐清让沉默片刻:“我会试试的。” 何琛抬眸:“试什么?” “学滑板。”- 他的认真倒让何琛疑惑了,不知道是在开玩笑活跃气氛,还是真的这么想。 他愣怔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我这个闺女从小到大就没什么优点,不爱学习,只知道玩,后来临时抱佛脚上了大学,还是踩着分数线进去的。你和他不同,家世学历,还有自身各方面,都比她好太多。” “我和她妈呢,从来就没有什么靠女儿飞黄腾达给我们挣脸面的想法,更加不想她嫁进什么豪门,我们虽然不算有钱,但至少吃穿不愁,从小到大,她的物质要求我们都能满足。” “她是独生女,我和她妈就她这一个女儿,我们这么多年对她的栽培和爱,从来没想过要她回报什么,我们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爱她疼她护她一辈子的人。” 何琛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要努力啊。” 他知道徐清让的心理上有些问题,可是这种事,不是他的错。 他无法去干涉他们的感情,但也希望,他能尽快克服。 至少,他不能再有轻生的念头。 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不能让何愈去冒这个险。 徐清让神色未变,看着棋盘。 只是拿着棋子的手,却逐渐收紧。 仿佛要将它嵌进掌心。 他懂他们话里的意思。 他们不反对何愈和他在一起,只是希望,在他病难以治愈的前提下,主动提出分手。 离开何愈。 她是用爱浇灌长大的,而他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没有。 他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没有光的时候,人们习惯在黑夜中前行。 后来出现光了,适应黑暗的人,只会拼尽全力的想要抓住。 何愈就是他的光。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万一他的病,永远也治不好,那何愈怎么办。 她本该有很好的人生的,不该被她拉进泥潭。 想了想,他又觉得。 哪怕是地狱,他也想拉她一起下来。 他厌恶自己的阴暗,却又不肯松开手。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在体内冲撞,每个夜晚,他都在失眠。 吃了安眠药也于事无补。 他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 好像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就能赎罪一样。 第47章 第四十七种爱 回去的路上,徐清让很沉默。 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他神色专注的观察前方路况。 何愈坐过去了一点,问他:“我妈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紧,指节泛白,又松开。 他摇头,声音低哑:“什么也没说。” 何愈疑惑:“真的没有吗?” 以她妈的性格,她还以为她会说出一些让徐清让主动提出分手之类的话。 还担心了好一阵,想着怎么哄他。 没想到居然没说。 她松了一口气,坐好,靠在椅背上。 歪头小憩。 有点困,眼睛都是酸涩的。 她歪头,进入梦境。 连绵起伏的山峦,她变成了一棵大树,抬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翠绿。 眼睑有点痒,轻微的颤动,然后睁开。 男人往后退了一点,她抬眼,正好看见他的薄唇。 从她眼睫离开。 何愈笑了一下,伸手去抱他:“刚刚偷亲我了?” 他不动,任凭她抱着,没有说话。 似是默认。 何愈又问:“为什么要亲我呀?” 明知故问一样。 他仍旧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她的手,逐渐收紧。 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一样。 哪有什么为什么。 只是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喉咙干涩。 身体脱离了大脑的支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了上去。 想从眼睑一路吻下去。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 从前是,现在也是。 何愈被抱的喘不过来气,推了他一下,没推动,索性就放弃了。 她抬头问他:“我睡了多久?” 正好能看见他的下巴,玉瓷一般的白,线条锋利而性感。 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的沉:“没多久。” 何愈眨了下眼:“没多久吗。” 她怎么看外面天都黑了。 然后他又说:“才三个小时。” …… 这还没多久? 他抱的不那么紧了,何愈脱离桎梏,解开安全带。 往车窗外看去,景色有些熟悉,却不是她家附近。 “这是哪儿?”她诧异,按下车窗,探头看出去,“你怎么直接开回来了?” 不是送她回家的吗? 徐清让看着她:“明天再回去吧。”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指尖带着凉意,透过手背,传达过来。 声音低软,长睫颤了一下,小心的看着她。 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撒娇。 何愈吞咽了下口水,很没骨气的点了下头:“好。” 其实仔细想想,被美色所迷惑也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徐清让替她把行李箱拖进来,她打开,拿了睡衣。 去浴室洗澡。 热气萦绕,镜子弥漫着水汽。 像是毛玻璃。 她伸手挥开一道痕迹,刚好能看见她的脸。 灯光变的模糊,映照在她身上,像是自动磨皮美颜了一样。 深呼了一口气,她用毛巾包着湿发出去。 徐清让不在客厅。 可能是回了房,何愈拿来吹风机,取下毛巾。 等她吹干了头发,徐清让还是没有出现。 她疑惑的往他房间走去,米白色的门紧闭着。 里面安静异常。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徐清让,你在里面吗?” 然后,才有稍微的动静传来。 他打开门,头发有些乱,像是手指插入发间,为了摁耐疼痛。 何愈眉头紧皱,急忙问他:“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笑了下,唇色苍白到毫无血色,屈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没事,吃过药了。” 何愈还是不放心:“是哮喘犯了?” “不是,我有好好治疗和吃药,病情早就控制住了,不会轻易病发的,别担心。” “那是……” “好了。”他打断她,“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等何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关上房门过去了。 开放式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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