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仙子,请听我解释 > 第27章

第27章

恩一声,大致看了一遍齐苗的伤口。 拿了碘伏给她消毒。 她疼的往回缩。 脚腕被按住,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齐苗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有点疼。” 徐清让抬了下眉骨,漆黑深邃的眼眸,如深海一般。 莫名的,齐苗感到有些害怕。 只能咬唇忍着。 如果说之前对他还带着少女的倾慕。 不能说喜欢,只是出于一种颜控对脸的向往。 现在,更多的则是有些惧怕。 他的眼神和神态,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何愈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别这样。” 她的手才搭上他的肩膀,就被躲开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 何愈愣了一下。 徐清让简单的替她上好药,包好纱布。 起身时,皱起的下摆被扯平,他的声音低冷异常,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疏离:“我不喜欢被人碰。” 何愈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睡觉,何愈抱着被子去了齐苗的帐篷。 齐苗腿伤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却还是蹦蹦跳跳的替何愈把东西整理好。 即使何愈说了好多遍,她来,没事的。 齐苗仍旧不愿意。 她说,何愈是学姐,是前辈,有些事,该是她做的,那还是得她来做—— 关灯以后,漆黑的帐篷,两个人躺在一起,手臂放置在被面。 齐苗犹豫良久,凑靠过来,小声的问何愈:“何愈学姐,您和清……徐前辈是怎么认识的?” 何愈睁开眼睛,回想了一下:“他是我爸的学生,我也忘了是怎么认识的了。” 齐苗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可是我觉得,徐前辈的性格,好像怪怪的。” 何愈问她:“哪里怪了?” 哪里怪? 她欲言又止:“感觉他……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何愈看着账顶,沉默的发起了呆。 总觉得,像是封口突然被撕开,有什么被放出来。 总之不是一种太好的感觉。 次日起的有些晚,何愈的帐篷里面已经没人了。 小陈蹲在那里刷牙,白色的泡沫在他嘴角。 何愈问他:“看到徐清让了吗?” 他含了口水,又吐出来:“他一早就走了,问他去哪也不说,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回北城。” 说完,他又拿了毛巾洗脸,“本来也是,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环境。” …… 何愈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然后才点头:“这样啊。” 山上没信号,那些日子何愈他们都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好不容易能回去了。才下飞机,手机里的消息就跟轰炸一样,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 那是何愈第一次体会到巨星般的感觉。 她一条一条的回复。 有很多人的。 有周然的,有白悠悠的,也有她爸妈的。 她上下看了一遍,没有徐清让的。 犹豫片刻,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铃响以后,沉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是不同于徐清让的,音调偏低一点:“何小姐?” 何愈怔了一下:“请问你是?” 那边迟疑片刻,才继续开口:“我们之前见过的,我是徐清让的心理医生,孙智。” 第56章 第五十六种爱 他把何愈约出去,说有些话想对她说。 地点就在他的家里。 深灰色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杯美式咖啡。 热气萦绕,她眨了下眼。 至之前虽然来过一次,可也只是站在院里,从未进来过。 虽然是同个小区,却是和周然家截然不同的风格。 很简洁。 东西也不多。 “那个……”他在何愈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家只有咖啡了。” 何愈点头道谢。 银匙握在手中,轻轻搅动,她喝了一口,很苦。 不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次找你过来,是关于徐清让的事,想和你谈一谈。” 他这么说,何愈自然知道情况不会太妙。 心下意识的悬了起来,她问:“徐清让他的病情更严重了吗?” 孙智沉吟许久:“你认识季渊吗?” 何愈点头:“认识。” 他把咖啡杯扶正,杯柄对着自己手侧,指腹在上面摩挲而过:“他的性格温和,从未有过主动占有徐清让身体的行为,在治疗当中,他也未曾出现过干扰或是抗拒的行为,所以,之前的治疗,除了徐清让偶尔会格外消极,拒绝继续接受催眠治疗以外,是没有出现过任何其他的意外。” “那……”莫名的害怕,源自于他的话外之音,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紧张到屏住呼吸,“您的意思是,他现在的治疗出现了意外?” 孙智垂首,叹了口气:“他不是普通的双重人格患者,而是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言下之意,就是体内同时拥有好几种人格,这些人格之间的性格各不相同,之前因为徐清让爷爷的突然离世,就已经让他的心境有了改变,那个时候就有预兆了,可我没注意,以至于病情越发严重。”—— 故意做旧的铁门从里面打开,这里的所有房子都有一种早期英式的复古感。 秋天到了,有鸟成群结队飞过长空。 去年的这个时间,北城已经开始一件一件的添衣服,才不至于察觉到寒意。 而如今,依旧带着暖意。 落日自西边垂落。 余晖映在身上,何愈却觉得很冷。 从骨子里开始,一点点往外延展。 孙智的话,还在她耳边。 “他的性格乖张,喜怒无常,徐清让醒过来的时候,胳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全是他用刀片划的。” “我知道他肯定没有告诉你。” “何愈,我这次叫你出来,不是专门为了和你说这些,让你心疼难过,而是我知道,你对徐清让来说,是不同的。” “他十一岁那年被接回来,他爷爷第一次发现他的异常,是在他回来后的第二个月,因为他的性情转变太为诡异,后来就带他来找了我。” “从那天以后,我就一直当他的心理医生,他的性格自小就阴郁,不爱说话,甚至一度抗拒治疗,也只有季渊那个傻白甜,即使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让他消失,却还是格外配合我。” “他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可这种人,同时也是最可怕的,他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情绪一旦爆发,可怕的占有欲,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但他为了你做的那些改变是肉眼能看见的,因为怕你会因为害怕而抛下他,他强行让自己走上正常人的道路。”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何愈抬了下眼,握着银匙的手,不由的紧的似乎要将它生生给掰断一样。 孙智停顿片刻,继续开口道:“好处是,他的生存意念开始变的强烈,也会更加配合我的治疗。坏的是……”他看着何愈,眸色沉沉,“情绪积堵在心里,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天还是蓝的,只是染了余晖, 像是调色盘上混了很多种颜料。 复杂的,她一时说不上来,这到底是怎样的颜色。 孙医生说,让她别去医院看望他,暂时装成对此事不知情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很累,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想到徐清让这些年来,都是这么过的,无时无刻都生活在未知的恐惧当中。 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我把图纸发给徐总了,可是他没回。” …… “联系不上吗?” 周然低头关门,脚不小心碰到旁边的花盆。 他矮身去扶,正巧看到站在马路边上,像是丢了三魂七魄的何愈。 眼睛还有点红。 旁边有车开过去,她都没看见。 好在周然即使把她拉过来,车身擦过她的衣角。 何愈才缓缓抬起眼睫,看着周然。 因为刚才的事,周然的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哪怕他再慢一点点,她现在估计就躺在车底了。 “你想什么呢,不会看着点路啊!” 熟悉的面孔,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内心的情绪给勾起。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高中的时候滑滑板 摔了,腿伤了。 去医院缝针,没打麻药,除了因为疼痛而皱紧的眉头,她一句话也没说。 甚至连眼泪都没流。 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像孙智说的那样,现在的徐清让,就像是一个负隅顽抗的将军,他没有士兵,没有后盾,只能靠自己。 如果输了,世界上可能还有徐清让。 他们有着相同的体型,相同的模样,甚至连锁骨下方,那一粒细小的褐痣都是相同的。 可他却不会温柔的对她笑,也不会在她肚子疼的时候,背她去医院,更不会在深夜,抱着她,低声哀求,让她别放弃她。 她抱着周然的脖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真的很累了,又害怕,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终于明白了,徐清让为什么一直瞒着她。 她从小到大就被保护的很好,自以为是的坚强,不过是在被修筑好的玻璃罩里。 她和徐清让不同。 他才是坚强的那个,而她,懦弱的要命。 她放声大哭,内心绞痛:“周然,我好累。” 他抬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好好好,累了咱们就放弃,好好休息。” 她摇头,哭的更凶:“不能放弃。” 她放弃了,徐清让怎么办。 他又会变成一个人了。 第57章 第五十七种爱 周然临时请了假。 何愈现在的状态,他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太想向他述说。 周然也没问,进厨房给她煮了面。 她小口的吃着,眼睛还是红的,不时抬手擦眼泪。 一抽一抽的。 看上去格外可怜。 周然抬手,替她把额前翘起来的刘海抚平:“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也不用想,知道吗?” 她的头垂的很低,都快进碗里了。 轻恩一声:“知道。” 周然看到她的样子,叹了口气。 起身进厨房,用奶锅给她热了一杯牛奶。 因为周然是独居,平时家里也不会来客人。 所以只有他自己的房间是能住人的,其他的,要不是空着就是杂物间。 他把房间让给她,自己去客厅睡。 从衣柜里拿了一床新的棉被和床单给何愈换上。 看到她听话的上了床,他才走到房门口。 “晚安。” 然后按下房间里的开关,灯光瞬时熄灭。 何愈在一片黑暗之中,眨了下眼,逐渐适应黑暗,才开始重新看见。 吊灯的轮廓,像是一朵破碎的云。 她翻了个身,眼泪无声的滑落,顺着脸颊弧度,流进头发里。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是玻璃罩被人从外面打破,她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身上是不甚被碎片划破的伤口。 她一步一步,极为艰难的往前走。 越走,却离她的目的地越远。 那一晚上,她是在混沌中睡着的。 途中惊醒了好几次,不停的做噩梦。 天色才刚蒙上一抹亮色,她穿上外套下床。 拉开窗帘,能看见逐渐枯萎的草地。 再过不久,冬天就要来了。 光脚踩在地上,木质的地板,凉的彻骨。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站在那里,双眼逐渐变的溃散,没个聚焦点。 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她出去的时候,周然已经把早点做好了。 他听到房里的动静,知道她肯定醒了,想到她昨天的情绪,不敢过去敲门。 正犹豫着,要不要喊她出来吃饭。 房门从里面打开,她打了个冷战,裹紧了外套,埋怨他:“你是不是没开暖气啊。” 周然愣了片刻:“啊?” 何愈已经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筷子,戳中包子的中心,咬了一口:“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周然没能从她突然的变化中转换过来,支支吾吾的挠了下头:“我请假了。” 何愈点了点头:“待会我就回家了。” 周然下意识的问:“回家干嘛?” “我妈后天生日。”她喝了口牛奶,嘴角上面沾染上了一点,形成薄薄的奶皮,她伸出舌尖,将它舔干净,“我妈让你和悠悠都过去。”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改变了心境。 周然顿时松了一口气:“行啊,正好后天周末。”—— 白悠悠的新戏才刚杀青,她和新戏男主的绯闻就被炒开了。 各种剧透图,传的到处都是。 明明就是一些普通的偷拍照,裁掉路人甲以及其他演员以后,就成了他们单独的同框。 哪怕连个对视都没有,都被美化成了郎有情妾有意的好姻缘。 不过对此,白悠悠也一直没有回应。 毕竟这种事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不光能给她,还能给这部新戏的上映带来热度。 “陈阿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一大早,白悠悠就接到了陈烟的慰问电话。 她也是从她那些姐妹口中得知的,白悠悠有了男朋友,和她一样都是演员。 何愈从小就和何愈关系好,陈烟也拿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对她的婚姻大事在乎的程度,不比何愈的低。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小伙子长的好看,个子也高,和你很般配啊。” 空出来的左手放在美甲光疗灯里,微微发着烫,白悠悠说:“那个是绯闻,乱拍的。” 陈烟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你和何愈啊,什么时候才会不让我操心。” 旁边传来何琛的声音:“行了,你别总和孩子说些她们不喜欢听的事,说正事。” 陈烟这才结束了刚才的那个话题:“阿姨今天生日,你记得过来吃饭啊。” 下午好像有个通告。 白悠悠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好啊。”—— 接到白悠悠的电话时,何愈从周然家出来,隔壁停放的车有些眼熟。 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 白悠悠质问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倾泻出来:“要不是陈阿姨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笑:“那你还瞒着我谈恋爱呢。” 她说话的语速快了一些,似乎还掺杂了一些气急败坏:“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问我这个啊,别人就不说了,你还不懂我吗,我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 “那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因为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衬衣之下的身骨挺拔。 皮肤白到缺失了血色,像是隆冬里的雪一样。 握在掌心,顷刻间便会没了踪影。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开车门的手停到半空。 露出的手背上,贴着白色的敷贴。 何愈眨了下眼,仿佛能看见,敷贴之下经过缝合的伤口。 周然出趟门丢三落四,急冲冲的出来,拿着他特地给陈烟准备的生日礼物。 “你还别说,我真有点害怕去你家。” 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常,他低头锁门,“我记得上次去你家,陈阿姨还想给我两牵红线。” 他越说越带劲,甚至有些沾沾自喜,“陈阿姨还说了,我就是她心目中女婿的人选,顾家斯文,还……” 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车门狠狠被带上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不悦的抬眸,看到来人后,那句问候别人家人的话直接从喉咙口给咽了下去:“徐……徐总。” 对方却直接绕过了他,停在何愈的面前。 低哑的嗓音,像是含了一口沙子,没有用水,直接干吞了下去:“那天,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 何愈艰难的点了下头:“我知道。” 他似乎是想解释,可又一时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 毕竟那几天的记忆根本就不属于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身上多出来了这几处伤口。 他逐渐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和不稳定性。 未来已经摇摇欲坠,本不应该也把她一起拉向地狱的。 现在放手,应该还来得及。 可是不愿意—— “伯母生日?” 一句话,便扯开了话题。 何愈想到孙智说的那些话,强忍住自己的担忧和满腹疑惑,点了下头,又像是不经意间发现他的伤口:“你手怎么回事?” 他醒神,下意识的将袖口往下拉:“不小心划伤了。” “这样啊。”她吸了吸鼻子,“我们正好要回去给我妈过生日,你去吗?” 大学四年,除了顾晨,对他最为了解的,就是陈教授了。 他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除了那些一直碰壁却不肯放弃,仍旧一个劲的往上涌的女生以外,似乎没人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顾晨的人缘一直很好,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朋友。 徐清让厌恶喧闹的人群,很多时候,拒绝了他的邀约。 于是又成为独身一人。 和他有接触的人,除了顾晨,就只剩下何教授和陈烟了。 于是他点头:“好。”—— 开车回去的路上,周然格外忐忑。 私下里面对自己的老板,该怎么相处都不清楚。 于是唯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何愈身上:“我们要不要给陈阿姨买个蛋糕?” 何愈很快就拒绝:“不用,我昨天就定了,很大一个。” 周然最爱甜食,听到她说定了很大一个蛋糕,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味的?” 他这幅没骨气的样子总是让何愈格外鄙视,白了他一眼,又说:“你最喜欢吃的草莓味。” 这个味道似乎没人能够抗拒,至少,今天去她家做客的那几位,都很喜欢。 只是不知道徐清让喜不喜欢。 她没注意到,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因为她的一句话。 骨节处甚至泛起了淡白色—— 车停在小区旁边的停车场里,按响门铃,等了一会。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陈烟今天特意打扮了一道。 耳垂上的米杏色耳环,还是何愈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 在看到徐清让以后,脸上的笑容稍稍凝固了一瞬,却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她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饭已经熟了,就等你们几个了?” 何愈扶着墙换鞋子,问她:“悠悠来了吗?” “来了,早来了,等你们好半天。” 她抬头,正好看到客厅里冲她招手的白悠悠,手里还拿着半截哈密瓜:“再来晚一点,我光是吃这些水果就得吃饱了。” “不好意思啦,路上有点堵车。” 语气,却全然没有哪里觉得不好意思。 何琛对徐清让的印象是好的,哪怕不太满意何愈和他在一起,但也不影响他喜欢这个天资聪颖的学生。 饭桌上,何琛特地和徐清让喝了一杯。 辣意经过喉咙,来到食道。 不是他习惯的味道。 却还是强忍着,喝了第二杯,第三杯,甚至第四杯。 上了年纪的男人,似乎都喜欢用酒来对话。 何琛也不例外。 白酒的度数似乎有点高,徐清让眨了下眼,醉意不动声色的攀入眼底。 桃花眼本就勾人,眼里的红被稀释,逐渐泛起了粉。 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何愈身上。 周然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一脸不耐烦的把他往旁边推,甚至还打了他的后背一下。 他们看上去似乎很熟络。 至少在他只敢偷偷看她的时候,周然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旁边。 何琛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徐清让没听清,只是看见,他拿着酒瓶起身,看着他。 徐清让也立刻起身,拿着酒杯, 看着透明的液体逐渐流入。 像是清泉,却带着一股呛人的辣味。 喉咙到全身,都发着热。 何琛也喝醉了,拍着他的肩膀:“你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你听话,也勤奋,老师啊……” 他才说了一半,就皱眉叹了口气,似乎不太舒服。 陈烟埋怨他:“明知道自己喝不了还喝这么多。” 说着,她进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徐清让放下酒杯,拖出椅子:“我去一趟洗手间。” 何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太放心。 也急忙跟了过去。 鬼使神差的,目的地从洗手间变成了何愈的房间。 淡粉色的床单,白色的墙纸,浅色碎花缀在其中,像是带着星星的夜空。 只可惜,夜空是白色的,星星也变成了花。 方才脚步还有些虚浮的男人,突然掌握了主导权。 后背抵在墙上,她抬眸,诧异的看着徐清让。 眼底的醉意盘根接错,如细小枝桠一般,一点点延伸。 起始只是眼睛,最后彻底遍布了全身。 抑制的情绪,顷刻间崩坏。 急促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最后在颈间。 他重重的喘。 冰凉的唇,肆意挑动她的神经。 何愈本能的抬头。 他似乎不满足于亲吻,指尖从她腰间滑落,来到裤腰上的扣子。 察觉到他的意图,何愈睁大了眼,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们还在外面!” 因为刚刚的深吻,她的菱唇带着一层浅薄的水汽,像是初晨的樱桃,格外诱人。 喉结弧度滑动。 他突然想知道,樱桃的味道到底是甜的还是酸的。 然后他埋首,咬了一口。 她疼的惊呼,眼角有泪。 舌尖轻而易举的从齿间进去,像是咬碎了樱桃的表皮。 里面的汁液进到他的口中。 是甜的。 他的唇终于肯离开,何愈大口的呼吸,因为缺氧,双脚有些发软。 不知何时,她的视野换了个方向,额头抵在墙上。 男人在她身后。 此刻的举动让她惊慌:“他们会听到的。”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停留,带着一丝暗哑的撩人:“那就忍着,不叫出声。” 不知何时,墙壁上的开关被按下。 霎时便陷入一阵漆黑。 她眨了下眼。 突然想到,情绪积堵在心里,会加重他的病情。 索性便让他借着酒劲发泄出来。 于是放弃了抵抗。 颤抖着声音请求:“那你轻点。” “没办法轻点。”他说,“我帮你捂着。” 今天的路灯似乎开的有些晚,现在还没有丝毫的光亮涌入。 何愈难耐的仰头,抑制不住的喘息从男人的指缝间倾泻。 化为丝丝的烟尘。 风一吹,便散开了。 到后面,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任凭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他占有欲的可怕。 第58章 第五十八种爱 漆黑的夜,何愈眨了下眼,看着熟睡的徐清让。 侧脸轮廓在黑暗中,越发深邃。 挺直的鼻梁,和闭上眼时,垂着的睫毛。 她拿了衣服,进到洗手间里。 整理一番又出来。 楼下,陈烟他们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是白悠悠刚上映不久的剧。 大制作,她演女二。 何愈顺便洗了个头发,从楼上下来。 陈烟抬眸,问她:“怎么上去这么久?” 她拿着毛巾,支支吾吾的擦头发:“徐清让酒量不太好,刚刚吐了,我清理了一下

相关推荐: 大唐绿帽王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小怂包重生记(1v2)   老师,喘给我听   寡妇门前桃花多   姑母撩人   左拥右抱_御书屋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腹黑哥哥。霸道爱》   下弦美人(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