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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今天是他说好带我去西山骑马的日子。 徐君逸从窗口翻进来,递给我一套身材合适的宦官衣裳。我也不避他,直接在他面前脱下公主的袄裙,换上宝蓝色的长衫。 这是他第五次带我溜出宫,我熟练地将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催促道:“快些、快些。” 经过上次为我换男装的事后,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别有深意,他一手环住腰,一手托住臀部,飞身一跃,将我带出凤阳阁。行至宫中偏僻处,他仍不愿放开我。 “徐相可以把小妍放下来了。” 徐君逸冷漠地说道:“需要时投怀送抱,不需要时一脚蹬开,小殿下将臣当成什么了?” 自是将他当成太监中的大好人,这话我不敢当面讲。这段时日,我将他性格摸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说什么话能让这厮老实听我吩咐。 我眨眨眼,主动扑进他怀里,娇声道:“徐相是小妍的好哥哥呀。” 果不其然,太监面上平静,实则嘴角微翘,还在马车中为我剥起了石榴。我不禁自得,本殿下当真是大晋第一聪明人,将阉党权相拿捏在手心。 为了方便起见,我在马车里就开始换骑马装,徐君逸将马车门帘关得严实不透光,支着头看我脱衣服。 “出宫当真麻烦,统共要换几回衣裳,”徐君逸清楚我是男儿身,我也不愿扭捏,指着胸脯说道,“桂嬷嬷说,再隔两年,就要往我胸前塞棉花了。” 我自以为讲了个不错的笑话,谁知徐君逸不仅没笑,脸色更阴沉了,他将我拉在怀中,隔着一层亵衣揉搓我的胸部,低声道:“一掌可握,狸奴的大小正好。” “放开!”我再蠢也知道这行为不对,扯开他的手,缩在马车角落里。 徐君逸挑挑眉,也不强迫我,老僧入定一般闭眼坐在那里,仿佛刚刚无事发生。 “徐相,我们这是不对的。”我试探性地开口。 徐君逸睁开眼,“嗯。”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开解道:“小妍从未因身份看轻徐相,也请徐相不要为了身体残缺而自卑。” “嗯。”徐君逸似乎不想搭理我。 郊外路途崎岖,弯道陡峭,上山时马车尤其颠簸,我没坐稳,差点摔了出去。 徐君逸将我抱在腿上,抚摸我的长发,“小妍,等会儿我同你比骑马。” “真的吗,赌注是什么?”我在骑马上有些天赋,皇兄们也不及我,徐君逸自然也是未来的手下败将。 “赌注…”徐君逸用手指梳理我被吹乱的头发,沉吟半晌,开口道:“臣赢了,就告诉小殿下一个秘密。” 为何他赢了,还要告诉我秘密,听着奇怪,我也不在意,忙问要是我赢了如何。 “臣就为小殿下满足三个愿望。” 御马苑对我的身份既好奇又鄙夷,碍于徐君逸淫威,不敢多问,按要求牵着几匹好脾气的良驹走来。其中一匹母马通身漆黑,没有一丝杂毛,只有四蹄雪白,身形矫健,像是踏雪无痕。最美的当属她的眼睛,明亮宛若长安城的月光。 “小郎君好眼光,这是大宛国进贡的逐月。” 我慢慢靠近她,逐月抖动鬃毛,得意地打了个响鼻。我从怀中摸出饴糖,放在她的嘴下。 徐君逸怕她咬我,正想制止,御马苑的人劝阻道:“徐相,逐月性格温顺,不会伤到这位小郎君。” 逐月闻了闻,低头舔在我的手心。我心中大动,直接翻身坐上马鞍,适应几步后,朝山中奔去,“徐相,赌约小妍赢了!” 骑着逐月在山中疾驰,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目之所及,有溪水有大树。我心情舒畅,大明宫中做假公主的憋闷一扫而空。 我一夹马肚,“逐月!”马儿嘶叫着回应,脚下如风驰电掣,带领我在山间奔跑。 徐君逸骑着高头大马追赶在身后,奇怪的是,他总与我保持着十米左右距离,“小殿下,臣赢了。” “胡说,”我扬起马鞭,“我还在你前面呢。” 徐君逸忽然加速冲到我身旁,仿佛刚刚的落后只是同我玩笑。 我不愿认输,拉紧缰绳,不停地让逐月再快一些。 “小殿下,还不认输吗?”徐君逸一拍马鞍,竟跃身于逐月之上,与我同骑一马。 “你作弊!” 徐君逸不理会我的话,搂着我的腰,闷笑道:“小殿下知道臣的秘密了吗?” 身后被一个铁棍似的滚烫硬物抵住,我平时偷看过不少禁书,其中少不了妖精打架,此刻恍然大悟,徐君逸居然是个假太监!我还在他面前脱衣服! “大骗子、大奸贼、大混蛋!我要向七哥与父皇告发你!”想到曾经在他面前的举动,我臊得不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徐君逸亲吻我的脸颊,笑声在山间回荡:“臣还有一个秘密。” “我不想知道了。”我闭上眼,双手捂住耳朵,希望逐月能将我从马上甩下去。 徐君逸握住缰绳,稳稳停下马,拉开手,在我耳边说道:“第二个秘密是,臣心悦小殿下。” 第十四章 逐月用头轻轻撞我,身边跟着徐君逸的马儿追风。 我摸着她的头,同她说话:“逐月,你是想和追风一起玩吗?” 逐月扬起前蹄,抖动着身上鬃毛,追风比她要大一些,看着脾气不大好,也跟着逐月一起嘶叫。 “那你去吧,我唤你时,要回来哦。” 逐月的眼睛闪现出喜悦的神色,追风用脖子蹭她,两匹马儿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一同奔向山林深处。 我要是有逐月这样自由就好了,可惜成天被关在绫罗绸缎的公主身份下。还未等我的哀愁发散,就听见假太监徐君逸在旁边嘲讽:“狸奴也会与马说话,奇哉,怪哉。” 若依平常的性子,早已冲过去打他,一来他单手能举起百斤重的战戟,我在他手上一向讨不了好;二来荒郊野外,孤男寡男,万一惹急假太监,吃亏的是我。 我恨恨盯了他一会儿,就收回视线,小跑着去溪边玩水,山间小涧清澈见底,在水中伸出五指,会有小鱼游过来亲吻指尖,我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徐君逸看我不搭理他,自己跟了上来,同我一道蹲在溪边,不怀好意地开口道:“溪水中常见吸血虫。无色无形,钻入人体便会吸食精血,据说它们最爱小殿下这样香甜的处子。” 我吓得一激灵,猛地将手缩回去,动作太快激起不小水花。徐君逸已笑出了声,我不愿被他小瞧了,故作镇定地站起来,实则在将手藏在身后不停用衣角擦拭。 想到在他面前的那些糗事,我仍旧不愿搭理他,背着手悠哉地在林间漫步。 徐君逸跟在我身后五步左右的距离,我快他快,我慢他慢,我俩像是在比赛谁先开口一样,都不出声。 “干嘛一直跟着我?”我先憋不住了,转头问道。 徐君逸指着前方一棵高大的桂花树,“臣在看它。” “你骗人,与逐月说话你要损我,在溪边玩水你要吓我,哪里是看桂花,就是想欺负我。”我气得一脚踢在树干上。 这棵桂花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比我的凤阳阁还高,这一踹,只是让它抖抖金色的花瓣,我的脚踝反而疼得厉害,这大概就是对我将气撒在树上的报应吧。 “疼死小妍了。”我顶着一头金色的桂花,眼中包着泪,扶着大树,一瘸一拐。 徐君逸从身后将我横抱起来,叹气道:“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林中小兽。” “什么意思?”我习惯性抱住他的脖子,总觉得假太监在骂我。 徐君逸拍拍我的头,“夸小妍好看。” “哦,”我有些羞涩,将头埋在他怀里,“徐相也是相貌堂堂。” 我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呀。” “问你什么?”徐君逸与宫中尖声细嗓的太监大不一样,说话声低沉浑厚,离得近了耳朵会发痒。 “哪有你这样的人,与我说了那些羞人的话,又不承认了。”我捏紧他的前襟,心中生出些委屈,我是没出过长安的假公主,他是权倾天下的徐相,也许只是哄着我玩呢。 徐君逸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想娶小妍做妻子,与小妍花前月下、朝朝暮暮,要是能颠鸾倒凤就更好了。” “别说了,”我一手捂住他的嘴,“你、你不能说这些,不合礼数。” 徐君逸在我的手腕留下一吻,温声道:“小妍是想让我说还是不说?” “我也不知道。” 徐君逸将我放在一片干净的草地上,抬起我的左腿,脱掉鞋袜,按住脚踝处红肿的地方。 他是个比我父兄还厉害的男人,我红了脸,羞耻于露出裸足,脚趾蜷起,不停向后缩。 “帮你看伤,别动。”徐君逸抬起我的小脚,拿出一个瓷瓶为我擦药。 温暖的指尖按不停按在脚踝处,徐俊神色专注,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琉璃。我不敢再看他,别扭地转过头,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脖颈,可惜穿着男装,没有遮掩的丝帕。 “徐相为何随身携带药膏?”我好奇道。 “小殿下为何同桂花树较劲儿?”徐君逸反问道,一如既往的讨厌。 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徐君逸的药有奇效,扭伤的疼痛缓解了大半,我迅速低头穿上鞋袜,徐君逸取笑道:“若我真是禽兽,早就…小妍,我等你长大。” 我抱住双膝,犹豫着开口问道:“那你之前说要帮我的话…” “自然是真的,”徐君逸将我搂在怀里,“喜欢你也是真的,小妍,我要再去一次边塞,等我回来时,陪你去元宵灯会,也想听你的回答。” 哪怕徐君逸将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回宫后,仍被朝夕相处的桂嬷嬷发现异常,将我拉至宫殿角落里,小声问道:“殿下又同徐相出去了吗?” “没有,”我假装张望树上的鸟儿,“嬷嬷老糊涂了,我在寝殿睡觉呢。” 桂嬷嬷不吃我这一套,直言道:“殿下不用瞒着老奴,只问一句,徐相可有歪心思?” “他不会害我的,”我将徐君逸帮我摘的桂花递给她,“嬷嬷,明天桂花糕吧。”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是山间自由的马儿,一会儿是徐俊逸对我说过的话,我已在这富丽堂皇的凤阳阁中困了十四年,纵使奴仆成群、锦衣玉食,也像是黄金牢笼里豢养的一只宠物,终其一生,无法迈出长安城一步。我怕自己会变成刘贵妃、小章氏、二姐三姐的模样,并非是认为男子的身份高人一等,而是在压抑的大明宫中,在礼教与规矩的束缚下,明珠终会褪去光彩,变成浑浊的鱼目。既然有人帮我,就不能再自怨自艾下去,我暗下决心,明天去找徐君逸说个明白。 第二天一早,翠微宫传来消息,病中的刘贵妃想要见我。 第十五章 翠微宫有东海的夜明珠、罗刹的水晶镜、江南最好的绣娘累瞎了眼才能织出的绫罗锦缎与毁了四个窑炉烧出的霁蓝釉色七宝瓶。父皇越级为刘贵妃用金器铺宫,脚下所踩地龙金砖,一应按照皇后标准。现在,这座摆满了珍宝的奢靡宫殿中,充斥着刺鼻的药味。盛宠三十年不衰的贵妃,瘫软在金织攒花靠垫上,任由侍女一口一口喂药。 “琼华,你来了。”刘贵妃支开侍女,挣扎着坐起来。她像是在一夜间衰老了二十岁,从不服输的宠妃变成失去至亲的老人。 想到中秋宴上的事,我不愿抬头看她,按照礼数疏离地向她行礼问安。 刘贵妃向我招手,“你过来一些,我有话同你说。” 我依言上前,一双干枯的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刘贵妃厉声道:“我没有害过你,刘富年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害死我的全儿!” “娘娘,您在讲什么,琼华听不懂。”我扯开她的手,退后两步。六哥为章氏所杀的传闻在长安闹得满城风雨,朝中数位章氏族人致任,七哥不得已推后了出阁讲学的时间。 刘贵妃面部狰狞,两只眼珠像是要从凹陷的脸颊中掉出来,她指着我的脸,唾骂道:“我没有争过后位,没有争过太子,为什么你们章家不肯放过我!世家大族、百年清流,比谁都心狠手辣!” “娘娘,琼华姓李,是父皇的女儿。”我冷静提醒她。 刚才几句话似乎耗费了刘贵妃所有的精力,她再次倒在床上,不断喘气,“我对你说又有什么用呢,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不,你比我更可悲,十八岁的我能勾引圣人,从侍女走到贵妃,琼华,你贵为公主,连自己的夫婿都决定不了,咳咳咳……” 不,我和你不一样,我在心里说道,更坚定了想法。 离开时,刘贵妃抓住我的裙角,发疯一般不停说着她没有害我,她似乎不曾明白,前朝与后宫,本就是两个世界,中秋宴刘富年仅是导火索,不管她是否害过我,六哥都会死。 离开时,我遇上了探望刘贵妃的父皇。他看我的眼神带着嫌恶,不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下跪行礼,额头贴在方形青砖上:“是刘贵妃唤儿臣来此。” 父皇的祥龙长靴出现在我眼前,冷淡地说道:“既如此,就跪三个时辰给贵妃祈福吧。” 我咬了咬嘴唇,高声道:“儿臣遵旨。” 父皇甩袖离去,留我一人跪在翠微宫的大门前。大明宫讲究的是脸面,嫔妃们犯错受罚,会在自己殿中,就连有体面的宫女太监,主人也不会当众责罚。当众下跪受罚的公主,我是第一个。 我跪在宫人进出最频繁的地方,听着周围宫人的议论纷纷,内心毫无波澜。侍女珍珠哭着要陪我一起跪,我摆手拒绝,让她先回凤阳阁。皇后宫中的郑嬷嬷来过一次,告诉我父皇发脾气,娘娘也劝不了,忍一忍就好。七哥身旁的小路子也来了,为我带了软垫与吃食,同我说太子殿下很担心,为着避嫌,等回去后再来看我。父皇因六哥之死迁怒宫内嫔妃皇子,特别是与章氏有关的皇后与太子,我不怪他们。 不知跪了多久,脑袋昏沉,双腿发麻,我用手勉强支撑着地面才不倒下。路过的侍女可怜我,想为我擦去额头的汗水,被同行的太监拉走:“八公主得罪了圣人,要去帮她,不要命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一年,统共见过父皇三次,想得罪也没机会呀。身体变得很重,手臂再也支撑不住,向前倒去,我顺手抱住身边穿着司礼监掌印服饰太监的大腿。 “怎么又是你。”我仰头看着徐君逸。 徐君逸蹲下,为我揉了几下跪麻的大腿,然后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时间到了,回去吧。” “没有到,”我指着院中日晷,“还有一个时辰呢。” “我说到了就到了,”他无视宫人们的眼神,抱着我往外走。 我戳着太监蟒袍上的四爪龙:“小妍的名声被徐相毁光了,今日以后,定会有人说我为求权势委身太监。” 徐君逸斜了我一眼,“跪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不回凤阳阁,去司礼监,小妍有话想说。” 徐君逸犹豫片刻,依言将我抱去了他平时办公的地方。 我坐在太师椅上,左看看右看看,传说中内廷十二司之首,决断朝堂大事,票拟批红,掌印堪比首辅的司礼监,就很普通呀,没有龙涎香,没有紫檀木书桌,连块像样的墨也没有。 “小殿下想说什么?”徐君逸坐在我对面,用左手支着下巴。 “哦,是这样,”他桌上的青玉竹节镇纸看着不错,我悄悄拿了藏进袖子里,“我想了一晚上,今日就能给徐相答复。” 说完,在徐君逸期待的眼神中,我停顿了一会儿,问道:“茶呢,小妍口渴了。” 他握住座椅扶手的左手青筋浮起,噎住似的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为我倒茶。 茶有些凉了,不过徐君逸面色不善,我还是等会儿再提,“徐相对小妍了如指掌,最危险的时候是徐相救了我,最不堪的时候也是徐相陪着我。小妍对徐相就如同面前这杯清茶,一眼见底。” “等等,”徐君逸打断我的话,“这算什么狸奴式借口?” “别打岔,还没讲完呢,”我放下手中茶盏,“小妍对徐相一无所知,连太监的身份也是假的,你在朝堂是什么样,你在边塞又是什么样,你的过去是什么,未来是什么打算,小妍通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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