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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眼,用手指敲打着外侧床板。我会意,推开被褥,掀开床板一看,果然是玉玺。他忽视我、因章家迁怒我、甚至愿意将我嫁给“太监”以抵消他对好友的愧疚,而我在他临终前骗取玉玺,真是好一出父慈子孝。 “小妍,”一滴暗黄色的眼泪落在了我正在盖上的手背上,父皇勉力支撑起来,老泪盈眶,“这是朕欠你与鉴明的。” 我身形一顿,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拿出丝帕,弯下腰,仔细替他擦去泪水,这是自记事以来,我们父子最亲密的时候。 太极殿内,许陟跪在离大门不远,不敢抬头。 “昭阳殿外一别,”我走到许陟面前,抬手让他起身,温声道,“许道长可还安好?” 也许是金凤传言的缘故,许陟对其他王爷公主不屑一顾,对我毕恭毕敬,他爬起来站在我的身侧,低头说道:“能得殿下一句问候,小人已是三生有幸。” “徐相交待的事许道长做得很好,只是,”我顿了顿,侧身看向他,“谮言一事……” 许陟又靠近我了些,赌咒发誓道:“小人不敢有一句虚言,金凤是殿下的天命。” “何谓天命,本宫长于内廷,参不透这天机,”我长叹一口气,“不知许道长是否有时间为本宫传道解惑?” 许陟蓦地激动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衣袖,在我的不悦的眼神下,连忙跪下磕头,“小人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我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环视了一圈空旷的大殿,低声道:“太极宫中皇子公主往来不便,许道长不如随本宫去凤阳阁?” 许陟迟疑片刻,并未应下。在父皇重病期间,他已炼丹为借口,提拔了不少宫外带来的人,其中就有护卫太极殿的侍卫头领。他自知得罪的人不少,平时从不轻易离开。 “原来许道长担忧父皇,”我假装不知他的顾虑,“那本宫改日再来拜访。” “殿下稍等,”许陟一狠心,从地上爬起追上我,“容小人与僮儿交待几句话。” 我让侍女守在太极殿前,自己带着许陟,往凤阳阁走去。他看我留下了侍女,又放心不少,有心与我攀谈起来:“殿下想知道真龙吗?” 我嫣然一笑,指着宫墙上的祥龙图案,“徐相就是真龙吧。” 许陟恍惚片刻,不敢直视我的脸,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公主既已知道,又、又何必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来日改朝换代,他、他免不了后宫三千。” 我并未答话,望向不远处的千鲤池,水面波光粼粼,荷叶下藏着躲日头的金色大鲤鱼们,已没有调皮的公主朝它们扔石子。 凤阳阁在我出嫁后再无其他公主居住,略显得清冷寂静。我推开大门,伸手邀许陟一同步入的正殿,“殿内无人,还望许道长指点一二。” “丹药与观星是章大人与徐相的安排,可是对殿下,臣无一句虚言,金凤……” 见他松懈,我立马关上大门,右手高举,做了一个劈砍的姿势,在许陟不解的目光里,下一刻,殿中埋伏已久的宫女太监一拥而上,手持木棍击打在许陟身上。 宫人们受他欺压已久,下手阴狠,招招命中要害,当先一人一脚踢中许陟的心口,他退后几步,拼命挣扎,不可置信的望向我,口中高呼道:“金凤,殿下…” 还未说完,就被身后一名宫女击中脊柱,许陟趔趄了一下,跪倒在地上,身旁的太监迅速按住肩膀,用脏布堵了他的嘴。 “本宫知道,你与道童交代了去处,放心,司礼监的赵公公此时已解决了他,至于你,”我抽出长剑,抵在他的颈边,厉声道,“妖道,你祸乱朝纲,挑唆父皇大兴土木,抓无辜百姓试药,三法司动不了你,王爷公主奈何不了你,本宫今日就要亲手杀了你,以慰藉无辜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许陟是皇家阴私,否定他就是否定了父皇,寻常官府抓不了他,皇亲国戚畏惧于他,徐君逸与外祖不愿管他,可我不是他们。 长剑刺入许陟的心脏,他抖动了几下,倒在地上,在凤阳阁的前殿留下一滩鲜血。他双眼狰狞地看着我,死不瞑目。 在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竟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害怕。我蹲下身,用他的道袍擦干剑上血迹,让太监试探他的鼻息。 “将此处清扫干净,再将他投进井中,用大石头压死,”我平静地吩咐道,“旁人问起来,就说许道长飞升了。” 第四十六章 回府后,我将自己关在卧房,头埋在床上的锦被上,脑海里空荡荡的。 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背脊,我不愿坐起来,仍趴在床上,闷声闷气道:“吩咐了珍珠谁也不见的。” 徐君逸并不说话,从背后不断地捏我的耳朵和脖子。 我被搓揉得烦闷,翻身轻拍被褥,不悦道:“小妍没有难过,也不需要徐相安慰。” 他趁机将我捞起来抱进怀里,“小妍不愿见我,那只有我来见小妍了。” 我推不动他,不能将自己重新埋在锦被里,只能缩进他的怀里,小声说道:“徐相与小妍不同,是不会现在杀许陟的吧。” 徐君逸摸摸我的后脑勺,“许陟该死。” “我一度想把小妍藏起来,”他一手按住我的胸口,手掌遮住我的眼睛,欺身吻了上来,“让小妍不再接触这些,做回千鲤池旁和鲤鱼说话的小公主。” “小妍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见过了北地的尸骸遍野与朝臣的剜肉补疮,让我如何再去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我搂住徐君逸的脖子,细声抱怨道,“小妍也没有同鲤鱼说话。” “小妍是明珠,我不愿使明珠蒙尘,”徐君逸取下我的钗髻,“以后想做什么,尽管放开手去做,不必顾虑任何事。” “徐相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我偏头问道。 “十四岁时和父亲在战场上,”我方才揉眼睛掉下的睫毛落在了脸颊上,被徐君逸捻起,从窗户晒来的阳光下观察,“猫儿眼果与常人不同。” 我一时失语,吹掉睫毛,对着他的手指一口咬了上去。 “徐相听过许龙凤谮言吗?”阳光暖暖洒在身上,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我靠着徐君逸侧身躺在床上。 “无稽之谈,西边朱成朝造反以来,造出了十几个天命所归的祥瑞,” 徐君逸的手指上被我留了两道不见血的牙印,他干脆脱了靴子,与我一同躺在床上,按住我的头亲了一下,“我眼中没有金凤,只有狸奴。” 下午,司礼监秉笔太监赵公公来府中回话。 我在书房看南朝史,正欲走向屏风背后,被徐君逸拉住手腕,坐在了他的右侧。 “奴婢见过徐相与公主,”赵亭双膝跪地,额头贴在地上。 徐君逸抬手道:“起来说话吧。” 赵亭站起身,垂下眼,恭顺地说道:“翠微宫在刘皇后去世后被圣人封宫,按公主的指示,奴婢已派人将许陟尸首扔进翠微宫西侧的井中。” “以后你与宫中之人,见公主与见我是一样的。” 赵亭飞快抬头,朝我的位置扫了一眼,接着说道:“许陟的道童、太极殿的侍卫均已被妥善处理,章皇后知道道长失踪,安排了她身边的婢女贴身侍奉圣人。” 我侧身同假太监耳语:“是不是小妍也能吩咐他们做事?” “自然。” 我端起茶杯,学着徐君逸的语气,对赵亭说道:“本宫想见太子,烦请赵公公安排。” ****** 徐君逸看我怏怏不乐,便约我去长安西市的天悦楼。 刚到申时,不到用晚膳的时候,天悦楼生意火爆依旧,二十四间以气节命名的厢房均被提前预定。假太监多花了半钱银子,选了三楼大堂靠窗边的位置。 我第一次来,好奇地四处打量,天悦楼经营多年,一应摆设比普通大户人家还要精致,红木的桌椅,甜白釉的花瓶,墙上挂着大才子杨慎手书的天下食飨,中央放着财神爷造型的太行崖柏根雕。 徐君逸显然来过,直接叫来小二点了几道招牌菜。这样好的地方,怎得没见他带我来。我故意不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去瞧大街上的商贩与行人。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上回咱俩出宫,我要来这里,是狸奴饿极了在街边吃的炸酱面。” 我不依不饶继续纠缠道:“在凤阳阁的时候呢,徐相没带过小妍出宫来过。” 徐他想不到我会翻出旧帐,被茶水呛了一下,“从前公主视臣如洪水猛兽,哪里能带出宫?” 放在几年前,我决计想不到会与假太监成亲,他说的有理,我不愿在口头上落了下风,故作大度地说道:“那小妍就不与徐相计较了吧。” 徐君逸斜了我一眼,拿走我面前的两碟甜渍果脯,“公主大度,杏脯就让给臣吧。” 他明明是不吃果脯的!我正欲发作抢回,天悦楼的店小二上菜来了。统共点了三菜一汤,一份爆炒羊肚、一碗胡椒醋鲜虾,一盘炎炙蛤蜊,一盅山珍海鲜汤。宫中的菜肴常以养生好克化为目的,炖得软烂,调味较轻,而眼前的菜肴以大火辅以各色香料炒制,香味扑鼻,我瞬间将杏脯扔在脑后,夹起一块羊肚。 吃到一半时,楼里头戴方巾的说书先生来到堂中坐下,他清了清嗓子,一甩手中竹板,声音洪亮:“昨日说道,前朝权阉陷害忠良,迫使首辅大人贬谪岭南……” 我戳了戳假太监胳膊,小声道:“徐相,说你呢。” “无妨,”他抓住我的手指,“当听个笑话。” 说书人不敢直呼其名,全以前朝代指大晋,将徐君逸描述成地痞出身迫害忠良的大坏蛋。我如今知晓了些许朝事,前任首辅是败在了申如晦手里,锅被扣在假太监头上。 “宫中还有一位玉丽公主,通身冰肌雪骨,一双媚眼勾人,堪比冯小怜与潘玉奴,很快与权阉对上了眼。” 我摸了摸自己的眉眼,困惑道:“徐相,这是在说小妍吗?” 徐君逸的夹菜的筷子停住,神色冷了下来。 古往今来,下三路艳情野史讨论的人最多,说书人的话题越扯越远,中间一桌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多喝了几杯,拍着桌子起哄:“那位是个阉人,怎么满足公主?” “这位郎君有所不知,玉丽公主生性放荡,早失了贞洁,先后勾搭了贵妃侄儿、世家公子,连孪生哥哥也不放过呢……” “不知这位妙人儿床上功夫怎样,啧啧。” 翰林官员们骂我的文章往往写得隐晦,这样当面露骨的诋毁,我再心胸宽广也有些动气,刚想转头与假太监说话,就见他放下碗筷,挽起衣袖,左右活动了一圈手腕,将随身佩刀扔给我, “拿着它,就呆在这儿。” 我抱着刀,注视着他大步向中央那桌走去。 那两位大汉还在讨论我有多淫荡,还未回过神,头颅就被狠狠按在了桌上,菜肴们瞬间洒了一地,周围食客眼见起了争执,纷纷四散离开。 二人的同伴看徐君逸只身一人,放下酒杯,嘴里骂着脏话,起身将他围住。 假太监赤手空拳面对一桌的人,毫不慌张,先徒手接住劈来的木棍,后一手抓住一人胳膊,往中间一拽,将两个男人撞在一处。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高举酒坛,想在身后偷袭,反被一脚踹在了腹部,酒坛摔成碎片,大堂内瞬时酒香四溢,那人捂着肚子哀嚎出声,连嘴边的两撇胡子都变了样。 七八个闲汉对他毫无还手之力,一刻钟之内尽数躺在了地上,其中说话最多的两人脑袋还搁在汤碗里,徐君逸下手有分寸,这些人看着鼻青脸肿,实际未伤着要害。 书生打扮的一人被他抓住领口提起,结结巴巴地说道:“从未、与郎君相识,何故、何故拳脚相加?” 自动手后,徐君逸一语不发,脸上也未见过多怒容,此刻方才冷声道:“下次记得,祸从口出。” 说完,他抛出一锭元宝丢给店小二,以弥补造成的损失。 天悦楼的工钱日结,说书人舍不得五十文铜钱,本想躲在帘子下等煞神离开,被徐君逸从角落里揪了出来。 “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再不敢乱讲闲话,好汉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 我无法将大胡子的绿林好汉与英俊挺拔的徐君逸联系在一起,抱住刀鞘在桌边笑出了声。 他转身瞥了我一眼,将说书人提至窗口,沉声道:“谁教你说的这些?” 这段的离谱讲述中却有一部分涉及宫廷秘辛,比如我与刘富年之事,非权贵无法知晓。 说书先生本想隐瞒,被徐君逸抓住后颈,半身悬空在窗边胁迫,吓得一五一十全招了:“酉时三刻,兴华坊十三巷,有人专发银子,让照着写好的单子说书,看着像是公府侯府的家奴。” 第四十七章 离酉时三刻不远,徐君逸携我来到兴华坊,当场捉了散布谣言之人。 前些日子长安城中为父皇抓活人试药,以景川侯杨氏家奴最为嚣张,我在街上遇到的便是他们。后来被县尉郭子阳借了徐君逸的势逮了七八个,现如今还关在大牢里。弘农杨氏是南北朝时期流传下来五姓七家之一,几百年间出过数任首辅皇妃,论祖辈比章家还清贵,外祖章籍也不大招惹他们。这回吃了瘪,杨家不敢和假太监正面冲突,有人在冲突中认出了我,就用上了这样下三滥的法子。 徐君逸直接提了人来到侯府,以东厂监察之名要挟,逼迫侯爷亲自道歉,并将涉及的十二人一并捆了送到官府。 忙完这些,听得远处大相国寺的钟声悠然响起,摊贩们匆忙收拢着铺子上的玩意儿,行人只剩零星几个,已是接近宵禁的时候了。 我小跑着跟在徐君逸身后,趁着没人,扯了下他的袖子,“徐相不怕得罪了景川侯?” 徐君逸不答,放慢了脚步,反牵住我的手,“被骂了还这样没心没肺。” “徐相打回去了呀,”街上人少,我胆子大了起来,转过身倒退着走路,一不小心踩中了石子,差点崴了脚,“哎呀。” 假太监连忙扶住我,叹气道:“半分心机也没有,臣养的狸奴怎得这样憨傻。” 假太监嘴里没一句好话,我凑在他跟前大声嘁了一下,背过手往前走。 徐君逸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本想不理他直到回府的,可惜天色渐暗,路上清清冷冷,无聊得紧,我忍不住转头同他搭话:“徐相怎么看潘玉奴与冯小怜?” 他斜了我一眼,停顿半刻,开口道:“与臣无关。” “说书先生想借古讽今,小妍只觉得她们无辜,”我捋着耳侧的发束,回想着酒楼里那些骂人的话,“萧宝卷与高玮是昏君不假,文人们非要编排个妖妃来相配,王朝灭了总要女人来背锅,也不想想她们整日困在后宫能做什么。就算是刘贵妃,民间谣传她戕害嫔妃子嗣,可父皇光活着的儿女就有二十多个,据小妍所知,她并没有害过哪个昭仪美人。” “公主好见识,臣受教了,”徐君逸揽住我的肩膀,笑道,“近几日读李义山的诗,其中一句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我皱眉道:“玉体横陈不见正史,是文人们造出的香艳典故,徐相也信这个?” “当然不信。”他的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连呼吸声都能听到,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臣是想到狸奴一身冰肌玉骨,在艳红锦被中堪比……” 说正经事偏又提到那些,我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恼怒道:“小妍不想同徐相说话了!” “小妍问我景川侯,不管有没有今天这一出,他都看不上宦官,而我也不屑用他,”徐君逸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不会让小妍受委屈。” 大约是天悦楼的杏脯浸过蜂蜜,我走在前面,翘起了嘴角,心里甜滋滋的,又想起才说过不理他的,连忙捂住嘴。 ****** 两天后,七哥出宫,在琼林苑宴请新科进士,在司礼监赵公公的安排下,我换上太监的衣服,躲在太子的车驾上。 皇帝病重,内政紊乱,强敌虎视,动荡的朝局冲淡不了金榜题名的喜悦,七哥有意放下身段,与才子们把酒言欢、曲水流觞,间或响起婉转的昆曲,似乎是平康坊脂粉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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