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眼前的谢宴安同前世那个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分明把柳月芜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怎么会拼着一死也要退婚。 柳月芜哭喊着,瞥见我来,倒像是看见仇人一般,怨毒地剜了我一眼,似是埋怨。 “珠儿来了,谢宴安的婚事本是你为他求的,如今要如何,父皇听你的!” 父皇将决定权交到了我手里。 谢宴安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满是希冀地看着我。 “公主,不要把微臣推给旁人……” “即便是在你身边,做个面首,微臣也毫无怨言……” 从前白衣胜雪,清冷矜贵的谢太傅,此刻卑微到尘土里。 “父皇说笑了,圣旨已下,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本宫已经有了驸马,对于豢养面首毫无兴趣,让你失望了。” 谢宴安眼里的亮光一寸寸暗下去,强撑着的身子重重甩进一片血泊里,仍旧不死心地喃喃道。 “为什么……我的公主……” “你明明说过的,你最喜欢我……” 我蹲着下身子,不带一丝怜悯。 “我也说过,痴儿的话,做不得数。” 第7章 7 谢宴安再不情愿,还是被家中长辈领了回去,押着同柳月芜拜了堂。 正值边境动乱,我陪着凌昭一道奔赴前线。 凌昭心疼我,将我好生安置在营帐中,又特意拨了十个亲兵,守卫我的安全。 可我也想为将士们做些事情,干脆在伤兵营中照顾受伤的士兵。 日子过得辛苦却也充实。 一晃,半年过去了,也到了班师回朝的日子。 这日我刚包扎完最后一个士兵,营帐里闯入一个熟悉的面孔。 “公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我吓了一大跳,不过半年光景,谢宴安怎么憔悴成了这样? 一身破烂的衣衫,比起流浪汉来也好不到哪儿去,更别提满脸的胡渣和眼下大片的乌青。 嗓音也格外沙哑。 “珠儿,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梦里,我做了你的驸马,却欺负你是个痴儿……将你……” 他说不出口,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所以,你也是预想到婚后的情形,才将我推开,让我娶别人,是不是?” “可公主,那只是一个梦,我爱你,怎么舍得那样对你……”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竟会梦到我前世的遭遇,真是不可思议。 可如今回答他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 他说起这半年的遭遇,神色煎熬而痛苦。 我离开京城这半年,他将自己关在房中借酒浇愁,朝堂政务都抛在脑后。 虽然被皇命压着娶了柳月芜,可他却不让她近身一步。 柳月芜虽是庶女,却也是相府千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心上人,现在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将这一切归咎在我身上,逢人便说我给谢宴安下了蛊,让他日思夜想,迷了心智。 可渐渐地,无论她如何发泄,内心的寂寞和妒火愈发压制不住,竟铤而走险,偷偷与人在后院偷欢。 恰好被巡夜的小厮抓了个现行。 谢家这样的书香世家,最是见不得这样的腌臜事,干脆秘而不宣,将柳月芜绑到后山的寺庙里,青灯古佛度余生。 对外只说柳月芜对谢宴安一往情深,主动为他带发修行积德祈福。 谢宴安浑浑噩噩,一直重复做着这个梦。 终于,他感觉自己快要油尽灯枯,便躲过家中长辈的眼线,孤身一人来前线寻我。 “公主,我爱你。” “你痴傻时,我爱,如今这般,更爱……” “若有下一世,公主别再把我推给别人好不好?” 谢宴安双眼紧闭,晕死过去。 军医一边断脉一边摇头。 “这位公子本就体弱,又接连受了严重的外伤,早已是强弩之末……” “更要命的是,公子心结难解,即便吊着一口气,余生也只能在床榻上过了。” 我坐在谢宴安的榻前,双手托腮着出神。 放在从前,我是万万想不到,我和谢宴安之间会弄到这般地步。 “珠儿,他就这般好看?比为夫还要好看吗?” 第8章 8 凌昭满身醋味将我揽入怀中。 我无奈地轻捶他的胸口。 战事已了,父皇已经下了三道圣旨催我回京,说是思念得紧。 谢宴安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住任何跋涉,我便将他留在这片荒芜的北地。 经此一别,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 我握紧了凌昭的大掌,如今他才是我的心之所向。 …… 谢宴安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梦中的故事一遍又一遍上演,如同凌迟,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梦中,皇上最宠爱的明珠公主仍旧痴傻,他奉皇命担任她的教习师傅。 她虽痴,却长了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一双眼睛似世间最纯净的灵泉。 她喜欢痴痴傻傻地对着他笑,说些不着边际的荒唐之语。 “先生,真好看。” “珠儿最喜欢先生,珠儿要嫁给先生,给先生生好多好多孩子。” “先生喜欢珠儿吗?” 他内心分明悸动不已,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矜贵,用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堵住她的嘴。 她当众向她表白那日,他慌了。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也爱上了这个痴傻的女子,可世人的眼光是最锋利的尖刀,他不敢承认。 生怕自己也成了世俗眼里的疯子,傻子。 所以,皇上封他为驸马那日,他也不敢表露出一丝欣喜。 成婚那日,本应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可她太纯了,他实在不忍亵渎。 恰巧青梅竹马的柳月芜哭着找来,说不要名分也要和他在一起。 那晚,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干出了荒唐事。 后来,他便越发觉得自己肮脏,配不上他的珠儿,所以刻意冷落。 可没想到,府上刁奴才那样捧高踩低,竟敢听从柳月芜的命令将她欺辱致死。 每每梦到这儿,谢宴安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想醒来,却只能无力地卷入新一轮的折磨。 他恍惚时时常幻想,若是她当众表明心迹那日,他能摒除世俗之见,勇敢地回应。 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向来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第1章 和温予琳隐婚的第五年,男明星陆司宸没爆出隐婚。 温予琳却上了热搜—— #景晟集团女总裁温总狂追新人小生,西班牙共度良宵。# …… 郊外陵园。 陆司宸正在给妻子温予琳打第13个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他身前,陆母正半跪在地,拿着手帕仔细擦拭着陆父墓碑上的灰尘。 陆司宸急得快疯了,眼看陆母起身,他连忙把手机藏到身后。 陆母转过头来,轻声问他:“予琳去哪了?” 今天是陆父的忌日,他不仅是陆司宸的父亲,更是温予琳的恩师! 陆司宸下意识为温予琳找借口,声音强压得平静:“……她飞机误点了,赶不回来。” 陆母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道。 “来,让你爸好好看看你。” 陆司宸微松口气,走到墓前蹲下。 三年前,陆父突发心梗去世,他是大学教授,日常十分严肃,面前笑容满面的黑白照片还是从他结婚那天的合照上截出来的。 看着照片上那慈爱的笑,陆司宸不由就红了眼眶。 晚上11点,一幢独栋公寓内。 陆司宸坐在沙发上,心里憋着一股气。 偌大的屋子冰冷而空荡,电视机开着,他却什么也没听进。 他等了很久,直至凌晨三点,才听见门开的声音。 陆司宸扭头看向来人,直接冷声问:“今天是爸的忌日,你为什么不来?连电话也不接!” 女人一身高定职业装,清冷美丽的脸隐在昏暗灯光下。 她愣了一下,才淡淡开口。 “忙忘了。” “过两天我去补上。” 陆司宸被这话堵得一噎。 满腔怒气就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憋了一肚子的气。 工作忙,的确是一个绝佳的理由。 但已经忙到一整天都不能接一个电话吗?哪怕只抽出一分钟来都不行? 究竟是因为忙,还是不想理他? 看着温予琳满不在乎的模样,陆司宸即便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 只有爱你的人,才会认真听你的委屈。 五年了,温予琳从来未对他软过一分。 心口涨疼的厉害,陆司宸蜷缩在冰冷的床上,一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陆司宸在洗漱时,忽然瞥见温予琳换下的衣服上,有一根短发。 他拿起来一看,顿时血液涌上脑海,懵住了。 作为温予琳的丈夫,他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她的头发,也不是自己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在衣服上留下别的男人的头发? 温予琳昨天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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