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寻爱之旅_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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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到那位女警直接说明了来意。 “这事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涉及到大面积的投毒事件，除了警方要调查这起案件，医疗局也需要搞清楚毒源。” 桑美娜见警员为难，拿出证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出于对她的保护，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她怕是不能回学校，而且我这边也会通知她的家长。” 桑美娜表情严肃。舒兰舟对上乔娜眼巴巴看过来的眼神，这一次没有心软。 “这事必须告诉你的家长。”舒兰舟拍了拍乔娜的手：“如果你最开始就说实话，或许你家长那边还能不知道。” “可你既然要撒谎，那这事就没得商量了，不管是出于对你的保护还是义务，我们接下来的调查都需要有监护人在场。” 女警把舒兰舟拉到一边：“不瞒舒医生，其实我们立案后就已经通知她的家长，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让她家里人知道。” “只是，这孩子父母离婚，母亲去了另一个州生活，父亲前不久出差不在家，我们一直没联系上。” 舒兰舟有些意外：“那孩子可说了，她为什么会突然离校？” “这事我们也已经调查过，她离校那天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跟学校请了假，由她奶奶出面把孩子带出来。”女警回答道。舒兰舟沉眉：“她奶奶人呢？” “她奶奶平常一个人在家，不怎么管事，孩子说自己不舒服给她打了电话，她就去学校把人给领出来。”女警一脸头痛。 “之后乔娜的确去了诊所开了些感冒药，然后就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 “她奶奶以为她回了学校，学校以为她在家，两方都没有互相确认，中间的时候乔娜给学校又打了个延长假期的电话。” “这才瞒过了两边。” “我们调查过，乔娜从跟她奶奶分开到上公交车这一段路，正好路过上回她撞到你的公园。” “在那附近有一片居民区，居民区有些老了，监控设施时长损坏，而乔娜在那片的行踪，我们并没有全部掌握。” “加上她是受害者，我们也无法对她进行审讯，她要撤案，也是她的权力。” “如果不是你们今天过来，我将她送回学校后，就得回警局销案。” “……” 很显然乔娜的毒就是在那片居民区内染上。可她不肯说，没人能拿她怎么样。舒兰舟有些担心：“你们可查过那片居民区？”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那片区域一直都是我们警局的重点关注对象。”女警点开手机示意舒兰舟看： “从这里到这里，住着的多是退休人员，子女都已经成年，多数都搬走，剩下的也都是些学生。” “我们查过，这一片的犯罪率不高，也没出过严重的刑事事件，居民的底子都很干净。” “经过调查走访，我们更相信乔娜来这里，是来见朋友，确切的说可能是男朋友。” “她男朋友我们也查到了，是个在酒吧驻唱的原创歌手，性格比较乖张，除了音乐，基本是足不出户。” “没什么社交，唯一交往的人就是乔娜，底子相当干净，而且我们也调取过他的体检报告，没发现有此类病症。” “他家里我们也去搜查过，并没有找到你之前说的毒剂，他给乔娜下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而且你也说过这毒的潜伏期很长，不排除乔娜在别的地方中毒的可能。” “可她近段时间的生活轨迹我们全都调查过，并没有什么奇怪或不对的地方，所以大概率只能归咎于意外。” “毕竟你也说了，这毒来源不明，只能初步判断是自然毒素，而非化学毒剂？” “这就说明，她被人为投毒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就不查了？舒兰舟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也理解警方的无奈。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断，那这件事就交给医疗局来查，毕竟她的中毒不是个例。” 舒兰舟走回乔娜身边：“你中毒的事有些复杂，我们怀疑是自然界中的一种未被发现的新型毒素。” “为了公众的安全，现在医疗局需要你配合我们来找到这毒素的来源，乔娜，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请你不要再撒谎。” “我需要知道这半个月以来你所去过的所有地方接触到过的所有自然环境，包括只有你自己吃过喝过的东西？” “能听明白吗？” 乔娜有些忐忑，可也很感激舒兰舟救了她的命，她拉着舒兰舟的袖子： “我对你说实话，但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我的事我不想我爸知道，他知道了，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放心，只要你没做违法的事，我不会去窥探你的隐私，更不会把你的隐私告诉别人。”舒兰舟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安心。桑美娜把乔娜带回了医疗局，又让舒兰舟见了她那位毒发的同事。那人的症状比舒兰舟初见乔娜时要轻上一些，但人也已经烧迷糊了，状态不算好。舒兰舟看了乔娜一眼：“你先跟这位阿姨聊会天，我替他先施个针，一会就来。” 祛毒针这些年舒兰舟已经行过千百遍，早就熟透了，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不过这毒入肺腑扎起针来也耗神，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拔干净。第841章自然之毒一小时后，舒兰舟擦着汗从房间里出来：“这是药方，找人抓了给他熬成水泡澡，另外这份给他喝下去。” “后面两天我就不给他施针，先泡两天澡后再来施针。” 乔娜的眼睛眨了眨，她好像没用药材泡过澡。 “她毒发时间比你早，不用天天施针，而且我们需要知道这毒的来源，就需要更多的毒水进行研究。” 乔娜脸上微僵：“你是要拿他的洗澡水来研究？” “嗯。”舒兰舟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桑美娜你找人收集一下，尤其是第一次的，样本越多越好。” “我想了想,如果是自然之毒，无非就是毒花毒草毒虫毒蛇之类的东西，要知道它到底是属于哪一类，也不算太难。” “先排除当地的有毒动植物，再把范围扩大一点，全国乃至全球……” 这个工作量怕是不小！ “我调些人过来。” 桑美娜也清楚，要毒液样本原本病人的血是最直接的。可在毒源不清楚的情况下，一份毒液样本哪里够。更何况为了赶时间，自然是越多的人拿到越多的样本一起研究才更好。可眼下病人就一个，总不能把他血抽干，舒兰舟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就是恶心了点！两天后，舒兰舟被聘请为医疗局的临时顾问，签证时间延长了一个月。这已经是她能在国外街的极限了，要不是因为桑美娜，她恐怕早就回国。不过，慕思得说，就算没有桑美娜，依她的性子，发现未知的毒源，不管在哪里，也一定是想要搞清楚的。只是两天了，实验的样本都要用完，她还是没有查出毒源。乔娜说了实话，她没回学校的确是去见了她男朋友，当天他们发生了关系。她男朋友给她买了一瓶超贵的气泡水，她很开心，不想回学校。跟着他去了酒吧，晚上吃了牛排，用他男朋友一晚上驻唱的钱。一起腻了三天，三天后，她男朋友要去外地驻唱，她也打算回学校。回学校前她在她男朋友的家又待了几天，因为之前几天俩人太疯了，她觉得有点累。第六天她准备回学校的时候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去了诊所，被告知是脏病。她怕的不行，以为是男朋友害了她，又不敢说，只能在男朋友家等他回来。中间男朋友给她打了钱回来，她去诊所开了药，又给学校延了假。就这样，一星期过去，男朋友没回来，她的钱也花的差不多，病却越来越严重。她想打电话去质问男朋友，为什么要把这种病传染给她，可她没有勇气，怕男朋友觉得是她脏。可她又不甘心，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从小喜欢到大的人，她没跟任何男性有过这种关系。哭了两天，家里实在待不下去，想去外面碰碰运气，找辆车撞了，找个人撞了，被好心人送去医院，没准就能活命。只是运气不好，遇到好几辆车都没撞到她，遇到好几个人不仅没人管她，还被骂了，嫌她丑，嫌她脏。直到遇到舒兰舟…… 乔娜说的是实话，事无巨细，舒兰舟也没听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警方的人说了，她男朋友很干净，没有病，而且男女关系也很健康，只有一个乔娜。这些舒兰舟告诉了乔娜，并再次告诉她，她得的不是病，是中了毒。乔娜想不通她怎么就会中毒，明明那几天她都跟男朋友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他们吃过的用过的走过的地方都一样，没道理就她自己中毒。而她男朋友离开后，她在他家待了两天，哪里也没去，他家里警方也查过，没什么可疑物品。里面吃的喝的，乔娜的男朋友之前都吃过喝过，新开封的东西警方也取了样本过来。化验显示并没有毒素。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呢？乔娜被送回了学校。离临开前，她男朋友赶了过来。 “娜娜！”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的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告诉我，钱是不是不够了，我有，我这些天赚了不少钱。”他掏出卡塞给她。看得出来，他本质不坏。虽然外面看起来不像个好人！玩音乐的，多少有些放荡不羁。乔娜摇头：“我已经好了，不用再花钱，他们说我是中毒，可不知道是什么毒，你知道吗？” “中毒？”男朋友没有察觉出乔娜这句话里的试探：“怎么会中毒，我们吃的喝的不都一样吗，为什么就你中毒？” “还是说我离开后，你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乔娜摇头：“并没有，都是之前你买来放在家里剩下的。” “嗯……唯一你没碰过的东西，只有那瓶气泡水。”乔娜不想怀疑他，可也知道这事除了他，别人做不到。男朋友被气笑： “你怀疑是我？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爱你，我说过要娶你，更何况那水是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的，你也瞧见了。” “是啊，我瞧见了，所以我也不想是你，可又会是谁呢？伤害我对谁又有什么好处？”乔娜想不通。男朋友一把抱住乔娜：“伤害你只会让我心疼，我不管你信不信，这事不是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配合警方调查。” 他松开乔娜走向警察。舒兰舟碰了碰乔娜的肩膀：“不是他，中毒的不只你一个，那些人跟他都不认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这事更像一个意外，或者说，下毒的人原本要针对的应该是他，你只是不小心替他挡了灾。” “为什么这么说？”乔娜一慌，想去追男朋友。她很喜欢他，不想跟他分手，更不想因为这事让彼此有了隔阂。舒兰舟这几天除了化验查毒素成份外，最上心的一件事，就是查中毒者的背景。警方很给力，短时间内就送来了不少资料，全是之前中毒者的信息。舒兰舟对比了一下他们的背景，就发现共同点。中产阶级，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但没有权势背景。自由职业者，没有医保，生病了首先住所附近的小诊所，但如果是脏病会选择走的远一些，邻居们都不认识的地方！！而乔娜男朋友的身份正好符合这些共同点，乔娜明显与其他中毒者不太一样。有些事，如果是有预谋的人为，就一定会找到共同点的蛛丝马迹。听完舒兰舟的话，乔娜更加慌乱，赶紧跑去找了她男朋友。他们的后续舒兰舟没有关注，转身的时候，乔娜的男朋友找了过来。俩人似乎和好了，他把她劝回了学校。第842章可能一样 “听说是你救了娜娜，这些钱你拿着，当是她的医药费。”男孩把乔娜没要的卡递给舒兰舟。舒兰舟没要：“医疗局会给我报销，我不需要你的钱。” “你如果真想谢，就再帮我们回忆一下，那几天乔娜单独做过的事吃过的东西，走过的地方？” “或许对我们会有帮助。” “气泡水，我确定只有这个我没碰过，因为我讨厌那个味道，但娜娜喜欢，所以每次我都会买给她，但我自己不会碰。”男孩坚持。舒兰舟想到一件事，立马找到了桑美娜：“去查查之前那些中毒者，是不是也喝过气泡水，或者是别的饮料。” “这怎么查？大家每天都会喝不同的饮料？”桑美娜觉得这个不太靠谱。舒兰舟也觉得这个线索太笼统：“没办法，现在我们手上的线索少，能查一点是一点吧，万一呢？” “也只能这样了。”桑美娜转身去安排。舒兰舟再次进了研究室。之后的几天，乔娜的男朋友时不时会跑过来问一句，他很关心这件事的结果。 “我前几天去皇后区那边的酒吧驻唱，听到了一件八卦。”男孩眉头皱成一团，神色看起来很严肃： “一个中年男人来酒吧买醉，喝多了说胡话，说他妻子出轨，还染了脏病回来，他把人打了，可她妻子没脸见人，也不敢告他。” “他打算跟他妻子离婚，并且分走她所有的财产。” 男孩犹豫了一下：“我听到脏病这两个字就有点敏感，所以找人暗下打听了一下。” “认识那对夫妻的人都说，男人是个家暴男，女人很温柔也很善良，不像是会出轨乱搞的人。” “多半是男人在外面乱搞染了脏病传染给了妻子，又不给她治，等她发病后，提出离婚，等着分她的财产。” 舒兰舟听明白了：“你是觉得那女人染的不是脏病，而是跟乔娜一样，是中毒？” “嗯！”男孩点头：“我细问过乔娜的诊状，她都告诉我了，我觉得这事可能是一样的。” “而且我也打听过了，那女人是个壁画师，挺会赚钱，但因为不是当地人，被他丈夫一直关在家里，钱也被他丈夫把持着。” 虽然不太清楚那女人是什么情况，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舒兰舟叫来桑美娜。俩人商定后，决定去找皇后区的警察帮忙。调查过程很顺利，那边的警方也接到过女人被家暴的报警电话，不过都是邻居打的，女人每次都否认了这件事。所以一直以来，警方也没立过案。如今没人报案，警方也不好上门搜查。舒兰舟找到了女人的邻居，就是那个之前打过报警电话的没怎么费心的沟通，邻居就再次打了报警电话。警方接案，进屋调查搜证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女主人伤的不轻，蒙着脸不肯见人，露出的手背上有红色的疙瘩。跟着警察一起进屋的舒兰舟跟桑美娜俩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后就让警方强制把女人送去了医疗局的研究院。男主人带着酒气进屋，愤怒的要告他们强闯民宅。舒兰舟没管这事拉着桑美娜离开。她现在只关心女主人身上的疙瘩到底是不是中毒。至于家暴男，自有警方去处理。女主人有些麻木，好在全程都没有反抗，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确定是中毒。这是最近新出的中毒患者，据离乔娜的毒发已经过去半个月，而且女主人身上的毒剂量非常大。检测剂量显示高于乔娜的检测报告数倍。这说明什么？投毒者加大了剂量？为什么？舒兰舟一时没想明白，先给女主人做了祛毒治疗。从病房出来后，她也没进研究室，直接找到了桑美娜。 “我推测这女主人从中毒到毒发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她体内的毒素含量高的离谱。” “你把这个消息传给警察，让他们调取病人这三天的所有公共区域内的监控影像，我想亲自看一遍。” 桑美娜不解：“你是觉得这下毒的人就在她身边？可这事让警方的人去查就行，你要看这影像资料做什么？” “还记得乔娜怎么中毒的？”舒兰舟的手指在桌面点了点：“下毒者不在患者的身边一样能下毒。” “我要看的不是下毒的人，而是他们所接触过的物品、生物环境的共同性，这一点警方的人不一定能看出来。” 桑美娜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到底是什么毒呢，为什么她分析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分析出来？不该呀？就算自然界中的毒虫千奇百怪，没道理连类别也分析不出来？舒兰舟再次意识到自己所学的知识还是不够渊博，能力还是不足够的强。这种一筹莫展的无力感，让她很难受。这种难受一直持续到桑美娜带来了女主人这三天来所有的公开场合活动的影像资料。 “这男人是谁？”桑美娜在睁着眼睛：“这女人出轨了？” 舒兰舟倒不意外：“一个天天被家暴的女人，还是个艺术家，想必很难不出轨吧？” 她同情这位女主任，确不赞成她的做法。结束一段不健康不幸福的婚姻有很多种办法，但绝不是背叛跟报复。 “这男人会不会是下毒的人？”桑美娜打电话给了调查案件的警察。那边很快传来消息。 “警方的人已经找到女人的情夫。”桑美娜脸色不太好：“据说也是个画家，跟女主人是大学同学，曾经俩人恋爱过。” “不过后来女人被父母要求嫁给了现在的丈夫俩人就断了关系，但她的初恋情人一直没放弃过她。” “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这，刚跟女人联系上没多长时间。” “听这位情人说，女人一直在想办法跟丈夫离婚，只是她丈夫一直拿他们的女儿威胁她。” “这次女人出事后，她的情人收到了她的分手短信，伤心欲绝的大醉了一场，酒醒后原本是要找女人问了清楚。” “却发现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了，他想过要报警，还又担心俩人的事发后，女人成了婚姻的过错方，更没办法离婚了。” “所以正在想办法让别人代替他报警，这不还没来得及，我们就抢了先。” 舒兰舟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听完她的话：“他似乎没有伤害女人动机。” “美娜，你看看这个人是谁？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舒兰舟指向屏幕中一张亚洲男人的脸。第843章谁被抓了杜一凡打了个寒颤。 “你说什么，谁被抓了？”他一把揪住旁边男人的领口。他在诊所打工已经好几天了，原本以为时间差不多到了，那个女人这两天就应该找上门。可没想到迟迟没有等来人。他不甘心，趁着下班来到女人住的附近打听消息，没想到就听到女人被带走，她丈夫被抓的事。怎么这么寸！！杜一凡一脸倒霉的表情。 “你谁呀，发生疯，难不成你认识乔治夫妻？”男人一脸古怪的盯着杜一凡。杜一凡这才意识到他有些过激了。 “不认识，不过我老板说乔治的妻子很擅长画壁画，这不是让我来请人，我没想到她被带走，所以才有些激动，不好意思。” 杜一凡赶紧松开人，道了歉，又礼貌的给人把衣服抚平后，这才转身离开。只是他没走几步就被警察拦住。 “杜一凡先生，你涉嫌下毒，请跟我们回去一趟。”一名警察拿出证件。杜一凡一看事情不对，转身就跑。看热闹的人多，警察也没料到他会突然逃跑，一时之间居然就这么让他给跑掉了。杜一凡来漂亮国多年，早就对周边的环境地形熟记于心，很快就绕到监控设备不完善的穷人区。那里空房子无数，流浪汉无数，各种面孔的人都有，他想隐匿很容易。 …… “跑了？”舒兰舟一脸意外：“那看来这毒八九不离十的就跟他有关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是跟他有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毒了。” “什么毒？”桑美娜一脸激动。这半个月来让她操透了心，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在想着这毒的事，要是能知道这是什么毒，她能多吃一碗饭，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古书上记载的一种蜘蛛，这种蜘蛛俗称八仙蛛，据说被它咬一口毒液浸进肌肤，不出一个星期就会腐烂而亡。”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毒就是从八仙蛛的毒液里提取并稀释而成。”舒兰舟想不明白，杜一凡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这个八仙蛛并不常见，从历时记录来看它只出现在过A国的某深山野林里。” “而这个记录还不是官方记录，更像是野闻趣事，大部份人都觉得这只是某些文人墨客在小说跟野史中杜撰出来的怪物。” “毕竟见过的人几乎没有，其实也不是没有，而是见过的人已经毒发身亡了。” 桑美娜想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有野史记录下来，写这个野史的人又是谁？你又是从哪里看到的？” “我是从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舒兰舟也没隐瞒：“确切的说是一本毒记，这书早些年被视为禁书，毁了干净。” “慕家先祖有幸存了一本下来，一直被锁在阁楼，后代中也鲜少有人研读，毕竟它是奇毒书。” “学医的人，连本职医书都看不完，哪有功夫再去研究这些毒书。” 为了不让桑美娜再好奇下去，舒兰舟又解释了一句： “早几年前，我把慕家阁楼里的医书都制作成了电子档用以保存，这些偏门老书我也抽空看了一眼做了个分类。” “你也知道，当初我来漂亮国参加比赛的时候，也遇到过中毒的病人，加上后来去非洲南美，都跟毒有关。” “所以回去后，我就多留意了下，谁知道能在十几年后的今天派上用场。” “只能说，书这个东西，读多少都不会嫌多，乱七八杂的知识，能学就学吧，谁知道哪天就用上了呢？” “……” 他们的话题是不是跑偏了？桑美娜搓了把脸：“那这毒没有解法？” “有。”舒兰舟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中毒那些人是怎么好的？” “就算没有药，针灸也是能起到作用。” 桑美娜一拍脑袋：“哦，对对对，这毒能解，那你说那些人忙活这一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舒兰舟摊了摊手：“等抓到人，你问问？” 桑美娜气得牙根痒：“等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了，有他好看。” “不过，你不是说那人你认识，还是因为见到他就知道了这毒是什么毒，能不能说说，那人是谁？” “为什么你看到他就猜到了这毒是什么毒？难道我们之前的化验实验就做了无用功？” 舒兰舟叹气：“算是吧！” 真的就是无用功。 “你知道这毒为什么没有什么书籍记载，也没有在各大医书中有所体现吗？” 桑美娜不知道：“因为少见？” 舒兰舟摇头： “天下奇毒，少见的不少，连沙漠里的幽灵草都能被人们发现，没道理没人发现八仙蜘蛛的毒，你说是不是？” “那是因为这毒潜伏期长，能自愈？还是说它们已经灭绝了？” 桑美娜觉得她智商有点不够用： “不对不对，你之前说过，被八仙蜘蛛咬过的人，很快就会毒发身亡，而且它要是灭绝了，就不会再有人中毒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舒兰舟微微一笑：“别急，我这就告诉你答案。”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在这种蜘蛛出没的地方就有它的解药。” “八仙蜘蛛之所以叫八仙蜘蛛，是因为它只能生活在八仙树上，而这种树因为多长在深不见底的崖洞中，而鲜少被人知道。” “别的植物需要光合作用，但八仙树不用，它没有叶子，只有复杂的枝丫跟发达的根系。” “神话故事里据说是某位仙人修炼洞府中的植物，被那位仙人用来当床当椅当桌子的存在。” “它能随着仙人的意念长出特定的结构形态，供仙人打座、休息等等，而八仙蜘蛛，就是为了守护仙人不被打扰的神宠。” “仙人飞升后，就把它们留在了人间，为了不被凡人伤害，它们一直相互依存的生活在深不见底的深山洞穴之中。” 桑美娜听得眼睛都直了：“舟舟你别忽悠我，这些神话故事都是假的，我才不信。” “不过我也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八仙树跟八仙蜘蛛都极为罕见，并且不可能被大面积培植。” “一没观赏价值二没药用价值，就跟路边的野草一样，根本没人在乎它们对吧？” “加上它都长在无人问津的地方，所以古往今来基本上没有人因为它中过毒？” “这就导致除了你这种无意中看过古书记载的人，世人根本不知道有这种毒的存在，自然也没有它的记录。” “我们化验的时候也就没了参照物，完全是一种新的毒素，要了解它的结构分子式……不对不对……这没那么复杂。” “依照我们现在的医疗设备条件，我们应该早就分析出了这些，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天，我们还对它一无所知？” “难道这毒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第844章只剩愤怒舒兰舟点头：“对，这种毒一但进入体内就会与人体血液混为一体，让人检测不出它的存在。” “潜伏到一定程度后，就爆发式增长，一但人体有了外在症状后，它又进入到第二轮潜伏，这时再化验依旧化验不出任何东西。” “如此反复，直到把人的一具皮囊完全同化，身体上的疙瘩会全部长成八仙蜘蛛的模样，最后把人的骨肉给整个吞噬。” “这也太可怕了吧！”桑美娜听得心惊胆颤。舒兰舟摇头：“其实不可怕，就像食人花一样，只不过它换了个形态，还没食人花那么恐怕。” “毕竟伴生存在的就有它的解药，所以这种毒也没被了解它的人当回事。” “你说的解药就是八仙树？”桑美娜眼睛一亮： “可你不是说这种树在A国，漂亮国不会有，这种毒又是怎么流入到我们这里？” 舒兰舟摇头：“我不知道，或许等抓到人就能知道了，那人是A国人。” “你认识他？” 桑美娜早就觉得这事不太对劲：“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看到他就猜到这种毒？” 舒兰舟抿了抿嘴，表情不太好： “其实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有了些猜测，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用那位患者的洗澡水当样本的原因。” “我原本是想用培养皿培养出毒液后再进行生物体实验，从而找到解药。” “可我发现这毒不能培养，只能稀释和提取，那时候我就有了八仙蜘蛛毒的猜测。” “只是不敢肯定，因为毒发症状跟古书中的记载有些不太一样，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分离出纯毒液。” “一但毒液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我就有办法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八仙蜘蛛毒。” “这不是我还没有攒够量就出了家暴男的事，一来女主人身体的毒液浓度过高，二来视频中的那张脸。” “这才让我百分之百确定了这毒就是八仙蜘蛛毒。” 桑美娜暗暗松了一口气：“你说这毒会不会在我们国家泛滥？一但泛滥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舟舟，那个人是什么来头，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舒兰舟示意她安心：“这毒不可能泛滥，毕竟原毒液不太容易得到，并不能被大批量制造。” “再加上，这毒并不是无解，想要阻止其实很容易，至于他们的目的，我猜大概是为了钱。” “为了钱？”桑美娜倒不意外：“无利不起早，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害了这么多人，也只可能是为了钱了。” “我这话并不是宽慰你，那人在A国坐过牢，是在本国混不下去了才来到漂亮国。”舒兰舟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为了任何的政治目的在这里捣乱。” “加上从他们选择的中毒对象中也能看出一二，无权有点钱，钱不多，喜欢去小诊所等等。” “综合来看，他们给这些人下毒，无非就是为了逼这些人花钱上他们那买解药。” 桑美娜瘪了瘪嘴：“难道他们私底下联系过这些人？” “那倒未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人早就报警。”舒兰舟想了想： “多半是诊所，他们很可能在这附近开了间诊所。” “有道理。”桑美娜一拍大腿：“我这就去跟警方的人说说这事，让他们好好查查附近的诊所。” “对了，那解药长什么样？是制成的药液药丸，还是中药？” 只要找到有解药的诊所，就不怕抓不到人了。 “可能是药汁，也可能是中药材，让患者自己熬汁。”舒兰舟站起身： “你等会，我前几天的分离实验，提取到了部分解药，你让警方的人带去。” “中药材的话，一会我画个图，让搜查的人带着。” 桑美娜点头：“那敢情好，等这事了了，我请你吃饭，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 舒兰舟没好意思说什么。一想到下毒的人有可能是杜一凡，她这心情就有点复杂。怎么说这都是在漂亮国，杜一凡是A国人，跑到别人的国家来下毒犯罪，这丢的是A国人的脸。她不能让他们再继续错下去，不为他们，只为了不让他们丢A国人的脸。舒兰舟暗暗庆幸自己这次来了漂亮国，还让她撞到乔娜。要不然由着这件事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他们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舒兰舟没有耽误的去了研究室。她说的解药是从毒液里提取出来，也就是说他们在给人下毒的时候，也混了一部份解药进去。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中毒之人的潜伏期最长的能达到半个月之久的原因。让舒兰舟想不明白的是，这八仙蜘蛛的毒液难得，杜一凡一个富家少爷，连大学都没读明白就去坐了牢的人，到底是怎么得到？他背后是不是还有人在帮他？这人又是谁，会不会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十几年过去，舒兰舟早把这些人遗忘，没想过再见，更没想过再见会是这般场景！要问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大概也只剩下愤怒了吧！这愤怒与过去的恩怨无关，只跟眼前的事件有关。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会让身为医者的她感到愤怒和憎恨！舒兰舟把解药样本跟画出来的八仙树根、树枝图交给了桑美娜。在桑美娜去找警方的时候，她去见了那位被家暴的女主人。 “你的毒有些严重，可能得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舒兰舟看了一眼她的各项检测数值。中毒太深，又是高爆发期，血液样本里还是检测出猫腻。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女主人一脸惶恐。舒兰舟在她病床边坐下： “我是医生，救你是因为这个毒比较特殊，是人为下毒，官方医疗机构十分重视，一直在查毒源。” “是他……是他给我下的毒对不对？”女人十分愤怒： “他想让我名声扫地，这样就能分走我的财产跟要走女儿，他就是个人渣，要不是为了我女儿，我早就跟他离婚。” “现在也不迟。”舒兰舟拍了拍她的手：“你中毒的事影响不小，也把他家暴的问题给暴露出来。” “到时候我会替你出据一份伤情报告，不过最好还有别的证据，这样对你争取女儿更容易些。” 女人一脸感激：“你只是个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第845章份内之事舒兰舟不觉得自己帮了什么忙： “你误会了，我做的都是份内之事，谈不上帮忙，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找法律援助，或者可以请个律师。” “没用的。”女主摇头： “他把持着我的所有经济来源，我赚的钱根本到不了我手里，我想做什么都会被他监视。” “他就是个毫无人性的恶魔，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舒兰舟握了握她的手：“法律援助不需要钱，而且也不是所有律师都需要提前支付？” “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帮你介绍，不管是法律援助的律师还是金牌收费律师都没问题。” “我要金牌律师。”女人一下坐起身：“我要把过去几年我所有的损失都要回来，有律师能做到吗？” “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等打赢官司，我连本带利的付律师费，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帮帮我。” 舒兰舟抽回手：“不要随便求人，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我会替你介绍律师，至于别的就不用了。” “这对我来说并不麻烦，所以你也不用感谢我，更不用给我好处，你的毒不易有过激的情绪，你还是先好好休息。” “……” 从病房出来，舒兰舟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她夫妻感情和谐，慕家人也是个个恩爱。就是身边的人，也都是婚姻幸福美满的样子。她关在研究室太久，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世界的恶了。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大概是在好人堆里待久了吧，她的心变得更软。不过是碰巧认识的陌生人，却让她很想帮帮对方。舒兰舟回到家，慕思得还在公司没有回来。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等着他回来吃饭。这些天她都忙到很晚才回来，今天好不容易早点回来，她也没打算催慕思得，等到快到下班点的时候，才发信息告诉他。慕思得很快回来，吃饭的时候，舒兰舟跟他说了，想找个厉害点的离婚律师的事。吓得慕思得手抖：“你要离婚律师做什么？” “想什么呢？”舒兰舟嗔他一眼：“是遇到个中毒的病人，她被丈夫家暴。” “中了毒也不被送医，还挨了打，还要被她丈夫泼脏水后，净身出户，我替她解毒，她求我帮帮她。” “我想着不过是介绍个律师，这个忙还是能帮。” 金牌律师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能请到，有时候并不是钱的问题。这可不是一般的忙！慕思得收了心思：“行，回头我问问。” “听说她是位壁画师，刚刚回来我没事找了找她的作品，莫名的还挺喜欢的。”舒兰舟往慕思得碗里夹了只虾： “我就想着，这样的一位艺术家，要是被一桩不幸的婚姻给毁掉还挺可惜，你说是不是？” 慕思得把虾剥好后又放回舒兰舟碗里：“你说的对，不是什么难事，能帮就帮，说不定我们舟舟就帮了位伟大的艺术家呢！” “也是。”舒兰舟看着碗里的虾，笑得合不拢嘴：“给你吃的，怎么总替我剥。” 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很领情，夹起来放进嘴里，越嚼越甜。多少年了，俩人的感情还如恋爱时那般。白头偕老、相濡以沫，在舒兰舟这里并不是两个遥不可及的词的。而是一天天过出来的具象化体现。她喜欢这种体现，并且乐于跟慕思得一起去一天一天的付诸于行动。 “对了，我今天在监控视频里见到杜一凡了，我怀疑桑美娜他们在查的毒源跟他有关？”提到这事舒兰舟就有些愤怒。杜一凡，这个名字真的太久没有听到，以至于慕思得都稍微愣了一下。 “他怎么会出现在漂亮国？”慕思得记得杜家破产前杜一凡就进了监狱，刑期不重，但也有个几年。之后杜家就在申城销声匿迹，圈子里没再有过关于杜家的消息。当然了，慕思得也不会特意去关注这些人。他们进去前已经向舒兰舟忏悔，不管他们出来后会不会再找舒兰舟的麻烦，都用不着慕思得再行防备。毕竟当初他们都不怕这些人，更何况是现在的他们。舒兰舟微微摇头：“我也奇怪，本来我只是怀疑他，可谁知道警方上前问话的时候他跑了。” “这样一看，这事八九不离十的跟他有关，我现在好奇的是，就凭他的能力，弄不出八仙蜘蛛的毒。” “你是说，古医书里记载的那种只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的罕见之毒？”慕思得也有些没想到。舒兰舟点头：“从种种迹象来看就应该是这种毒，不过想要百分之百的肯定，还是得抓到投毒的人，并找到原毒液。” “你也别太担心。”慕思得握了握她的手： “一会我从杰夫的公司调些人过来，再让人从国内查查他们这些年的行踪，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把八仙蜘蛛的毒带过来。” “要是他们真做了违法的事，那就再把他们送进去一次。” “其实也不是送不送进去的事。”舒兰舟收了脸上的愁绪，不想慕思得担心： “他们怎么样都与我再无关系，我只是不想他们损了A国医者的脸面，想想就有点丢人。” 慕思得被气笑： “你呀，总是思虑太多，坏人不分国界，哪里都有，若大的A国，要是因为这么几个败类就把脸丢了，那也不用在国际上混了。” “也是。”舒兰舟豁然开朗： “是我狭隘了，他们做坏事，我帮着警察抓他们就是，何必为这些人渣伤神，有那个神思，还不如多想想我老公，是不是？” 慕思得被她哄笑：“我老婆就是聪明，快吃吧，吃饱了陪我走走。” 饭后散步成了这对中年夫妻，每天的必修课。舒兰舟的身体缺少锻炼，这些年，得亏一天天被慕思得拉着跑步打拳，要不然哪有现在的体质。散好步上楼洗澡，夫妻二人相拥着说了会话，舒兰舟不多会就睡着了。待她睡熟，慕思得轻手轻脚的起身。要是往常，他肯定不遭这个罪，搂着媳妇睡觉多香啊！可今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