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寻爱之旅_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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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睛就红了：“这就是你小时候，跟你妈妈一起住过的院子？” 第690章不记得了舒兰舟打量了一眼院子跟那幢二层小楼。 “老支书说是。”舒兰舟其实没什么印象： “只是那会我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而且这楼也比小时候新多了。” 其实是在她五岁后就没怎么在这小楼里生活过，那时候为了能吃上饭，基本就满村子里跑，哪里还记得这里是什么样子。更何况后来没多久，房子就被人占了，里面那点生活过的痕迹早就被其他人毁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些话，舒兰舟没打算说给舒悦生听。 “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左右都是过去的事。”舒悦生满脸内疚地握了握舒兰舟的手： “以后爸陪着你，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舒兰舟扭头冲他笑：“好。” 有爸爸的孩子终究是不一样的。几人上了楼，各挑了间房间住下。推开二楼的窗，就能看到整个杜家村。村里的房舍都不高，老房子不少都只有一层。现在全都被翻新过，不是民宿就是各种店铺。小吃、花店、民间手工艺，还有饭店、酒吧跟一些民间博物馆之内。想起上次回来时村子因为拆迁矛盾的破败景像，舒兰舟一时感慨万千。慕思得从后拥住她：“要不要去下面走走？” “好啊。”舒兰舟转过身牵了慕思得的手下楼：“上回来的太着急，也没来得及在村子里转转。” “如今虽说变化挺大，不过我看原来的老房子都还在，整个布局似乎也没多大的变化。” “运气好没准能碰到些村里的老人，说不好可以问出些我妈妈的事。” 以前她太想逃离这里，所以从来没跟人问过她妈妈的事。如今时过境迁，心境早就与当初不同，更何况她又知道她不是被妈妈抛弃的，自然想知道更多关于妈妈的消息。下楼的时候，慕思得没有提叫上舒悦生的事。舒兰舟也有心让他再休息休息。虽说从申城过来一路并不远，飞机转动车再开车，也不过三个多少时。可舒悦生到底年纪大了。下了楼，慕思得牵着舒兰舟的手走向被装扮成美食街的村子街道。虽说是旅游淡季又不是节假日，可来这里旅行放松的年轻人还是不少。一路走过，看到不少拿着手机拍照的情侣。看着带着点热闹气息的古朴村落，舒兰舟的心情一时复杂难明。毕竟这里留给她的记忆并不算好。看出她脸色有些不好，慕思得带着她进了旁边的小吃店：“要不回去？” “算了。”舒兰舟打量了一眼这家小店，还没来得及想她是哪家村民的房子，从里走出个老婆婆来。 “姑娘吃点什么？” 舒兰舟看着老婆婆愣了好几秒：“廖婆婆？” “哎，是我，姑娘要来一碗我做的瘦肉丸吗？”廖婆婆没多少意外。毕竟她的小店就叫廖婆婆瘦肉丸。但舒兰舟进来前，并没有注意到小店的招牌。 “那就来一碗。”舒兰舟想了想：“哦，不，来两碗，也让我老公尝尝我小时候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她的话让廖婆婆愣了一下：“姑娘是杜家村的人？也吃过老婆子的瘦肉丸？” 廖婆婆盯着舒兰舟，努力的想从她脸上找到点熟悉的记忆。可不管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舒兰舟到底是谁？其实也不怪她，毕竟舒兰舟曾经的模样跟现在变化太大。 “小时候村里摆席，我运气好吃到过一回。”廖婆婆是外村嫁过来的媳妇，最是擅长做席面。以前杜家村穷，就是摆席，其实也没几个菜，而瘦肉丸汤绝对是席面上的一道硬菜。动作慢了，很可能就吃不上。那会她年纪小，轮不到她去席面上抢，往往只能吃些剩菜剩饭。那次能吃上瘦肉丸，还是廖婆婆心善，提前给了她小半碗让她躲在灶房里吃完。 “你是舒兰舟？”廖婆婆似乎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我听说你留在了申城，怎么想起来回到这？” 当初舒兰舟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光景，廖婆婆可记得分明，要是以她的性子，怕是永远也不想要回到这里。不过，早几年她也听说了件事，说是这村子之所以会有如今的局面，也多亏了舒兰舟。那会村子里拆迁，问题一大堆，廖婆婆的几个孩子担心她，早早的把她接去了城里住。这也就让她错过了那次的事，后来回到这里开了这家瘦肉丸。还是因为村里的老房子得以被保留，加上她又闲不住。谁能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舒兰舟。 “廖婆婆，我找到我爸爸了。”舒兰舟这会是高兴的：“我爸爸想回来这里看看我生活过的村子。” “也想再打听打听我妈妈的消息，廖婆婆你还记得我妈妈吗？” 廖婆婆脸色变了两变： “你等着，我先去给你煮两碗瘦肉丸。” 舒兰舟以为廖婆婆是不愿意跟她说她妈妈的事，一时还有些疑惑。只是这疑惑还没有持续多久，廖婆婆就端着两碗瘦肉丸出来。 “快吃吧。”廖婆婆把瘦肉丸推到俩人面前，自己则是在舒兰舟的旁边坐下： “你吃着，我来跟你说说你妈妈的事。” “……”还以为她不愿意说呢，原来…… 舒兰舟心知是她误会了廖婆婆，一时还有点不好意思。她的这个表情看在廖婆婆眼里，就是温软可欺。 “啧……你小时候就是个看起来绵软的性子，除了对读书的事执着外，别的事上就从来不知道要去争去抢。” 廖婆婆对那个在村子里游荡，天天找吃的小女孩是瞧不上的，虽说她也心疼那么小的孩子。可她一个外姓媳妇，自己要在村子里立足就已经很难了，哪里还有能力去管一个毫无关系的小丫头。更何况在她看来，那小丫头也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明明连饭都吃不饱，还成天在看书。真不知道那书是能管饱呢还是能止渴。那时候的廖婆婆对舒兰舟是嗤之以鼻的。直到舒兰舟考上大学的消息传进村子，她才对这丫头有了些改观。可也只是稍稍有些改观，她一直觉得就舒兰舟这种绵软的性子，迟早是要被人欺负死。想要出人头地，可太难了！可如今看来，她似乎是错了。廖婆婆轻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感慨： “我原以为你那性子，日子过的不会太好，如今看来，似乎还不错，你老公真俊。” “……” 第691章陈年旧事舒兰舟一时意哑口无言，廖婆婆不是要跟她说她妈妈的事，这怎么还突然夸起慕思得。 “我也觉得他挺俊的。”舒兰舟扬起张笑脸，微挑的眉稍似乎还藏着一抹小小的得意。廖婆婆不禁好笑： “其实我对你妈妈并不了解，也不太熟悉，我嫁过来的时候她还小，后来大些，她就去了城里打工。” “我是外来媳，村子里不少人看不起我，为了在这里站稳脚跟，我对村子里的人都不算客气。” “没几个人愿意亲近我，你外公外婆一家也是如此，所以说起来，我对他们的事了解的并不多。” “要说印像深刻的，大概就是你妈妈那人长得比较漂亮，你外公外婆又是个宠闺女的。” “那会村子里的人都穷，可你妈妈却没受多少苦，后来去了城里打工，你们家的日子倒是村里过得最好的。” “只是后来……” 廖婆婆叹了口气：“如果你回来是为了查你妈妈的事，我见意你去找杜国柱问问，不过他会不会跟你说实话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怎么说？”舒兰舟沉眉。她知道杜国柱早年是村里的村长，也算得是杜里的一霸，后来去了镇上当镇长，这一家子就更加无法无天。再后来因为拆迁的事舒兰舟帮了原来的老支书，害得杜国柱丢了镇长的位置，儿子也被抓去坐牢。这一家子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东西，当初舒兰舟小的时候就没少在这家人面前受罪。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跟她妈妈的事还有关？ “当年杜国柱看上你妈妈，托了媒人上门求娶，可你妈妈没看上他，直接就拒绝了这门婚事。” “再后来这个杜国柱的父亲就成了当时的村长，还兼了支书一职，也就是说整个杜家村基本上就是他说了算。” “你妈妈拒绝杜家的婚事后，杜国柱觉得很没面子，就三天两头的往你家跑，他老子也时不时的为难你外公个婆。” “可能是被杜国柱缠的烦了，你妈妈这才跑出城里打工，可她出去没几年就大着肚子回来。” “那会杜国柱的媳妇也刚生了儿子不久，人还没出月子呢，杜国柱在你妈妈回来后，也是三天两头的上门来找她。” “尤其是在你妈妈生了你，而你爸从来也没出现过之后，这个杜国柱找你妈妈的次数就更勤。” “这事村里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家离你家近，这事我门清。”廖婆婆眼里露出一抹嫌弃跟厌恶。 “杜国柱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仗着他爹管着整个村子，他没少作威作福的欺负其他人。” “你妈妈大着肚子回村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外公外婆不好申张，杜国柱就料准了这一点的纠缠你妈妈。” “可你妈妈也是个厉害的性子，从来没在杜国柱面前服过软，后来更是在生了你不久后就往城里跑。” “可怜了你，从小就跟着两位老人长大，只是后来你妈妈跑的次数多了，两外老人也被折腾的够呛。” “况且这期间杜国柱还跟他媳妇离了婚，往你家跑的更勤快，这摆明是没放弃你妈妈。” “就这么折腾了几年，我后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段时间杜国柱接替他爸当了村长，而他家里经常出现外村的人。” “再一次你妈妈去城里后就没再回来过。” 廖婆婆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些古怪。 “我妈妈真的是去了城里后再没回来？”舒兰舟心生疑虑： “廖婆婆，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不用有顾忌，不管这里面牵扯到谁，是有什么事，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话我是从你这里知道。” 见廖婆婆还是有些犹豫。慕思得开口：“如今是信息时代，没什么事瞒得住，杜国柱一家能在二十多年前只手遮天，欺压村民。” “如今他们怕是已经做不到，更何况我听说杜国柱受他儿子牵连还去牢里住过段时间，如今不过是个有前科的普通人。” “话是这么说，可我听说那些人还是没抓到。”廖婆婆抿了抿嘴，还是不太安心： “不过，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没什么好顾忌，这事当年除了我村子里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我要不说，我这心里也不舒坦，更何况最近有申城来的专案组在，想必那些人也不敢乱来。” 廖婆婆的话让舒兰舟更加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事还扯到申城来的专案组？难道，当年杜国柱求娶不成，找人对她妈妈做了什么过份的事，还是说那些人杀了她妈妈？想到这个，舒兰舟的一颗心都凉了。 “你说的那些人，是指二十多年前出现在杜国柱家的外村人？申城来的专案组查的也是这件事？”舒兰舟的声音微微发抖。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廖婆婆在她话音刚落时就点了头： “嗯，据说那些人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他们专干拐卖人口的事，妇女儿童，有些年轻的小伙子也被他们骗拐卖去的黑工厂。” “……”舒兰舟提起的一口气略松，可紧接着又提起来，并且十分愤怒： “廖婆婆的意思是，当初我妈妈不是去了城里后没再回来，而是被杜家那些人给拐走卖掉？” 廖婆婆叹气点头：“我那天的确看到你妈妈被杜国柱带去了杜家，后来我问过你外公外婆，他们说是杜国柱说有你爸爸的消息。” 所以杜国柱骗了她妈妈，他手里并没有她爸爸的消息，而是用这个消息骗她妈妈去了杜家后，把她给卖掉。杜国柱这算不算是求爱不成的蓄意报复？舒兰舟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起来。如果她妈妈真的是被杜国柱卖掉，那她当年对杜成伟做的事还是太仁慈了些。毕竟子债父偿，当年她就该让杜成伟多痛起回。舒兰舟握了握拳头，微微呼出一口气： “谢谢你廖婆婆，杜家的事我会去问清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人知道这事是你告诉我。” “没事。”廖婆婆摆了摆手：“我相信有你们出手，加上专案组，姓杜的那一家子这次怕是跑不了。” 况且，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村霸，就是想报复怕是也找不着机会。廖婆婆站起身：“这瘦肉丸我改进了好几回，你多吃点，肯定比你小时候吃过的更好吃。” “……” 第692章实在可疑 “廖婆婆说得对，你得多吃点。”慕思得把碗往舒兰舟面前推了推： “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我们来了就一定能把它搞清楚，但在那之有，你要先照顾好自己，多吃点才有力气来查。” 虽然明知道这话是安慰，可舒兰舟也知道，过去的事她无能为力，但要搞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前提是她先照顾好自己。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孕妇。她没有一个完整快乐的童年，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再遭罪。舒兰舟把一碗瘦肉丸吃完，虽然有些食不知味，可到底没有浪费廖婆婆的一番心意。吃过之后，俩人从小店出来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 “现在去趟警局？”慕思得原本是想明天一早再去，可他知道舒兰舟怕是等不及。舒兰舟的确有些等不及：“这事先别告诉我爸，我想先见一见杜国柱再说。” 自从几年前杜国柱被解了职又坐了牢后，他在镇上的房子就被没收充公，如今住在杜家村的老房子里。老房子一楼被租成了店面，他就靠这点房租度日。舒兰舟刚到村子的时候，就听老支书的儿子说起过这事。她是知道杜国柱家的老房子位置，带着慕思得找过去的时候才得知杜国柱今天一早已经被警方带走。他们在村子里又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带走他的人正是申城专案组的人。人还不在村了里，如今被关在镇上的看守所。看来他们想见杜国柱的事没那么容易，只是不知道专案组的人都查到些什么，会不会有她妈妈的消息？ “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慕思得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 “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警局？” 舒兰舟想着，左右他们已经回来，这事迟早能查清楚。虽然她挺急着想知道妈妈的事，可今天一路过来到这时也有些累了，就算她想去警察局，慕思得怕是也不同意。更何况，他们大晚上去警察，就是想不惊动舒悦生都难。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还是先让他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那回去陪爸吃饭，今晚就先好好休息。”舒兰舟神色不太好的牵着慕思得往回走。慕思得担心她多想：“兴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妈妈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俩人心里都很清楚，这话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宽慰，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妈妈如果真的没事，怕是早就回来。这么多年没再回来过，人肯定是早就不再了。舒兰舟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她妈妈离开的时候她还太小，记不太清妈妈的样子，甚至想不起俩人的细节。小时候听了太多她是被妈妈扔下不要的孩子，曾经一度很恨妈妈，也对妈妈这个词有了心理阴影。直到嫁给慕思得，后来见到了秦汐，她才渐渐走出心结，坦然的面对妈妈这个词。再后来，知道她不是被妈妈抛下的孩子，她就彻底的跟自己和解，不再去回想小时候的种种。甚至试着去代入当年她妈妈的角色，逐渐去感受妈妈这两个字的温暖。再到如今她自己当了妈妈，感受着肚子里的宝宝一天天长大，她的心情真的是复杂难明。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搞清楚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舒兰舟咬了咬牙： “老公你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坦然面对，比起我来，我其实更担心我爸。” 慕思得何尝不明白这点。对舒母，舒悦生是有内疚自责的情绪在，如果舒母真有个意外，舒悦生的后半生都会过不好。 “那就先瞒着爸，等我们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再说。”慕思得紧了紧舒兰舟的手：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你有事。” 舒兰舟扬起脸挤出一抹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跟我们的孩子。” 只是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我们说了能算…… 舒兰舟并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她。当晚他们回到住地，吃过饭就早早歇息。第二天一早，他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舒悦生早早的去了村子里。等他们想去寻舒悦生的时候，才知道他回了孤儿院那边。再仔细一问，才知道孤儿院那边有警察上门，说是要查一桩陈年旧案，需要查看孤儿院的历史档案。舒悦生作为资助人跟现在的孤儿院背后的实际负责人，自然要前去配合。 “看来就是昨天廖婆婆提到的案子，这事怕是瞒不住了。”舒兰舟有些担心： “我们也去孤儿院吧，看看警察都跟我爸说了什么？” 慕思得开车，俩人一道前往孤儿院。孤儿院离杜家村有些距离，再另外一个镇子。开车花了半个小时。他们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舒悦生送了警方的人出来。远远看着，舒悦生的表情还算正常。舒兰舟跟慕思得对视一眼，心里都稍安。夫妻二人相携上前，警察正好上车离开。舒兰舟瞧了一眼看走的警车：“爸，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警察？” “说是要查孤儿院的历史档案，他们怀疑以前从孤儿院失踪的孩子，不是自己偷跑，而是被人偷偷拐走。”舒悦生招呼俩人进门： “我刚接手孤儿院的时候，这房子四处漏风，里面的孩子面黄肌瘦，没几个健康的。” “除了一个老院长外，就只有一个老师在。” “那老师还挺年轻，据说刚到孤儿院不久，之前的老师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干了。” “本来老院长也要走，可他年轻大了，又没结过婚，离开了孤儿院也没地可去，这才一直留下来。” “可我见他不像是个会做事的人，接手孤儿院后就安排他去了养老院，而那位年轻老师则是留了下来。” “之后我又请了专业的人过来打理这家孤儿院，修缮房屋，改善伙食，再提高这些孩子们的教育水平。” “自那之后，孤儿院就没再出过丢孩子的事。” “我就想着之前那些孩子总是跑出去，可能是因为孤儿院的条件太差，加上管理松懈等原因，也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直到这次警方的人上门，我才发现，我可能是把问题想简单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孤儿院的后门。舒悦生指着后院的尽头：“那里连着后山，之前只有一道小木门接着，这院墙是我接手之后重新修的。” “修的时候，前院长说要是院墙上留道门，方便上山。” “可我想着孩子们没事上山做什么，虽说现在条件好了，山上也做了别的规划，可到底是野山不安全。” “所以我就做主把门封了，直接改成了一整片院墙，而且还加高了院墙。” “为这事，老院长还跟我大吵了一架，也正是因为这次吵架，我才把他辞退，后来又送去了养老院。” “现在想想，那位老院长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可疑？” 第693章怀疑对象舒兰舟想到了之前来杜家村前，舒悦生就提到过孤儿院以前丢孩子的事。如果说之前舒悦生还只是听说，那么今天警方的到来就完全证实了这件事。看来以前孤儿院丢的那些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被人给拐走。被拐走的方式，大概率就是通过孤儿院的后门。 “不仅老院长可疑，之前孤儿院的那些保育员跟老师怕是都有问题。”舒兰舟眉心紧锁： “爸可有算过，过去的几十年，这家孤儿院总共丢了多少孩子？” 舒悦生想到之前的名单：“有名字记录的得有十来个，没有名字记录可能会更多。” “你也知道早二十年，这里的经济条件落后，孤儿院也就是个空壳子在，里面的管理相当简陋，能有名册留下就不错。” 又怎么能指望，做到所有的孩子都登记造册，写清进入孤儿院的原因。 “警察同志说了，等他们查清这件事后会通知我。”舒悦生心绪微沉： “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跟我透露，但我隐约觉得这些人贩子，很可能跟你妈妈的失踪也有关。” “阿得你有关系在，能不能去帮我问问，看看这起案子都牵涉到了杜家村的谁？” 如果这些人是杜家村杜月月的熟人，这个猜测就更有理有据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舒兰舟心里咯噔：“我妈妈是成年人，又一个人多次去过城里，被拐卖的可能性很小，爸，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对对对。”慕思得点头：“我看这个案子主要查的是孤儿院这些孩子的失踪，爸您可别什么事都跟妈妈联系到一起。” “不过您要是不放心，一会我就跟舒舒去趟警察局，保准问清楚。” 舒悦生点头：“不管有没有关系，多问一嘴总是有好处，我们找了她这么多年，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不差这一条。” “知道了爸。”舒兰舟心里有些不安：“您就安心在这等着，这事交给我跟阿得。” 哄好舒悦生，舒兰舟跟慕思得一块离开孤儿院。上了车，慕思得看向舒兰舟：“要不你陪着爸，我一个人去警局？” 舒兰舟摇头：“一块去吧，这事我总要知道的。” 比起舒悦生，慕思得其实更担心舒兰舟。 “不管发生什么事，多想想我跟你肚子里的宝宝。”慕思得伸手过来在她肚子上轻轻抚了抚： “舒舒，你一定不能有事。” 舒兰舟给了他个安心的表情：“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 市里的警察局门口，舒兰舟跟慕思得刚下车，就看到从门里走出来的周畅。 “周队长？”舒兰舟稍愣——难道周畅就是从申城派过来的专案组队长？可他不是大案要案的刑侦队长？舒兰舟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这时，周畅也看到了他们夫妻二人。他大步走过来：“你们怎么在这？” “我爸的孤儿院跟一桩旧案有关，我们来问问情况。”舒兰舟简明扼要： “倒是周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于保密需要，周畅不能多说：“抽调，你们说的旧案，是不是孤儿院的孩子无故失踪的案子？” “嗯。”舒兰舟点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想跟处理这起案子的警察反应反应，不知道周队长能不能帮我们问问？” 周畅神色严肃：“这起案子就是由我负责，你们跟我来吧！” 看来他们猜对了。有周畅在，这案子怕是小不了。说不定还牵涉到命案！舒兰舟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三人进了问讯室。周畅让其他人都出去，他自己亲自过问。 “这案子跟你爸没什么关系，据我们调查，自从他接管孤儿院后，就没再出过孩子失踪的事。” “所以你们不用过份担心，案子一但有新进展，我们会随时告知你父亲，也会要求孤儿院配合我们寻找这些孩子。” 周畅说的很保守，总之是关于案情的真实情况半个字都没透露。 “我们不担心这个，毕竟我了解我爸，他自己的妻儿与他分离半生，他又有自己的公司事业在，他做不出拐卖儿童的事。” 舒兰舟没打算藏着掖着，干脆直接说了问题的关键。 “我们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报案，想必周队也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刚找到父亲不久。” “而我从村里老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现在怀疑我妈妈这么多年没回过村子，很可能是被人给拐卖。” 周畅的神色更加严肃了两分： “你们听谁说了什么？明没有更细节的东西？怀疑对象，或者是别的证据之类的东西？” “是谁说的我不能说。”舒兰舟摇头：“但怀疑对象是有，他就是这里的前任镇长杜国柱。” “据说他当年喜欢我妈妈，在我妈妈带着我回到村子里的第二年，他就与前妻离了婚，并且多次纠缠我妈妈。” “后来他说他手里有我爸的消息骗了我妈妈上门，有人看到我妈妈去了他家后就失去踪迹。” “当年我外公外婆一直以为我妈妈是在拿到我爸爸的消息后又去了城里找我爸爸。” “可我现在怀疑，她那次根本就没有去找我爸爸，而是出了事。” 周畅沉眉：“你是说，你妈妈的失踪跟杜家村的村民杜国柱有关？” “是的。”舒兰舟点头：“周队，我能问一句，这次你们查的儿童拐卖案是不是跟杜国柱也有关系？” “我还听说，二十多年前杜家就经常有陌生人上门，很有可能就是拐卖团伙的成员。” “而且他们不光是拐卖儿童，还拐卖妇女跟一些青壮年，骗他们去黑工厂，或者是别的犯罪组织。” “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我妈妈的事？” 周畅把问讯纪录递给舒兰舟示意她在上面签字。 “你放心，这事我们既然查了就一定会查到底，一但有你妈妈的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不过这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你们也别太抱希望。”周畅拿回问讯记录本，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舒兰舟站起身：“那我们可以见见杜国柱吗？” “现在怕是不行，等能见的时候，我再通知你们。”周畅一脸的公事公办。送了俩人出来的时候，又换了副温和的嘴脸：“差不多到饭点了，我请你们吃饭。” 周畅不等他们拒绝，就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周队这是什么意思？”舒兰舟一脸莫名。慕思得牵了她上车：“是到了饭店，他既然要请客，那我们也不用客气。” 不管怎么说，他们私下也算朋友，舒兰舟也就没有多想。第694章有点复杂饭店是周畅选的，一家还算干净的中餐厅。小包厢里很安静。周畅示意俩人点了菜，落坐后才开口： “案子的事我不能多说，但能告诉你们的是，这确实是一起有组织的拐卖犯罪团伙。” “里面不仅涉及到多个省市的儿童拐卖，也正如你们提到的那样，他们不仅针对孩子犯罪，还涉及到成年人。” “其中还有其他犯罪行为，比如囚禁、强迫女性、虐待儿童甚至是命案，牵着太广，涉及到的人员太多，一时半会恐怕查不清。” “至于你妈妈的事，我会重点审讯杜国柱。” 舒兰舟心下稍安：“我能问一句，这个杜国柱在这起犯罪团伙中担任的是什么角色吗？” “这事有点复杂，一两句解释不清楚。”周畅把他知道的消息说了说： “跟犯罪团伙有关的是杜国柱的父母，后来被杜国柱无意中撞破后，他父亲有所收敛，但也没有停止犯罪。” “直到他父亲过世，杜国柱才想彻底的跟这伙犯罪份子撇清关系，这也是他搬出杜家村的原因。” “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杜国柱一直以来并没有直接参与犯罪。” “但如果你妈妈的事属实的话，也不排除他撒谎的可能。” 原来是杜父？？舒兰舟想起她小时候经历的事，还有她身上那道长长的疤，身上不由的冒起一层冷汗。 “如果是杜父的话，他有没有可能欺辱过孤儿院那些孩子，据我所知，他对小女孩有很变态的喜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者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舒舒？”慕思得伸手握住她的手。童年阴影，有时候会伴随着人的一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了。尤其还是那样可怕的经历。舒兰舟仰脸冲他笑了笑：“我没事。” 身上的那道伤虽然永远也没办法磨灭，可她心里的裂痕，早在把那道疤暴露在慕思得眼前时就已经被修复。如今有慕思得在，那些可怕的经历早就算不得什么。眼下，她只想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甚至是伤害过她妈妈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不瞒你们说，早在去孤儿院走访前，我们就已经抓了前孤儿院的院长。”周畅如实开口： “不过，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大，提审起来有些困难。” 舒兰舟记得杜国柱如今都已经五十多了，他爹怕是得七十多，而他爹当年过世的时候才六十几。那孤儿院的老院长怕是也得六七十了。这个年纪要提审的确是有些恩难。舒兰舟想了想：“周队长要是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见见老院长，如果真有意外，我也能及时救他。” 只要让老院长不出意外，要提审也就容易得多。 “我怎么没想到。”周畅朝舒兰舟看了一眼：“你医术好，想必有你在，那老家伙也没那么容易出意外。” 这事说定后，三人就安心吃饭。饭后，周畅带着舒兰舟二人又回到警察局。周畅是专案组组长，这件案子上的事都是他说了算，带着舒兰舟进去的时候也没受到什么阻碍。很快，舒兰舟就见到了那位老院长。舒兰舟猜的没错，老院长的确有六十来岁，看样子比他实际年纪还要老些。恐怕这跟他被抓也有关。 “被带进来后，就哼哼个不停，一会这里疼，一会那里难受，总之是百般不配合。”周畅也很头大。舒兰舟不懂审讯，可她懂医术。 “我先替他做个检查。”舒兰舟走进关押室。周畅害怕这老东西伤害舒兰舟，亲自把人给铐上，又按住他的肩膀。 “我叫舒兰舟，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名医，不过师从申城慕家，在国际上也拿过不少医疗上的奖项。” 舒兰舟对着老院长做了个自我介绍： “曾经还去过非洲跟南美，救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病人，那边很多人都管我叫神医。” “也就是说，一般的病症我都能医。” 她说完伸手按向老院长的脉。 “我的病你医不了，谁来了也医不了。”老院长半眯着眸子瞧着舒兰舟，那眼神阴暗不怀好意。舒兰舟锁眉沉脸： “心病自然是谁也医不了，毕竟害人终害已，你心里很清楚，你作的那些孽，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说完拿出银针一针扎在老男人的胳膊上。男人的脸瞬间歪到一边，整张脸都开始抽搐个不停。 “舒医生？”周畅吓了一跳。舒兰舟示意他别急： “周队就放心吧，这针要不了他的病，我这是在帮他，毕竟那些小姑娘在他手里，可比挨一针惨多了。” 舒兰舟边说，边又下了一针，同时还盯着老男人的眼睛： “老院长，我要猜的没错的话，当年孤儿院那些小姑娘、小男孩，都受到过你的迫害吧？” “让我猜猜，杜老头喜欢小姑娘，尤其是十岁以下的小姑娘，所以经常跑去你的孤儿院找乐子，一来二去你俩就混熟。” “那个年代孤儿院难办，你要经营不下去，可杜家是少有的富户，你仗着他的这点把柄没少管他要钱，对吧？” “后来，杜老头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你俩就想了个别的法子来换钱，也就是卖掉孤儿院里的那些孤儿，对吧？” “如今杜老头虽然没了，可当年帮你们带走孩子的那帮人贩子可全都被抓。” “你当警方为什么会找上你？自然是有人指证，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警方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不说，难道你就能过得了你心里那关？”舒兰舟说完又往他心口处扎了一针： “你要真过得了你心里这关，为什么你总是胸口疼，最近还吃不下饭，早起还有头痛的毛病？” “这些所有的症状都代表你心里有病，这是经年累月良心的不安造成的心理疾病。” “这病无药可医，依我看你也就还有两年好活，死前要是结不开这心解，你怕是会死不瞑目。” “依着规矩，就你这种生前作恶多端，罔顾人命的人，死后怕是也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啧啧啧……我治病救人这么多年，还真是头回遇到你这种病人，造孽啊。” 她说完，就伸手拔了之前扎下去的几根针，同时还站了起来。 “我是医生原本行的是治病救人的事，可你这病在心，你要不肯说实话，结开你的心结，治好你的心病。” “那么从今天开始直到你死的那天，也就是接下来的两年里。” “你将日日受到锥心蚀骨之痛的折磨，这折磨一日凶过一日，直到让你痛够两年，最后被活活痛死。” 舒兰舟目光像是看件死物似的扫过眼前的老头，然后转身退出看押室。出了门，她对周畅说： “周队长，他虽然年纪够大，可身体还算不错，你们放心审讯，他在受够两年疼痛折磨之前，绝不会意外死亡。” “毕竟老天爷也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作恶多端之人。” 第695章帮忙审讯周畅眼睁睁的看着舒兰舟动作极快的就下针拔针，然后让老院长的五官都抽搐的快要变形。偏偏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眼神也少了些阴暗之气，瞬间心里就有了底气。不过到底不放心：“你确定我们怎么审讯都没问题，他这身体完全没病？” “那是自然，我这医术可是经过公开验证过的，我说他没病他就是没病。”舒兰舟偏头朝看押室看了一眼： “人是他真喊这疼那疼觉得不舒服，那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做过的恶事，绝对不会是病。” “他唯一的病，就是良心不安的心病，毕竟伤害的人太多！” 周畅也是人精，立马配合的直点头：“好勒，既然舒医生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人就是没病装病，逃避审讯。” “这下我心里就有数，来个人，提审8.18大案的一号疑犯。” 随着周畅说完，舒兰舟又补了一句： “对了，你记得跟他说一声，他身上的疼痛虽说是天罚，可也不是没解，只要他真心忏悔，老实交待，就能提前结束惩罚。” 她这话说的很大声，显然是故意说给老院长听。周畅轻笑出声：“明白，但愿他能想通，提前结束惩罚。” 出了看押室，周畅压了压声音：“我知道舒医生有本事让人验不出伤，不过你说的这个持续性疼痛，真靠谱？” “靠不靠谱，周队长看两天不就知道了？”舒兰舟笑了笑： “如果靠谱，周队长是不是可以让我见见杜国柱？” 周畅当刑警前是当兵的，还参加过维和任务，跟不少犯罪集团打过交道，行事本就不太讲规矩。在他看来能抓住犯人，还世人一个公道，有时候有些手段该上就得上。更何况他们对付的还是一群人渣。周畅抓了下脑袋，嘿嘿一笑：“行，要真靠谱，明天我就安排你见杜国柱。” “你这话我可当真了。”舒兰舟抿了抿嘴。本以为这事还有得等，毕竟那种疼，只要忍忍也就过了，不至于要命。可他们到底还是底估那老头的耐痛能力。他可不是个什么坚定的有原则的人，也就痛了一轮，就受不了的大喊大叫起来。 “周队，张山吵着要见你跟舒医生，还说只要让他不疼了，他什么都愿意交代。”一个小警员追出来。周畅骂了一句： “什么叫让他不疼了他什么都愿意交代，他疼关我们什么事，你跟他说，他要是觉得自己有病我还可以再给他请医生。” “一个不行就两个，我们是警察，绝对不会对他逼供，在他的案子没查清前，也不会让他死在看押室。” 小警员也有些糊涂，不知道周队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审张山已经有几天了，这老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偏偏又一身的病让他们不敢审的太急。毕竟这人是这起拐卖团伙的关键人物，缺了他，整个证据链都得断。小警员没办法只好回去传话，等人一走，舒兰舟看向周畅： “周队这是想先抻着他？周畅牵了牵嘴角：“不急这么会，我们审了他那么多次，他次次都不肯说实话，如今想说了，那也得我们想听。” “况且，我也不想跟他玩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来，干脆点，让他痛够了，一次就交代清楚，省得大家都麻烦。” 话是这么说，可私心里怕是想让这种人渣多痛几回吧。虽然是个老头，那也改变不了他是人渣的事实，不能因为他老，就能省去惩罚。舒兰舟也不说破：“祝周队长一次成功，要是案子进行的顺利，还请你多关注一下我妈妈的事。” “最近我们都会待在这边，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我要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周畅笑意加深：“舒医生医术高明，又嫉恶如仇，我正在考虑，以后要不要跟舒医生签个什么协议，让你配合我们审案？” 这个可以有。舒兰舟突然还挺有兴趣。学医也不一定要全用来治病救人，如果可以帮助警方破案，也算是物尽其用。 “我等着周队的召唤。”舒兰舟当了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