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骨节修长的手指扣住她手腕,带着力道将她的手引向他的胸口。 她才注意到他的手很大,将她整只手包在掌心里,压着她放在自己鼓鼓的胸肌上,心脏在她的手下跳动。 又往下滑。 钟薏脸腾地红了。 她摸过自己的肚子,那是软的。可他的硬得像石头,肌肉起伏,脉搏在冷白皮肤下跳动,好像埋了一团火,顺着指尖蹿入她掌心。 她只是碰了两下,他却像是受了什么重伤般喘起来。 喉中溢出一声一声,低哑、压抑、近乎呜咽。 那声音太近了,贴在她耳边,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耳廓开始发麻。 她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竟因她几下随手轻碰便红着眼眶,喘得浑身发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溃堤。 她有点慌,又有点窃喜,唇角悄悄勾起。 他忽然捉紧她的手。 钟薏察觉到什么,脸色猛地烧了起来。 “你……”她瞪大眼,想收手,他却不松。 “怕这个吗?”他声音低哑。 钟薏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为何上一刻他还在呜咽,这一刻嗓音里却像含了笑。 她咬着唇不说话,耳根红得快滴出血,无声拒绝。 却没能抽出手。 他轻轻一按,将她整个压回怀里,哑声唤她:“薏薏。” 她的手还被他攥着,掌心贴着最炙热的位置,像是循着一条早就想象过千万次的轨迹,终于到达了梦中人手上。 “我真的好爱你。” 他话语黏滞缠绵,又带着哀切的喘息,“对不起……你只是给了我一个吻,我不该……” 外面的夜雨一滴滴砸进她心里,湿哒哒的。 “......是我太贪心了。” 卫昭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哽住。 见她不语,他慢慢将她的手放回原处,又伏身亲她的唇。 一下又一下。 动作虔诚。 “薏薏在生气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钟薏摇摇头。 生气倒算不上,因为他姿态着实卑微,且被占便宜的是他自己。 可是,“你别……你别那样了,”她嗫嚅着,“我们……还没有成婚。” 这种亲密实在是太过了。 钟薏看不清他神色,只能感觉到他埋在肩窝里点了点头。 外面雨声未停,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潮意渐散,她窝在他怀里,被他拍着后背哄睡。 被硌着的感觉不太好受,可卫昭不愿意自己去处理,依旧紧紧抱着她。 钟薏累极了,还是在他的拍抚中睡去。 一阵凉意,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蹲在一片泥泞的土地上。 雨还在下着,没有了下午的急骤,更像是雾,打在头上的斗笠上,激起一片细碎声响。 ——斗笠? 不仅是斗笠,背上传来重量也让她一愣。 一个背篓,取下后,发现里面装了些常见的药草。身上半腕处袖口衣料发白,质地粗糙。 面前植物墨绿,绒毛上盖了一层晶莹的小水珠。 她有些茫然,视线盯着这长了一小片的暗紫色细茎植物——灵苓草,常用于治疗跌打损伤,生长于深山幽谷。 可是......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儿? 天地静谧,只余雨声和风拂林叶。 像是梦。 她朝前走了几步,忽听右侧传来窸窣脚步,一只小黄狗钻出林间,通体金黄,只到她小腿,见她便兴奋地摇尾巴,叼着她的裤脚往前拖。 钟薏发现自己对这只狗莫名有好感,顺着它的力道走了几步:“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狗像是听懂了,叫了一声,扭头往前走。 她跟着它上了山路。春山正盛,草木葳蕤,雨水浸透泥土,脚印踩下会微微凹陷。 锋利的枝桠划过小腿,带来的触感异常分明,令她恍然以为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钟薏越走越慢,雨中风起,空气里渐渐浮出一丝血腥味。 她见过卫昭射虎时的场景,对这股浓烈气味格外记忆深刻。 狗儿见她迟疑,又扑上来叫。 响亮的叫声在林中回荡,回声传来,更显幽寂。 钟薏背后寒毛乍竖,后悔跟着它一路到这,又担心叫声会引来别的不明东西,只能强压不安,小心地弯腰接近前方。 拨开一片几乎和她同高的树丛,眼前视野开阔了一些。此处地势偏低,有个小洞穴,洞口有被扒拉过的痕迹,地上还拖着蜿蜒的血迹,一直通向洞内。 她心中一寒,脚步慢下来。 小黄狗停在洞口处,不再叫唤,先一步撒着四肢奔进去。 钟薏咬着嘴唇,站在草丛中犹豫着。 雨已经停了,日光破开云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被温热包裹着,悄悄睁开眼。 她睡觉一向规矩,醒来时依然维持着睡前的姿势,枕在他手臂上,腰间被另一只臂膀搂住。 卫昭还在睡,眉眼沉静,长睫投下浓密的影。 她想起昨夜的亲昵,再想到那场梦,在被窝里悄悄笑了一下。 刚笑,颈侧便有道气息贴近。 男人还没睁眼,声音低低:“薏薏做什么梦,这般开心?” 钟薏脸一红,想到如今两人已是两情相悦,声音也软下来:“我梦见自己在山里……遇见了受伤的你。” “受伤的我?”他嗓音懒散,似笑非笑,“哪里受伤?” 她回忆着梦里场景,皱眉:“没看清。只是流了好多血……脸色苍白,快不行了一样。” 男人的睫毛动了动,随即睁眼,眸底黑沉沉一片。 “然后呢?” “不记得了......只梦到这里。” “好像话本上的故事哦......你说,我们前世会不会就是如此相遇的?” 她抬起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 * 慈和堂正殿内,晨曦透过纱窗,皇太妃已经洗漱完毕,正用早膳。 玉勺轻触碗中炖的软烂的燕窝,婢女容儿端立一旁禀报:“昨夜陛下留宿凝香阁......” 萧乐敏听罢,未作声色。 “今早离去时,与钟小姐同乘帝辇,直至澄心堂后,钟小姐方才步行出了承乾门。” 闻言,她这才挑眉,神色不明。 天子轿辇乃是景朝几代帝王专属之物,象征无上威仪尊贵,立制以来从未破例。 宫中向来有规矩,即使是皇后也无权与天子同乘,后妃出行,更是乘坐与各自品阶相匹的步辇,严守尊卑,不得僭越丝毫。 而她一个未经册封的闺阁小姐却获此殊荣,实在耐人寻味。 殿中一时唯有银筷碗碟碰撞的轻响。 萧乐敏放下银箸,接过旁边侍婢呈上来的湿帕拭手:“这冷冷清清的后宫,终于是要热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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