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刻,哪知一待,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它又来了。后来,甚至在树下筑了巢。” 钟薏手指掐在他的健壮手臂上,指尖几乎要陷进肌理里,唇瓣微颤: “那它……为什么不走?” 卫昭唇齿落在她的光滑肩窝,含着浅咬了一口,被她问出的问题气笑:“为何要走?” 他松开,舔吻在齿痕咬出的痕迹上,声音缱绻: “它以为自己随时可以飞走,可是等它真正飞远时,才发现哪里都不对劲。” 沉磁嗓音落进她的耳朵里,像是诱哄,动作重新加快: “梅树的气息已经沾在了它的羽毛上,哪怕它远去,也会忍不住想念那里的一切。” 钟薏喘息着,眼尾沾着水光,男人声音像是从千里远的地方飘来,思绪被他此刻的动作完全揉散。 卫昭抽回手,湿透的指腹缓缓擦过她的唇瓣,渡上一层香腻的晶亮,被她下意识伸出小舌缠上吮吸。 他见此,笑得更加勾魂:“所以,它还是飞了回来。”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咬着她的耳廓轻轻叹息:“它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离不开了。” 天子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把嫩笋彻底剥开,温柔地下了一个笃定结论:“雀儿终究是栖在了梅树上。它自以为只是停歇片刻,可是谁都知道……它再也不会走了。” 钟薏呼吸急促:“别......” 第40章 怎么会让她吃这种药? 太妃还是心软, 看卫婉宁哭得如此绝望,和她承诺“若真是误会,便向皇帝求情”。 卫婉宁听罢,这才收了哭哭啼啼的模样, 顺从应好。 又殷勤地爬上榻, 跪在萧乐敏身后伸手替她捏肩, 力道温和。 许久不来, 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萧乐敏被她揉得舒适,微闭双目, 眉宇间的疲倦褪去几分,靠在罗汉榻上养神。 一派祖孙和乐的景象,直到陆明章求见。 太妃最近身子违和,每隔几日太医院便来人为她诊脉,今日陆明章恰巧与长华郡主撞上, 刚踏进殿门, 见到她连忙见礼。 卫婉宁站起身来,候在一旁,殷勤地给萧乐敏撩起袖子。 太妃睁眼, 看老人一副喘气不匀的模样,和声道:“院判大热天里奔波辛劳,李徳,上茶。” 陆明章喝了口茶水, 照例把了把脉, 片刻收回手写下药方: “近日天气炎热, 娘娘有些肝火旺盛, 臣写个清热的方子,隔日服用一回即可。” 卫婉宁虽对医理一窍不通, 仍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看着。 陆明章见她这副郑重模样,把方子递给她,语气恭敬:“郡主可有何指教?” 她一怔,接过去装模作样看了两眼。金针草,白琼......她一个也不认识。 她笑着准备把方子还回:“陆太医神医妙手,本郡主可不敢指手画脚。” 余光忽然瞥到下面还贴着一张。她下意识抽出随意扫过去,原本含笑的目光却骤然一凝。 忘忧草? 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方子里? 她心间涌上寒意,语气微微冷下:“这张也是太妃的?” 陆明章心口一窒,猛然意识到自己老眼昏花给错了单子,后背冷汗瞬间涌出:“此方......乃臣随手钻研,随手钻研。” 这纸上列着密密麻麻的药材,药名排列整齐,字迹工整,哪里像是随手所写? 卫婉宁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把药方递回去。 陆明章接过的手发抖,片刻之间里衣湿透。 “长华这模样,半点不通还要对人家指指点点。”太妃没察觉他们的暗潮涌动,宠溺开口。 卫婉宁垂下眼睫,压下心中疑惑,扬起笑脸乖巧靠过去。 陆明章心中惴惴,收拾药箱时余光不着痕迹地扫向榻上。 郡主笑着,神色如常,正与太妃低声闲谈,方才的一切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他勉强维持从容,俯身低声告退。 ——今日不但是太妃看诊的日子,还是贵妃娘娘换药的日子。 陛下让他制的药为了防止副作用,半月必须更换一次,他今日本准备呈上新方,怎料一时疏忽,给郡主看了去...... 他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宫墙,恨不得一头撞上去,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陆明章前脚刚走,卫婉宁便起身,捏着带血的绣帕和太妃告退,说自己久未出门,要去街上逛逛。 萧乐敏笑她还是个孩子,玩心重,又叹气想到她若真嫁去关西,以后怕是连逛京城的机会也没有了。 心中生出怜惜,摆摆手让她退下。 卫婉宁出了慈和堂,却是径直去了太医院。 她之所以认得那忘忧草,是因为她母亲曾将这味药用在了她那废物爹身上。 彼时她还是个不到父母腰间小女郎,夜色漆黑,昏黄廊灯从窗户外面透进,母亲坐在妆镜前,指尖抚过药方,动作温柔得仿佛在抚摸爱人的皮肤,笑意悚然问她: “忘忧草可以忘忧,你说,你爹若吃了它,还会记得别的女人吗?” 婉宁不明白平时温柔端庄的母亲为何回到房内便是这副可怖模样,但是她牢牢记住了这味药材。 回忆本能的恐惧浮上心头,她脚步愈发坚定,势必今日要问明白。 到了太医院,陆明章的同僚方明刚好从院内出来。 她匆匆止住了他的礼:“方大人,陆院判可在里面?” 方明一愣:“回郡主,陆院判方才去给太妃看诊,说结束后还要去求见陛下......” “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他找陛下做什么?”卫婉宁不动声色,心中浮现疑惑,继续打听。 “这臣倒是不知......”方明不疑有他,顺口道,“不过郡主可是不晓得,陆院判近日专责照看太妃和贵妃贵体,您若是想开药,臣可一试。” 卫婉宁心中一寒。 贵妃?难道那药方是钟薏的? 方明的话仿佛一块重石砸向水面。 她方才只想着为何此物会出现在宫中,却没想过这药——到底是给谁开的? 卫婉宁脑中倏然浮现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哦,最近晚上睡不太好,今日进宫,便刚好顺路来瞧瞧。大人不必告诉陆院判我来过......” 她收起眼中暗光,面上神情不变,跟着方明进了太医院。 回到郡主府,卫婉宁越想越不对劲,梳理脑中线索。 陆明章是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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