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的。” “一个人在家玩这么多玩具,也不开心吗?你不是最喜欢骑这个木马了吗?” “是的,但就是开心不起来。” “那你告诉妈妈,是不是又想爸爸了?” “不知道。” “那是不是想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不是。” 屈露露想了想,说:“小晨,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去找爸爸。你每天要开开心心的,这样,当我们遇到爸爸的时候,爸爸才会开心。” 小晨止住哭泣,乖巧的“嗯”了一声,却问:“妈妈,很久很久到底是多久?” 片刻后,屈露露抱起小晨,指着花园中的一小片竹林,说:“等这些竹子开花的时候,我们就去找爸爸,好不好?” 小晨转眼就露出笑脸,十分开心的“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见过竹子开花吗?”李竹道低声问小吴。 小吴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知道竹子能够开花的时间是多久吗?”李竹道继续问道。 小吴还是摇头。 “从40年到80年不等,甚至有一种桂竹,需要120年才能开花……” 这时,屈露露已将小晨重新放回木马上,走近之后,低声说道:“我家的竹子,就是您说的那种桂竹。” 屈露露苦涩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小晨是又想他爸爸了。我问他是不是想爸爸了,他说‘不知道’,其实就是一种肯定的回答。如果是否定的答复,他会直接说‘不是’。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哄着,等他知道我家的桂竹要120年之后才能开花的时候,应该也已经长大了,到时候再告诉他真相吧。” 四人重新落座。 “还是请您继续说说李海东吧。”小吴说。 “我和小叔见面的次数也不多,这倒不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或者海军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而是,小叔那个人吧……有点儿……安静,好像不是很喜欢和人打交道。这个‘人’的范围包括海军,他身边的这些亲人。”屈露露在谈及李海东时,显得难以措辞。 “是安静,还是孤僻?”李竹道问。 “应该都有。” 李竹道想了想,说道:“屈女士,我们希望您能如实向我们反馈关于李海东的一切信息,这包括刚刚说的,您对他的印象,或者说他给您一种什么样的直观感受。从您刚才的说话来看,您在谈及李海东时,好像显得格外不自在,这是什么原因?” ===第37章 案中案(3)=== “小叔那人,我很难形容。这么说吧,就是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人多,他会显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可人少的时候,尤其是面对面和他坐在一起,他安静的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被看的人如坐针毡。” “只要被人盯着看,不管是谁,多少都会有点儿浑身不自在……”小吴说。 屈露露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不一样。您说的那种情况下产生的感受,大部分人都有过,无非就是一种尴尬而已。但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屈露露鬼使神差的引用了网络上流传甚广的一句话,李竹道和小吴面无表情的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屈露露略微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小叔盯着人看的时候,显得非常安静,他会一句话都不说,就那样十分安静的盯着一个人看。他的眼神会显得很深邃、平和,不带任何情绪,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光是看着不用触摸,就会知道很冷。然后会让人产生一种冷冽感,这种冷冽感是从心底涌出来的,然后慢慢渗向四肢百骸。我这样形容,是不是有点儿夸张?” 李竹道和小吴对视了一眼,后者看着屈露露,点了点头,示意她的形容确实有点过。 李竹道却说:“您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李海东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心底发怵,甚至产生一种猎物被狩猎者盯上的恐惧感?” 屈露露连连点头,尔后却又忙不迭的辩解道:“这可是您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屈露露应当是认为不该这样形容自己的小叔,所以才会辩解。 李竹道不置可否。 “所以,我其实挺不敢和小叔打交道。但他们兄弟俩平时联系、来往就少,又不在同一个城市,所以这方面我倒没有特别大的烦恼。” “您和李海军一家三口在清河生活定居,那么李海东呢,在哪里,从事什么职业?”小吴问。 屈露露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在永城,但具体在永城什么地方我不清楚。至于职业,听海军说他是办了一家养猪场。我也很惊讶,小叔那人虽然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心里害怕,但总体上看起来斯斯文文,干干净净,怎么会去养猪呢。” 小吴继续问道:“您刚才说李海军生前提及李海东较多,他都向您提及了李海东的哪些情况?” “海军挂在嘴上比较多的就是小叔这人从小就特别聪明,学习成绩又好,从小到大都是学霸,人也安静,不像他那么闹腾。还说小叔脾气比他好,老实本分,小时候受了欺负和委屈也从不和人计较。海军平时零零碎碎和我说的无非就是和这些相关的一些琐事。” “在养猪之前,李海东有没有从事过其他职业?”小吴问。 “说出来,我都怕你们不信,我在听海军提起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养猪之前,小叔先后在医院做过太平间管理员,在殡仪馆做过收敛师。海军说,是因为这些职业收入高。小叔好端端的一个985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考编,也不进企业,偏偏选择专门和尸体打交道的职业,海军为此还和他闹过别扭。后来,估计也是小叔拗不过我婆婆和海军的意见,才会改行去养猪。” 听起来,李海东真是一个怪人。 “所以,有时候想想,我认为可能是和从事过的职业有关,小叔在看人的时候,兴许会不由自主的用上之前打量尸体的眼神或情绪,所以总让人瘆得慌。再换个角度想想,小叔那种安静的性格,估计也不耐和活人打交道,先后做过太平间管理员和收敛师,也就不足为奇。” “做太平间管理员和收敛师的时候,是在哪里,也是在永城吗?”小吴又问。 屈露露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应该是在沙市。海军说小叔毕业后就没离开过沙市,直到在殡仪馆辞职后,去永城旅游,就喜欢上了永城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也就留在那里了。但海军说他也没想到小叔会留在永城养猪,但总比在殡仪馆和尸体打交道好。” “按照您的说法,他们兄弟之间,李海东应该还是能听进去李海军的话吧?”李竹道问。 屈露露又摇了摇头,说:“海军说小叔的性格非常执拗,一旦打定的主意和认准的事情,除了我婆婆的意见,其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们两兄弟从小到大也都是互不干涉,有时候小叔和婆婆闹别扭,海军会从中斡旋。小叔从事太平间管理员和收敛师的职业,主要也是由于我婆婆不赞同,认为小叔的职业不体面,都不好拿出去谈婚论嫁,担心会吓到女方。海军本身也不赞同,也因为有我婆婆的支持,会因为这件事经常和小叔产生争执。”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和情况来看,李海军原生家庭的一家三口,都有另外一套身份信息,李海军也叫王安,李海东叫王康,李梅叫王芳,您知道这一情况吗?”小吴问。 屈露露毫无一点意外或惊讶的神情,神色自若的说道:“海军和我说过。听海军说,主要是因为我婆婆早年带着两个孩子,经济条件并不宽裕,为了多领取几分低保,所以想办法给一家三口申办了另一套身份信息。后来,他们家的情况有所好转,也就终止了继续领取低保金。” 专案组成员原本质疑这一家三口申办两套身份信息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出于制售假证的需要,谁都没有想过真实的缘由会是这样。但结合王芳的家庭实际,这一缘由却无比真实且强大。申办两套身份信息后,为制售假证带来的种种便利,到底在王芳的预谋之中,还是在意料之外,继续探究这一问题的意义似乎并不大。 “海军说,他们兄弟俩读书时,用的是王安王康的身份信息,毕业后都不约而同的用了李海军和李海东的身份。”屈露露补充道。 “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就学的时候用的是王安王康的姓名,毕业后却用李海军李海东的姓名,这是不是刻意为之,或者说其中有什么原因?”李竹道问。 屈露露笑着说:“我也这样问过海军,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王安王康,连起来就是安康。我婆婆喜欢这两个姓名,所以在带他们兄弟俩入学时,就用了这两个姓名。” “大学毕业后,海军误入过传销组织,后来想办法从中脱身,身份证、毕业证和学士学位证却落在了里面没带出来。出来后,他无意于考编,或进入大企业,他那个性子不惯于被约束,一门心思的想去做销售,然后创业。那时候做销售的门槛不高,对学历几乎没什么要求。再说,当时补办身份证还得回原籍,补办毕业证和学士学位证的手续也较为麻烦,时间也长。所以,他就要我婆婆将姓名为李海军的身份证件寄去了给他用。” “至于小叔,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想想他大学毕业后从事的职业,对于他弃用王康,改用李海东这一身份信息的原因应当能推测出一二。太平间管理员,殡仪馆收敛师,养猪场,小叔应当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985毕业的高材生,所以才特意为之。” 屈露露的说法十分真实,李竹道和小吴无从质疑。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竹道看了一眼仍在院子里玩耍的小晨,说:“有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一直想问,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问,但又实在忍不住想问……” 屈露露想了想,问:“我要是拒绝回答会怎样?” 李竹道和小吴没说话。 “看来你们也不能拿我怎样。要不你先问吧,我看情况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 李竹道认真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李海军在成立家庭之前,他的性别爱好比较坚定,就是男性。另外,根据相关心理学家的反馈,一个真正的同性恋者,在没弄明白自己的性取向之前,由于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会认为恋爱是男女之间的事情,然后会懵懵懂懂的和自己认为喜欢的女性在一起,但是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也接受了这一点,那么就很难再对女性产生男女之间的情感。” “换句话说,一个人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就是男性应该喜欢女性,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喜欢了男性,那么能直的概率基本为零,所谓直能变弯,弯不能直。就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李海军在大学期间对自己的性取向有过一段迷茫期,但之后应该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也接受了这一点。但他现在和您成立家庭,还有了孩子,我们对此,比较惊讶……” 屈露露却笑着说:“就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私人问题,弄得我忐忑不安。” ===第38章 案中案(4)=== “这事我知道,海军和我坦白过。所以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别的家庭里面,做妻子的总在防火防盗防小三,我不同,我防的是男人;别人都在担心哪个小狐狸精别把老公勾走,我不同,我担心的是小白脸。每回海军有业务应酬,要是和那些年轻貌美的女性一起,我倒没啥可怀疑和担心的,要是同行的有长得帅的男性,我反而得多个心眼。” 屈露露避重就轻,并没有正面回答李海军在性取向上为什么会发生转变,婚娶女性,成立家庭的问题。 但屈露露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小吴和陆凯不得不相信李海军由弯变直的事实。 “海军带小晨做过亲子鉴定,他们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鉴定报告就在家里,我拿给您看看。”屈露露说完后,就起身去往卧室。 这时,陆凯的电话响起。 “爸爸,爸爸,接电话了,您孙子给您打电话了。”陆凯的手机铃声十分嚣张拉风,立即引起了李竹道和小吴的侧目。 陆凯却神色自若的笑了笑,然后就在屋里接听电话。 “陆先生,您好,我是金凰装饰的小谭。”屋里十分安静,陆凯的手机接听功能质量过硬,接电话时,能清楚听到给他打电话的是一名年青女性。 “我知道,我家房子装修不找装修公司。”陆凯说。 “陆先生,您可以先到我们公司来了解一下,看一下我们公司在你们小区装修的效果图,不一定非得下单。” “不看不看,我怕看了就会禁不住诱惑下单找你们装修,那就会和你吵架,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会和我吵架呢?” “大凡是找了装修公司的,十个人里有九个会和装修公司吵架,剩下那个不吵架的基本就是个二百五。我不是二百五,也不想当二百五。” 电话那头的小谭哭笑不得,说:“客户和公司有时候会在装修理念上产生一些分歧,有争执也算正常。您可以到我们公司来,参考一些设计和颜色搭配,最后就算是您自己装修,这样也是有帮助的啊。” “不用不用,我家很多亲戚都是搞装修的,不过不在清河,在外地,他们给了我很多建议。” “那您就更应该来实地参观一下,才能有直观感受,这样你家亲戚的建议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呀。” “他们给我的建议,就是不要找装修公司……” 陆凯很成功的把天聊死了,电话那头的小谭很快就挂了电话。 李竹道和小吴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凯,这小子的这张嘴,让他们想起了小王。 陆凯收起电话,见李竹道和小吴都在看着自己,讪讪的说道:“我也想找装修公司啊,没钱,那不只能自己干。” 李竹道笑着说:“你是看上了这姓谭的小姑娘了吧,又不好直接拒绝找他们公司装修。” 陆凯“嘿嘿”的干笑了几声。 紧接其后,随着“啪嗒啪嗒”的拖鞋拍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屈露露又重新回到沙发上,递给李竹道一份清河市第一人民医院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 李竹道仔细看了后,又将其还回去。 “我不知道李警官为什么想问这个,也不清楚所谓的‘由弯变直’,其可能性是不是真的基本为零。海军和我成立家庭,有了小晨,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海军在认识我之前,他的人生我没有参与,所以无权过问。但在和我结婚之后,他能经营好自己的家庭,照顾好我和孩子,那么对于他从前的人生,我认为没有什么再去计较的必要。”屈露露说。 李竹道笑了笑,忽然问道:“李海军为什么要带小晨去做亲子鉴定?” 屈露露的脸色犹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还是艳阳高照,一下就阴云密布。这也怪不得她,李竹道的这个问题应当涉及到了他们夫妻之间,或者她个人的隐私。 “李警官,您的这个问题,和您要调查的案子有关吗?”屈露露脸色阴沉,说道:“据我所知,您调查的应该是小叔海东的案子,当中有牵扯到我们夫妻吗?” 李竹道仍是笑了笑,改口问道:“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王芳曾出资,替李海东在堰城的白土文小区购置了一套房产,这件事,您清楚吗?”。 屈露露仍是面色不愉,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说:“从来没听海军说起过这件事。” “李海东和王芳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李竹道又问。 屈露露仍是摇头,说:“我刚才说过。在海军原生家庭这方面,他和我提及小叔海东比较多,但这仅限于海东个人。我也能感受得到,海军一直都认为海东很优秀,也为有海东这样的弟弟而骄傲。即使海东做太平间管理员、殡仪馆收殓师,包括后来在永城养猪,从内心而言,他应当都认为无可厚非,也觉得只要海东开心就好。只是后来迫于我婆婆的压力,他才会劝海东别做收殓师了。他是个大孝子。” “至于我婆婆,海军提及得比较少。海军知道我婆婆不喜欢我,为了避免婆媳矛盾进一步加深,除了尽量避免让我和婆婆见面,也很少在我和婆婆之间提及彼此。现在想想,海军其实挺难的。” “我婆婆和海东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他基本上没提过。” 说到这里,屈露露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晨,笑着说道:“母子之间能有什么矛盾?要说有,无非就是做母亲的在嫌自己的孩子怎么还不长大,怎么还不结婚生子,而做孩子的却偏偏就是长不大,偏偏就是不结婚生子。” 离开屈露露的别墅后,陆凯驱车前往经侦支队。李竹道和小吴原本在清河市公安局配合调查伍刚的丢枪事件后,就去了经侦支队,但当时调查李海军涉嫌“金融诈骗”的有关负责人出警了。 “信息科的同志说,清河市第一人民医院DNA亲子鉴定科有李海军的挂号记录,挂号日期与您在鉴定报告上看到的落款日期相去不远。所以,屈露露给您看的亲子鉴定报告应当不是伪造。李队,我们的工作重心应当是调查李海东,之所以走访屈露露,也是想从她这里挖掘更多和李海东有关的线索信息。”小吴坐在副驾驶,挂了电话后,侧过头说道。 李竹道“嗯”了一声后,说道:“自始至终,屈露露没有开口问过一句李海东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没有问我们为什么不就近问她生活在堰城的婆婆,却千里迢迢的跑来清河,向她询问李海军原生家庭的情况,你不认为很可疑吗?” “也许她从网上看到了有关信息,知道‘白土文案’的死者和嫌犯的身份信息。”小吴说。 “那就更加可疑。被害的是她婆婆,跳楼摔成植物人的是她小叔,再加上她那才去世没多久的老公。可以说,她老公原生家庭的一家三口都快绝户了,可从头到尾,我们都没从她脸上看到什么悲伤的情绪。是,从她的陈述来看,她同王芳和李海东之间没什么感情,但李海军呢?李海军去世的时间才半年多一点,她这么快就从失去丈夫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然后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她刚才教育小晨的样子,你们也都看到了,从头到尾都十分理智清醒,哪有半分才做了寡妇,面对孩子想爸爸时的难受或痛苦?” “另外,按照你的假设,屈露露在网上浏览到了‘白土文案’的有关信息,应当是根据案发地点推断出死者和嫌犯的身份。但是,按照屈露露的陈述,王芳出资,替李海东在白土文小区购置的1304号房一事,她根本就不知情。所以,你的假设不成立。”李竹道说。 “所以,你怀疑她?可这和‘白土文案’有什么关系?”小吴问。 “看起来,好像没关系,但我总觉得有关系。”李竹道神神叨叨的说,“关键性的问题,屈露露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答,就是李海军之前明明是个坚定的同性恋者,怎么就会和她结婚生子了呢?” “李队,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心理学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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