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什么人不该杀又进行了一番浅尝即止的探讨…… 出乎意料,屈露露的第三任丈夫吉安居然是个逃犯,并且在2011年和屈露露结婚时,就已经潜逃了20年之久,更加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逃犯生涯堪称「传奇」。 吉安原名祖宝山。 1991年,在父母的包办下,23岁的祖宝山和邻村的一名女子结婚。 自由恋爱,自主婚配在现在看来才是正常的事,但在当时农村的不少地方,年轻人的婚姻大事由父母操办,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祖宝山家境不错,本身是个木匠,算是有一技傍身,并且看起来也忠厚老实,托人打听了一下,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恶行,女方一家因此对他十分满意。 但婚后不久,女方就发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我。祖宝山的「忠厚老实」仅是看起来而已。 祖宝山上面有两个哥哥,是家里的「老幺」,老幺最受宠似乎是千年惯例,所以祖宝山从小到大娇生惯养。 但老幺的武力值最低,也是十分残酷的现实,所以在成长过程中即便性格脾气被家人惯坏了,祖宝山也从来没和两个哥哥打过架。因为,他打不过。 也正因此,女方一家在婚前托人打听时,得到的对祖宝山的评价才会是各方面都不错,简直就是家庭和谐、兄恭弟谦、其乐融融的典范。 婚前积累的暴戾气息,在婚后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发泄对象。稍有不慎,新婚妻子就会遭到祖宝山的殴打。 结婚一个月,妻子被殴打了十几次,只能跑回娘家。 祖宝山装模作样地把妻子哄回去,一到家却又原形毕露,变本加厉地对她实施暴力行为。 妻子下定决心,一定要和他离婚。祖宝山不同意,直接把她打进医院。 在女方父母的强力干预下,祖宝山的父母自知理亏,替儿子做主,和女方办理了离婚手续。 祖宝山因此对曾经的岳父岳母怀恨在心,认为他们是在「棒打鸳鸯」。况且,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离婚后的一段时间,并不甘心的祖宝山仍会三番五次去找前妻求复合。 前妻却吃了秤砣铁了心:「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再跟你回去。」 家暴一 旦开始就不会结束,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前妻在血的教训中终于领悟到这一点,所以如此决绝。 因感觉到复婚无望,祖宝山就向前妻一家表示,既然我们离婚了,并且这段婚姻维持的时间不久,前后不过三四个月,那你们家就把之前的所有彩礼钱都退给我吧。 前妻父母却认为,女儿离婚是因为你祖某人家暴,为此还让女儿背上了「离过婚」这种不好听的名声,我们家没找你要补偿就不错了,你他娘的居然还有脸要我们退彩礼? 这就是没得谈了。 于是,祖宝山的小宇宙彻底爆发,由先前「愤怒的小鸟」变身为勾魂使者。 你既然死都不会跟我回去,那你就去死吧。属于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其他人谁都别想碰。你要是死了,也就永远都只属于过我。 次日凌晨,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 祖宝山提着一把平时做木工活用的斧头,从前妻家的后墙翻进去,将曾经的岳父岳母、妻子、小舅子,全部砍死,然后连夜潜逃,不知所踪。 在那个办案基本依靠人力的年代,警方根据现有证据,只能将祖宝山列为在逃嫌疑犯,对他的抓捕也如同大海捞针,未有寸进。 同年年末,上述案件案发地的邻省某个村子里,出现了一名年轻的流浪汉。 该名男子自称姓宗,叫宗祥贵,是个孤儿,没田没地没亲戚,早年在沿海地区打过几年工,赚了点钱,因此娶了个媳妇儿,但没过多久,媳妇儿就和别人跑了,还卷走了他的全部家当。 为了找到媳妇儿,他到处流浪,四处乞讨,只奢望在祖国的大好河山和数不清的亿万同胞中,能再次遇到妻子。 如今,他也想明白了,自己这样的想法太傻太天真,根本就不现实,所以只想再找点儿活干,能有口饭吃就成。但路过的城市农村,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臭乞丐,话都不想和他多说几句,更别说会给他活干了。 这个村子里一个名叫朱保国的篾匠相信了宗祥贵的话,将他带回家,给他吃了一顿饱饭。 饭后,宗祥贵突然跪下来,涕泪横流地央求朱保国收留他。 他说自己可以帮他们干活,不要工资,只要有口饭吃,还说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像朱保国这么善良的人,会主动将他带回去给他饭吃,要是朱保国都不愿意收留他,那他从这里离开后,别人也都只会继续把他当乞丐,工厂也不会收留他。 显然,朱保国应该没有研究过「形象对求职的重要性」这样的课题,他只要稍有涉猎,就会知道要帮助眼前的宗祥贵解决求职问题,其实很简单:让他洗个澡,再送他一套干净衣服,最后帮他把头发胡须都修剪好就行了。 或许,朱保国也想到过这一点,但这个宗祥贵的央求却正中其下怀: 他是个篾匠,平日里经常走村跨镇给人修农具,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家里只有瘦小的老婆胡月梅带着两个孩子,一到干重体力活时,就得犯难。这免费的劳动力,只需要在家多添一张床一个饭碗一双筷子,为什么不干? 在那个年代,广大的同胞当中,淳朴的特别淳朴,凶恶的特别凶恶。一个淳朴的农村篾匠,带着数千年中国农民特有的「精明」,只是单纯地想给自己家增添一个精壮劳动力,并且还能让这人免于风餐露宿、四处飘零,一举两得的好事,没道理不干。 于是,化名为宗祥贵的杀人犯兼逃犯祖宝山,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留在了朱保国家里。 当时的祖宝山因为是一名逃犯,正在被全国通缉,不敢去城市找工作赚钱,只能把自己弄成乞丐,混迹于山林农村间苟活。那时农村地区信息闭塞,兼且又流窜到了外省,整个村子没人知道这个所谓的「宗祥贵」会是一 名杀千刀的逃犯。 朱保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念善意和精打细算的「小算盘」,会给自己引来山村现实版的引狼入室,或「农夫与蛇」的故事。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的宗祥贵看起来很老实,不但干农活时十分卖力,从来不偷懒耍滑,而且见人总是满脸微笑,十分和气,有时候还会帮忙照顾孩子。 朱保国很放心,几乎把宗祥贵当成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把他留在家里干活,然后自己踏踏实实出门去给人修农具。 女主人胡月梅对他也很满意。在她眼里,宗祥贵踏实肯干,在家里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从来不外出乱跑,还会对自己嘘寒问暖,这和那个一天到晚不着家的朱保国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朱保国虽然天天在外面给人修农具,同时也有一身坏毛病,爱喝酒、爱打牌、爱发脾气,唯独不爱惜老婆。 在外面修农具赚的钱还没他打牌输的多,一输钱就喝酒,一喝酒就回家打老婆。 于是,两三年后的一天,一个邻居到朱保国的家里借农具时,见他家的大门并没有上锁,便径直走了进去,结果发现胡月梅正在和宗祥贵滚床单。 邻居义愤填膺,骂骂咧咧地退出去时,说要把他们这对狗男女的破事告诉朱保国。 这一次,宗祥贵没有杀人,倒不是因为他自知理亏,心怀愧疚,而是等他穿好裤子出来时,邻居就已经没影了。 ===第194章 千丝万缕(95)=== 摆在宗祥贵眼前的路有两条:要么等朱保国回来,然后在他的兴师问罪中干掉他,或者被他扫地出门;要么现在就跑路。 但是想到杀了前妻全家后,过了很长一段东躲西藏、猪狗不如的日子,宗祥贵就有些发愁。于是,他就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方式:跑路。 既然是跑路,那就肯定得带上自己所有的个人物品。 毫无疑问,在宗祥贵眼里,胡月梅也是他的个人物品之一。 当年,他以将前妻杀害的方式宣告自己对前妻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永久所有权,现在,他要以私奔的方式,宣告他对朱保国的妻子胡月梅同样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永久所有权。 于是,宗祥贵不作任何思考,要胡月梅赶紧收拾东西,跟自己跑路,其言语神态,完全就将这当成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时常遭受家暴的胡月梅,早就忍受不了朱保国的一身坏毛病,不止一次幻想过要离开丈夫重新生活。再则,和宗祥贵搞破鞋的事已经被邻居发现,就算自己恬不知耻地留下来,多半也逃不了要被丈夫打个半死。 犹豫片刻后,胡月梅便火速收拾好东西,跟着宗祥贵一起跑了。 她本想把10岁的儿子朱大伟也带走,但这样一来朱保国肯定会穷追不舍,再说跟着宗祥贵一起跑路,免不了要风餐露宿,带着朱大伟只会让他遭罪,还不如将他留在家里好吃好喝,还能和女儿有个照应。于是,胡月梅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时,距离祖宝山杀害前妻一家的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多,对祖宝山的追捕完全没有了当时的紧罗密布,这为祖宝山的再次逃亡提供了条件。 原本以为自己跳出火坑,在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幸福的二人世界,慢慢地胡月梅才发现屹立在自己前方的居然是一座火山,而她却已经跳进了满是岩浆的火山口,再也没有回头路。 起初,二人辗转多地,居无定所,生活条件很差。天为被、地为床,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是为常态。 最后,二人历尽千辛来到沿海某地栖身。 因为没钱,宗祥贵和胡月梅就睡在桥洞下,或者偷偷摸摸进入建筑工地,睡在还未竣工的楼房里。 为了糊口,胡月梅去车站给人擦鞋,宗祥贵则去当小工,干一天活,挣一天工资。 这种艰难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他们的故事警示我们,私奔之后要想过上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除非携带了巨款。所有的才子佳人私奔的故事中,在出发前,往往都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 更何况,这两人还不是才子佳人,最要命的是,他们当中还有一个杀人犯兼逃犯,而胡月梅却一直都不知道这一点。 直到90年代末,两人攒了一些钱,租了一个单间,对外宣称是夫妻,宗祥贵买了一辆三轮车,骑着车到处捡砖头卖,胡月梅擦皮鞋的生意越来越好,二人的生活才有所好转。 饱暖思Y欲。生活压力减轻以后,长时间以来被宗祥贵压抑在心底的种种恶习开始慢慢暴露。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祖宝山的追捕似乎变得无人问津,这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杀人犯兼逃犯的身份,甚至真把自己当成了子虚乌有的「宗祥贵」,也就慢慢地不再小心翼翼。 有吃有喝有住的生活更让宗祥贵不需要再将心思和精力都耗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上,转而让他有了追求更高精神享受的想法和行为。 什么是精神享受?当然就是让自己身心愉悦嘛,身心愉悦的最佳方式就是放飞自我,释放自己心底的欲望。 于是,餐餐都得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是快意人生的标配;酒足饭饱之后,麻将、扑克 牌必不可少。一天赚的还没有花的多,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找胡月梅要钱。胡月梅人都是他的,赚的钱自然也都是他的。 最让胡月梅抓狂的是,宗祥贵喜欢家暴的毛病也逐渐暴露无遗。当初,宗祥贵就是因为这个毛病才会导致前妻和他离婚。现在,他好了伤疤忘了痛,开始释放欲望,在胡月梅身上继续满足自己喜欢打女人的暴力嗜好。 弱小的女人在他的拳头下,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鸡,瑟瑟发抖的身体、充满惊吓的眼神、恐慌的尖叫,这种动静结合的画面总有一种特殊的美感,总让他充满快感,有一种征服一切的成就感。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刻,他总会感觉自己是个成功人士,而不是个loser。 对于胡月梅来说,当初就是因为不堪忍受朱保国的家暴,才会跟着这个男人远走高飞,结果好日子还没开始,换来的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家暴虐待,这让她无比绝望,更无处可逃。 到了这一步,她哪里还有脸再回去找朱保国? 她也想过要逃去别的地方,但宗祥贵掌握了她的命门,并以此为要挟:「你要是敢跑,老子就去朱保国家,把你两个孩子都弄死。老子人一个命一条,没什么干不出来的,不信你就试试。」 胆小懦弱的胡月梅,哪敢拿一对子女的性命「试一试」。 故此,逃跑的念头也就只能在脑子里转一转,然后迅速熄灭。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整整持续了10年,直到2009年,胡月梅在擦皮鞋时碰到了一个和朱保国同村的老乡,从老乡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让她悲喜交加,更让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似乎能摆脱眼前悲惨命运的办法。 老乡告诉胡月梅,自从她离家出走后,两个孩子的生活就变得一塌糊涂。这和她当初没有把孩子带走,以为孩子们留在家里能免于奔波,过得更好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胡月梅出走后,丈夫朱保国险些崩溃,奔波辗转各地到处寻找妻子,根本顾不上照顾儿女。 朱保国一身的坏毛病,但对于胡月梅并非毫无感情,他只是没有找到和妻子相处相爱的正确方式,更没有弄明白身为一个丈夫和父亲应有的为人处世之道。换言之,他极可能还只是一个「巨婴」。 父亲不在家,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只能自力更生,自己学会烧饭煮菜。 偶尔,会有好心的邻居见孩子可怜,把他们喊去家里吃饭。 天冷的时候,姐弟二人只能穿着邻居送的旧衣物,熬过寒冬,到了寒暑假,也会外出寻找母亲。 几年过去,胡月梅始终杳无音讯。家里条件本就很一般,找人不但误工,更需要花钱。慢慢地,朱保国承担不起这样的经济负担,姐弟俩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对胡月梅的寻找也被迫终止,一家三口不得不回归到眼前的生活。 姐弟二人中,姐姐早就结了婚,弟弟朱大伟早年跟着大人出去打工,去年也结了婚,现在这对年轻夫妻都在打工。 悲的是自己当年的离家出走,会让丈夫和两个孩子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喜的是两个孩子都成了家,儿子朱大伟居然还和她就在同一座城市。 想到儿子原来就在自己身边,胡月梅忽然觉得内心充实不少,更在一瞬间觉得宗祥贵这个男人似乎也没那么可怕。父母是子女的支柱,子女何尝又不是父母的支柱。 于是,胡月梅决定和儿子朱大伟见面,甚至想和他一起生活。这不仅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天性使然,更是她对摆脱被宗祥贵家暴的尝试:在我儿子面前,你总不敢再打我了吧? 这个时候的胡月梅,首先想到的不是依靠儿子离开宗祥贵,而是妄图以儿子为「靠山」,吓止宗祥贵的暴力行为。常年遭受家 暴,似乎让她变成了「习惯性受虐」,即:我受不了你,却又离不开你。 最终,通过老乡留下的电话号码,胡月梅联系上两个孩子,并邀请他们到她和宗祥贵组成的「家」里去过端午节。 姐弟二人喜极而泣。父母之间、母亲和宗祥贵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和这一场缺失了十几年的至亲团聚相比,那些屁事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姐弟二人瞒着父亲朱保国,带着各自的小家庭,高高兴兴地来到胡月梅身边,和她一起度过了一个十分圆满的端午节。 节后,姐姐一家人返回老家。 胡月梅见儿媳刚刚坐完月子,就提出和儿子儿媳一起住,帮他们照顾孩子。朱大伟夫妇求之不得,尤其是朱大伟,母亲的提议完全能填补他内心缺失的部分。 宗祥贵看了一眼朱大伟的媳妇儿,对胡月梅的提议也鼎力支持。 于是,朱大伟干脆就在宗祥贵和胡月梅租的小区里,另外租了一套房子,搬了进去,打工的地方也换到附近。 宗祥贵大概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朱大伟的继父,所以总在朱大伟面前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然后对他各种教育输出,理论说教。 ===第195章 千丝万缕(96)=== 你一个忘恩负义的中年王八,居然有脸教育别人该怎样做人做事? 显然,朱大伟完全不吃这一套,看向宗祥贵的眼神中总带着若有若无的鄙夷。从母亲胡月梅被宗祥贵拐走的那一天起,宗祥贵在朱大伟心目中的形象,就已经轰然坍塌,他对宗祥贵可谓印象极差,怀恨已久。 一个热衷于说教,以此彰显自己的地位;一个压根儿就看不起人,并且总是斜着眼睛看向说教者。 这样一来,二人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曾发生过很多次冲突和争吵。 在一次争吵中,宗祥贵扬手一巴掌将朱大伟打得鼻血横流。 打完以后,宗祥贵才知道,原来朱大伟的确对他很不满也很不屑,但却仅仅只敢停留在「用眼神杀死你」的地步。 朱大伟和她母亲一样,胆小懦弱。这么一个在支离破碎的原生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要么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要么胆小自卑,对世界充满恐惧。很不幸,朱大伟属于后者。 他对宗祥贵的恨意几乎就写在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这让宗祥贵笃定认为朱大伟就是一个怂货。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什么都好办了。宗祥贵暗暗想着。 自从儿子儿媳搬过来同住在一个小区以后,胡月梅的确很少再遭受宗祥贵的殴打,这让她以为自己的办法起了作用,殊不知宗祥贵是因为把心思和精力花在了一个让他更感兴趣的人身上。 这人肯定不是胡月梅,却也不是朱大伟,而是朱大伟的媳妇袁允珍。 袁允珍是朱大伟打工时认识的,是个老实本分、艰苦朴素的农村女孩。结婚后,仍旧跟着朱大伟任劳任怨一起打工,实属不容易。生产后,才暂时辞工在家哺育孩子。 朱大伟十分珍惜自己的小家庭,不惜在外努力工作,时常加班,就是想多挣几个钱。 孩子出生后,朱大伟肩上的胆子又重了几分,好在有了胡月梅在家帮忙照顾孩子,给袁允珍分担压力,这让朱大伟外出工作时也安心不少,于是便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早出晚归也就成为日常。 这一切都被宗祥贵看在眼里。自从端午节的那一天起,他就盯上了这个「儿媳妇」,并且一直在琢磨该怎样实施自己的邪念,但白天有胡月梅围着她转,夜晚有朱大伟睡在她身边,这让宗祥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下手。 慢慢地,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在一个祥和的上午,宗祥贵决定自掏腰包在中饭时弄一桌海鲜打打牙祭,然后要胡月梅联系朱大伟,让他中午别在工地上吃工头统一安排的快餐,留着肚子等着吃胡月梅给他送去的海鲜大餐。 胡月梅已经暂停了外出给人擦皮鞋,说是至少要等孙儿能走路的时候,她才放心让袁允珍一个人照看孩子。故此,胡月梅现在一天到晚基本就围着袁允珍和襁褓中的婴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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