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你身边的宫女,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夏淑妃眸光闪了一下,使劲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给皇上下毒?那会牵连夏氏全族啊。” 纪云舒笑道:“你难道以为自己喊冤,皇上就会相信你?现在夏家没有受牵连,不过是因为皇上没有证据证明夏家也参与了此事,不想牵连无辜,但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你说是不是?” 夏淑妃惊恐道:“皇上想动夏家?” 纪云舒耐心地为她答疑解惑:“原本是不想的,但如果夏家并没有那么忠君爱国,皇上应该也不介意动一动。” 给皇上下毒,这个罪名本身就是可以诛九族的。 夏淑妃流着泪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夏家更是无辜,皇上英明,不会这样草菅人命的。” “娘娘应该庆幸,皇上是明君,想要知道真相,您就算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也该想起些可疑的事情了吧?” 夏淑妃睁大眼睛看着纪云舒没有说话。 纪云舒叹气道:“如果正是你护着的人,将你害成了如此模样,你还坚持不说吗?” 夏淑妃缩了缩身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今天气已经冷了起来,夜晚越发寒凉,这冷宫里连个炭盆都没有。 窗户纸破了的地方还漏风,偶尔有风吹进来,纪云舒裹着厚厚的披风依旧觉得冷。 她也没了耐心慢慢套话,而且夏淑妃其实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 她直接道:“你跟卢凝霜关系很好吗?她值得你赔上自己的命和整个夏家?” 夏淑妃猛地抬头:“你想让我攀扯霜儿姐,你果然嫉妒她。” 纪云舒:“……我嫉妒她什么?” 夏淑妃道:“当然是嫉妒赵世子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他们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赵世子本应该娶她的。” 她的口气如此肯定,如果不是知道赵慎跟卢凝霜根本没有瓜葛,她都要相信了。 她笑问:“这是卢凝霜跟你说的?” 夏淑妃道:“当然,我们从小就关系好,表姐什么都跟我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纪云舒扶额,夏家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傻白甜的? 卢凝霜果然是个神经病,竟然臆想自己跟赵慎两情相悦,想想就觉得膈应。 纪云舒眯眼道:“你爱信不信,我不知道卢小姐为什么对我有这样深的敌意,说什么我嫉妒她,但我才是赵慎的正妻,每日跟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可是我,这样说起来,应该是她嫉妒我才对吧?” 夏淑妃想了片刻才又道:“你是赵世子的正妻又如何,他喜欢的人是霜儿表姐,你迟早要为表姐让位的。” 纪云舒觉得这女人的脑子果然不太好使,难怪被卢凝霜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她耸耸肩道:“你是在说什么笑话吗?我好好的,不犯七出之条,卢凝霜凭什么要我让位?凭她不要脸吗?” 夏淑妃愣了一下:“可世子心里的人是表姐,你这样不会难受吗?” 纪云舒笑道:“他心里的人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还能睡他,吃亏的又不是我。” 夏淑妃红着脸羞愤道:“你……你不知廉耻。” 纪云舒好笑:“照你这么说,你明知道皇上喜欢的是皇后,对你没有半分情义,为什么还要入宫为妃?你不难受?” 夏淑妃立即道:“我是为了家族。” 纪云舒明白了,这人就是典型的双标。 同样的事情,可以理直气壮地讨伐别人,却能给自己找身不由己的借口。 对这样的人,她也懒的废话了:“那你要不要说说你那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那就是夏家人意图弑君,这样的罪,诛九族不为过吧?” 夏淑妃激动道:“霜儿表姐是对的,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你想利用我陷害表姐,做梦。” 纪云舒: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脑残。 看来这一趟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她转头就往外走去。 其实来这一趟也不过是个试探,现在看来,夏淑妃应该是被卢凝霜洗脑了。 夏淑妃见她真的就这样走了,心中蓦地升起一丝害怕。 正犹豫要不要叫住纪云舒,却见又有人走了进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她太蠢了 “哥哥……” 来的人脸映入眼帘时,夏淑妃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隔壁一间屋子里,景明帝想到刚刚纪云舒的话有些想笑,但看赵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明显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也不好幸灾乐祸。 清咳了一声说起了正经事:“你说淑妃会跟修竹说实话吗?” 赵慎听着隔壁嘤嘤啼哭不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她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纪云舒虽然没有问出来,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夏淑妃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量给皇上下毒,一看就是被人利用了。 而夏家对此事一无所知。 皇上难得见他情绪外露,看了他一眼问:“卢相的千金,朕记得是个才貌双全的温婉闺秀,怎么会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目前为止,他们甚至没有发现卢相有什么异常。 赵慎声音有些沉:“臣也不知。” 皇帝忍不住问:“朕听淑妃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跟她……当真没有关系?” 纪云舒没有多问,而且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听那口气,只要赵慎人是她的,心里爱装着谁都无所谓。 饶是皇帝听着也觉得有点没心没肺,看赵慎这样子显然听进心里去了。 皇上觉得纪云舒毕竟是自己的表妹,怎么也该帮着描补一二。 赵慎的眸光晦暗,淡淡道:“皇上觉得臣能和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景明帝也觉得淑妃的话有些离谱,赵慎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他若是心里有卢凝霜就不会娶纪云舒。 他摆摆手道:“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可阿舒说不准会胡思乱想,如果今日母后遇刺也跟卢相千金有关的话,那她对你还真是情根深种。” 卢凝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人刺杀太后。 放在以前,皇上或许会阴谋论。 但现在,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纪云舒。 因为太后就是纪云舒最大的底气和靠山。 也许在卢凝霜眼中,没有了太后和纪家,纪云舒就不足为惧了。 赵慎心中一动:“你是说阿舒在生我的气?” 说起来很多人都觉得纪云舒脾气不好,做事任性,可赵慎发现,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纪云舒真的生气。 他们俩遇事都是有商有量的解决。 景明帝听到这话有些懵,随即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睛打量了赵慎几眼,笑道:“如果卢凝霜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是因为你,那她很难不迁怒吧,毕竟你也清楚母后在她心里的位置。” 赵慎点了点头:“我会尽快解决的。” 两人说话的工夫,夏修竹走了进来,朝着皇上跪下请罪道:“是臣妹无知,受人蒙蔽,做下了错事,夏家任皇上处置。” 景明帝问:“淑妃是怎么说的?” 夏修竹道:“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说上次小皇子乳母的事,是卢凝霜给她出的主意,这次那个自尽的宫女,也跟卢凝霜的关系不错。” 跟他们猜测的差不多,但景明帝不觉得卢凝霜在宫里搅风搅雨,全都是为了赵慎。 他又问:“卢凝霜也是你的表妹,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夏修竹苦笑道:“若是知道,也不会放任她如此了,若不是皇上提醒,我们甚至没有察觉姑母的病情有异。” 皇帝挑了挑眉:“卢夫人病情有异?” 夏修竹不知道皇上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故意套他的话。 此刻他也没有功夫想太多,便实话实说道:“看症状,跟皇上您中的毒一样,只是太医还没有诊出来。” 皇上笑道:“是不是请济世堂的大夫一看便知。但你那个表妹,怕是不好对付,毕竟她姓卢。” 哪怕是姻亲,夏家也是不好替卢家管教女儿的。 这是在怀疑卢相? 夏修竹心中惊跳,面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皇上的意思是?” 景明帝道:“先别打草惊蛇了,卢小姐那边能解决就解决,不能就先放着。” 夏修竹大概明白皇上想做什么了,放长线钓大鱼吗? 表妹的身后到底是什么人,让皇上这样小心? 他点头:“臣知道了。” 景明帝道:“夏家虽然不知情,但事关重大,不能不罚,朕贬你去雍州任职,你可愿意?” 夏修竹瞪大了眼睛,一时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安排。 他不记得雍州官员有缺啊。 景明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很快就有了,你先在家休息一些时日,把家事理清,时候到了自会有圣旨下达。” 夏修竹只好道:“臣遵旨。” 皇上点头:“行了,你该回去了。” 夏修竹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家妹?” 景明帝看着他眼中的希冀道:“你们将她教养的太单纯了,不适合皇宫,你带她离开吧,以后宫里再没有淑妃。” 夏修竹松了一大口气,十分诚恳地感激道:“谢皇上隆恩。” 景明帝摆摆手:“去吧。” 夏修竹离开后,赵慎才道:“我以为您会留淑妃在宫中为质?” 皇上嫌弃道:“她太蠢了,朕怕她一不小心被人弄死,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让夏家人离心。” “您放心就这样让夏修竹去雍州?怎么确定他不会投靠雍王?目前看来,雍王的御下之术十分高明。” 但凡能抓到的活口都会自尽。 虽然那些小喽喽不太可能知道太多的事情,但一个两个都自尽,也让人十分糟心。 皇上道:“雍州那种地方,一般人去没有用,不投靠雍王恐怕就是死路一条,夏修竹这样的世族子弟不一样,雍王既想谋位,想必也不会给自己树夏家这样的大敌,而夏修竹本身也不是庸才,朕相信他知道怎么选。” 如果不是赵慎跟他说雍王所图不小,他还没有发现雍州已经没有可信任之人了。 一个肃州已经够让他心惊了,现在看来,雍州的情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慎也是白问那么一句,他也清楚,夏家的根基在京城,皇上也不是昏庸的君主,夏修竹只要脑子没抽,就不会去依附雍王。 皇上被下毒一事就这么解决了,赵慎还有些唏嘘,前世皇上没有这么早中毒,但他死的时候,皇上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后来发生什么,他也从纪云舒那里知道了个大概。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栽了的人竟然是赵慎 夜色中,君臣二人一起走出冷宫。 回到奉宸殿,伺候的人送了宵夜来,景明帝心血来潮道:“要不咱们来一杯?” 赵慎摇头道:“不早了,该歇着了,皇上还是要保重身体。” 皇帝心中觉得奇怪,这些时日,赵慎时常提醒他要保重身体,尤其是这次中毒之前,好像知道他的身体会出问题一样。 他不由问:“这好端端的,你怎么生怕朕的身体有什么不好?” 赵慎顿了一下才道:“宫里这些日子出了太多事,让臣……心中不安。” 景明帝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也觉得事儿有点多。 而且灾祸平等地降临在了太后,皇后,皇子和他的身上,一个都没有躲过。 他摸着下巴喃喃道:“朕是不是该去好好烧个香啊?” 赵慎:“……臣困了,要去歇着了。” 景明帝拉着他道:“别走呀,反正阿舒在母后那里,你回去也是孤枕难眠,不如跟朕秉烛夜谈,你都好久没跟朕好好说说话了。” 赵慎想想也是,便道:“那就让人准备点酒菜吧。” 景明帝乐呵呵地让人送酒菜来,给赵慎倒了一杯酒道:“今儿咱们不醉不归。” 赵慎不解道:“今日有什么喜事,皇上这样高兴?” 皇上道:“这半年虽然发生了不少事儿,但朕跟母后的关系缓和了,皇后好好的生下了皇子,朕虽然中毒但也有惊无险,母后今日遇刺也没事,这不都是喜事?说起来朕该好好感谢你跟阿舒。” 赵慎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这半年来发生的都是好事,仰头将一杯酒都干了,笑道:“您说的是。” 景明帝连忙又给他满上:“当初你说要娶阿舒的时候,朕真是怕委屈了你,现在看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如今你们这样恩爱,朕也能跟母后和舅舅交代了。” “恩爱?”赵慎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皇上觉得我们恩爱?” 景明帝道:“难道不是吗?得知你在肃州失踪的消息时,阿舒急的不得了,当场就提出要去找你,朕其实没想让她去的,可她愣是说服了朕,还有母后,你知道母后有多疼她,事实上,朕当时其实是希望母后能拦住她的。” 赵慎听到这些话,神情有些恍惚:“我当时见到她,也以为……” 也以为她是因为爱他,害怕失去他才会冒着生命危险跑那一趟的。 可这些日子他渐渐明白过来,其实不是。 不管嫁给谁她或许都会这么做。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可他忍不住。 皇上见他话说了一半又住了口,不过这半句,也透露出了不少东西。 其实刚刚在冷宫他就感觉到了,这两人的感情出了问题,或者说一开始就有问题。 令他奇怪的是,栽了的人竟然是赵慎。 他不动声色地问:“难道你觉得表妹对你不是真心?” 赵慎心里有事,皇上又故意灌酒,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好几杯,白皙的脸泛起了红,低头轻喃了一声:“我不知道。” 皇上不由佩服纪云舒心智坚定,面对这样的绝色美男也能不动心。 纪云舒:她其实很动心,当然是色心。 皇上本想灌醉了赵慎套话的,但赵慎这个样子让他难得生出了点良心。 觉得自己不太厚道。 他自己喝了一杯酒,往后一靠道:“哎,你都不知道朕有多羡慕你,你可以想娶谁娶谁,朕却连睡谁都不得自由,皇后……朕对不住她。” 猝不及防听到皇上心事的赵慎,他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其实以前皇上也跟他抱怨过后宫的事。 但那时候他怎么想的来着? 他觉得皇上就是在无病呻吟,比起生死,睡个女人算多大的事儿? 可现在,他忍不住问:“你去别人宫里的时候,皇后娘娘会生气吗?” 说完他就愣住了,他是疯了吧,竟然过问帝后的事。 景明帝却不在意,淡淡道:“一开始也会跟朕闹别扭,后来就什么都不说了,但其实,朕更希望她跟朕闹。” 赵慎听了这话,立马就想到了纪云舒新婚那夜,见到赵恒和姚若兰在一起,果断地决定要嫁给自己。 她也说过,自己若是背叛,她会离开。 那不是玩笑话。 现在想想,纪云舒那样懒惫的性子,却一日不辍地练武,开医馆,开酒楼,有条不紊地计划着赚钱,出海,何尝不是在给自己谋划后路。 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依靠任何人。 赵慎觉得口中的酒有些苦涩,他又问:“阿舒是在宫中长大,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皇帝睨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吗?就是人们说的那样,被母后娇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后宫里别说妃嫔,就是皇后也不放在眼里,当然,也没人敢惹她就是了。” 赵慎道:“听起来挺惹人烦的。” 皇帝笑道:“谁说不是呢?嫁了你之后倒是跟变了个人一样,一下子懂事了许多,你不知道,一开始母后担心的不得了,觉得是你让她受了什么委屈,毕竟人不可能在一夜之间长大。” 赵慎抬头看皇上:“您不怀疑吗?”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了:“怀疑什么?她是变了没错,可却是变好了,这对所有人都好,不是吗?” 良久,赵慎点头:“是。” 这一夜,君臣两个当真喝了个不醉不归,最后人事不知地歇在了养心殿。 纪云舒第二日跟太后用了早膳,便听太后赶人道:“哀家没什么事儿,你住一晚也行了,该回去了。” 纪云舒不满道:“你是说好我可以多住几日的吗?您还要装病,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人说我不孝?” 太后道:“一开始是不知道幕后之人还会不会动手,现在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还费那个事儿做什么?你都嫁人了,总凑到哀家这个老太婆跟前做什么,回去好好过日子是正经。” 纪云舒:“您这是真把我当泼出去的水了?我多陪您几日就赶我。” 太后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你个小没良心的,哀家这是为了谁?皇上封赵慎做京兆尹的圣旨不日就会下达,你也该有所准备了。哀家听说你这半年,连各家的宴会都没参加几次,你是世子夫人,以后会是侯夫人,该走动的人家就走动起来,别总想着偷懒。” 说到这些,纪云舒不由心虚,捂着额头泪汪汪:“我知道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嘴上这么应着,但她觉得能偷懒的时候不偷懒,以后不定怎么后悔。 不管怎么样,纪云舒还是被太后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宫。 上了等在宫门口的马车,纪云舒难得见赵慎的精神不太好,想到太后宫里的人说他跟皇上在奉宸殿喝了半夜的酒,不由问:“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赵慎已经很久没有喝这么多了,现在还有些难受,他揉了揉眉心道:“皇上盛情,不好拒绝。” 纪云舒想这世上能跟皇上把酒言欢的人怕是没有几个,他跟皇上的关系是真铁。 于是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竟然拉着你喝酒?” 赵慎看了她一眼道:“皇上觉得最近好事频发,值得庆贺。” “好事?”纪云舒奇怪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 她怎么不知道? 赵慎道:“皇后娘娘平安产子,他和太后的关系改善,肃州的事也平稳地解决了。” 纪云舒愣了一下,发现从结果来看,这些可不都是好事吗? “皇上倒是想得开。” 赵慎道:“坐在那个位置上,明里暗里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若是想不开,恐怕日夜难安。” 纪云舒想想也是,皇上的性格其实已经算好的了。 她觉得这是姑母的功劳。 “对了,昨日姑母遇刺到底怎么回事?又是卢凝霜?” 说到这个,纪云舒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赵慎道:“没有证据,但八九不离十吧。” 纪云舒心中不由烦躁起来:“她到底想做什么?姑母出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赵慎抓着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别担心,她蹦跶不了太久了。” 纪云舒看他。 赵慎便又道:“夏家。” “夏家管得了卢家的事?” 卢凝霜可是卢家的女儿,只要卢相护着,夏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赵慎道:“起码能给她找点事情做,省的她成日盯着我们。” 纪云舒嗤笑:“是盯着你才对,她现在怕是恨不得弄死我,好跟你双宿双栖。” 之前她就觉得卢凝霜不太对劲,但她又不是没见过现代那些为爱豆发疯的粉丝。 可昨晚听了夏淑妃的话,她才惊觉,卢凝霜比她以为的还要疯。 赵慎不喜欢她说这样的话,手指压在她嘴唇上道:“别胡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让她伤害你。” 纪云舒对他的话不以为意,赵慎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护她,谁知道卢凝霜那种疯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不过感觉到赵慎身上的气压明显有些低,纪云舒很识趣地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 马车很快回到了侯府。 纪云舒见赵慎的脸色实在不好,便道:“你要不要去歇会儿?” 赵慎拉着她道:“你陪我。” 纪云舒:“……行吧。” 反正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两人回去补了个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暗沉沉的,纪云舒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我们睡了一整天吗?” 赵慎往外望了一眼:“不是天黑了,是天阴了。” 纪云舒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问:“怎么了?” 赵慎道:“看这天说不准要下雪。” 纪云舒忍不住又缩回了被子:“我就说怎么这样冷。” 赵慎的手摸过去,她刚睡醒,身上还是暖和的。 纪云舒有些痒,忍不住想躲开他的手:“你干嘛?” 赵慎道:“你不是冷吗?帮你暖暖。” 纪云舒没好气地推开他起身:“我饿了,要吃饭。” 看她几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赵慎忍不住笑出了声。 纪云舒去外面叫人进来,绿如先端了几碟点心给她垫肚子:“厨房里备着膳食呢,已经让人去拿了,马上就送来。” 纪云舒见她的袖子上似乎沾了水,便问:“外面下雪了吗?” 绿如道:“嗯,下了有一会儿了,好在不太大。” 纪云舒点点头,吃了两块糕点的功夫,午膳已经摆好了。 赵慎跟她一起用了膳。 纪云舒正琢磨下午要做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通报:“临安郡王府的世子和小姐来拜访世子和夫人。” 赵慎和纪云舒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若没什么事儿,兄妹俩也不能大雪天跑来做客。 何况现在已经下午了。 很快萧昱跟萧玥进来。 几人见礼后,赵慎带着萧昱去了书房。 走之前,萧昱有些担心地看了萧玥一眼。 纪云舒注意到他的神情,也看向萧玥,她像是哭过,眼尾带着点红。 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云舒看这样子,心里大概有了数。 她将屋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才轻声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萧玥愣愣地看着她,还没说话,泪已经先流了下来。 纪云舒叹了口气道:“你难过就先发泄出来。” 萧玥听她如此说,忍了许久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哭声大了起来,许久之后,才渐渐变成抽咽,最后安静下来。 纪云舒递了块帕子让她擦脸,然后问:“你到底怎么了?” 萧玥用帕子捂着脸道:“我看到他们了。” 虽是没头没尾的话,但纪云舒立马就懂了。 其实看到萧玥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跟兰亭有关。 她没有说话,只听萧玥继续道:“我看到了他和卢凝霜在一起。” 纪云舒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两人已经光明正大在一起逛街了吗? 上次她碰到的时候,两人还是在酒楼的包厢,而且很晚才出来,看样子还相当的神秘。 “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是兰亭?” 萧玥道:“是昨晚,我临时有事去酒楼找我哥哥,看到了他跟卢凝霜在酒楼的包间私会,他的脸虽然不是我熟悉的样子,但我确定是他。” 纪云舒蹙眉:“他们在包间私会,你怎么看到的?” 萧玥揉着手中的帕子道:“我……我看到是他,就追了进去,看到卢凝霜也在里面,他没有承认,说我认错人了……”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一双眸子里乘满了眼泪,“他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你跟他们纠缠了?” 纪云舒有点头疼的问。 萧玥道:“没有,哥哥跟他们道了歉,说我认错了,就把我拉走了。” 纪云舒在心里将事情捋了一遍:“事情发生在昨晚,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兰亭她不知道,卢凝霜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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