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布局(1V1H) > 第76章

第76章

环绕。青年时代,苦苦挣扎在配角里,却还梦想着金子总会发光的,机会总会降临在她头上,可是她跳着跳着,忽然就二十八岁了。 “娱乐圈也很多这样的女孩子,是全县全市长得最漂亮的,从小到大不知多少句‘你应该当明星’,等真入了行,才清楚想靠脸出头有多难。也有很多女孩子说要是二十九岁还没混出头就自杀,可到了年纪,要么继续熬着,要么结婚生子,没几个会像冷小姐这样付诸行动的。” 董秘秘叹了口气,忽然意识到汪悬光有没讲清楚的地方。 “冷丝瑜和秦销分手后想自杀,我是理解的,” 她问:“不过,你怎么知道冷丝瑜遇到秦销的那天是想自杀的?” ・ 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秦销对汪悬光多了许多情侣间亲密的小动作。 出门前拥抱,见面会接吻;从她身旁经过时,他会拍一下她的屁股;让她帮忙递手机过来,他总会趁机握一握她的手。 秦销给汪悬光擦头发,故意像撸狗一样用毛巾呼噜她,等她忍不住抗议时,他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大孩子,在她脸上亲个不停。 秦销非常喜欢亲她。 也从不吝啬用嘴让她高潮。 不过,相比于亲吻敏感地带,他更喜欢亲吻汪悬光的额头。 秦销睡得少,醒得还早。有时候早上,汪悬光会被他揉醒。 要是自然醒来,她还没睁开眼睛,就能听见身侧传来一声清亮又深情的“早安”。 而睁开眼睛时,她一定会看见秦销撑着手臂,侧躺在身边。 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里熠熠生辉,不知道在她醒来前,他已经无声无息地看了她多久。 早上睡醒要亲亲,夜里睡前要亲亲。还有一次箭在弦上,秦销在床头柜里摸了半天,才发现安全套用完了。 他让她自己抱着膝盖窝儿。汪悬光懒得里再让秦销掰她一次,干脆维持着门户大开的姿势。 等秦销从浴室里拿套回来,见到她这么配合,惊讶道:“今天这么乖吗?” 汪悬光没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抱着膝盖。 不知道她的顺从,触发了秦销的什么笑点,他坐在床边笑得个不停,已戴好套的硬物随着笑声颤动,直到汪悬光耐心耗光,冲他翻了个大白眼,秦销才压上来,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那动作说不清是安抚道歉还是奖励。 心理学家常说,人给别人的,往往是自己最想要的。 秦销的吻多到让汪悬光怀疑,他是不是也想让她亲他的额头? ……难道他缺母爱? 汪悬光不觉得好笑,甚至觉得冒出这个念头的自己,比秦销真缺母爱更好笑。 ・ “《血观音》是枝鹤最经典的曲目,‘经典’意味着观众疲惫,”汪悬光说,“看枝鹤的演出安排,近三四年只有出国交流才会演《血观音》,再往前数是四十五周年团庆。” 她顿了顿,缓缓又道:“此外,还有一种情况。” 董秘秘一点就通:“换新人。” “前首席的告别演出是4月22日,”汪悬光给AI输入指令,屏幕上晃动的光影落在她的侧脸上:“推新人的《血观音》公演是6月23日。” “而三月查出癌变倾向,四月给父母买了保险,公演之前做完自杀安排,”董秘秘沉吟,“时间是能对上的。” 她吸了口气,摩挲着下颌,还有不解之处:“可是……她当上首席了,为什么还想死呢?” 汪悬光:“她要是二十三、四岁成为首席,有可能达到她梦想的高度,可二十八岁了,没时间了,这就是她这辈子的巅峰。” 董秘秘皱着眉头,神色除了不赞同还有些迟疑: “佛教没有‘殉道’的说法,对我佛再忠诚,也不如行善积德。在舞台上‘殉道’,不考虑台下的观众愿不愿意看她‘殉’吗?” 汪悬光没接这个话茬,点开秦销的信用卡账单,继续推理: “知乎回答里说选拔新首席和告别舞台只隔了一夜,那么也就是4月21日的晚上,冷丝瑜败选。” “当晚十一点半,秦销有一笔四块钱的停车缴费记录,收款方是万合物业,也是冷丝瑜当时所住的小区。” “时间向前推两个小时,晚上九点半,秦销在‘云霄餐厅’买单结账,随后又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浴巾、毛巾、矿泉水和热豆浆。” 汪悬光点了点鼠标。 “云霄餐厅”与“枝鹤现代舞团”两个定位点,在地图旋转着闪烁,无关的街道、建筑暗淡下去,两个坐标点之间亮了起一条猩红的流光。 董秘秘惊讶:“……餐厅和舞团只有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 汪悬光沉声道:“餐厅门外,还有一条江。” ・ 每天晚上秦销给汪悬光擦身体乳,礼尚往来,秦销则要她早上给他刮胡子。 明亮的晨曦穿过窗玻璃洒满浴室,汪悬光端着手臂,冷冷地靠在门框上,等秦销在脸上涂好肥皂,把剃须刀递给她。 北京冬天的日照不强烈,几个月没做美黑,汪悬光的皮肤变回本来的白亮。 她的双腿笔直修长,从白衬衫下摆伸出来,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在日光下,乍眼一看几乎分不出来衬衫和腿哪个更白。 白衬衫是秦销的。 男人都有种恶趣味。 比起女朋友一丝不挂,更喜欢看女朋友穿自己的衬衫――一丝不挂,只穿衬衫。 秦先生不用电动剃须刀,交给汪悬光的是老式的刀片。不知他是遵循什么传统男人仪式,还是故意找刺激。 ――刀锋离他的咽喉只有咫尺之距。 汪悬光单手执刀,无机质般冷漠的眼睛盯着他的下颌。 秦销完全没有危机,反而放肆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两人一高一低,面对面站着。这么近的距离下,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呼吸。 他的手搭在她的胯骨上,不到半分钟就开始不老实了。温热的手掌伸进衬衫,抵着她凸起的那块骨头,慢慢地、细细地摩挲起。 下一秒,刀锋竖了起来! “别动。” 汪悬光平静地说。 她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也没看秦销的眼睛,只微垂着眼睫,盯着下一块要刮掉的白沫处。 ――她眼底的凉薄和厌恶,映在刀片上,转瞬即逝。 浴室一片安静,她的手腕一转,准备斜下刀继续刮,紧接着却感觉到秦销的那玩意儿贴着她立了起来。 他们俩站得很近。 秦销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一层浴巾,再细微的变化都一清二楚,何况那东西动起来并不是细微的变化。 “你好凶啊。” 秦销的薄唇微微一弯,笑意更深了,拿开双手像乖乖投降一样,周身却掩不住那种从骨髓里冒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汪悬光不搭腔,认真地做着老板交给她的工作。 室内明光,气氛暧昧。 最后一块白沫刮完,她还没收起刀片,秦销的手臂就迫不及待地揽住她的后腰,把她带进怀里,同时额角蹭她的侧脸和颈窝,撒娇道: “宝贝,对我温柔点。” 火柴 “冷丝瑜跳江了?!” 董秘秘压住了惊异,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冷丝瑜跳江了……” 她环视着四面屏幕上的资料和数据。不需要汪悬光的回答,自言自语更容易帮她梳理思路。 “冷丝瑜策划了一场盛大的自杀,却连登上自杀舞台的资格都没有。败选后,她很难过,步行到江边,吹了会儿冷风,越想越想不开,干脆就跳下去了。 “恰好秦销在附近吃饭――一个英俊神秘的过路人救下了她,给她买毛巾擦水,矿泉水漱口,甜豆浆压惊驱寒。 “然后他送她回家。一般小区里停车第一个小时免费,缴了四元的停车费,说明这位好心的过路人在她家小区里停了两个小时。 “秦销不是第一次见面就会‘上去坐坐’的那种人,一定很绅士地等在楼下,等到她房间的熄灯了才安心离开。 “冷丝瑜没见过这个品种的男人,把他当成一场了无痕迹的美梦,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竟然会在剧团外的便利店又看见他。” 董秘秘话音一收,地下室陷入彻底的安静。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接着又说: “然后就是灰姑娘与王子的常规故事了。冷丝瑜切了那颗痣,是想活下去的。但‘少奶奶’的梦醒了……哪怕分手后她有一套洋楼,还当上了首席,处境与几个月前跳江的那晚相比,已经翻天覆地。 “可她好不容易才从配角的身份里挣扎出来。我要是她,也会害怕。与其用漫长寂寥的余生一遍遍幻想美梦的后续,嫉妒着她不认识的人,倒不如在羡慕的目光中结束。 “她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垃圾桶里点燃最后一根火柴,做了一场长达八个月的美梦。梦里她是舞团首席,她有一个完美男友。然后火柴烧尽了,她死了。” 汪悬光站在空地上,眼底寒光微沉。 左侧屏幕上齐淼身着洁白婚纱,蜷缩在油画里;右侧屏幕冷丝瑜的彩铅自画像凌乱抽象。 汪悬光盯着“戏剧性谢幕”看了几秒钟,又在冷丝瑜扎板上的空白处写下了三个标签: ――自毁倾向。 ――完美主义。 ――表演型人格。 ・ 汪悬光出国多年,早习惯了吃食材,但秦销的中国胃受不了汪悬光总给他喂草。 有几天秦先生下班早,心情又很好,带了食材回家亲自下厨。 三月初仍是昼短夜长,厨房早早地开了灯。昏黄温暖的灯光下,秦销一手握着洁白的陶瓷刀,另一手按着嫩绿的芦笋,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他身上的白衬衫,是汪悬光早上穿过的,下摆长得能盖住她的大腿根,像条宽松的裙子。 毕竟是秦销自己的衣服。在他身上剪裁得当,恰好到处地勾勒着肩背线条,收束进黑色西装裤腰,极显身材。 咔嚓咔嚓咔嚓! 芦笋被切成长度相同的几截。 别墅二楼的厨房与餐厅相连。汪悬光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漠然“欣赏”着大厨秦师傅行云流水的刀工。 秦销做饭时有日本厨师的毛病――必须让食客旁观,还美其名曰做菜的过程里也是菜的一部分。 汪悬光向来都有情妇的自觉,几乎不拒绝金主的要求,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秦销的手指上。 秦销做的是一道法国菜,切完芦笋,还要给整只鸭子剔骨。 他将手伸进鸭腹,从脊椎中央劈开,剃出一截截沾着血的骨头。用劲儿轻巧却果断,开膛破肚极富韵律节奏。掏、勾、挑……修长白皙的手指肆意地玩弄着生杀。 白色大理石桌面上,鲜血淋淋漓漓。 汪悬光容色淡漠,不愿再看,轻轻瞥开了视线。 那天晚上,秦销发现汪悬光其实不能吃辣。刚吃了一口青菜,便被辣得止不住咳嗽,脖颈与耳垂都发红了,咕咚咕咚地灌冰水。 秦销坐到她身旁,一手拍她的后背,一手捋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不免想起她第一次喂他吃草那个晚上,温声问道: “所以,你是特意为了我买的小米辣吗?谢谢宝贝,有被爱到。” 汪悬光嚼着冰块,闻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白皙俊美,眼里满是盈盈笑意,可越是甜蜜深情,越让人觉得厌烦。 她面无表情地咽下这口冰,从董秘秘那里学来的一句中国话终于有了可用之处,冻得通红的嘴唇一动,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有病吃药。” ・ 地下室的灯光雪亮。 汪悬光打开空净,递给董秘秘一支烟。 “啪”地一声打火机轻响! 董秘秘对着室内流动的屏幕光吐了口烟雾,开口时语气十分惆怅: “那天早上的便利店,很有意思。杀人女孩觉得,她的crush被冷丝瑜抢走了。 “但冷丝瑜清楚,秦销是专门为她而来的。 “她站在阴雨绵绵的街上,看见便利店落地窗后的秦销,一定以为自己是浪漫电影的女主角,” 董秘秘一弹烟灰,苦笑了一下,声音发涩:“盏盏也是这样。” 世人见到的是秦销英俊温柔的外表和体贴有风度的举止。即便看穿他其实是一只淬着剧毒的怪物,他手中握着凌驾世俗的权力,也会让无数人前仆后继为此着迷。 初版童话里,白马王子对水晶棺材里的白雪公主一见钟情,因为他是个恋尸癖。 芸芸众生,素不相识。 命运的红线像沾着血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那天早上的便利店。 冷丝瑜头也不回地走进细雨中,留给那个神秘男人一道窈窕的背影。 她紧张又期待。 不合时宜的喜悦冲淡了败选的悲哀,她劝自己不要多想,却又觉得万物遵从守恒定律。 这么多年来,她与机遇总是阴差阳错,也许是正是因为她注定会遇见他,这已经花光了她今生今世的所有好运气。 另一边,杀人的女孩则期待今夜的告别演出。 再过几个小时,她会成为新首席。 这个充满希望的早上,她还遇到了一个crush,即便没泡到,聊上几句,也要向姐妹分享一下好心情和好运气。 ――至于秦销? ――他发现了一个新玩具而已。 ―――――――――――― 各位久等了,一口气看到这里,姐妹们也会发现这段剧情的确需要用一个月的时间磨。 写悬疑pa光有大纲不行,不进正文,看不出问题。这段推理还没结束,后面还有个一万多字没有磨完。 好在只剩细节修改了,可以恢复更新,我们明天见。 谢谢停更期间,依然投给我珍珠的姐妹们。非常感谢。 小太阳(一更) “第三个受害者,建筑师杜博雅。” 董秘秘的眸底闪烁着晦涩的情绪。 “她是秦销资助的贫困生,和前两位不一样,既不作死,也不破碎。踏实努力,积极上进,更像……” “像我阿姐。”汪悬光说。 分析前两位时,董秘秘谈不上兴致勃勃,也秉持着“大胆假设,小心论证”的科研精神。 不知为何,轮到杜博雅,却有种微妙的客气。 “杜小姐来自贫困山区,受到好心人的资助,考进了清华建筑系。和秦销初见,应该是秦销去清华做讲座,她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这是她的资助人,想要当面道谢……? “2016年3月份,她在找实习,嗯……国内的女建筑师不多,现在也有不让女人下桥洞、见地基的封建余孽,所以……她应该……可能……像冷丝瑜一样,在事业上得到了秦销的帮助? “总之,他们俩在一起了。建筑这行不像文娱业能爆红暴富,杜博雅没有一飞冲天,入职了一家国字头的设计院,和秦销交往的这几月里很平静,有点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意味,直到……” 董秘秘清了清嗓子,汪悬光坦然地接了后半句: “直到我阿姐出现。” ・ “试用期”那夜,从泳池淫趴回汪盏别墅的路上,秦销在车里与汪悬光闲聊。当时他像个体贴的姐夫,关心汪悬光是第几次来北京,是不是还没好好玩过,说有空要带她出来转转。 春天里有几天阳光大好,风刮散雾散,天蓝得像水洗过一样。 秦销也不知犯了什么大病,果真带她走起游客路线。 故宫、长城、颐和园……雍和宫烧香拜佛请手串。在堆满义乌小商品的南锣鼓巷打卡。旅游胜地人潮拥挤,秦销紧紧地牵着汪悬光的手。双人自拍时还要开个带腮红、浮云和兔耳朵的网红特效。 …… 秦销不带汪悬光出去应酬,从他每晚到汪盏别墅的时间来看,也应该没单独或带别人出去过。 北京城就这么大,他不去找狐朋狗友玩,总难免会碰到狐朋狗友。 某个周日的傍晚,秦销整整宣淫了两天,汪悬光睡得头昏脑胀,还没彻底清醒,先察觉到那个发情期的雄性生物还在对她动手动脚。 她实在不想应付这头精力怪物,主动提出去外面吃晚饭。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刚好那星期有“白色情人节”,餐厅里布置了许多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秦销兴致很好,悠闲地品酒,望着汪悬光的眼睛如春水般温柔深情。 吃到一半,有熟人来搂着新欢小情儿来打招呼。夜店赌牌那天这位公子也在场,他的眼睛一转,看汪悬光的目光极其下流。 汪悬光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神色沉静冷淡,自顾自地往嘴里送鱼肉,倒是秦销不太高兴。 “这是我女朋友,汪悬光

相关推荐: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他来过我的世界   呐,老师(肉)   将军男后(修改版)   皇嫂   [综漫] 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攻略对象全是疯批   逆战苍穹   有只按摩师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