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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在脑后,俏皮又甜美。这一刻,她脸上的稚气退去,神情坚定又严肃。 病房内的气氛微微压紧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汪悬光问。 你、为、什、么、要、杀、他? 魏折夏歪了歪头,声音轻而飘渺,每一个字音里都充满了迷惑。接着,她十指托着脸,作出鸡爪状,龇牙咧嘴地问出了直击灵魂的疑惑: 你姐是汪盏,你是科学家。你不是来杀他的,那你要干嘛?怀上他的孩子跑路?让他满世界追你?!! ―――― 后翻还有一更 猎物(二更) …… 一直用提问让对方不停地说下去,直到话中戮出破绽,是汪悬光最常用的话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引出这种答案。 魏折夏不知道什么叫话术,只感觉血压飙高,全身发热,理智摇摇欲坠,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焦虑起来。连苹果肌都狰狞得鼓了起来,一手抖着衣领,一手在腮边扇风,在病床前的空地上走来走去: 来不及了!我真的没时间了!他请我吃午饭!他知道是我下的毒!他什么都知道!求求你快点杀了他!!! …… 魏小姐,你冷静一下。” 汪悬光不再试探魏折夏了,在病床上坐直了身体,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又帮她梳理思路: 你是秦销的未婚妻。 家族联姻,”魏折夏强行让自己坐下来,双手搁在腿上紧紧握成拳,满脸的生无可恋,“我闹死闹活闹很多次都没用,不管我吸毒群交堕胎还是得艾滋病,只要我活着,就得嫁给他。” 她又解释了一句:“只是比喻,我不吸毒也不滥交……也没有说艾滋病患者都是滥交吸毒遭报应的意思……” 汪悬光嘴唇一动,还没出声,又被对方打断了。 我确实想过作个大死,得个艾滋什么的,可是又觉得犯不上,凭什么死的是我,不是秦销。而且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子,骨龄一到家里就给我取了卵,我不跟他上床,我们两家也得找代孕生!你能想象得到吗,一个小的变态的反社……” 汪悬光那双无机质一样的黑眼睛望着她,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下的毒? ‘一槐叶’的老板是我表哥,我进厨房还挺自由的。 魏折夏坦诚地说:“我本来还在苦恼要是要酒店名义给你们送晚餐,会不会连累我表哥。没想到我一进厨房,就看见了你们的菜单。与世隔绝的暴风雪山庄,吃蘑菇中毒,简直是老天让我杀他!!” 汪悬光神色不动,又问:秦销怎么知道是你下的毒? 话音一落,魏折夏焦虑转为恐惧,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连眼珠都凝固了,嘴唇动了好几下,才颤巍巍地挤出一点声音:……他刚才和我吃了午餐。 汪悬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没催促她。 某种惊悚的气息在病房中扩散,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魏折夏才轻轻地开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 “我是真的真的害怕他,就像人生来害怕蛇一样。 他也知道我怕他,长辈都在的场合,他不会离我很近。长辈不在的时候,他从来不出现。 订婚三年了,我跟他从来没单独出去过,直到今天……刚才……他带我出去吃饭,帮我脱外套、帮我拉椅子……在车里的时候,他把手搁在车座中间……我好害怕他会牵我的手。” 魏折夏的手绞紧了衣角,咬着牙强行镇定下来。 “吃饭的时候,他比平时还要温柔,一个字也不提下毒的事,只问我喜欢什么花,偏好什么口味的蛋糕,婚礼上想要……” 她顿了顿又说:“初四那天他来我家拜年,我爷爷跟他提了婚期,可能年底就要办婚礼,我真的不行……所以才急着杀他……” 魏折夏说着说着抬起了头,眼睛里像烧着火一样,炯炯地望着汪悬光:“他在警告我!他什么都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带着些掷地有声的重量。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偌大的病房里只有魏折夏急促的喘息声。 汪悬光一言不发。 她还记得当日在疗养院的走廊上,董秘秘光是听见秦销的脚步声就吓得发抖。 “秦先生”示人的形象总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显赫的家世、优秀的外貌,出类拔萃的智商,再加上反社会人格带来的坚定自洽,让他的上位者气场过于强大。 那份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厉感,不会被他的笑意冲淡丝毫,甚至他笑得越温柔,越是让观者心惊肉跳。 所以她能想象得到魏折夏有多害怕―― 秦销坐在她身旁,修长的手搁在座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座椅,袖扣微微闪烁着。每一次指尖落下,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肃杀,宛若一把正施凌迟的刀生生割着心尖。 他不仅对他未、婚妻的恐惧视若无睹,一面享用美食,一面与她闲聊,还用极尽温柔的语气,构想她此生最大的噩梦,并用鲜花和蛋糕来填充鲜活的细节。施以最极端的心理压迫,堪称一场立体环绕的恐怖片。 这是警告? 还是惩罚? 他知道他的未婚妻害怕他,三年都没靠近她,不得不夸一句善解人意温柔体贴,那么这次幡然变脸是何故? 警告魏折夏让她别再试图杀他?还是惩罚魏折夏,她居然想杀他? ……应该都不是。 秦销是个敢冒暴风雪开直升机的疯子,能有多惜命? 此外,白诺还给过她一句“不要对秦销下手”的忠告。白诺失手后,也被秦销以某种方式惩罚过吗? 汪悬光在脑中盘算了几秒,决定不在魏折夏面前提到白诺。 白诺和魏折夏是一个圈子里的发小,她才是外来者。如果白诺肯帮忙,这个姑娘也不会铤而走险给秦销下毒。 我认识很多想杀秦销的人。”魏折夏已经冷静下来了。 汪悬光淡淡地望着她,神情沉静疏离。 魏折夏抓起她的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一字字带着深切地恳求:“可是既想杀他,又能杀他的人,只有你。 汪悬光摇摇头,轻轻把手抽出来:“能帮你的人,不是我。” ・ 片刻后。 魏折夏离开病房,一边大步走在空荡无人的走廊上,一边给她表哥楚湘打电话:你确定她真的是那个牛逼技术大神吗?” 电话里传来楚湘的声音:“怎么了?” “她每一句都要问我‘为什么’! 楚湘安抚道:Charlene・Wang不接受采访,全网不露照片,能认出来她的人,只有我这种脸盲患者。 “她主持的A-XG是能靶向治疗癌症的医疗设备,发布会在6月17日,还有四个月,一旦成功,她会改变人类历史的进程。现在业内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仙女教母’上,她却在这个时候抽身退出…… “就算她姐姐在秦销手里,你觉得硅谷顶尖工程师的财力请不起一支雇佣兵把人抢回来,还是她的业界地位不能通过外交部直接逼秦销交人? 魏折夏神情发沉:可她说她不会帮我。 这不是意料之内吗?她一个人就是一支战队,要你个猪队友有何用?图你煲汤?还是图你会下毒? 楚湘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又放缓语气宽慰表妹:秦销惹了不该惹的人,他完蛋了。 魏折夏走到电梯前没上,转过身望着落地窗外晴朗的蓝天,忧心忡忡地问: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最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入场’? 楚湘:“嗯?” 玻璃朦胧地映出魏折夏的身影,她的神情晦暗难辨:如果我们都知道Charlene・Wang才是猎人,以秦销的智商,他会不知道自己是猎物吗?他把这么危险的人放在身边,是找死吗?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传来楚湘轻轻的声音:那就要问秦销自己了。 ・ 深夜。 护士已经查过房,病房里熄了灯,黑暗中只有医疗器械发着点点的红光。 忽然病房门被轻声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接着床铺向下一沉―― 汪悬光白天睡多了,夜里还没有困意,察觉到动静,立刻睁开眼,一转头对上一张俊美的面容。 秦销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也没穿外衣,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正坐在床边脱鞋,迎着汪悬光的眼睛带着歉意: “吵醒你了,宝贝。” 汪悬光不满地皱起眉头,翻身背对着他:“给你当情妇,连个病假都不能休吗?” “……”秦销哑然了。 以他对汪悬光的了解,她发现他进来,也会把他当成空气一样无视掉。没想到她会主动跟他搭话,且提出这么清晰的抗议。 秦销心情有点复杂,和衣躺在她后背,隔着被子抱住她,低声说: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你要是失眠了,我给你数羊。” 汪悬光没搭理他,他又得到了空气待遇。 病房里静悄悄的,走廊灯光透过门缝,洒下一条温暖柔和的光带。 秦销又往前凑了凑,滚烫的嘴唇贴在汪悬光耳边:“我只是想你了……” 他的手规规矩矩地拢着她的腰腹,似乎怕她胃还难受,也不敢用力。只低头埋在她的颈侧,喃喃地说:“宝贝,收留我一晚呗。 ―――――――――― 断更了三天,补更和加更已经不能用文字说清楚了,明天会在微博放个一目了然的日历,依然谢谢大家等我,这几天一直都有姐妹投珍珠和讨论剧情,我好爱你们啊,谢谢!! 共振 特供病房的装修不比五星级酒店逊色多少,高清投屏电视、真皮沙发、多功能高级病床。不过病床最重要的仍是方便推进电梯,能及时赶到手术室,功能再花哨,宽度也只有90厘米。 狭窄的床铺上,汪悬光侧躺着,秦销在她身后虚搭着床沿。只要往后一拱,他就能被她挤下去。 汪悬光没那种恶趣味,也不想给秦销表演的机会,兀自往前,给他让出一小块空间,冷淡地说:“你进来。” 秦销这个边搭得确实摇摇欲坠的,顺势往床内挪了挪,笑着问:进哪里? ……汪悬光:“被窝。” “这么主动?” “睡眠状态下的人体温度会降低,等你冷了摸被子会把我吵醒,不如让你现在就进来。” 汪悬光没感觉到他在动,冷冰冰地催促:要我给你发邀请函吗? “睡不了,宝贝。海南有点事,我马上去机场。” 秦销叹了口气,言语间有一丝疲惫,更多的是不舍:“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汪悬光冷冷地说:“没有你,我睡的更快。” “可是我想你。” 秦销含住她的耳垂,温柔地说:就算只有一分钟,也想和你腻在一起。 “……” 汪悬光被秦销连着棉被一起抱在怀里。好闻的黑雪松气息一如既往地从他身上逸出,却没盖住烫伤药的刺鼻味道。 她睁开眼睛,思索了两秒,又闭上了。 “……” 秦销不知道他差点就被“宝贝”关心了,仍然在汪悬光的侧脸、耳畔与脖颈之间亲吻着。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亲得很大声,喘得也不轻。 病房漆黑一片,空气中浮动着一丝冰冷的消毒水味。亲吻和喘息交融在一起,仿佛在医院拍摄的色情片现场。 这样身临其境的体验,让汪悬光感官比平时敏锐许多。 她感觉到秦销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感受到他的鼻息与说话时带起的气流落在颈侧的皮肤上,又热又痒,还有一点麻酥酥的。 “……” 她没说话,皱着眉头,偏头躲开秦销的嘴唇,好像还不够似的,又拱起了后背,摆出更抗拒的姿势。 身后陷入了安静。 秦销没继续纠缠,只是从背后老老实实地抱着她。 两人的姿势让汪悬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久后,才听见他温柔地问: 宝贝,现在的姿势像不像我们俩的关系? 秦销怕碰到她的胃,手臂慢慢向上,滑到她的胸口,才收紧几分: “隔着被子抱着你,抱得再紧,也始终隔着一层。” ――不仅仅是隔着棉被。 每次做完洗完,秦销都要两人裸着入睡,即便皮肤不紧紧相贴,他的体温也会烘烤着她。 此时此刻,他们一前一后、面朝同一方向,侧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秦销穿着衬衫西裤,汪悬光穿着病号服,肌肤不再相亲,仿佛有一段安全距离,锋利的尖刺也收起来。 病房内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窗外风声微弱,走廊上偶尔传来护士的脚步与轻语。 他们从未有过这般自然又安宁的相处。周身像被暖洋洋的羊水包裹着,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剖开皮囊,刺探藏在灵魂深处的隐秘之物。 “我有一个问题,Mrs.Wang…… 秦销的声音轻而柔。 这个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像一个淬着毒药的美梦无声无息地笼罩下来。 汪悬光的侧影纹丝不动,背对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宛若一条河流在寂静的病房中缓缓流淌,窗外不时有救护车的红蓝灯光闪烁,落到天花板上转瞬即逝。 单从姿势上看,他们两人像一对亲密相依的爱侣,秦销的手从她的胸口向上,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锁骨。下一秒,只听他温柔地问: “那场暗网改装赛上,你是希望Mr.Wang死?还是希望他活?” …… 硅谷是个被泡泡机吹出来的造梦工厂,普遍认为在斯坦福按部就班念到毕业的都是给人打工的庸才,退学创业的才是真神话。 汪悬光入学第二年便设计出了一种微型冷却装置――功率转化时产生再多的脉冲次数也会维持原本的热量。相当于她创造出全新的、高强度的压缩算法,轻而易举地将自电影诞生以来这一百多年里的所有影片的蓝光版,全数装进一枚小小的U盘里。 一旦成功,从火箭卫星到芯片硬盘都会掀起天翻地覆的技术革命。 可是亚裔、女性、十六岁。 她得到全部支持连一台原型机都造不出来。 恰好那一年,比特币暴涨。在暗网上寻求刺激的变态富豪们,看腻了直播杀人与儿童色情,将目光投向了躁动的硅谷。 一场野蛮残忍的改装赛诞生了。 任何一种产品在投放市场前,至少经历三轮原型机测视周期。 彼时汪悬光手里只有两样东西。 一个装满设计图、模型、数据的硬盘,和一个在校门口抢劫过她的流浪汉。 碰巧后者是因药物滥用染上毒瘾而被迫退役的赛车手。两人在蚊蝇盘旋的路灯下达成口头协议: 赛车手驾驶汪悬光亲手组装的赛车――当中含有未经测试的冷却装置。获胜后两人平分奖金,且从约定之日起直到比赛当天,汪悬光要一直给赛车手买海洛因,用量由她控制,免得他把自己嗑死了。 在加州只要监护人同意,年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翌日,她与流浪汉签下婚前协议,又办理了结婚手续,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夫妻保密特权――检方不得逼迫配偶对嫌疑人作出不利证明。 十五天后,凌晨三点半,斯坦福校内一个通宵开放的实验室里,汪悬光的第一台原型机,在暗网的资助下现世。 Charlene・Wang是个赛博幽灵的原因,除了她本人不喜欢被关注、有个相貌相似的演员姐姐以外,也是因为她起家手段相当肮脏,活生生用人命为她打响了第一枪。 秦销的问题当然不是问她希望她的作品成功,还是失败。 而是―― 暗网给获胜者提供了30万美金的奖金。 汪悬光给赛车手投保了意外身亡险,赔偿金足有130万美金。 …… 想什么重要吗? 汪悬光翻了个身,迎上秦销探究的目光,语调平直冷淡:“结果是他死了,我融到了天使轮。” 屋内一片沉寂,秦销没回答,只是久久地望着她,瞳孔深处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微光。 良久后,他又轻声问:你相信人是有质感的吗? 汪悬光:“?” 她知道他讲的是人话,但没听懂什么意思。 “也可以说是灵魂上的共振,但我更喜欢在物质层面来解释,”秦销努力解释,“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质料和元素层面上相似,所以会相互吸引。” 汪悬光面无表情地说:“水分在人体中占了70%,萝卜的比例也差不多。” 秦销:…… 汪悬光又补刀:“但萝卜不会杀人。” “是啊,萝卜不会杀人。” 秦销轻笑了声,略带几分无奈地摇摇头,沉声道:“很晚了,睡吧,我不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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