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布局(1V1H) > 第14章

第14章

04 房子是一百平左右的三室两厅,但当初在装修时我和设计师说我独居,重新规划了房间功能,主卧的浴室改成衣帽间,只留下一个洗手间。 舒虞想回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品,可我不想。我怕他的脚踩进他自己家里的地板时就临阵反悔,把我关在他家门外。我告诉他这里什么都有,不用多跑一趟麻烦。 舒虞起初不吭声,最后羞恼地脸都红了,他瞪我。 “我回去拿内裤,可以吧!” 那双眼睛生气时也是光彩熠熠,小天鹅在警告我他要生气了,我如果还没摸准他的脾气,下一秒他就要来啄我。那来啄吧,轻一点是吻痕,重一点是伤口,我还能诬告他家暴。 我一定是笑了,所以舒虞才愈发生气。我既膜拜他的高不可攀,在阴暗的角落亵渎神明;又希望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男孩,轻易就可以得到这世间的喜怒哀乐。 我握拳挡住嘴巴,正了正嗓音:“嗯……那好吧。” 他的腰那么细,我的内裤就算给他,也只是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腰上,笨拙但很有效果地勾勒风情。舒虞提内裤,我就想起他只穿着白色内裤手淫的场景,而他即将也这样穿,躺在我家的床上。我的脑子长在了阴茎上,可耻地妥协了。 舒虞回家拿睡衣与内裤,我就站在半掩的门边等待。好在他如约回来,我一定笑得很傻,所以舒虞频频看我。 浴室有淋浴和浴缸,舒虞洗的时间很长,但我进到浴室里时发现浴缸干净没有一点水渍。我在潮湿的水汽里只能幻想舒虞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扭伤的那只脚,像天鹅慢条斯理梳理羽毛一样,飞溅在瓷砖墙壁上每一滴残余的水珠都曾与舒虞肌肤相亲,它们现在又裹挟着舒虞的味道包围我。我把湿发捋上,另一只手来回捋动阴茎,我的舒虞在十几分钟前站在这里,他的蝴蝶骨会吻我胸膛,股沟则和我的阴茎完美嵌合,我和舒虞的臀部之间隔着我圈起来的手指,阴茎在里面抽插,当我冲破这个伪造的阴道,就会触及到真正的瑰宝。 我理解小天鹅为什么在浴室里待了这么久了,我恶劣又亢奋地想,也许他和我一样,也在浴室里自慰。 我射了,精液落在墙壁上,如果舒虞在这,那精液就一定在他的股间。 今夜我的小天鹅不在触不到的画面里,他在我身边,和我一墙之隔,睡着我挑选的床。 我失眠亢奋,睁眼到三点。或许我本来就在苦苦等一个作案的契机。 我起来了。 我是个窃贼,此刻正在作案,博物馆展列着我的目标,我蹑声靠近。这件足以让上流高雅至下层粗鄙都为之惊叹的稀世珍宝却未做任何保护措施,仅凭我摇摇欲坠的良心。 我没有良心。 我摸到了他。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有艺术品的流光和哀伤。我一个艺术的门外汉,此时此刻也窥见了他的真意。 今晚的夜格外黑,连月光也黯淡,我只能在黑暗里用目光认真描摹舒虞的脸庞与五官。他也许在睡梦中双唇微启,那是诱我去吻。可我讨厌王子,他们都是不问自取的小偷,偷走了公主的初吻,还要站在道德高点要求圆满结局,而我想做小公主的骑士。 骑士与公主的爱,骑士与贵妇人的爱,骑士的爱卑微到尘埃里,但他依然恪守操节。骑士永远在等他的女主人和他说私奔。 最后,我没有吻舒虞的唇。 可我仍不是一个合格的骑士。 因为我看见了舒虞露在被子外的脚,我小心翼翼把它们塞进被子里,但还是在脚踝处偷吻。 第二天一早,我蒸了虾饺和奶黄包,豆浆没有原料,只能屈就点了外卖。八点半,舒虞醒了。他坐在饭桌前,惺忪睡意让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头发有稍微打理,但还是有一两缕不服管教的调皮头发。我看了他很久,舒虞都没有发现。一来他困,二来他在专心吃早饭。 他喜欢我做的早饭,我的彻夜通宵有了意义。 吃过早饭,我把饭桌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舒虞站在旁边看,突然和我说。 “洗碗粉能不能让我加。” 小天鹅矜持地表达了好奇。 他怎么什么都想看一看弄明白呢?但小朋友的好奇心应该得到满足。对。这时候舒虞又变成了我的小朋友,毕竟我比他大了五岁。 我把位置和洗碗粉都让给他,舒虞量好一勺子的量,好郑重地倒进凹槽里。我替他把洗碗机的门阖上,拍了拍盖子,示意他:“好了,接下来就交给它吧。” 洗碗机发出运转的声音,舒虞盯着看了一会,假装无事地直起身。 “唔,好。” 我昨天就预约了医生,而开车过去大约要二十分钟。舒虞坐在副驾,他很安静,并不和我聊天,红灯的间隙我偏过头去看,他闭着眼睛,也许睡着了。我昨晚去做窃贼,他呢,他扮演一个合格的珍宝吗? 约的是专家号,医生捏着舒虞的脚腕看诊,我在一旁如临大敌,我观察舒虞的表情,也观察医生。我怕医生不知轻重把舒虞弄疼了,也怕医生和我一样见色起意爱上了舒虞。医生和颜悦色,舒虞神色淡然,只有我大惊小怪。 医生开了药膏,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两天好好休息,药按时涂。” 我和舒虞一起说谢谢,好像我们是两口子。 看完病,我们原路返回。我打算先把舒虞送回家,我再去超市买他爱吃的菜。舒虞却微微皱眉:“你会买很久吗,我就在车里等你吧。要不然你太麻烦了。” “好,那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我又问他中午晚上想吃什么。 “红菇排骨汤吃么?” 舒虞想了一会。也许他也没吃过,但是他愿意相信我。 “吃。” 我愿意相信胃是人体最诚实最知感恩的器官了,我如果天天投喂小天鹅,他会不会有一天承认“他需要我”这种关系。 “玩会手机,我很快回来。” 他是我的小朋友小天鹅,但现在我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车里,我不放心极了,我嘱咐他,而且默不作声把防盗锁都上好,这样他走不了别人也进不来。我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舒虞看见了,隔着前挡风玻璃对我挥手。 舒虞的口味很挑,我暂时还没有摸清楚,但我会有机会的。每天买不一样的食材,变换法子给他做菜,总会有他爱吃的。除了排骨,我又买了其他一些肉菜和海鲜。 回家后,基本到了做饭的时间,我在厨房忙碌,舒虞坐在客厅,他没有玩手机,我幻想他在专心地等我。 这顿饭舒虞每样菜都吃了,我心里记下,这些以后都可以重复做。 以后,我喜欢这个词。 洗碗机“易主”了,舒虞坚持他要来洗,我们讨价还价,于是我只保留了把碗冲一遍并放进去的权利。我们好傻好无聊,洗碗机如果会说话,可能会阴阳怪气说还不是它洗。 舒虞摁下启动键,而后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呵欠会传染,我也打了一个。 我们相视一笑。 我说:“昨晚没睡好么?” 舒虞皱了皱鼻子:“认床。” 那我认输,他是最矜贵的小天鹅,也许他家里的床还是用他自己的羽毛织的,我比不上。 好像要舒虞承认他认床他就输了一样,他立刻反问我。 “那你呢。” 我说:“失眠。” 他轻轻哼了一声,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但也不和我继续聊天了,自己哒哒哒地挪回房间去补眠。 我扑哧笑开。 他这样,我会以为他认床,认的是我家的床。 我等到三点,他终于来了,可他什么也没做,只帮我盖好被子,以及吻脚背。 好气,不想说话。睁眼到天亮,困死了。 05(痴汉舔屄,领带用法) 整个周末舒虞都在我家。连上天都垂怜,给我好运,没有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扰我和舒虞。这间屋子,整四十八小时,只有我和他。 我给他做饭,我给他涂药,我和他坐在同一张沙发,说有的没的谈天话。他会抱着我过去当摆设的靠枕,下巴抵着,聚精会神看电视。好笑或无聊桥段,在舒虞这里一律平等,他仅凭心情施舍笑意。 舒虞是个不怎么爱笑的小朋友,仿佛从小小个子的时候就攒着不快乐。我们彼此的肩膀隔两个拳头,我默默观察他,想起我第一次见到的舒虞。他用精致与冷漠划楚河汉界,把别人都统统赶走,又让别人纷纷倾心。我就是其中之一。 在遇见舒虞之前,我从未想过我的理想型是一只小天鹅,水晶的,白瓷的,无论哪种材质,他都无暇又冷冰冰。我爱上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冷物么,可我看到舒虞笑了。舒虞唇上有唇珠,是他吻了一颗小美人鱼的珍珠。美人鱼的珍珠是拿眼泪换的,那我宁愿舒虞笑。我不想他变成泡沫消失掉。 原来我没有什么理想型,舒虞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 我脑袋里装了好多好多画面。我像松鼠拾一颗颗松果,我已经抱得满怀都是,可仍旧贪心,既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我应该也在家里装摄像头,客厅、餐桌、次卧、一切舒虞会出现的地方,这样我们之间每一刻的相处都被记录,我不必再惶恐还有遗漏。 可两天就是两天,周末也因此弥足珍贵。我和所有不想上班的人心情一样,可我是因为舒虞要离开我。 他的脚好多了,明天周一他要去上课,我要去上班。我们住在平行世界概念下相同又不同的十八层,因为上天漫不经心而给的美丽错误,我们才短暂相拥。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他要走了他要走了他要走了。 他这次为什么没有看懂我的表情! 我在难过,我在疯狂啊! 舒虞让我生气又难过,我得意忘形过了头,忘了小天鹅从不属于我,尽管他会笑,不代表他不会让人伤心。 他看了我,手里提着他装衣服的袋子,就像上次他提走一袋垃圾。 “我走了。” 他对我点点头,和我说谢谢,然后坚定不移离开了我。 家又是我一个人的家了,但一切都还保持着舒虞在这里的样子,他喝过的水杯,他叠得没那么整齐的被子,他的气息。可舒虞连洗碗机也不喜欢了,自然不爱我。我在收拾,收拾所有他用过的东西,我把它们都密封装好,它们是我爱情的罪证,是舒虞给予我伤心的纪念品。 可我又在心里找借口,我只是收起来,然后去挑选更合适小天鹅的家具,幻想他下一次来住。 我收拾了很久,到晚上八点五十五的闹钟,它提醒我要去看舒虞了。我头一次犹豫。我依然很爱他,可难道因为他伤了我的心,所以我要幻想里去强奸他吗。我可以一百次地想强奸他,但不应该在伤心的时候。 手机响了。 我一开始错听成重复的闹钟,可竟然是舒虞打给我。 我愣了下,赶紧接通。 “舒虞?” 一开始他没有说话,很快他声音泄露害怕。 “楼擎,楼擎……” 我慌了,拖鞋差点绊倒我,我不管不顾冲去外头。 “舒虞怎么了?我马上过来!” 我很慌,可语气要镇定,因为舒虞需要我。 “楼擎,你快过来,你快点过来!” 舒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敲响了他家门,马上的,舒虞从里面把门开了。他的脚本来快要好了,可因为此刻的害怕,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受折磨。 我抓住舒虞的手腕,把他藏在我的身后,眼神戒备地看向四周。 舒虞的手指紧紧地抠在我的胳膊上,不用看一定掐出了印子。我好愤怒,为那个让舒虞害怕的存在,我的是非观里舒虞就是可以做施害者但不可以做被害人。 愤怒与害怕让舒虞的嗓音颤抖,他张了好几次口,才对我说道。 “楼擎,有人在我卧室装摄像头……偷窥我。” 我谴责的十恶不赦的恶人是我自己。 脑袋嗡嗡响,舒虞无心的,但是他让我的心做了广岛,投下惩罚我罪行的原子弹。我甚至不敢伤心难过,因为那样我就供认不讳,脑海里我疯狂在想脱罪的理由,可现实里我怔怔地被舒虞拉去他的卧室。 舒虞咬牙切齿。 “就是这个。” 当我目光看向他手指所指方向,狂喜骤然笼罩了我。那不是我装的那个摄像头。但我又立刻反应过来,我像被侵犯了领地的野狗一样愤怒。我的爱巢被别的野狗留下了肮脏尿液,它堂而皇之昭示着我的疏忽与无能。 我要打断那只狗的牙齿。我把摄像头砸得粉碎。我依然暴怒未消。 我穿着衬衫和居家裤,我在舒虞面前表现出我是疯子,舒虞吓到了,我抱歉又内疚,但他沉默了许久,还是选择靠近我。 在我表现得最差劲时,我反而得到了奖励。我好抱歉,羞愧得无地自容,我愿意相信这只是舒虞可爱的慢半拍,我们早在前头的四十八小时里培养了亲密关系,是我自暴自弃松懈了。 我嗫嚅唇,说不出话。 舒虞来抓我的袖子,垂着头不愿让我看他的表情。 “……我今晚不想住在这,行么。” 那住哪里? 我家啊,是我家啊。 我中了头奖大奖,让我从一无所有骤变百万富翁,次卧重新迎回它的主人。可舒虞眼睛却红了,他看空空如也的房间,再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看我,像要看清我,他之前没有表露尽的情绪此刻通通朝我倾泻。他掌控水患,就轻而易举把我淹没。 “好,好。”他连说几个好字,扭头就走。 我总是不合时宜地做错事,我太坏了,但我追上舒虞一把抱住他,我必须在今晚留下他,否则我就将永永远远失去我的爱人,然后在生生世世的悔恨里不断坠落。 “楼擎,你放开我!” 我愈发环紧抱他腰的手。 “楼擎你王八蛋!” 我一声不吭,我把他拦腰抱起,期间任他打骂挣扎,我和他一起进了主卧,我把他摔在我的床上。 舒虞陷在柔软的床中,他被我摔懵了,喋喋不休骂人的嘴巴也停。 我欺身上去,我也上床。 我替他拨弄好凌乱的头发。 “你睡这里。” 舒虞在我身下,但他依然可以睨我。他笑了,但是冷笑。他拿嘴衔吻的那颗珍珠去换了匕刃。 “那你呢。” 我斩钉截铁:“客厅。” 舒虞胸膛起起伏伏,他更生气了。 我唯有争分夺秒倒露我的心事,我那不可见光的畸形病态。 “我很抱歉,让你看到,我没想到你又能回来。我要说的都很可笑,可我把那些东西好好收起来了,我想给你买更好的等你下次来住。” 我只是不知道下次依然是今天。 为何偏就我的爱情曲折又阴差阳错,就因为是我在爱他么。 舒虞沉默。 舒虞给我死缓。 “我不想明天坐沙发坐你脚放过的地方,你是主人,床要睡一起睡。” 他说今夜看我表现。 我欣喜若狂,我忘乎所以,我抱着舒虞,和他在我两米的床上翻滚,还把他举高高转圈。舒虞被我吓死了,尖叫着拿腿夹紧我的腰。 我望着被我捧得高高的他。 “谢谢舒虞小朋友。” 他一言难尽,嘴巴还是很坏,说我:“……你是傻瓜吗。” 我是。我做了舒虞的傻瓜。 但舒虞真的被吓坏了,被那只恶心的野狗,也被我。小天鹅剥去高傲的外衣,他还只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在他最需要被安抚的时候,我趁虚而入。他的脚踝要重新涂药,我还要去给他家关门,但舒虞非要也跟着。我没有办法,我就抱着他,我抱着我的小朋友,让他与我面对面,让他坐在我的手臂上。他的腿夹紧我,头埋在我肩膀,厚脸皮做树袋熊。 我锁好他的家,却一脚踢关我的门,我去拿毛巾和药膏,我们重新回到卧室,我一点点擦拭他沾灰尘的脚底,然后让舒虞的脚搭在我的大腿上专心致志给他涂药。 他前面二十年怎么过的,我深感怀疑。他的身体已经成熟,可他的自理能力一塌糊涂,他根本无法独居,他的家长怎么会把他放出温室。可是那样我就遇不到舒虞,这是个悖论。 舒虞很怕痒,脚丫在我的大腿上乱蹬。我必须得抓住他细痩的脚腕,否则他就要发现我勒在裤子里勃起的阴茎。明明这双脚上的青筋是世上最可怕的蛛网,但我的手也做了他的镣铐。我们彼此困住了对方。 舒虞说:“楼擎,你好贤惠。” 我哼笑:“乱讲。” 他也哼,是那种早已了然于心的得意。 药涂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脚:“我去洗手。

相关推荐: 九品道士   孩子的父亲是个女的   凡人之紫霄洞天   妇产科男朋友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病娇黑匣子   朝朝暮暮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