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在我的肚子里,哪怕我什么还感觉不到,但我就是知道,他和我一起活着。我会很爱、很爱他,就像妈妈,当初明知道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可能畸形,但那么爱我们,也把我们生下。因为妈妈爱我们,所以很幸运的,只有我一个人畸形。妈妈除我之外,还拥有一个正常的孩子。” “而我同样那么爱我的孩子,所以他也会很幸运,畸形的基因就到我这里为止。” 舒虞捧着肚子笑得很奇异的幸福,他竟向往做母亲,我看得痴了,他任何的作态都引我无法抗拒地着迷,然后清醒的内心又为他嚎哭痛苦。我的小天鹅是世上最澄澈透明的水晶铸造,但谁铸的他,竟然是空心的,需要拿爱填满。于是疯狂地给他爱,最后发现,天鹅底座有缝隙,爱就成沙漏,永远填不满。 舒家三人都哑口无言,他们都被舒虞吓到了。 铜墙铁壁的怒火,我拿长矛刺刀攻略,而舒虞一把温柔钝刀,我依然输给了小天鹅。 他当真常胜不败。 当然舒家人则输得更惨。 舒虞父亲,这个在商场上颇有手段让人抖三抖的人物,别开脸,也许在擦泪。 “阿虞,你走吧。” 舒太太和舒琅不肯,但一家之主制住他们,对对面的我们说道。 “走吧。” 我们就出逃。 小天鹅坐在副驾上,他打了胜仗,兴致勃勃和我讨赏,他说要吃这个那个,今天就要吃。我的心绪被他搅乱,又恢复平静。舒虞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让别人只在他的磁场里为他着迷。 他说那么多,我说好,都可以吃,又和他打商量,对孕妇身体好的那些东西也要吃。 小天鹅纠结了很久,勉为其难答应,觉得我此时和他等价交换未免也太狡猾。 他生我气,我反而快乐,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快地叩。 舒虞着急回家,叫我开快,当我照做,他又反悔,直叫我慢点。 他是最不可理喻的小朋友,最被迁就的小天鹅。 “楼擎,我们可以养孩子么。” 他在说什么傻话,又不是养猫猫狗狗。 “我会很爱你,也很爱孩子。” “小虞知道的,我一直很爱你。” 彩蛋內容: 这一天,我得到了两份爱。 其实我并没有楼擎以为的那么坚决,我也一直在想。但我总是错觉地听到另一个小生命的心跳,他和我在一起,我舍不得扼杀他。 我讨厌妈妈,可我忽然理解了她当初的一意孤行。何况我比当时的她更幸运,我身边有楼擎。我很确信我的身体不会遗传给孩子,如果他能出生,他就会是最幸福的小朋友。连我也会嫉妒,但嫉妒完,我还是会爱他。 24(孕期舔奶舒缓疼痛,舔屄诓骗已经肏入) 舒虞是我的小天鹅,连他的肚子也脾气不小。若孩子已经出生,我一定会欣慰又得意他把舒虞学了个十成十,可他现在隔腹与我唱反调,受苦的是舒虞。 舒虞的妊娠反应特别严重,持续呕吐,体重下降,我恨不得把这块肉剖出来。但我立刻想到这也是我的孩子,于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剖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塞进我的身体里。 小天鹅枕着我的肩膀,他睡着了?若没有,就只是和我捉迷藏。我看见了他不安分晃来晃去的脚,拖鞋早就晃到了地板上,瘦的脚背与肉的脚趾则藏在我为他买的白袜子里。 “小虞?” 小天鹅不说话,说他睡着了。 他侧坐在我怀里,已经下意识为这个还有好久才出世的孩子预留出足够的空间,我被他平坦的小肚皮吸引住了,那青涩又慈悲的母性,便伸手去摸。小天鹅因此一下子醒了,既怕痒地咯咯笑,又捂着肚皮保护那只更小的天鹅。 我笑他:“我不可以摸吗?” 舒虞装一本正经的冷淡:“不行。” 这难道是小天鹅一个人的孩子吗,我有点吃醋,且各种醋都吃。但舒虞不肯我摸,我就只能做他的人肉靠椅。小天鹅又闭上了眼,但手指却与我心软,悄悄背离他真正主人的意思,牵我手覆在小腹。 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肚子,我错觉了另一个生命的心跳,我也静静聆听。这个本不在我人生规划内的孩子,令我手足无措,甚至起初有意忽略他。我畏惧、憎恶他是将来的俄狄浦斯,但这一刻,我恍然发现俄狄浦斯也是一只小小的天鹅。人类的本质是另一半血缘的我赋予他的,倘若真有杀父娶母,最后归咎也该在我。在此之前,我的孩子,他都是一只小小的,天鹅。 “你在想什么?” 舒虞忽然说。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 “在想更小只的天鹅宝宝。” 小天鹅霍然睁开眼睛,我哑然失笑,又亲了亲舒虞的眼睛,被他埋怨说是大狗舔脸,把他的睫毛都湿吻成一簇一簇。不知何时,我一个人类,已与我的小天鹅心有灵犀,不必言语,我自会明白他真意。 “但属于我的小天鹅,只有一只。” …… 在舒虞丝毫不减的妊娠反应中,我一点点真切地感知到孩子的存在。 医生曾说过,如果我们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就要做好身理和心理双重的准备。如果舒虞怀孕是一场万中偏生一的纰漏,孩子的存在代表我们两人用光的运气,那么舒虞身上种种叠加的妊娠痛苦,则是一场注定。 小天鹅吃不好睡不好,吃时会吐,不吃时是牙痛。他总是终日昏昏沉沉,少数时候清醒,又分外亢奋。孕育一个孩子,让舒虞的身心都经历改变,我无法替他承担孕育孩子的痛苦,只能竭尽全力地满足他一切可爱的要求。 包括性欲。 舒虞被我裹着严严实实的被子,他拥有了第二层羽毛。但他面对我的胸膛,又展露出最柔软。我的爱情催热了手,我才敢覆在小天鹅水晶的皮肤上。 怀孕让舒虞原本隐匿在衣服下的小乳开始胀痛,奶尖终日挺立着,他穿衣服,再柔软的料子也摩擦,最后不得已,舒虞穿上了有杯垫的舒缓内衣。现在两个小奶尖终于得以喘口气,舒虞也跟着喘息,手覆在我的后脑勺摩挲。 “柔情,柔情……” 因为牙痛因为爱情,他喊我黏黏糊糊。我就被拔掉利爪尖牙,快乐地拥有触碰亲吻他的权利。 我舔奶尖,咂咂作响,舒虞提前学会了如何用自己的乳房哺育,他吓坏了,又沉迷,捧着我的脑袋推拒又迎合,还忘了自己怀着孩子,双腿扭绞着,又争相恐后要攀附在我的腰背,像藤蔓植株,与我共生。 “好舒服,呃,吸重一点。” 我照做,甚至在吞吃,幸好我足够爱他,舒虞永远是我舍不得真正吃掉的宝贝。 我用舌尖拨弄,舒虞就猛烈喘息,推拒我和我求饶,说不要这样对待他。 “不、不舒服,就吸吧,求你了老公……对我好一点。” 我竟因此做了恶人,得到小天鹅的埋怨,我有些委屈,又因为舒虞的话生出无限的欲火,激烈的性爱当然永远更燎烧理智,我便吃他的奶子,不但奶尖,莹白到有光晕的乳肉也被我叼起来嘬,没有得到他的初乳,我只能烙下吻痕。 “老公这么疼你了,为什么没有奶。” 我也质问他。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天鹅流着泪摇头,他怕我生气,又怕没了甜头,便一直摸我的后脑,想摁我在他的小奶子上,借机蒙混过关。“我不知道啊,别问我了……老公爱我,好不好?” 小天鹅装傻,就成了真傻,我替他吻眼泪,笑他又舍不得真的笑话他。 “傻宝贝,小虞要生了孩子才会有奶的。” 他沁着泪,在情事的快乐里听得懵懵懂懂,也许要隔天才会记得生我气。 舔奶只是情趣,真正缓解舒虞胸部的胀痛还要靠按摩及其他方法配合,但小屄,除了帮舒虞口,我不敢有任何其他举动。 舒虞和我狡辩。 “可以的,可以的……楼擎你捅一捅,手指也可以……” 我没有应他,舒虞在我的脸上起起伏伏地动着,我帮他扶腰,他分开跪坐的两只小腿也与我手臂勾缠。怀孕让小天鹅散发着湿热的母性,在激素的微妙影响下,我这个忠实的信徒,也得到了他的信号。 舒虞欲意催眠我,用他的话,用他的屄。 “可以的,可以的……” 滑腻的阴唇与我亲吻,它们贴着挤着我的唇,舒虞偶尔实沉地坐在我脸上,我便闻到湿热的潮气,然后更多的屄肉与我诉说甜言蜜语。 我伸出舌头帮舒虞舔,双手也伺候前头的阴茎。小天鹅舒服了一会,得寸进尺,继续重复刚才的话。这是他惯常用的手段,一步步让别人为他退让底线,最后他目的达成。 我叼阴蒂来舔,小天鹅甜腻地喘息,我用手指夹着阴唇大力扯了两下,舒虞射了泄了,在他晕晕然时趁机诓骗他。 “好了,小虞舒服了。” 小天鹅从我脸上滑下来,缩紧我的怀里,过了一会他喘过气来,嘟嘟囔囔爬到我下腹,他的情欲满足,食欲就大开,但病态地,是贪吃我精液的小怪物。 我要射给他,我想射给他。待我和他都满足,我还要去厨房为他做饭。 四月花季,小天鹅的孕吐好了些,体重随着餐餐营养也回来了,甚至比之前重了几斤。但我依旧不敢放松,天天神经紧绷着,有时满脑子满耳朵的噪音幻听。可能不到舒虞真正平安生下孩子,我就始终这样惴着一颗心。 但冬天时约定的毕业展到了,我其实不太想让舒虞去人群众多的地方增加风险,但舒虞要我和他一起去。 “不是说好了么,当时我朋友让我帮忙拍毕业作品。” 哦,就是野鸭子同学那次。 我再一次见到了野鸭子同学,野鸭子没什么变化,依旧乐呵呵傻笑,且不懂得看人脸色。见到舒虞,他们朋友间聊了一会,野鸭子突然大声惊异一句。 “舒虞,我怎么觉得你胖了?” 野鸭子同学轻轻松松一句话,轰炸了小天鹅敏感的神经。他不肯因为自己身体的“异样”被迫宅家,出门时又总怀疑别人都在看他的肚子。素来高傲矜贵的小天鹅,差点当场打人,我也觉得对方欠打。 野鸭子讨饶:“不不不,我说错了!” “这次看起来是更精神了,最近过得不错哈!舒虞,真的真的!” 朋友落荒而逃,小天鹅气势汹汹带我去看作品。小型多媒体厅,放映着选出来的优秀毕设,舒虞同学的作品就在其中,而我偏心,全部归功于我的天鹅。 我忘了那个蒙太奇式的故事本身讲了什么,只记得舒虞本色出演,是一个孤傲美丽不为世所容的画家。而这个画家,他转头抬眸,眼下点了一颗泪痣。 黑暗中,舒虞转过来,手指准确无误地在我的泪痣上。 他笑了笑,说:“在这里。” 去年冬天,他的爱情,就在这里。 彩蛋內容: 我和朋友讨论剧本。 反正他邀我的目的达成,只要没把他的剧本演得毁了,艺术疯子什么都肯答应。 我说我就两点要求,他一副谢天谢地竟然只有两个的模样。 “你说你说,天天请你吃饭都行啊大男主。” 我好不想承认和他是朋友…… “我不迟于傍晚回去,如果有夜戏,必须提前和我说。” 朋友一口答应。 “第二点,再让主人公点一颗泪痣。” 我可耻地希望我的爱情留有证明,哪怕导演本人都不知真意,但我的爱情会有另一个人知道。 25(正文完) 我得到了爱情,天鹅的爱情,因为拥有,更惶惶不安。 爱情永远让人长出截然相反的一面,意识到自己原来还可以是另外一个人。我的爱并非我的所向披靡,我三十岁前的人生已经足够锋芒锐利;于是我的爱情让我殚精竭虑怕这怕那,自己围困自己做了囚徒。 我砌砖墙,垒城堡,把我、把舒虞关在一起。我做完一切,又恐惹来小天鹅的不快,难免有几次和舒虞吐露心扉。 “我会不会太疯了?小虞害怕吗。” 当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问,但舒虞知道。 舒虞什么都知道。他是神祇,是爱情,是猎手,是罪魁祸首。他的好与不好成就了我,我爱情里的好与不好便都源自他。 他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脖颈边,我下意识为他拨去那些调皮的发丝,而后我才感受到舒虞要我感受的纤细脆弱的脖颈。他把这易折又致命的地方送到了我的手里,我摸到了他的喉结,掌握了他的命。 “楼擎,我爱你。” 爱情是一场捕猎,猎物不落己手,爱人不为自己神魂颠倒,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不算定局。 而我与舒虞有定局,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说爱我。 所以舒虞隔壁家的摄像头放在原位,这边卧室的也没有收,我甚至买了更多的监控设备,不再需要隐蔽,堂而皇之地摆在家里的到处。我不能时时陪伴舒虞,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在工作空闲时,在手机屏幕里因为看到无恙的小天鹅而舒缓神经。 舒虞爱我,总是记得要多出现在监控照得清楚的地方,让我不会因为他一时的不见而紧张过头。 我不在家,吃饭就成为我既舒虞安全之后最大的担忧。哪怕是以前常订外卖的那家餐厅,我都不放心了;聘用阿姨也并非好的选择,孕妇的营养餐私密又明显,我不能让舒虞与孩子处在任何一点危险之中。 类似的问题接踵而来,我日想夜想,为舒虞和孩子愁得瞬间老了,用光了我这辈子的忧虑。小天鹅会盯着我看,忽然说一句:“楼擎,你最近好经常掉头发。” 我低头一看,手上的梳子,洗手台上赫然有好些根我的头发。 然后我的忧愁又多了一项,终于为我自己,不想英年早秃。 因为头发事件,舒虞在家里变成了我的小尾巴,我做什么都跟着我,也不说什么,就是不动声色地观察我。 几天后,他主动和我说。 “我们去个地方吧。” 舒虞带我去了一家心理咨询机构。 小天鹅仅做拙劣的伪装,戴着口罩与临时买的眼镜,然后开门见山地和一个我们两人都不知根底的医生说他怀孕的事实。 我吓坏了,瞬间盯着医生的眼睛,但凡他露出一点异样的表情,我就采取措施。这是人家的专业领域,因此并没有给我机会。我又因为医生一脸平静的神情而有更多的猜想。 结果需要咨询的是我,舒虞简单说明了情况后,给我和医生留下空间,独自在外面等待。我心不在焉地应付医生的聊天,甚至知道对方在观察判断我而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 医生恰当地止住话题,又请舒虞回来,告诉舒虞。 “楼先生恐怕是过于担忧你和胎儿,因此有轻度的产前抑郁。” 什么? 我么? 医生说是的,舒虞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倾听医生说话期间露出早已预料的镇定。只有我一个人茫然又焦躁。 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医生与舒虞都给我判刑。我便沮丧又挫败,甚至没听清我下次什么时候来复诊。 小天鹅尚且没有抑郁,而我却被认定为产前抑郁。不该是这样的,我要保护小虞和孩子,为他们妥善安排好一切,而不是这时候还要让小虞替我担心。 我企图和舒虞狡辩,用生意场上的口才说服小天鹅与我同仇敌忾向医生讨伐,但舒虞摸了摸我的脑袋,把我抱在怀里安慰。 “没事的,楼擎,不要害怕。” 因为舒虞,我勉为其难先认定自己在抑郁,然后想方设法克制这种情绪。这期间舒虞一直陪着我,而我也同样照顾他和孩子。 下班时,我又遇到了舒琅,这次不仅有他,还有舒太太。自上次见面以后,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再一次见到他们。 还是上次的咖啡厅,舒琅站在外头,朝我抬了抬下巴,说他母亲已在里面等候,而他似乎并不打算进去参与我们的话题。 我瞥了他一眼,西装革履的青年有着与舒虞几分相似的五官,他不再带上温柔的假面,但又分外寥落。 我进去,咖啡厅被暂时包场,甚至没有员工和老板。桌面上已经有两杯咖啡,这位母亲独自坐着,看着咖啡的拉花出神。当我坐下来,她才有了生气。 “舒太太想约我谈什么?” 她难堪地笑了笑,觉得我问她的话也很可笑。 “小虞……最近还好么?” 她唯恐她问得太过笼统,我也因此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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