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虐恋一些的。”徐行彬彬有礼道,“最好什么三生三世缘起缘灭的,不?要书生小姐,太俗。” 绫春道:“给你放个师徒要不?要。” 徐行:“……” 怎么扯到师徒上了?虽然说师徒没什么,她一向对话本作者爱写什么不?设限制,但怎么突然又扯到师徒上了? 绫春道:“来送手臂的蠢货太多,情报都快听不?过来了。有人替我去打听穹苍之事,说是你和你的小徒弟有点不?清不?楚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你的样子……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那应该是空穴来风吧。” “把‘应该’去了。”徐行假笑道,“谁传的消息?明日全部拖出去一起把六长老斩了。” “我想也是。”绫春有点古里古怪地看她一眼,道,“你那个小徒弟不?是据说才前阵子刚满十六岁么……算上培养感?情的两年,若是真的,那你岂不?是……” 徐行:“…………” 首先,是十六珠,不?是十六岁。鲛人的事,和人能一样?其次,要说就说完,不?是就不?是,什么“岂不?是”?她徐行一辈子堂堂正正做人,搞得?她跟喜欢小的一样,能别破坏她的风评了吗?!喜欢老的都比喜欢小的好,后面?那个是要吃牢饭的啊! 纵使她心中惊涛骇浪,手上制造响声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可见惹人讨厌已?经刻入她的本能,如呼吸一般自然。绫春来来往往几次,都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退一步,将布帘割出一个能容两人看出的小口子,这下徐行才终于肯安静了。 她站在那儿往外看,忽觉脑袋被人拱了下,徐行让开半边位置,黄时?雨的脑袋凑过来了,两人一齐往外看,从这个方位看出,正好是绫春的背影,小小一个矮子劳累地上窜下跳,真是莫名令人心酸。 黄时?雨打了个哈欠:“过多久了?” “一晚上,一早上。”徐行估算道,“差不?多半日吧,我看亭画也差不?多该发现了。” 黄时?雨奇道:“这么久了她还没来找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会?在哪。” “想开些。”徐行善解人意道,“可能已?经把我二?人遗像画好了,忙着继任仪式,上任之际给你追封一个四掌门这般。” 黄时?雨喷道:“哪般?!你这也想得?太开了!” 转念一想,他又悻悻道:“半日时?间?,小师姐都好了,那条死鱼不?是又要发癫了。” “什么死鱼不?死鱼的不?许这样再叫。很不?吉利。叫活鱼都行。”徐行想了想,倒是不?怎么担忧,“好了,他是会?生气?的,但是他生气?很好哄的啊。上次我晚回山了,路边给他带个冰糖葫芦,拔根花啊草的,他都很开心。” 破案了。在此人眼里寻舟根本还是小孩子形态。黄时?雨被亭画下了禁令不?能直言,急得?浑身刺挠:“敢问这个‘上次’是什么时?候。你现在还给他带冰糖葫芦试试看?” “好了别吵了,话真多。”徐行正色,朝外边努了努下巴,冷静道,“看出来了么,足面?上的机关。” 绫春的确没有用妖力使诈。这一方小台,铁笼,骰盅,都为了隔绝灵力而制,她出的老千,也只是民间?的手法?罢了。利用足面?上带有磁力的小石和精妙的手劲来控制骰子的点数,要破解也不?难,去红尘间?的赌场找几个浸淫多年对千术了如指掌的红眼赌徒,那在这些影响下摇出九点并非不?可能之事。 只是,修仙之人哪有经常在赌场流连的?红尘中人又怎么进鬼市?要找一个对民间?千术掌握精深的修者,才是难上加难。 黄时?雨自也看到了,难怪绫春一直不?欲掀开布帘。如今让步,估计是打算收手驼人去穹苍了,他视线游弋之间?,忽的“咦”了声。 徐行道:“怎了?” 黄时?雨迟疑道:“最左边那个从头?盖到脚的黑衣人……身形是不?是有点眼熟?” 那黑衣人不?疾不?徐地站至台前,阴影下隐隐一双黑沉锋利的眼,开口道:“赌?” 亭画竟然亲身下来了!! 两人近乎都想在笼内喊,大师姐,你糊涂啊!但又不?能一语道破她身份,只能按下不?发。绫春肃然地上下盯了她一阵,道:“你也是为了灵器而来?” “不?。”亭画道,“后面?那两个人的命,我要了。” “……”绫春近乎浑身紧绷,道,“你是谁?!” “这不?重要。”亭画冷酷道,“没道理你能赌别人的命,别人就不?能赌你的——若是这两人不?能赌,那就拿你的命来赌,如何?”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绫春紧紧望着这双陌生又冰冷的黑瞳,像是被激怒了似的,跳起道:“赌就赌!” 规则按常,仍是押九骰九,才算赌客胜出。亭画将玄武镇兽押至中间?,盯着那只发着黯光的骰盅看了片刻,伸手,盖住了它?。 因常年不?见阳光,又长期吃药,她的肌肤惨白,五指颀长,上面?密密麻麻被匕首划出的伤痕泛白,有的还微微鼓起,看着有些狰狞。 甫一落下,灵气?便?动,霎时?被玉石吸收殆尽,亭画眼色不?变,似在意料之中,手中摇盅愈快,沉闷急促的碰撞声如同鼓声,又如心跳,随着“啪”一声盖至桌面?,所?有声响归于寂静。 才只是几下而已?,绫春戒备道:“这就好了吗?” 亭画退后半步,摊开一手。 绫春紧皱着眉头?,打开骰盅——三颗骰子叠成竖形,齐齐站立,最上面?一个是“三”。她拿走?第一颗,第二?颗也是“三”,再拿走?第二?颗……点数分别为三、三、三,不?是正好凑九,这样的点数,近乎把无言的挑衅写在了脸上。 那双黑色的眼睛并未去看点数,而是透过不?起眼的布料中那道小口子直射过来,蹙眉看着笼中二?人。 亭画一字一句道:“放人。” 第175章 小玉笛 徐行:这种东西不要让我看见啊…… #175 想必绫春定也?没有料到, 一对眉毛拧成了麻花,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三颗一字排开的骰子,急道:“你……” 亭画漠然?道:“我如何。” 两方都出千了, 就没有道义?可言,谁技高一筹,谁就是赢了。绫春毕竟年纪太小?, 气急之?下红了眼眶, 然?而亭画很有师门的优良传统,没有丝毫欺负童工的罪恶感,亦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只是满脸冷漠地看着她, 少顷, 绫春气急败坏地喊道:“愿赌服输!还你就还你!” 绫春袖中一动,那道铁笼应声而t?开。徐行和?黄时雨从中走?出,一个望天,一个望地。很忙的样子。 亭画懒得骂这两个,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她将掩着面目的布袍拉得更低了些,遮住半截眉眼,呵斥道:“走?!” 不等绫春再度发难, 她便一手扯一个, 将好似还不舍得走?的两只一拉而过,片刻之?后, 已出鬼市,重返人间。 此时已是晌午,艳阳高悬,远处的小?溪流上?也?慷慨地镶了一层金边,亭画不欲见人, 选的出口是片人迹罕至的荒凉墓地,此刻足边青青嵩草已长?到小?腿肚那么高,被微风吹得渐渐连成一片。 “你方才那一招怎么来的?”徐行站都没站稳,立刻问道,“那小?矮子足上?的机关未必没有奏效,莫非你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亭画脚步未停,往归山方向行去。她毕竟不能在山下久待,只敷衍道:“没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千术对千术,就是所谓破解的方法。只是白族小?矮子都用上?机关了,还是抵不过亭画随意出手那两下子,这高下之?分可是十分悬殊了。徐行从不知亭画有这等本领,她这个大师姐自认识开始第一日就是循规蹈矩、从不逾矩的模样,说亭画完全没碰过这种东西才更可信些,她快几步跟上?,还要再问,余光却见一向话多?成疾的黄时雨此刻竟一声不吭,一时间,她竟然?破天荒地把话也?给咽下去了——尽管徐行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了什么。 她安静了,亭画反倒不习惯了,转头?睨她一眼,冷淡道:“你没话要跟我解释吗?” “没有。我是为了探听白族的消息,才故意输给她的。”徐行气定神闲道,“现在,我也?差不多?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了。你要不要猜一猜?” 亭画道:“我也?猜到了。” 徐行:“哦。” “……” 寂静间,亭画忍无可忍道:“你想问就问,别一副这个表情!” 徐行心?道,我什么表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又是哪个表情了?我只是盯着你看了久一点,又让你哪里需要忍耐了? 其实?,非是什么机密之?事,只是她不说,也?很少人会去探听罢了。 亭画起初对徐行有那般的敌意,一是她年少无知时实?在顾人怨到万分欠抽,二?则是她一来就占尽风光出尽风头?,三则,就是较为隐秘的事了。和?徐行一般,亭画也?是年青时的前掌门外出游历时在街边捡回来的,比起徐行这没爹没妈的身世,她的身世要说更差没有,说更好也?未必——亭画的父亲,竟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 若让徐行来看,让一个赌狗来当?父亲,那当?真不如没有。她生到六岁,生母就忍无可忍,带着细软连夜离开了。一沾赌,整个世界便没有其他?事可做了,为了让做局能更令人信任,亭画小?小?年纪便被父亲逼着学骰子、牌九、马吊、盘摊,各类赌术千术,都要学到精通,哪天万一失手输钱了,就要被当?众吊起来打。 她不想被打,不是怕疼,只是不想丢脸,于是就只能出千。幸运的是,她很有天赋,不幸运的也?是,她太有天赋了。小?小?的孩子连话都说不清,就要看着眼前因她而输红了眼的赌徒做出形形色色的疯狂丑态,赌咒发誓的有,指天骂地的有,血溅五尺的有,久而久之?,她便再也?不想与人交谈了。 亭画有着罕见的病症,就必须吃药,但她太小?,没有谋生之?道,只能从赌桌上?抽得一点点微薄的药钱,瘦得皮包骨头?,风吹就散,除了出千赌钱什么都不会。然?而,即便是这样,也?好景不长?,十五岁那年,父亲因仇家追杀死在一条臭水沟里,那天下着雨,她的头?发被淋得湿透,她裹紧身上?的衣服,冷眼看着那青白肿胀的面庞,在想自己现在该去城内的哪一家赌场谋生,正逢这时,身后有人走?近了。 “师尊问我,要不要跟她走?,她会教我剑法。”亭画面上没什么表情,好似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我问她,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她摇了摇头?,笑着说,可能不是好处,但她需要一个传人。” 那时她还不知道师尊是穹苍的掌门,那时前掌门的笑还是真心?的。 难怪亭画一副并不想碰那些骰子的模样。徐行不知说什么好,不仅为这身世,也?为前掌门。停了停,徐行道:“怎么教你剑法,半路变成匕首了?” 亭画漠然道:“还能如何。剑不适合我。” “是啦是啦。”黄时雨适时插嘴道,“各有所长?嘛,一个擅长?剑,一个擅长?匕首。不像我,是妖,什么都不擅长?,哈哈。” “……” 剑乃礼仪之?器,百兵之?君,飘逸游曳,锋芒毕露。一个从小?失去自尊的人长?大后便要千倍弥补回来,她当?然?想学剑,可惜,她无法用剑。筹码上?的污渍染进了骨血,她的剑,并不张扬耀目,而是阴冷刻毒。前掌门悉心?教导了她几年,用尽心?血,倾囊相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剑不适合你。” 再半年后,一个拿着半截树枝在访学里横挑三人的天才剑者出现了。 思绪飘飞远去,一瞬又收拢,亭画在心?中叹道,徐行啊徐行,你叫我怎样不恨你? 阳光太刺眼,她掩了掩布袍,三人步履匆匆,转至一条荒废的无人小?街。默然?间,徐行再起话头?,道:“方才那个白族……” 亭画斩钉截铁道:“免谈。” 徐行歪头?道:“我可是还没说呢?” “以我的能耐,要自她手上?赌走?刺甲轻而易举,为何不这样做,你不是很明白么。”亭画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便到此为止。” 黄时雨负手跟在二?人身后,见二?人对峙相视,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显露出“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的神情,尾巴毛跟着头?皮一阵发麻,苦道,这下完了,谁一句话说不好,等下又要一通大吵。 徐行道:“是师姐说的这刺甲万年库中没有,让我用别的手段取得也?非不可,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哦?”这声师姐叫得真是心?不甘情不愿,亭画冷道,“那你说,你要用什么手段?” “很简单,查一查。”徐行整了整袖口,道,“和?平条约里早已约定,两族不得无故相杀,不得下手暗害,违者当?诛,若少林中当?真哪位秃驴用了不太干净的下作手段,逮出来任由那小?矮子处置不就是了。以此交换刺甲,你说她不会答应么?” 黄时雨刚想道,这和?平条约是虎丘崖一役后才设立的,又怎能拿今朝的剑斩前朝的官,但话到喉头?,又猛地想到,在那之?前,的确也?有和?各族签订的条约,只不过后来被蛇族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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