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我在呢。做噩梦了?” 他把脸埋进我颈窝:“嗯。我梦见你把我的刺槐树全砍了。” “梦是反的。”我觉得他有点可爱:“你知道,我种活那一条街的树有多累多难吗?怎么可能。” 郑寻川抬起头。 他的眼神和声音都非常温柔:“我背叛你,你离开我之后,我每天都要抽时间去学校那边看一眼,就怕你真的不要它们了。”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郑寻川举例说明:“我同事分手之后,把他男朋友和他的合照,他送他的礼物都丢进了垃圾桶。” 我理解了。 我笑:“我记得很清楚,寻哥你看见那些槐树的时候,笑得超级开心,我也特别开心。” “对我而言,那一分钟,我种这些树的初衷已经实现了。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可能后悔和你成为朋友,更不可能抹除确实存在过的快乐瞬间。” 我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搂着郑寻川略显僵硬的肩膀往办公室走。 我美滋滋地幻想退休生活:“我还等着,我们七十岁的时候,一起坐在那些参天大树下喝茶乘凉呢。” 他笑了笑:“嗯。” 我用手帮郑寻川梳理睡乱了的发尾:“寻哥,去换衣服吧。下班回家了。” 我的越野车通过三重安检,平稳驶入寸土寸金的芳芷道别墅区。 郑寻川独居的家是“上三下一”结构,占地约1500平方米。 这处别墅位置最好环境最佳。红瓦白墙的主楼外还有一座玻璃结构的温室生态园。 我坐在一楼厨房的中央岛台旁,打开保温桶,给戴好眼镜的郑寻川盛了一碗料足味美的海鲜粥。 我:“寻哥,尝尝我的厨艺退步没…对了,你们医院的整形外科水平怎么样?我准备预约一次激光治疗。” 郑寻川微微睁大眼睛。 我默契地朝他点头。 我掀起我身上的黑色T恤下摆,指了指人鱼线附近纹的那串初夜日期。 我笑着告诉郑寻川:“我要洗掉这个纹身。” 郑寻川:“……为什么?” 我低下头,刮了刮腹肌旁的纹身:“郑寻川,你…喜欢楚玖吗?” 很久之后罱聲埂信,我才听见郑寻川清晰深刻的吐字:“不喜欢。” 我猛抬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厨房光线明朗。漆黑的大理石岛台像虎鲸脊背那般流畅闪亮。 郑寻川手中的粥碗散发着浅淡的暖香。 可他的脸色却越发苍白:“这就…足够了?不问了?” 我用力点头,试图证明我的决心和诚意:“都过去了。我想清楚了,和男人比起来,还是朋友更重要。” 郑寻川缓慢搅动碗里的内容物:“那我和陆如琢呢?” 我:“当然是一样重要。” 啪地一声轻响。 郑寻川忽然放下粥碗:“孟蓁,陆如琢知道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吗?” 我欲言又止。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些事,我今晚不应该直接告诉郑寻川。 怎么说? ——寻哥,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 我主动给我的前情敌看了我的新装备。 他不仅看了,碰了,还遭受过新装备的猛烈攻击。 郑寻川一定会识破我的真面目:放浪形骸的色情狂,浪荡不羁的大变态。 我吞下了一千根针。 骗子艰难撒谎:“寻哥…陆如琢当然不知道。你是医生。他不是。” “原来如此。” 郑寻川淡淡地笑了一下:“小蓁,你先去洗澡。等我喝完粥,消完毒,再帮你做一个常规检查。” 我:“……什么检查?” 郑寻川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粥,一边轻描淡写地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郑寻川:“我是你的医生。” “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我已经竭尽全力学习相关知识了。” “我总是缺席。可我依旧很担心你最近的健康状态。” 他示意我自行去二楼探索:“你不愿意去医院。所以,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间单独的诊疗室。” 上篇 第22章二十 我的朋友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安慰 别墅二楼的诊疗室设备先进齐全,装饰简洁大方。 室内亮度和煦。花梨木地板细腻光洁。整体环境格外舒适,令我感到非常放松。 此前,我只做过一次不脱内裤的彩超检查,是为了确定体内新装备的发育状况。 我洗完澡,又惊又喜地看着诊疗室正中央那张黑色皮质的升降检查床。 我看着检查床上方那扇完全隔开医生和我的遮挡帘,默默为体贴周到的郑寻川点了一千个赞。 郑寻川身穿墨绿色的真丝睡袍和同款长裤。 他调高恒温器,递给我一杯温牛奶。 我裸着上身,边灌边四处打量诊疗室的细节。 检查床旁的书架整齐地摆放着各色文件夹和专业著作。 我放下空杯,随手抽出一本文件夹,翻阅那些附带手写备注的学习笔记。 忽而,柔软的浴巾一角盖住我的双眼。空气中漂浮的草木清香愈发浓郁。 郑寻川展开浴巾帮我擦拭后脊没干的水渍:“先别转身。” 虽然我们中间隔着不长不短的“冰河期”,但我早就对他的肢体触碰习以为常。 我合上看了一半的资料,一动不动:“寻哥,你对我真好。” ——和朋友单独相处时,要抓住机会,充分表达对他的肯定和依赖。 郑寻川柔声道:“是吗?我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 我拧眉:“这还不够好?那啥才叫好?我都把你写进我的遗嘱里了……嗯…” “我们不是要一起退休,变老吗?谁先分走谁的财产还说不准呢。”郑寻川从背后拥住我的胸腹,灵活白皙的双手沿着我身侧的鲨鱼线有技巧地按了按:“动吧。” 我在浴巾里转身。 ——和朋友聊天时,要非常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 郑寻川的银边眼镜微微下滑。 这双杏眼端庄清纯,瞳色很浅。 其中的担忧却很浓。 郑寻川:“空港的建设项目很累吗?看你晒的…孟蓁,你肌肉太硬了,比你以前在校队打排球时,跟随集装箱货轮出海回国时更紧绷。” 我:“不累。这就是养成系的乐趣。没什么能比亲眼看着它一点点成型更好玩的了。” 郑寻川笑了笑:“确实。” 我得意地露出酒窝和虎牙:“六月份,公司的自有航队计划引进7架运输机。设计组的老师们打算在尾翼喷涂桃花。我看过效果图,特别漂亮。飞机多了,可我的物流网里一直缺少一座像这样专业的独立货运空港,装卸吞吐量和成本总…” 我乍然收声,比了一个拉链封口,抱歉地望着貌似有些走神的郑寻川。 郑寻川摇头,双手一下接一下地揉压着我的胸肌。 他:“你和我用通俗的语言聊工作。我能听懂,很开心也很欣慰。” 我笑:“等竣工之后,寻哥,我带你去看那些新的大飞机。” “好。”郑寻川眨了眨眼:“小蓁,你还记得钟家的大儿子钟琰吗?” 确定郑寻川没嫌我无聊,我松了口气:“记得。” 我面无表情:“他知道孟廷选是我哥,便假借朋友的名义接近我,向我告白,被我拒绝,恼羞成怒,暗中使坏间接害我第一次创业遭遇惨痛失败,穷到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蹭吃蹭喝。” “虽然钟家倒台很久了。”郑寻川眼神无奈:“但你当众拒绝钟琰时,说的话至今令许多同学印象深刻。” 我再度转身,背对郑寻川,笑着复述:“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你骗我?所以呢?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回应你的喜欢吗?好了,拉黑了,滚远点。别自作多情,自我感动,把你的时间精力和那些恶心人的烂俗话都浪费在我身上。我不缺老婆,只缺朋友。我有喜欢的……” 我扭头:“寻哥,你今晚怎么突然想起这货了?” 郑寻川垂下眼。 他后退一步,转身布置检查床。 郑寻川:“我很好奇。孟蓁,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会怎么拒绝向你告白的人。” 我认真思考:“对待聪明漂亮善良的好男人,我应该会学着更温柔一点吧。我太花心太好色了。我这种天生坏胚、渣男不适合认真谈恋爱,损人不利己。做爱倒是可以考虑。” “而且谁都不爱的人最自由。我准备做一个最自由的……嗯?寻哥,你又给我发毛茸茸了吗?” 郑寻川收起手机,铺好一次性床单。 他摘掉健康手环:“小没良心的。上床。自己先看一会儿。我再去洗一次手,消一次毒。” 我点击播放键:“嗯嗯。” 遮挡帘这一侧,我躺在质感超棒,宽敞整洁的检查床,幸福地举着手机,反复观看郑寻川发给我的配乐视频剪辑——“萨摩耶被一根烤肠拐走”。 墙壁挂钟的秒针一步一步走。我的大脑完全被轻快舒缓的bgm节奏,如白云般迈开哒哒步伐的大狗填满了。 一朵云,两朵云,三朵云… 遮挡帘那一侧,回到我身边的郑寻川正在过分温柔地安抚我。 他应该是戴着口罩和半透明的无菌医用手套。 他原本清亮悦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手指的触感也不似真人。 郑寻川:“润滑液凉吗?我有提前放在怀里捂热。” 我:“…不凉…很舒服…” 我知道:在我尽力张敞的双腿核心,沾满润滑液的单薄阴唇正被郑寻川反复拨开,干瘪的阴蒂正被夹在他指间来回揉弄。 郑寻川正在给予他和它们充分的滋润。 郑寻川的细心一如既往:“小蓁,只是观察、检查阴茎和外阴的健康状况。再从阴道口提取一点分泌物做检验。耗时很短。你不要紧张。” “我脱掉你的内裤了。” “大腿张开…再打开一些,不要用力夹腿根…对,做得很好,双脚分别搭到两侧支架上。” 郑寻川扶着我的阴茎,笑了一声:“孟蓁,你修剪过这里的毛发?光溜溜的。颜色非常干净。我再帮你清理一下。” 我理所当然,毫无羞耻心,只把自己视为处在换毛尴尬期的狗子。 听着窸窸窣窣的响动,感受着剃刀游走的温度,我主动汇报情况:“寻哥,我有听你的话,按照教程去做,保持私处卫生。每天睡前认真洗澡,吃药,涂药,仔细照顾它们。” 郑寻川按着我的腿根:“好乖。” “放松。” “没事的。孟蓁,你的阴茎会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身体尽量往我手这边靠近。我帮你擦一擦。” 我一一照办。 渐渐地,在暖浓浓的光线、香气和嗓音中,浑身赤裸的我体温开始升高,意识开始涣散,眼皮开始打架。 像融化的焦糖,流淌的蜂蜜,坚实有力的肌肉渗出一颗颗汗。它们的轮廓似乎正在扭曲、塌陷。 我的五指有些握不紧还在播放视频的手机。 郑寻川说的没错。 这半个月忙成狗的我可能是真的累了。 郑寻川突然开口:“孟蓁。” “我希望你可以配合,向你的医生如实说明你的情况。” 我恍惚地看着缓慢旋转,仿佛爬满艳丽毒蛇的天花板。 我不错眼地盯着交缠的幻象:“…嗯。” 郑寻川暗示性地拂过我的阴阜和穴口。 他:“孟蓁,你最近有没有进行过插入式自慰?” “你最近有没有过性生活?” “……陆如琢对你好吗?事后,他有耐心地照顾你吗?” 或许是因为郑寻川的声音湿润到能拧出一滴又一滴水,令我想起港区宿舍那一夜忽远忽近的浪潮。 我不受控制地讲了真话。 我努力睁大眼睛,驱散视线中闪烁的明暗斑点:“我身体很好…不需要…他照顾…我又不是……” 我口干舌燥,“醉醺醺地”说:“……是我强迫他的…我主动的…寻哥…对不起…我不该骗…骗医生…” 郑寻川:“嗯。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共同经历了非常亲密的事。” “否则,他不会突然被你经常挂在嘴边。” 墨绿色遮挡帘的下摆微微提起一小截。 郑寻川伸出那只皓白的手,抚摸着我纪念初夜的纹身:“所以呢。你是打算用新的年月日覆盖旧的年月日?” 我看见:我的胸腹燃起大片性红晕。汗透的小麦色皮肤像一瓶流淌的威士忌。 郑寻川的手指就是酒中摇曳的冰。 我看不见:我的阴茎挺勃,阳筋搐动。我的前穴一点一点变湿,阴蒂一点一点充血,慢慢显露出肥软饱满的热情模样。 半遮半掩,忽冷忽热,若有若无间,我自顾自地摇头。 我嗓音沙哑:“怎么可能…寻哥,你误会了。” 郑寻川的手消失了。 他轻声埋怨:“那你为什么对我撒谎?我和陆如琢,难道不是一样重要的朋友吗?” “孟蓁,你亲口承认的。你又骗我,故意冷落我。” “我很伤心。” 就像我没有力气掀开那床被子,把昏睡的郑寻川从楚玖身边拽回来。 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力气掀开遮挡帘,挺直酥麻的腰背,注视着他的眼睛,毫无保留地安慰很伤心的朋友。 以及,狠狠教训似乎特别开心的阴茎和前穴。 我就想问问它俩:兄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虽说物随主人形……但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好色了?又准备煽动我教唆我去糟蹋谁?祸害谁? 但我只能问问郑寻川:“寻哥…我不怪你一时糊涂…那你…原谅我吗…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仿佛是在宣判我:你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即将得到最严厉的制裁。 专属于陆如琢的铃声骤然响起。 手机砸到我的脸。我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一秒。 陆如琢身在S国执行任务。算算时差… ! 陆如琢怎么可能在工作日的白天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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