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全套提裤子就走。 我把不堪的回忆扫进垃圾箱,决定和陆如琢聊点令我们身心愉快的话题。 我搂住陆如琢,快乐地宣布:“我们都单身了。我们已经不是情敌了。我再也不用避嫌了。我要把‘如琢如磨’的名字改回…?” 陆如琢忽然在我怀中转身。 我:“……?” 他也硬了? 莫名勃起的陆如琢双手按住我的胸。 陆如琢面无表情:“避嫌?孟蓁,我们认识七年,除了你被你哥禁足这次,你什么时候疏远过我,拒绝过我的请求?” 我:“…!” 我陷入沉思:“好像确实没有。” 陆如琢:“嗯。” 陆如琢瞳心清明,又问:“孟蓁,请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清理我的精液?” 他垂下浓黑如蝶翅的眼睫望向我的大腿内侧。 陆如琢:“虽然它们已经流出来了。” 我:“……” 我的思路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中,没转过弯,来不及撒谎。 我盯着完全赤裸的陆如琢——他刚和我一起洗过澡。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肌肤又粉又白,双腿修长笔直,非常健康。 除了我的手和浴巾流连往返的胸膛,陆如琢肢体挂满细薄的雾珠,如身披四海的粼粼波光。 我舔舔虎牙,尝到凉爽的薄荷味。 我头脑发热,直接说了实话。 我环住陆如琢的窄腰将他往我身前一拖。 我笑:“因为我就是一只好色的脏狗坏狗,没心没肺,又渣又傻,一点就着。因为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和我的装备们……陆如琢,你不想吃早饭?不想补觉?不想穿衣服了吗?” 陆如琢:“我不饿,不困,不累。” 他一只手顺着我的胸往下游:“孟蓁,你也一样。” 陆如琢另一只手从我的腰窝抚上脊柱沟。 他:“坏小狗,我想看你这里的纹身。” 陆如琢想看那串经文。 而我想看他的嘴唇和眼睛。 我们达成一致,选择在浴室的镜子前做爱。 虽然浴室里没有行道树没有电线杆,但我真的像一只随心所欲的野狗那样,屈起右腿抬高,蹬住洗手台。 我试图最后一次压抑我的色心:“陆如琢,你的腿舒不舒服?” 陆如琢:“我知道你心疼我。如果你想快点结束,需要你多努力。” 我:“……” 新装备,请视情况努力。 同样努力的我双臂撑着镜面两侧湿润的墙壁。当陆如琢借用剩余的精液从后向前插入我时,他十指扣紧我掌骨支隆,不停打滑的左右手,像我戴过的最漂亮最柔软最无法挣脱的手铐。 陆如琢完全潜入我体内。 那些不听话不争气的穴肉变得极其乖巧,温顺地张嘴吞咽他的阴茎。 陆如琢牢牢地覆在我背后,深深地藏着。 他鼻尖划过我的后颈——陆如琢洁净的肌肤温凉柔腻,却烫得我直哆嗦。 一滴冷水滑过我的脊柱沟。 陆如琢的嘴唇贴住那串经文的首。 他:“坏小狗。别跑。” 于是,我能看见自己通红的耳朵,青筋暴起的脖颈,赤金色的胸膛,线条毕露的腰腹肌肉。 我看不清陆如琢的嘴唇,只能看清我们毫无遮蔽的交合处。 我闭严失焦的眼睛,笑了笑:“小陆警花…警官…艹…我能往哪…跑啊…嗯…” 熟悉又陌生的颤栗快感窜过脊椎。 它和我的腰腹一起往上耸,向高处冲击。 我腿根大张,硬热的阴茎顶着洗手台边缘。随陆如琢自上而下的刺痒舔舐,自下而上的涌动,我和我的阴茎粗鲁地磨蹭冰凉的白瓷贴面。 狭窄的浴室里剧烈地回荡着啪啪的击水声,以及我放荡的沙哑喘叫。 而陆如琢一直在嗫嚅唇舌,无声无息地“念诵”属于他的经文。 天或许早就亮了。太阳大概也像心跳一样高高地跃出海面。 但浴室的光线依然非常昏暗。 所以,我们谁都没说结束。 我体内的药效似乎在持续发作,怎么都耗不尽,甚至殃及了陆如琢。 直到陆如琢扳过我的下颏,用前额抵着我的太阳穴。 他低声问道:“孟蓁,睁眼,看我。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被陆如琢的慢工粗活磨得受不了,只好坦白从宽。 我注视着镜中的我,注视着我沉迷肉欲的贪婪丑态,注视着陆如琢的眼睛。 我诚恳地向陆如琢诉说我的心愿,轻轻吻上镜中的他,他晕红的眼尾。 我:“……陆如琢…我就是单纯地…嗯…希望你…一切都好……” 谁知,说实话的我直接“坐穿牢底”:陆如琢从身后拥住单腿支撑太久的我。他的阴茎压着我的敏感点,圆硕的龟头略略顶开我闭塞的宫口。射精时,他一股劲儿连续入了我数十回,又重又温柔。 我像濒死的野兽那样叫了一声,射了精,喷了水,把镜子内外的陆如琢都染上了我的味道。 镜外,陆如琢抿唇含住我滚烫的耳廓。 他告诉昏昏欲睡的我:“孟蓁,这次是我主动的。” “你哥再没理由责骂你一个人了。” 在彻底闭眼陷入昏睡前,我感觉陆如琢似乎咬了我纹满桃枝的肩胛。 陆如琢抱着我:“是漂亮男人也愿意待在你身边。” 我也愿意经常待在漂亮的陆如琢身边。 可我哥——重新把我捡回家的孟廷选肯定不愿意。 我和我的装备们第一次产生很准确的预感:我要栽了。我们要完了。 上篇 第46章三十五 我早晚要被我哥吓出心脏病 周六一早,我在陆如琢家洗了三次澡:两次清水,一次汗水。 陆如琢拥着我,我抱着刚起床的小狸花,我们仨挤在干净的地铺上又睡了正经的一觉。 中午,我和陆如琢在联邦缉私局的职工食堂吃饭。 我用陆如琢的私人电脑画好集装箱结构图交给他,目送陆如琢提着行李袋走进专案组集中驻扎的独立办公楼。 见他回头看我,我笑了笑:“等你。” 陆如琢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直到陆如琢的背影完全消失,我转身走向地铁口,回公司本部与我的定位脚环“合二为一”。 临别前,陆如琢再次提醒我,仔细调查我的药物和洗漱用品。 我比陆如琢更清楚我新装备的异常反应。 我大概能猜到是郑寻川为我准备的药膏有问题——如果我按照正常剂量使用,问题不大;一旦我过量使用,我的新装备就会开闸放水。 以上猜测,只需我进一步验证。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抽完半包烟,将洗漱包和空药管封存,打电话联系了曾经合作过的检测机构。 在等候检测结果的日子里,或许是因为我、孟廷选,陆如琢都很忙碌的缘故,单身的我罕见地过得非常充实,十分平静。 除了睡前要一边骂我那位神出鬼没的亲哥一边听他讲十八禁故事,起床要一边洗内裤一边反复看雇佣兵公司发来的“陆如琢日常”,我的生活好像和从前没太大分别。 直到我深夜加班精神振奋,因为我的“安眠药”而失眠,第无数次翻开那份检测报告的封面,我才发现所谓的平静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我和我的新装备谈心:寻哥希望你变得更敏感更热情,你有什么想法。 不待新装备表态,我先换位思考,为郑寻川的做法找理由。 很遗憾,我的脑容量暂不支持处理这个问题。 所以,我决定直接问问郑寻川。 周五晚十点多,我骑着重机车,从港区返回我独自居住的公寓。 我家里漆黑一片。我收好公寓管家留给我的便签,一屁股坐到一楼的沙发上。 我卸掉枪套,打开电脑,登录视频聊天app。 明天是我和郑寻川约定好一起去他妈妈家吃饭见面的日子。 今晚,我准备提前和郑寻川把话说开,以免让妈妈察觉我们脸色或者相处的氛围有变化。 等待郑寻川接听时,我抬手脱了沁汗的T恤,拍拍充满回忆的沙发靠背,脑中又多了一个疑问。 ——我当初为啥要毫无顾忌地向陆如琢展示我刚刚就位的新装备? “小蓁。” 郑寻川担忧的声音扰乱了我的思路:“怎么了?” “别担心。我没事。”我起身去厨房拿牛奶:“寻哥,你不开摄像头?” 郑寻川柔声道:“被人打了。脸擦破了一点皮。不太好意思见你这个天生的颜控。我正犯愁明天要怎么办呢。” 我:“……” 我那曾经被医闹用西瓜刀豁成两瓣的手掌隐隐发痒。 我砰地一声关上冰箱门,大步冲回电脑前。 我撂下牛奶盒,拿起车钥匙和T恤:“你现在人在哪?在家吗?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手有没有事?这些挨千刀的混蛋…寻哥,快让我看看。我早就说过全国的医院都应该配备——” 如我所求,伴随着一记十分怪异的碰撞声,郑寻川的脸忽然出现在画质高清的电脑屏幕中央。 郑寻川坐在他宽敞明亮的书房里。 他随手摘掉眼镜,露出泪痣。 大片的人造光飘到他侧脸。在亮明与暗影交融的地带,郑寻川浅棕色的瞳心缓缓加深。 郑寻川指了指红肿的唇角,灵动的杏眼逐渐蕴满笑意。 他:“小蓁,刚忙完回家?没去洗澡?” 我嗯嗯点头:“手呢?手都举起来,我看看。” 郑寻川笑着照办。 我抱着电脑屏幕——家里唯一的光源,屏住呼吸左看看右看看,总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真的只是破了一点皮。 ……看起来怪招人怜爱的。 相比较明艳锐利的孟廷选,清冷姝美的陆如琢,郑寻川五官精致,清丽淡雅,有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安静温柔。 我同他对视,听他说话的时候,会产生错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成柔软蓬松的床。 我放心,放过电脑屏幕,舒舒服服地蜷回沙发里,喝牛奶。 我随口问:“寻哥,谁干的?” 郑寻川略略垂下纤长的眼睫:“陈槐。” 我:“?!” 郑寻川非常了解我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语气自然地解释了原因。 郑寻川温柔地注视着我。 他挪动扶手椅,靠近屏幕,勾起靡红的唇角。 郑寻川拨了拨腕间的手环,低声说:“原来,陈槐…他一直误以为国立大学那条街的槐树都是你给他种的。” 我愣了几秒,压抑住胃内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随即不屑地嗤笑一声。 我:“他算什么东西?他也配?” 我安抚郑寻川:“寻哥,我们以后都不要给他眼神,和这种自作多情,手段低劣的白痴浪费时间。我找人处理他。” “自作多情?” 仿佛是网络延迟导致的故障,郑寻川机械性地重复道:“手段低劣?” 屏幕中的影像似乎在自言自语:“…听清楚了吗?” 我疑惑道:“嗯?” 郑寻川瞬间恢复常态。 像以前许多次那样,他对我展露无可奈何又无限包容的恬静温柔。 郑寻川戴上眼镜:“孟蓁,你对你不在乎的人真是残忍。” 我不觉得我对陈槐的评价有失偏颇。 我说实话:“残忍吗?我又不是全年无休的中央空调。那是他应得的。我时间精力有限。我只愿意对我在乎的人,对我好的人足够好。” 我隔着屏幕挑起郑寻川的唇角,笑:“寻哥,笑一个吧。这次是我的疏忽。让那只小兔崽子到处乱跑,给你添麻烦了。” 郑寻川轻轻摇头:“其实我挺开心的。” 我:“?” 郑寻川一手托腮:“被嫉妒,被痛恨。好像除了那些深深扎根,生命力旺盛的槐树,又多了一个活人会牢牢记住我和你的友…我和你有情。” ——很久之后,失去自由的本狗回忆起今晚,都会先感叹语言文化博大精深,再狂薅狗毛,扪心自问:你头顶那两个带窟窿眼的尖儿是出气的吗?居然听不懂寻哥究竟在说什么? 然而,今晚的我心里存着事。 我没再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我深呼吸,直言:“寻哥,你给我的药是不是有…有点奇怪。” 我打开手机,瞧一眼郑寻川平静的表情,再看一眼健康手环毫无波动的数值。 我回忆检测报告的内容以及通俗易懂的解释:“不含任何致害或成瘾性物质,主要发挥保养作用…但一次性过量使用,会让我的新装备变得非常敏感。” 我只等了三秒,就听郑寻川回答:“是。没错。” 郑寻川说明他的行为动机: “我和我的性生活不幸福。” “我希望你和你的性生活能非常幸福。” 我:“……” 郑寻川:“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很喜欢做爱。孟蓁,我希望你能尽快适应你的新装备并从中得到新的乐趣,仅此而已。” 嗯? 我怎么觉得,寻哥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郑寻川认真询问:“药效发作时,你的大脑和肢体应该没有丧失抵抗力吧? 我:“……没有没有。” 屏幕那端,镜片后,郑寻川的眼睛毫无温度。 跨越十几公里,他投向我的视线像一条盘绕树梢,觊觎鸟蛋的蛇。 可郑寻川的笑容却异常温暖,足以令我放松警惕。 “那就好。说明你是自愿的。”郑寻川打趣道:“小蓁,你最近又有新的交往对象了吗?” 我欲言又止:“……” 可有人不依不饶。 他一字一顿,强调重点:“说啊。最近,又有,新的,交往对象…了吗?” 我家二楼的灯忽然亮起。 孟廷选慵懒地倚在围栏旁,睡眼朦胧。 我哥低头朝我笑:“小脏狗,你怎么才回家呀。” 我:“……” 我早晚要被我哥吓出心脏病。 孟廷选的桃花眼飞扬有神:“呆若…木头小狗。” 他身穿我衣柜里,我最喜欢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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