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郑寻川温和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不满意之前在专业网站上预约的那位性治疗师吗?你购买的性爱玩具效果不理想?” 想起那串人造的槐花,我后背一阵恶寒:“……短期之内,我应该不会再上网做这些了。” 郑寻川只“嗯”了一声:“自慰时,有体验过阴蒂高潮吗?” 郑寻川态度很专业,做了很多功课。 我配合:“有的。” 我逐项回答。 直到,他又翻过一页纸:“小蓁,你有用玩具或手指插入阴道吗?” 明明港区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却不自觉地捂住眼睛。 我自欺欺人。我钻语言漏洞。 按照郑寻川的问法,我没撒谎。 我循着他的指导,用一根手指蘸一蘸阴道口附近分泌的液体,裹住布满枪茧的指腹。再用它拨开薄薄的阴唇,把内外都涂满,反复几次。 我又用整个手掌罩住阴阜上下揉磨。 我呼吸渐重:“……只有我的手指…艹…寻哥,我真服了你了…一个比一个淡定。你不可以继续问了…你就说我现在怎么办吧…大爷的,我宁可因为宰了陈槐被法律制裁,也不要…里面火烧火燎的。” 我没好意思说出口:酥酥麻麻的。 郑寻川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他贴心建议:“那好。孟蓁,听我说。” “下床。坐到地板上去。” “这样,你事后清理会很省时很轻松。” 于是,我打开免提,面向海天,背靠床身,屈膝敞腿,大剌剌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降降温。 窗前乳白色的纱帘飘了起来。 郑寻川说:“答应我。放松身体,别多想。对你自己温柔一点,好吗?” 我:“好。” “我是医生,是男人,也是你的朋友。孟蓁,原谅我的用词和冒犯,好吗?” “是我打扰你休息。我和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和我客气个屁…好好好。” “我知道了。”郑寻川的声音宁静遥远:“小蓁,你今晚有做性梦?梦里有谁在吗?” 我的烟瘾蠢蠢欲动:“嗯。” 郑寻川:“他漂不漂亮。我们都知道,你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 夹烟似的,我两指夹住那粒瘦瘦小小的阴蒂拧揉:“……特别漂亮。” 郑寻川笑了笑:“小色鬼。” “想要他吻你吗?” “孟蓁,他会抱着你,与你十指相扣,抚摸你,也吻你,吻你的嘴唇,耳垂,脖颈,胸口,腹肌,腿根。” “孟蓁,他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他喜欢你的一切。他急于向你证明这一点。所以,他会忍不住吻你的阴茎,忍不住吻你现在湿漉漉的……” 窗外有夜航货轮鸣笛离港,驶向天际。 我从不敢想,逼,这一个粗俗的字眼会从郑寻川嘴里说出来,如飞逝的浪花一般涌向粗俗的我。 我的嘴唇耳垂,我的脖颈和胸口,被“他”抚摸过,注视过,吻过的一切全热了。 胸腹背脊都淌满了汗珠。沿着我同样湿漉漉的肌肉澜生独家沟壑,不断蒸腾着热雾。 我不由自主地大敞开腿散热。 而那透明的安全的火焰还在持续攀升,扩散。 郑寻川像在讲睡前故事:“他会把你的大腿扛上肩膀,强迫你不要骂人不要打架不要害羞,不要躲避他的吻。” 我看着自己勃发的阴茎,感受着腿间的痒意——似乎真有那么一位喜欢我的人。他乌黑的头发如夜晚的海风,轻轻拂过我的大腿内侧。 我不得不用力咬住嘴唇,好让自己显得和郑寻川一样镇定。 “他很饿,很口渴。他恨不得吃尽你吸干你。他会把那张漂亮干净的脸埋进你的腿间,吻你,闻你,看透你,让你的水把他的嘴唇染得更红,睫毛染得更黑更浓。” “孟蓁,他的鼻梁上都是你的水,像刚渡过你眼中的海。” “小色鬼,你把他糟蹋尽了。” “可他很喜欢,非常喜欢。你的眼神,你的喉结,你的肌肉状态和你的体温告诉他。你很喜欢他。” “他受到了鼓舞,便想要你更喜欢他。他的舌尖勾开你的阴唇,找到你的阴蒂。他一下接一下地挑拨它,卷着它含住它,像吮吸乳汁或者烟蒂那样,像舌吻之于你的口腔那样,把它嘬肿嘬硬,将它融化嚼烂,弄得更湿。” 我试图用手挡住那张脸,挡住那副正在磨蹭我阴茎的高挺鼻梁,挡住那两片正从我剧烈痉挛的阴道中吸出更多淫水的红唇。 可我失败了。 他那么喜欢我。 我太高兴了。 我只想给他更多,不,与他分享更多。 可我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所以我拜托郑寻川转告他。 “我知道错了…”我将湿润的手指贴在渗血的唇间用力一吻,笑声沙哑:“……我不躲。他喜欢我…再亲亲我…” 郑寻川沉默良久。 直到我能听见自己的喘息,他才重新开口:“孟蓁,不许用手指插进去,不干净。你乖。” “我让他再亲亲你。” 连番高潮中,他滚烫的嘴唇一直在轻吮我充血的阴阜,翕张的龟头铃口。 他一直在吻我,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像阴晴不定的海。 当他强势地掰开我的臀腿,把舌头浅浅地钻进我的阴道口,舔吻肉膜和那些竭力挣扎的内壁褶皱时,我简直以为他是拥有很多触手的怪物。 郑寻川礼貌地笑了笑:“同意他进去吗?他的舌头很灵活很柔软很湿润很爱你,是不是比干燥粗糙的手指强千万倍?” “孟蓁,你要小心。他快被你的腿夹死了,饿死了。他会把你撕碎的。” 我颈间血管愤然扩张:“艹…让他来…我怕过谁…撑不死他…嗯…算我输…” 腥风猎猎,最后的射精和潮喷几乎同时发生。 我微微抽搐的大腿肌内侧洒满汗珠,水珠和斑驳的精液。 像一条被捕捞上岸的深海鱼。所有的感官和想法都从内到外炸开,情态丑陋的我睁着眼睛,半张着嘴唇,却什么都看不到,吻不到。 “寻哥…” “嗯。我在呢。情况有缓解一些吗?” 脱离郑寻川塑造的简单情境,我擦掉胸肌上的汗,懒懒地笑了一声:“我会睡得很香。” 郑寻川也笑。他轻描淡写地说:“那就好。去再洗一个澡吧。早点休息,明天精神饱满地去工作。” “我还有几篇论文要看。你周六还要去和你的新朋友玩猫。” 我顿觉愧疚,像个提起裤子就走的渣男。 我:“…寻哥,那个…” “没关系。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他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和你从前的朋友回不到过去,也该多结交一些有助于你事业的利益盟友。” 郑寻川淡淡地同我道晚安:“小蓁,你只要记得,他们和我是不一样的。我和陆如琢是不一样的。我就很满足了。” 我猛拍胸脯:“当然。” 郑寻川笑声温柔:“你轻点。我相信你。晚安。” 我等着郑寻川挂断电话,立刻翻找到手机上的健康监测app。 虽然我和郑寻川“断交”过一段时间。 但我知道,他一直没有摘掉我送他的健康手环。 我始终在关注他的各类社交账号,包括学术平台。偶尔我也会派雇佣兵公司的大哥们去跟一跟他。 我看着郑寻川最近三小时的心率和血氧趋势图。 郑寻川身体健康,情绪稳定。 我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样专业,冷静,赤诚相待,两肋插刀的朋友。 下次见面,我准备鼓起勇气问问郑寻川到底喜不喜欢楚玖,为啥非要和他睡一个被窝。 根据郑寻川的回答,我决定:是做好保护措施,和他温柔地打一架,再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还是直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上篇 第17章十五 我真的不知道孟廷选在犯什么病 因为加班之后有“奖励”,所以我专心致志地参加完周六午间的第二季度财报视频会议,特别开心地告别屏幕那边的各位海外高管与合伙人。 我签下两座新接卸主港的建设审批书,吃了三助姐姐分给我的半颗橙子,“飘”上本部中心大楼55层,“飘”向正在我办公室兼临时住所等待我的新朋友。 我整理仪容仪表,一点一点挪开小隔间虚掩的静音门,遇到了久别两周又重逢的陆如琢。 我的春游前夜综合症不治而愈。 陆如琢很忙碌,猫很年幼。 他和它都在小憩。 我单膝跪地。 柔和的日光徐徐降落。胡桃木躺椅上,陆如琢以手撑头,侧枕着,脸颊玉白,眉眼低垂,红唇微抿。 他穿蓝衬衫黑长裤,腰间盖着我的薄毯。薄毯一角遮住了猫起伏的肚皮。 在起伏的心跳中,我想起我去过的远方。 我第三次以船员的身份,随公司的远洋运输船队出行,实地学习、考察各个装卸环节与物流网建设期间,那四艘30万吨级的海岬锰矿轮曾停靠在G国的补给港。 补给港背山面海。 山间林木葳蕤,其中有一尊香火鼎盛的观音像。 观音通体雪白,垂眸合十,俯瞰山海,如听众生。 风浪声里,我和几名船员背着冲锋枪,站在路边吃西瓜、抽烟,双脚踏实不随波涛漂浮的陆地。 我们相信引航员,相信天气预报和雷达系统,相信护航的同僚,相信贴身亲友恋人的照片。 谁也没有爬到山顶去见观音。 然而,从开始到现在,我每次遇到陆如琢,总会幻视供奉的花果,腾跃的青烟和云间的信徒。 我的心很静。 那种不安的漂浮停止了。 明明,我也见过陆如琢最普通最不美的模样。 因为我照顾过我的救命恩人许多次———下肢瘫痪的病患必需的照顾。 被我抱上床的陆如琢语气平淡:“你在可怜我?” 我:“你把我想得太善良,太闲了。我是在趁机占你便宜。” 陆如琢:“没便宜给你占。很丑。” 我诚恳地摇头:“你不懂我能看见什么。” 陆如琢移开视线:“我是不懂。” “救你是我自愿。与你无关。” “我身边有许多医生和护工。我不需要你。这些也不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去赚钱或者……趁机追求你的心上人。” “趁火打劫,我怕遭雷劈。”我笑:“什么你的我的。陆处长今晚话挺多啊。” 我擦干净手,单膝跪在病床前: “我乐意。与你无关。你少用嘴管我。陆如琢,我的确是个畜生,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畜生。哪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按理说,我应该把这条腿换给你。但现代医疗技术不允许。” “你看,这脸这身材这一串卡,我不够帅吗?不够有钱有势吗?肌肉不够带劲吗?那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我单膝跪地,指了指堆在病床旁的公司文件和笔记本电脑: “陆处长,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得到霸道总裁型情敌的贴身伺候?我就是想来刺激刺激你,催你快点站起来。我还等着和你好好玩一玩,一争高下呢。” 陆如琢沉默很久:“如果我站不起来呢?” 我是真心的:“没有如果。我相信你。如有万一,我赔你……我陪你。” 陆如琢盯着我,凤眸剔透。 我没撒谎,却感觉非常不自在。 我调暗灯光,举起电脑挡脸:“你先睡。我去外间加班。你要上厕所,记得叫我。” 陆如琢成功行走五十米那天,我脊椎之上多了一道新纹身。 针对陆如琢病况的药物和治疗方法效果卓绝。 我也结束了这段特殊的临床医学试验受试者生涯。 我从坚定的无神论者变成虔诚的科技与人类信徒。 我相信医学奇迹。 我相信陆如琢。 似乎是听闻我心底的赞颂,猫叫了一声。 陆如琢忽然掀开蝶翅般的眼睫,曝出莹润清明的瞳孔。 “孟蓁,你回来了。” 跪在躺椅前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回来了。” 陆如琢搂着猫,神情不见丝毫倦懒:“好像闻到了橙子的味道。” 我“腾地”起身,撒谎:“……保洁阿姨新换的空气清新剂吧。” 猫和陆如琢同时望向我。 我扛住双倍的快乐压力,立即转移话题。 我打开手机给陆如琢看电子票截图,笑:“寻哥帮我们订了今天的竞速赛贵宾包厢。我们可以带着猫,按照原计划先去外场的野营地洗车,再去内场看比赛……好不好?” 陆如琢停下抚摸猫头的动作:“他又知道了?替我谢谢郑医生难得的好意。 他淡淡地抿了我一眼:“猫不喜欢吵。孟蓁,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当初还想和我争夺猫的抚养权。” 我:“…包厢里一点都不吵。我去过。” 陆如琢语气平静:“猫没去过。” 我悟了:“……有道理。” 我双臂背后握着手机盲打短消息。 我道谢道歉,叮嘱郑寻川务必将退票或者转卖,够我们约几百顿王师傅烤串或者母校食堂套餐。 等待回复的同时,我试图挽回,哄陆如琢满意:“猫不喜欢,那就不去了。陆如琢,你别多心,都怪我,应该提前和你商量一下。” 陆如琢:“嗯。我接受你的道歉。那就听我安排,好吗?” 陆如琢的安排其实很简单,很符合他的作风。 我带着引人注目的陆如琢和猫参观了公司本部,见了几位专程参加跨国联席会议的高管,吃了员工家属区3号食堂的周末自助餐。 我同花匠叔叔用手语聊了一会儿天,争取到园区内某块偏僻场地的使用权。 午后日照充足,阳光如金沙一般流淌。 我换穿方便洗车的连体工装。 我小心翼翼地托着猫的屁股,让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贴在我敞露的胸膛。 狗有狗味,猫有猫味。 吸猫的快乐让我神清气爽,耳聪目明。 我很敏锐:“这车……怎么感觉特别干净?” 陆如琢把手杖靠在草坪的长椅旁。 他摘掉袖扣,折起衬衫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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