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号的棉衬衫,这难免让人产生错觉:食草类。他很柔软,好欺负。 白雾从周西旻异常红润的嘴唇间呼出来,头纱一样,丝丝缕缕地笼罩在他脸上,生疏而天然,极具反差的诱色若隐若现。 “孟蓁,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怜爱,绝对不会变得不像我自己,低下头追求你。” 因为极度厌恶那个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卑微模样,周西旻眉目一紧,烘托出某种我从未见过的情致,貌似无路可退,实则—— “我只想和你恋爱,平等的,坦诚的,持续到明晚每一晚,明年每一年。” 周西旻食指中指夹着烟,微微仰起脸,不冷不热地挑了挑唇角,挑衅我,挑逗我。 “按照你和陆如琢的发展进程,你对恋爱的理解是从上床开始吗?在意识不清,缺乏理智和认知能力的情况下。” “回答我。” 【作家想說的話:】 *蒋捷《虞美人·梳楼》 *孙子兵法 军争 隔空修罗场 上篇 第79章五十九(中 我的报应 (试读) 丝丝缕缕,影影绰绰,眼前的人事物虽远远谈不上面目全非,但也有点模糊了。 灯光从天花板照下来,狭窄的空间亮如白昼。 坏学生和学坏的好学生好老师沉默地对视着。 分秒流逝,周西旻指间的灰烬积起很长一段。灰白交界处的橘红色光圈越来越暗,烧不动了。 在烟灰烫到地板之前,我已经拿着烟灰缸,走近周西旻身前。 周西旻倚着冰箱旁边的大理石岛台,弹指掸落烟灰,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他攒眉敛眸,有些厌恶有些怨恨地咬住烟蒂,浅吸了一口。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轻烟升腾缭绕,我也能清楚地观察到洁白整齐的牙齿,粉嫩柔软的黏膜和唇舌如何将烟蒂润湿。 我撑着周西旻腰身一侧的岛台台面,把他困在我的臂膀与胸膛之间。 我俯低头颅,伸手帮他把弥漫着洗发水香气的鬓发挽到耳后。 我干燥的嘴唇贴上他耳廓的疤痕: “如果那晚找到我的人是你,我可能也会把你推进车里,绑着你骑着你,强迫你和我发生关系。这就是单纯的强奸或者419,解决完,提起裤子就走。” 我声音沙哑:“但之后,我才慢慢回过味,我和陆……” 周西旻把剩余半截烟摁灭在缸底,防止死灰复燃似的,用力碾了碾。 那股灼热仿佛要穿透厚实的玻璃,直达我的掌心,发出愤怒的滋滋烤肉声。 我识趣闭嘴,系紧周西旻衬衫领口,严严实实地遮住他线条流丽的脖颈。 我放下烟灰缸,把它推远,笑了笑:“所以,你是真心想复制粘贴我和陆处的经历吗?老师,我们不如来点原创性高的……?” 周西旻忽然偏过头。他嘴唇轻轻碰到我的侧脸,大概是酒窝的位置。 微妙的触感一闪而逝,像金鱼吐出气泡,气泡消散在水中。 “我复制粘贴他?” 周西旻仰起脸,神情矜傲:“是陆如琢步我的后尘。” 不得不说,周西旻很擅长用“突袭”“奇袭”打断我的思路,占据谈话的主导地位。 周西旻与我拉开一点距离,幽幽地看着我:“小孟董带着一身伤,亲力亲为守在医院当护工,无微不至地照顾卧床病患的感人事迹还有谁不知道。要不是还记挂着你哥,你非得把半条命赔给陆如琢报恩了。” 他双颊浮现出一层很薄的愠色,类似没熟透的樱桃,咬一口三分甜七分酸。 周西旻挑起眼尾,冷声质问:“既然陆如琢是你眼中的天、使,那你为什么不满足他的愿望,和他确定关系?又跑来找我厮混。” “因为你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 我瞳孔激张:“!” 爹的。我又被漂亮男人迷了眼失了智。 周西旻再度靠近我,手掌抚上我的左胸。这里正通电似的发麻发热,擂鼓似的响,仿佛住了一百只活蹦乱跳的聪明兔子。 “你逃避。你害怕被稳定的恋爱和婚姻约束,彻底背叛那个人,失去回到他身边的资格。” 他温软的吐息与浓密的眼睫一起扑到我脸上,绒绒的,有点痒。 “究竟谁才是扎在你心里的那根刺?导致你这么不安,这么不安分。” 周西旻嗓音平淡,指腹却像碾灭半支烟那样,来回磋磨、戳按我的心口,在衣料表面弄出一片褶皱。 “我和陆如琢不一样。我不会容忍你。我讲话比较直接,刺耳刺心。” “无论他是谁,我都想提醒你。” “真正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出轨,不可能恋爱订婚,不可能和其他人有越界的亲密接触。” 一字一句,像海面的漂浮冰山,一座接一座地撞上我这艘到处浪的破船。 “孟蓁,沉浸在过去的不是我,是你。“ 周西旻悄声耳语:“你的喜欢不过是自欺欺人。你早就放弃他了。一个脏男人装什么深情。” 他点了点我的左胸:“收拾房间倒垃圾…你也该腾出这里的地方了。”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脑袋空空晕头转向的排球,被美人们扣来垫去,反反复复。 这是明牌渣男应得的下场:经常被吊在半空或者砸在地上,偶尔被抓在手中。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正常。我甚至极其幸运,还没沦落到更加人见人厌的地步。 我只是非常好奇他们的脑回路,枝枝蔓蔓般的复杂,花团锦簇般的可爱。 比如,陆如琢。 两次,陆如琢都不让我亲他。两次,他的理由都很充分。 我能接受,甚至非常期待陆如琢第三次拒绝我,“馋”我的理由是什么。 陆如琢太好了。他身上的未解之谜太多了。 陆如琢就像那盒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滋味的巧克力,需要我一颗一颗扒开他的锡箔纸,慢慢品尝。狗不能吃巧克力。但陆如琢值得我偷偷舔几口。 再比如,今晚,陆如琢的短消息不止展现出他的善良宽芋ū圆玛,丽苏容,他会关心每一个人,还无意间提醒了我两件事。 其中一件是:周西旻按照我的要求退回那枚耳夹。 我以为我们情人变“情敌”,“情敌”变认识的人,彻底说再见。 现在,他却说他的心意从未变过。他只想和我谈平等而坦诚的恋爱。他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风,步步迫近,甚至触及我另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怎么办?直接承认? 告诉周西旻,让他死心:对,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哥。 给你我牵红线,直到这篇np文番外连载到第12章时依然坚持用“回家”当条件要求我联姻的亲哥。 终于回应我的初恋,我的骨中骨肉中肉血中血,没办法剔净剜尽的心头刺。 不可能。 我否认了周西旻的猜测:“小秋,你对我真好,绞尽脑汁无中生有,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帮我这个渣男找借口…可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的花心。“ “而且我还缺心眼,根本听不懂你讲的那些大道理。” 我捏住周西旻空无一物的耳垂,揉一揉, 我狗急跳墙,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攀咬:“话说回来,按照老师的逻辑,放弃我的人好像也包括你吧。” 来,互相伤害。 周西旻神情微凝,清丽的脸庞覆上一层霜,骤缩的瞳孔中浮现出我恶劣的笑容。 “这么快就忘了?周西旻,你戴着我送你的东西,和我前男友同进同出,和我在一张床上玩3…唔!” 事实证明,狗急跳墙,兔子恼了,真会咬狗。 这次,没有浴巾拦在中间劝架,周西旻差点把我的嘴撕下来。 他双臂死死缠住我的脖子,牙关合拢,狠狠地咬开了我的肉。 顿时,浓烈的血腥气冲散淡淡的薄荷烟味。 像饥肠辘辘的狗受到烤肠刺激,我粗喘着,一把将周西旻抱起来,按在岛台上。 高低差的变化没能让我兔口脱险,反而将单方面撕咬转变成互相撕咬。不仅加剧了纠缠的态势,还加快了我体温攀升的速度,加重了我肌肉紧绷的程度。 周西旻和他的吻,像深陷鱼唇的钓钩,像拼死也要抓住绳索的涉险者。 掺有血丝的唾液顺着我的下颌淌到我滚动的喉结。 一只拖鞋落地。 周西旻双腿绞紧我的腰身,压着我的下腹使劲儿往他胯间顶弄。 岛台的柜门被我撞得哐哐响。 我双手挪移,滑进周西旻大腿内侧,迫使它们分得更开。 濒临窒息的前一秒,周西旻终于让我们喘了一口气。 他与我前额相抵,很短暂。 很快,他有些脱力地垂下头,在我脸上蹭出一道湿淋淋的血印子。 “你勃起了。” 周西旻枕着我的肩膀。 他启唇含住我的耳朵,讲话模模糊糊:“那一次,你眼前有两个人,你也这样…是因为谁?” 我干脆利落地扯开裤扣,拽下拉链。 我强行抓过周西旻微僵、轻颤的手指,让他和我的新装备打个招呼。 “我看GV也会有反应,正常生理现象。” 我胸膛剧烈起伏:“摸到了吗。我现在不止硬了,我还湿了。勾引我?你是想操我,还是想挨操?选一个,痛快点,别废话。” 我原本想吓一吓周西旻,让他打退堂鼓。 谁知,周西旻的反应把我吓了一跳。 霎那间,停留在周西旻脸庞与脖颈的血色几乎全部褪去,仿佛寒潮突袭,满山红枫都披了雪。 “艹…你好好坐着,坐稳了。” 我赶紧挺胸凑近,把他拖进我怀里靠着。 很久之后,似乎有整个冬天那么长的时间,嘴唇沾血,眼眶泛红的周西旻用一种自言自语的音量问:“这是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他有点茫然有点无措地附到我耳旁,喃喃地念了几个字。 我顿了顿:“是。” 周遭再度陷入令人不安的死寂。 周西旻怔然地看着我,很慢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不科学。不符合……” 周西旻找不到问题的正确答案,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一现象的原理。 于是,他像台程序紊乱的电脑,徘徊在理性崩溃的边缘。 周西旻:“人体改造?谁干的?居然有人比我更恨你?” 我:“……” 周西旻:“天然的?” 我想了想,厚颜无耻地点头:“勉强算是我辜负你们的报应吧。” ”报应?” 周西旻面无表情地重复道:“让你能有更多的途径纾解性欲,招惹漂亮男人,是你的报应?这明明是我的报应。” 周西旻并没有因为我的新装备改变他对我这条色狗的看法……太可爱了。 我没忍住,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 周西旻一点一点把我的裤链拉回原位,自己却变成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你在正规医院接受过全面检查吗?会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是留着比较安全?还是做手术比较安全?手术风险如何?康复期多久?能把身体完全养好吗?” “不行,手术不行。没事不能随便开刀。你从小到大遭过太多罪了…那你真的能适应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长期服药?心理咨询做了吗?” ”我为什么不主动关心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知道,我认识很多很优秀的医生和医学实验室。爸爸妈妈也…孟蓁,你又在笑什么?” 我没回答,没法回答,不知道从哪一页说起。 周西旻安静地俯视我,乌云般的黑发和睫毛压下来,眼睛仿佛蓄着一片烟雨。 “这真是你的报应吗?” “是因为我们分手之后,我每天都在心里骂你,诅咒你吗?” “我希望你遭报应,最好没人喜欢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只有我不嫌弃你,愿意勉强回收你,接受你,改造你,让你对我百依百顺,补偿我一辈子。” “我们两个坏人烂人蠢人,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互相伤害互相欺骗,磕磕绊绊地度过今后的几十年。” 上篇 第80章五十九(下) 我想做条叫不醒的蠢狗 (试读试读试读) 周西旻第无数次“诅咒”我时的声音很轻,尤其是最后轻飘飘,梦呓般的三个字“几十年”,和他寂静的目光交织成一张蛛网一帘雨幕,短暂地罩住我。 我透过缝隙,死死盯住近在眼前的嘴唇。 这两瓣肉,比平时更丰润,鲜红欲滴,不知道是方才尝过辛辣的菜,还是即将作为主角被端上桌。 我有种脱光人皮做畜生的冲动。 我想再咬周西旻一次,用牙齿和舌头强迫他把那些轻率的肉麻话全嚼碎了,咽回胃里,消化殆尽。 我想气他,欺负他,弄哭他,嘲笑他:你是不是没被我骗够本,坑到底,伤透心?你为什么敢回头敢相信敢期待…我能坚持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没经历生死患难的漂亮男人共度余生? 你还不如真心实意诅咒我变成藕,变成海绵,变成漏勺,变成蜂窝煤。 我磨磨牙—— 堪比捉奸时的踹门,乍然响起的系统铃声冲散了我的恶意与邪念。 我向后蹿了半步,低头佯装检查迷途知返的裤链,又抬头直愣愣地望向周西旻。 周西旻端正坐姿。 他噙着唇,眉间似蹙非蹙,眼波含怒带嗔,冷冷一瞥。 我移开视线,扯断那些“蛛丝雨线”。 本场拉锯战,周西旻没有轻易使用眼泪,这种容易使我产生抗药性和审美疲劳的珍贵武器。 我也没有轻易被他打动。 然而,就像蛛网破了能再结。天晴了,我仍会记得某年某月某夜有雨,我没带伞,像落水狗一样狼狈地躲避周西旻的眼睛。 我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深呼吸几次平心静气。 我掩饰性地用拇指擦掉周西旻唇畔的湿痕,接听电话。 我心无旁骛,诚恳地向对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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