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孟蓁,我和周老师不一样。如果你想拒绝我,一句爱他,是远远不够的。” “我希望你能证明给我看。” 陆如琢反手握住手杖中上段。 隔着我单薄的黑衬衫,纯银猫头代替猫爪,漫漫划过、踱过我紧绷坚硬的腹肌。 向下,向下。 陆如琢:“就从你主动骑到我腿上,脱掉裤子,让我触碰你另一个,崭新的,难以启齿的秘密开始。” 猫头轻轻搭在我的西裤裤腰边缘。 陆如琢语气平静:“回答。为什么…想和我分享,我们的身体?” “怎么不去找另一位哥哥寻求安慰和认同,尊重和快乐。” 上篇 第66章五十 我就不可能睡个好觉 (试读) 陆如琢手杖手柄处的纯银质猫头,是以小狸花圆滚滚的脑袋为设计原型。 像猫对待桌上的水杯,它轻悄地挪开电脑,乖巧地蹲踞在我的西裤裤腰边缘。 像猫尾悠然摇曳,陆如琢的睫羽慢吞吞地扫拂着我的眼睑。 “你热衷自我否定。虽然你的确是渣男,你认为你没资格得到安慰认同,尊重快乐。但我知道你这些年的成长,缺乏激情贪欲和野心的人不可能白手起家。孟蓁,你依旧想要,有权得到,无须羞愧。” “我对你产生感情,下定决心的时点,远早于我得知你身体发生变化那天。” “就我个人而言,你没沾它的光。它并非你的加分项。我甚至担心,它的存在会让你产生误解,误解我只对它感兴趣。希望你愿意让我用实际行动澄清。” 陆如琢:“请在此基础上,继续绞尽脑汁。” 说完,陆如琢恢复安静,继续待在我面前。 我:“……” 第无数次,我怀疑陆如琢精通读心术。 我深吸猫…不,是陆如琢呼吸间恬淡的薄荷味,稳住情绪。 我放弃行使缄默权,尝试回答陆如琢的问题,争取把问答的主动权稍稍拽回来一星半点。 我:“我不敢和我哥说新装备的事,怕他生气,怕他多虑,有点像报喜不报忧?我哥性取向正常。在他心里,我乱搞男人已经够变态,够让他失望了。我哥没错。新装备没错。错的只有我。艹,一个脏男人有什么脸…” 从小到大,我适应突变的主要方式有二:抱紧我哥,自得其乐。 例如,爸妈出远门。我离开腥臭黑暗的地牢,被拖进明亮的实验室。 整整两个月,我每时每刻默念我哥的名字,全凭我们的回忆坚持到逃出生天。 死亡和痛苦是病毒是瘟疫,会传染幸存者。 我哥绝对不能有事。所以,我必须活下去。 我没心没肺地消化痛苦,快快乐乐地抱紧我哥。 例如,我多了一个新装备。 虽然小九表面很温柔很开明,但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真实的厌恶与强烈的排斥。 我只好和新装备一起,找寻乐趣,接纳彼此,和谐共处。 陆如琢理解我的意思。 他微微颔首:“因为你最在乎孟灼的态度,害怕他发现新装备,会再一次把小狗丢到距离哥哥距离家更远的地方?” 从腿到臂,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行动自如的右手攥住座椅靠背,激出剧烈刺耳的皮革摩擦声。 我:“…嗯。这两年,我和我哥关系…有好转,我不能冒险。” 银猫仰首,安抚似的,拱了拱我的小腹。 陆如琢的脸却很冷:“我不会再建议孟灼去看心理医生。我会建议他直接把你装进篮子里,放到我家门口。他知道地址。” 瞬间,我哑然失笑,松弛力度,抚掌熨平一道道爪印。 我:“我哥现在不会…而且我活蹦乱跳的。想装下我,至少需要20尺柜(常见的最小号海运集装箱,宽高约2米)那么大的篮子。哪有?” 陆如琢指腹摩挲我的左腕内侧,眼神镇静:"还想聊一会儿吗?” 盯着陆如琢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瞳孔,我喉结重重地滚了一滚:“陆如琢,那天晚上,你进门前,我刚自慰完。” “我拿领带蒙住你的眼睛,让新装备碰你,弄了你一手水。我没喝醉。我很清醒。我直接告诉你,或者脱裤子给你看看,就能充分解释为什么小九会心情不好酒后失言,用…那个词形容我的身体变化。他很了解我。我的确太色情太重欲太变态了。” 银猫顺着我腰腹坚硬的线条一路向上,忽而停顿。 陆如琢小幅度挥腕,沉甸甸的金属轻柔地点了点我快要裂开的左胸。 陆如琢:“因为你心知肚明,陆如琢和他们不一样,对吗?” 幸亏我们俩的鼻梁都高,很挺,四片嘴唇的距离尚在可控范围内。 陆如琢红唇轻泛,像在斯文优雅地咀嚼、品尝我的心跳。 他:“哪怕我表面上是你的情敌,你依然忍不住接近,越界,故意跨过禁忌线。” 银猫漫步折返,徘徊在我的下腹,随时可能探出柔软带刺的舌头,舔舐罐头里的肉。 陆如琢拇指绕着我凸起的尺骨茎突,缓缓划了一圈。 他语气平静:“如果我拒绝,你会觉得这是应该的。我主动回应了你的主动。你开始产生更多畅快而隐秘的期待。” 我:“……” 我,出轨惯犯。 我比我想象的更好色滥情,更自私贪婪,更没脸没皮,实施了勾引陆如琢,放肆挥霍他善意和包容心的犯罪事实。 我跃跃欲试,想平行地举高双手,迎接手铐。 陆如琢扣住我的五指,冷静而温柔地出示“逮捕令”,让我的脑子跟他走一趟。 陆如琢说:“孟蓁,没事。我们是同类,共犯。” 我脑门抵住陆如琢前额。 我心脏蹦得飞快,眼瞅着就要闯进陆如琢口中。 久违地,我顶撞了陆如琢。 我粗声粗气地回嘴:“陆处长,你这明显是重操旧业。” 我笑:“伪装情敌深入我方内部侦查,里应外合收集证据,步步为营埋伏抓捕,抓回来连夜突击审讯,还搞…诱供?对不起,最后一个是不恰当的比喻。我不可能质疑你的职业道德。” 陆如琢的鼻尖很自然地蹭过我的鼻梁。他呵气如兰:“坏小狗。” “你不懒,愿意动脑的时候,很聪明。” 我:“?” 陆如琢眉目低垂:“视频里,你说,你是哥哥的小狗。” “从我们第一次做爱算起,截至目前,我叫过你25次坏小狗。你不排斥。” 陆如琢:“孟蓁,请问你在想什么?” 我懵。我:“陆如琢,你、你…你真的太奇妙了。” 陆如琢抬眸:“你对我滤镜真厚。我明明是奇怪。” 奇怪的陆如琢:“周六,天气晴,我在你办公室隔间补觉。你开完会,回到我身边。我听见你故意放轻的脚步声,闻见你嘴里的橙子味。你蹲在躺椅前偷窥我。你的目光很热。我醒了,看见你。你带我参观公司为我介绍同事。你的酒窝一直在。我们吃自助餐。你吃相有礼貌,吃得香,不浪费。我们含着薄荷糖,散步消食。你和花匠用手语聊天。你问他园区夏季准备种什么植物,问他有没有去看你推荐的耳鼻喉科医生。” 银猫消失了。 陆如琢雪白的手空了一瞬。而下一秒,它占住了我的心口。 陆如琢抚摸我的心跳:“你换穿黑色的连体工装,抱着猫吸。它在蹭你的胸。等你放下猫,扑向我。我浇了你一身水。阳光充足,水珠滑动,你的胸膛和眼睛都很亮,我第三次叫你坏小狗。” 我的震惊,我的慌乱无措,我奇怪的心情,彻底无法用语言或者省略号表述。 陆如琢神色淡然:“你听我这样叫,笑了。你爬上这辆车,趴着,仔细擦拭干净的座椅。对待恋爱之外的事,你做什么都非常认真。我站在车外,看你的背影。因为你很久没给我写信了。因为我不确定下次见到你的时间,所以需要多存储一些记忆画面。” “你没回头,还在用鼻子到处嗅,检查有没有留下我们做爱时的味道和痕迹。你问我,狗很好,我为什么叫你小狗。” 随着陆如琢静流般的叙述,温涓的呼吸,那些亮晶晶的水珠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我的额头我的脊背,像浇在滚烫的碳上,滋滋地蒸腾起热雾,将我围困。 我脑子冒烟。我嘴唇干燥。我屁股起火。 我声音沙哑,木然地把话题拨回正轨。我:“…对。我在想,陆如琢,你为什么会这样叫我?” 我26岁,1米87,浑身腱子肉,有八年渣攻经验。 除了新装备入口处,除了背叛人形貔貅族群的证据,我哪里都不小, 不同于安眠药郑寻川,大天使陆如琢,以及拥有一大堆昵称的孟灼,我完全不具备狗的任何优点,和这个令人牙酸肉麻的称呼压根不沾边。 除了我爸妈,除了我哥,除了陆如琢,没谁会一遍一遍叫我小狗。 陆如琢语气郑重:“我叫你小狗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是……” 他罕见地停顿一瞬:“孟蓁,你所有的亲密关系,你的各种感情,包括友情和亲情。长久的,深厚的,我都想要。” 我:“……!” 陆如琢凤眸微扬,清澈的目光像一张透明的网。 他:“从昵称开始,从今晚开始,更是如此。“ 陆如琢:“不做到这一步,在你心中,陆如琢怎么能和孟灼相提并论。” “我还有很多事,没付诸行动。我希望你深思熟虑,慢慢适应我们感情的变化,体验我能与你分享的快乐。别冲动别逃避,别留任何遗憾。好不好?” “比如,你期待的吻,两次。我都找了借口,没有满足你。” 我不自觉地舔舔破皮的嘴唇。 陆如琢用词委婉:“今晚,又不能接吻。周老师,不太温柔。” 我:“……” 陆如琢的观察力真优秀! 他轻声低语:“孟蓁,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贪心最奇怪最糟——” 我才是最贪心最奇怪最糟糕最垃圾的。你们谁都不要和我争。 我把左手留在陆如琢掌中,俯身压近,头颅错开,擦脸而过。 像杨过那样,我用力抱了抱陆如琢。 等我找回理智,我已经挺直腰杆,退后几厘米,将右臂完全撤到背后。 陆如琢神情无波无澜,不言不语。 半晌,陆如琢启唇:“我像核桃,被钳子夹了一下。” 钳子急忙凑近几厘米:“弄疼你了?你哪里像核桃?你皮肤特别白特别光滑,凉凉的…我手劲儿大。就抱、抱了一下。都穿着衣服。单纯的…对,我和寻哥经常抱。” 我望着陆如琢,陆如琢注视着我。 越野车里忽然变得异常安静,不知道是谁加重的呼吸(主要是我。仙女怎么可能粗喘!)抽干了空气。 但很快,音画在这一秒生动:陆如琢抬手,指尖拂过他脸颊的某块肌肤。 陆如琢神情恬静:“孟蓁。” 他落手,按键,降下车窗,让清爽的白月光与赤热的夏夜风灌进温度持续攀升的车里。 陆如琢礼貌地,谨慎地回了我一个拥抱。 比朋友之间的拥抱,多了一丝藏匿无限欲望的亲密和角力。 我和陆如琢拥抱时,风暂停,月光无孔不入。 陆如琢耳语: “今晚,你说,你最爱孟灼。我接受。” “我期待。你什么时候会告诉我,你最爱…孟廷选。” 我愣住了。 陆如琢: “那才是你真正的拒绝,我彻底的失恋。” “现在,不过是孟蓁和陆如琢之间新的开始,新的拉锯战。” 说着,陆如琢轻轻放开我:“开始之前,坏小狗,先回床上睡个好觉。” “很晚了。你看我的眼神都直了。是困的吗?” 我觉少,我常失眠,我精力旺盛。 但我可能会被陆如琢“困”住。 陆如琢开车。我抱着他的行李袋和手杖,坐在副驾驶,返回酒店主楼群。 我下车时,陆如琢没动。 他左手搭着方向盘,右手拉开孤零零留在副驾驶的行李袋,取出一只黑色真空压缩袋。 陆如琢:“给。” 我:“干净衣服?” 陆如琢:“礼物。” 晕晕乎乎的我醒了几秒。 我双手接过压缩袋,牢牢搂在胸前,没看清是什么。 我露出酒窝:“新手机新衣服…你真好。陆如琢,你要走?疲劳驾驶?我不放心。” 我拧眉:“这家酒店的标间符合廉政署今年的外宿补助标准。我记得,这次跟你出去工作的安保小队负责人是徐衍。他们和你们配合得怎么样?我可以开车送你吗?我很会飙车,又快又稳又安全。半夜车少路况好,往返一个半小时。” 陆如琢沉默片刻,拎起行李袋,下车。 陆如琢:“你好好休息。我不走。” 陆如琢在前台办登记。 我和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聊天,询问那位礼宾员(帮助周西旻,和他一起,为我送浴巾、收纳袋的姐姐),有无花粉过敏。 问完,我下载APP,在相熟的花店订了一束重瓣百合,表示感谢。 我和陆如琢一起乘电梯。我们在三楼,在他房间门口告别。 陆如琢单纯贴心:“别和你哥吵架。我和周老师不一样。完全不符合你哥为你挑选未婚夫的标准。” 我心情复杂,眼神乱飘,研究壁纸的图案:“完美的人事物需要什么衡量标准。你自己就是……晚安。” 我磨磨牙,又开始研究地毯边框绣的是什么树。 我胡言乱语:“虽然你不喜欢听我说谢谢。但…陆如琢,谢谢你。不止是救命之恩。从过去到现在到…的一切。真的。我特别幸运。” 很久之后,陆如琢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我也是。” “摇尾巴了。晚安,好小狗。” 一层一层上升的电梯,像把狗拽回饲养员身边的伸缩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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