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单身的我，穿进狗血小黄书里了(简)(H)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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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手拢住我箍在他腰际的五指，退后半步，整个人几乎完全陷入苍翠欲滴的叶丛深处。他冷着脸，盯着我，眼神幽暗，温热的掌心略显艰难地包着我石头一样粗糙坚硬的拳头。原本是浅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启，红得像被浓艳秋霜浸染过，喘得像熊孩子手里奄奄一息的金鱼。周西旻：“谢谢。” “我以为你会补上，分手之后再见面那天，你欠我的，没舍得给我的那一拳，或者……” 他缓缓移开视线，慢慢攥紧我的手，低声说：“被我恶心到吐出来。” 我知道，“分手之后再见面那天”是指我收到消息，想了想，去酒店捉奸的日子。我不知道，我应该或者我正在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周西旻。但我能听见我自己恶劣的笑声，能看见周西旻唇上的血色，随着我一点一点掰开他五指的动作，渐渐消失。我把那只手藏到身后：“什么情况？老师学坏了。学我出轨？” “我最吃美人扮可怜这套。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周西旻，你没必要压抑你的骄傲，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我没法消化。” 我舔掉钩缠在嘴边的唾液丝，放大笑容。我：“你更没必要把自己和陈槐那种令我恶心的兔崽子摆到一个层次。我们早就分手了，我和小九也分手了。就像洗掉纹身那样。我不在乎你们了。” “那陆如琢呢？” 周西旻：＂孟蓁，我和陆如琢的差别在哪。” 我的笑容僵住了。周西旻陈述事实：“他没救你时，我们同样是你的情敌，你为什么只对我特别凶？对我不理不睬？我怎么从来没收到过你好言好语劝我离开楚玖的手写信。＂ “是因为我们分手之前，我说我喜欢你吗？” “是因为我说我喜欢你，你怕自己真的变心，彻底爱上我吗？” 我的笑容消失了。周西旻抬手，轻轻在我侧脸按出一个酒窝：“是因为你怪我，怪我没有好好珍惜你骗着骗着就付出的一点真心吗？” 他脸色苍白，衬得耳根残存的红晕与唇畔那细微的弧度，格外凄艳。周西旻：“小骗子，老师想问你一个很有趣也很无聊的问题，你有没有…把，吸引，我和陆如琢的楚玖当做你的情敌呢。” 【作家想說的話：】试读试读！鞭子！我需要鞭子！摩拳擦掌！爱你们！谢谢宝宝们！预告：本次超小型修罗场的两大主角哥哥和陆天使即将返场，也作为“视频事件”的暂时结局。以及我真的很久没好好开车了，我在思考如何弥补大家。上篇第62章四十六（下）我关心周西旻注视着我。他的双眼皮窄而深，眸子狭长清亮，如同出鞘的刀身，雪刃辉辉，映照出我的脸。似乎已经从我呆若木狗的表情中斩获他笃定的答案，周西旻缓缓勾起依旧湿红的唇角。尽管那微妙的弧度远不如他的睫毛卷翘。夜空阴沉沉的，没有泄露半分月光。身陷交缠的鲜润藤蔓中，周西旻的笑容很冷，显得刚刚降落过暴雨的暑热世界非常清爽，非常令我后颈发凉。周西旻和他的笑容持续攻击我今晚如同蜂窝煤一般的大脑：“我还和你的情敌楚玖打了赌，赌你发现我和他…之后，究竟会吃谁的醋。可惜，我们都输了。” 我愣了愣。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周西旻的笑容。第一次是在我平生第一次经历的捉奸现场，我和楚玖同居的别墅。彼时，周西旻穿着我的黑衬衫，赤裸白皙的胸膛铺满过分鲜艳的红痕，神情平静地躺在我身下。我放弃给他一拳。他笑了。 “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你人不这么样。但挑选固定性伴侣的眼光确实不错。” “可惜。” 周西旻攀住我的臂膀，仰起脸，贴到我耳边，轻声说。 “孟蓁，他也不要你了。” 那一刻，我觉得我像犯罪嫌疑人，像骨科病患。周西旻清丽的眼瞳像拍摄入狱照的相机闪光灯，像X射线。我踉跄地从周西旻身上爬起来，把他捞起来，推进散落着几件衣物的沙发里。我的精神遭遇超越预期的重创，竟开始胡言乱语： “没想到是你…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 “很久没见。很高兴见到你。穿好衣服。” 我合拢周西旻胸前的衬衫，喀拉喀拉地拧动颈部关节，望着二楼主卧紧闭的房门。 “小九睡了吗？” 我喃喃重复周西旻的话：“我哥不要我了。他也不要我了。” “嗯，是我活该。” 我重新看向面无表情的周西旻： “小…周老师，麻烦你照顾好我老婆。” 我飘浮在半空的气泡状灵魂幸灾乐祸地见证着我的弱智言行。我冲着厌蠢厌我的周西旻笑了笑。我问他，你饿吗？我告诉周西旻，我是一个没有被逮捕的强奸犯。所以我每次做爱都喜欢接吻。很虚伪很卑鄙很无耻。我也喜欢弄很多前戏补偿老婆，让他感觉很舒服。我老婆总是一边亲我的嘴唇，一边骂我像只没过过好日子的小疯狗。我很努力，很饿。这是正常的：人在发生性关系时血流加速，新陈代谢变快。做完爱之后，肚子会饿。周老师，我们分手太早，我还没教会你做饭。你记得帮我老婆订观澜记的杏仁粥，再搭配几样容易消化的小菜。他们家的电话是3849878。我也记得你爱吃的饭菜。但我不想说出来。我现在很讨厌你。你爱吃什么就按照你的口味随便点。我请客。我先回公司了。说完，我下意识拍开周西旻伸过来的手，撤身离去，像木偶一样，被等在门外的郑寻川牵上车。从混沌的回忆与崭新的冲击中抽离，我没全盘否认周西旻就“情敌论”提出的新观点。我舔舔被浴巾搓磨到发麻的嘴唇，一把握住周西旻皓白的手腕，制止他挖掘酒窝的施工进程。周西旻眨眼，目光从我的嘴唇刮到他的手腕。我在逐渐降温的目光中，将他的手慢慢放回他身侧。我勉强恢复笑容，生硬笨拙地将糊弄学学以致用：“老师，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脑子笨。你让我再想想。你看，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要说，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我眼见，周西旻的笑容越来越淡，面色越来越冷，像美人回到他寄居百年的古画卷中。我自觉地退后一步，提前祝贺他： “哦，对了，听周检说你们实验室又在顶刊发了影响因子很高的论文。按照遴选办法，你最迟明年六月就能参评博导了吧。恭喜恭喜。” 周检，周繁霜，周西旻的堂妹，是特别优秀的检察官。她聪明开朗，嫉恶如仇，曾经把我拉进黑名单，又把我放出来，定期私信我。 “站住。” “我们分手时，你恭喜我入围航天协会科学技术奖的候选人名单，提早两个月祝我获奖。” 周西旻敛藏剩余的笑意，眉心蹙起，眼中释出我熟悉的厌恶和痛恨。 “这究竟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固定流程？给我一刀之前先留个好印象？拒绝亲眼见证我人生的重要时刻？这一次你准备跑多久？去哪？” 周西旻语气很轻，吐字清晰，仿佛在毫无感情地棒读指控我的起诉书。 “孟蓁，当初你天天追着我绕着我摇尾巴，像一只长了箭头尾巴的狗或者长了狗尾巴的恶魔，用那些烂俗的招数和言语诱骗我蛊惑我，让我放下理智，喜欢上你。让我愿意从忍受到接受，接受你的全部缺点，决心和你，像我们谈恋爱时那样天天怀着期待共度一生，浪费很多但很快乐的时间。“ “我买了适合放冲浪板和滑雪板的越野车，买了距离你公司最近的房子，买了一座距离新家最近的体育馆准备改建成私人使用的室内排球场。我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咨询了很多专业更对口的医生，想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吃药睡一个安稳觉。我连我们以后养的猫和狗取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周西旻稍稍提高语调，向我投掷明显带有谴责意味的视线：“结果呢？我告白了，你玩够了，提起裤子就走，头不回，面不见，话不讲。我的号码到今天还在你的黑名单里。我想你…我想联系你，打一次电话就要换一张电话卡。” 我：“……” 我突觉心烦意乱。我习惯性地伸手摸到西裤裤兜里的烟盒。它和我一样，被淋湿了。周西旻咬了咬唇，停顿片刻：“你现在又想逃避问题，不想承担责任。对待赚不到钱的事，和你哥，和爸妈没关系的事，你比谁都懒，不爱动脑，不爱思考。孟蓁，戒烟有那么难吗？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意有那么难吗？你还是人吗？” 众所周知，我肯定不是人：表里不一，自私自利，愚蠢贪婪，坏事做尽。但周西旻是个非常优秀的漂亮男人。他对待工作废寝忘食，简直称得上痴迷，经常顶着凌乱的头发，戴着海棠兔一般的黑眼圈来找我约会。他性格那样冷淡，却因为尽职尽责，专业过硬，细致耐心而深受学生欢迎。他第一次把我介绍给他带的硕士研究生时，还送了他们手工巧克力，新译版的专著和键鼠耳机套装。他对待自己不擅长不感兴趣的事，也会查阅资料尽力“补课”，想方设法做好，比如排球比赛的基本规则和航运领域的行业准则等等。如果我们没分手，周西旻现在应该跟着我学会看财报谈生意，炒股炒菜，游泳冲浪和单板滑雪了。好了，言归正传。和我不太一样，周西旻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貌美如花，年轻有为。他的前半生下半身大概只在我这里栽过跟头，没能达到他理想的尽善尽美状态，所以他才会对我这么偏执。我把烟盒攥在手中，迈进一步，对周西旻说： “你就是单纯地想操我没操到，不甘心而已。扯什么…恋爱什么共度一生浪费时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别沉浸在那些虚假的回忆里。别肉麻。别废话。别崩人设，继续做骄傲的周老师。” 我笑声沙哑：“我希望我们能干净利落，一次性彻底解决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我扯松领带，解开衬衫的前几颗纽扣。我偏头，示意死死盯着我的周西旻分神瞧一瞧近在咫尺的酒店大门。我诚恳地邀请周西旻：“就在这儿，开个房。我帮老师去去怨气，哄你开心。” 闻言，周西旻瞬间脸色苍白。他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堆在我们脚边的浴巾浸透雨水，沉甸甸地坠住了他的脚步。我等了很久，才点点头：“不来？乖。这就对了。” 我把烟盒揉成一团：＂周西旻，你太容易动心了。” “我真心建议你找一位对你全心全意的陌生帅哥，老实稳重一点的，年龄差不能超过三岁…你拿他练练手，按部就班谈一场正经的恋爱。吃点有营养的，不要回收我这样的垃圾。” 几乎与“垃圾”两个字同步，周西旻扬起了手。我主动把脸凑上去，很恶劣地笑了笑。我熟练地做好准备，迎接美人又香又软的耳光降临：“正好还能一箭双雕。既然你愿意拿感情上的事做实验，观察我的反应，那你换个变量再试试看，看我这一次会为了谁吃醋，会不会把你当回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会不会介意你，我的前男友前未婚夫和谁——” 事已至此，大家应该都能看出来，我有点不健康的舔狗属性。对我而言，一口一口舔化周西旻这种冰山美人，的确是很美妙很美味的过程。至于溶解的山里藏着什么，融流的冰水汇进哪片海，会引发何种环境变化。这座纯洁的冰山能否重新封冻，继续按照原本的轨迹，漂浮在他平静美好的世界里，我并不太关…… 好的。我这就自罚一个响亮的耳光，收回我的垃圾话。我关心。周西旻一帧一帧落手，用非暴力的方式打断了我未尽的话。仿佛极度厌恨自己的眼泪，示弱与值得怜爱，远远超过厌恨我，周西旻狠厉而迅速地拭去那颗仓皇逃窜的泪水，将他的眼尾他的脸颊碾成绯红一片。周西旻冷声道：“我宁可一辈子不做爱，也不会和别人谈恋爱。” 如同屋檐下坚硬的冰棱逐渐融化。他的委屈无声无息，他的伤心猝不及防，把我这个不戴安全盔出门的行人砸得头晕眼花，瞠目结舌。我很变态，具体表现之一：我热衷欣赏骄傲强势的冷美人垂泪，仔细琢磨他们眼眶洇红，瞳仁莹润，抿唇蹙眉的模样。哪怕这是鮟鱇的灯，猪笼草的香蜜，诱杀色鬼的温柔刀，我也甘心畅快地头破血流一遭。我甩甩头，回过神，果断选择关心周西旻。我尽量守了一点男德：我只是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前额轻轻压到自己肩头。我昂首挺胸，低声安慰：“错了错了。我错了。是我太过分了。” 周西旻一声不吭，默默伸手系上我胸前的衬衫纽扣。我笑了笑：“今天开心吗？小秋。” 周西旻呼吸重了一拍：“别问我。别这样叫我。我和你还不是那么好那么亲近的关系。” 于是，我只得自问自答：“肯定不开心。那就去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好不好？老师，不要再和我浪费时间了……” “开心。” 周西旻没有解释那颗眼泪能够穿透层层壁垒，逃出生天的原因，也没有解释他说他开心的原因。他把那两三颗纽扣系得紧紧的，镇静而缓慢地捡起一件灰扑扑的小事。周西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