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真正能够接受么?” 第230章 穹人杀 到底谁才是那只狼? #230 往远处看, 也还是没能看见?一点绿色,这里的人恐怕都?往无极宗内陆奔走了。多一张嘴,少一份口粮, 寻常小城储备的余粮至多撑个十天半月,大?城要好些,但眼见?至多三月, 便要一层接一层地报到无极宗去, 大?宗为了安抚民心?,自然要源源不断派下门生?开垦灵田、种植土木。可纵横碑时鸿蒙山脉已?有地鸣,若按自己的计划行事,火龙令必将暴动, 那时的人手?会更加短缺…… 徐行垂下眼, 她足面上盖了些风沙,已?快没过脚踝。 黄琳说的不错,她一人的妖元放在这是杯水车薪,圣物放在这亦是于事无补,就算一字图能撑个半年又如何,有前车之鉴,又有多少人敢安心?重回故地生?活?一片土地没了人, 方才是不折不扣的死地。 徐行没打算就此?将一字图埋在此?地, 这不现实,也不划算。她要寻舟找一个灰族来, 是要在圣物重回穹苍前验证那两个重要至极的猜想…… 没错,她现在守不住一字图,也不能守住。玄素恐怕和?她是一般的想法,只有穹苍掌握的圣物越多,谨慎的“幕后者”才会真正现世;只有找到“它”, 才能杀了“它”,在此?之前,皆是博弈与铺垫。 只有这条路,却险之又险,像走在无止境的钢丝上,一个不慎便要摔得粉身碎骨。徐行思索久了,太阳穴闷闷地抽动,泛了些刺痛,她余光瞧见?众人,心?中又道,让徐青仙回来,是知道她懂得保命,无惧流言,待在穹苍也是待不久,实没料到她将另两人也带回来,这下行事更是要多加小心?…… 有什么在轻轻触碰她脖颈,徐行回神一看,寻舟又站在她身边,低声道:“徐行。” “……”徐行将他的手?拂开,另一手?重重掐上他脸颊,毫不客气道:“变回来。” “疼!疼!松手?!”黄琳头顶冒出些白气,陡然矮了一大?截下去,好不服气道,“真无聊。我哪出差错了,才说了两个字你就看出来?” “你们黄族也真是,每次都?以为只要把形学得天衣无缝就行,结果?一张嘴就露馅。”徐行摊手?道,“要伪装一个人,好歹得先足够了解他吧,实在不行就去糊弄糊弄完全不了解他的,来找我做甚,莫非你指望我亲你一口么?” “诶?”黄琳反倒重重愣了一愣,眼珠子瞪得老大?,“原来你二人是这种关系?” 徐行:“……” 神通鉴在心?中狂笑得仿佛乌鸦倒嗓,眼见?快要厥过去了,徐行面不改色,只道:“这不重要。有话说话,没空陪小孩玩。” “什么小孩,我长大?了!”黄琳反驳道,“我不过是觉得你生?的有点面熟,想来看看清楚罢了!” 徐行斜睨道:“哦?看出什么没有?” 看来是没有了。只不过,看起?来她倒是要问出点什么了。 徐行本就有话想问她,但观她个性,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亲口发问,她多半咬死了也不答,但她性情如此?好胜不饶人,适当地用?一用?激将法,说不准便能将她知道的东西从?口中掏个干净,看,果?然上钩了。 “……这边一共二十六户,中间十七户,右边十九户,加上山边那座小篷,整个村子记三百六十三人,除了一个重病在床起?不了身的老人,其余人全都?走了。”黄琳遥遥地指着熟悉的房屋,“黄族的天赋就是如此?,只要看过一眼,就能记住。与其说是记住,不如说是忘不掉,我还是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一件好事。” “毕竟一个是主动的,一个是被动的,所以不一样。”徐行笑道。 “就是说啊!”黄琳满腹牢骚道,“谁想一直记得三坨新鲜人屎混在一起?是什么样?” 徐行拒绝去思考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一景象。这实在太过超前了。 黄族的记忆天赋说得天独厚也对,但更似一柄时灵时不灵的双刃剑。自睁开眼睛以来,任何双眼看见?的画面都?会毫无遗漏地在脑中存留,但毕竟能力是有上限的,黄族一到一定年龄,便会因超出承载的记忆而日夜头痛不已?。有的黄族会选择将自己的双眼蒙住、双耳堵住来延缓这一折磨,那忽如其来的片段失忆也正是自我防护的一种方式,黄族身处令其焦虑不安的环境时,这丢失记忆的景况便会愈发频繁,想记的不一定记得住,不想记的倒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绝大?部分黄族一生?的烦恼所在。 “那几只人妖在村子里晃荡很久了,本来来了十多只,如今死的只剩下三只。”黄琳道,“你再仔细看一看,便知道我为何不杀它们了。” 徐行凝目远望,这才发现了这三只怪物的共同处——它们身上黄族的特t?征占多数。 “我才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手?软。”黄琳站直了,“反正它们来时,这附近已?经无人了,我就懒得管它们了。所以,你发现了吗,明明同样是怪物,其它几只死的就是比这几只要快?分明按照妖族特征来说,寿命最长的应该是白族吧。” 徐行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我猜想,是因为这些怪物全部都?失去记忆了。”黄琳更牢骚了,“这不是很奇怪吗?这果?真证实了一件事,只有脑子空荡荡的黄族才能活得长!既然如此?,又为何要给我们这样的天赋?” 她独自一只在这里疯狂种树,熟悉的人全都?头也不回地走了,腹中不知攒了多少牢骚,此?刻叽里呱啦更是收不住了。 “非是怪物,亦能活得很久。”徐行微微低头,忽的问道,“也有这种情况的吧?” 黄琳一下住了嘴,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她,半晌,才小声道:“有是有。但你说的那种,是族内的‘邪道’,少之又少,若你真的碰见?了,还是尽快离他远一点的为好。” 徐行挑眉道:“何来此?言?” “据说是用?了什么秘法,把无关紧要的记忆强行清除出去。”黄琳悻悻道,“那秘法虽有用?,但每用?一次,都?会让真正能记住的东西少一些,到最后整只妖很有可能只记得从?前短短几年的记忆、甚至几个月、甚至就几天!那多可怕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她见?徐行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又加重了语气道:“别不信!不管邪道想记住的记忆是好的还是坏的,结果?都?是一样!若是坏的记忆,那他想必是要复仇了,一个满眼仇恨的偏执狂有多可怕,你不会不明白。若是好的记忆,那更可怕了。抱着从?前那点虚幻的美?好不肯放手?,每一日醒来都?要重新接受一遍物是人非的残酷事实,每一天,是每一天!不发疯也在路上了。” “……” 寂静一瞬,徐行未作应答,只是垂眼,幅度很小地点了几下头。她面上仍无任何异色,一抬眼,复又笑了起?来:“好了,说了这么多,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来交换吧。” 黄琳忽的紧绷起?来,她左右看了看,再凑近了点,悄悄吐出一个字:“信。” 徐行眼神一凛。 “我刚才听见?了,你是自穹苍叛出来的吧?这些人也都?是。也就是说,你们总有绕过穹苍去调查的门路吧?”黄琳全然没察觉,还在碎碎念叨,“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是很久之前了,虎丘之战……是第二战,不是第一次战争,那时候,穹苍一个信使自黄族带走了一封信。我只想知道,究竟是黄族的哪个叛徒送出了那封信,族内找了几百年,却毫无头绪,只能从?穹苍下手?了。要是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就更好了,不过那应该不太可能了……” 黄琳年纪尚小,幼时失怙,此?事是母亲临终前提及,不由心?下惦记,然而连“虎丘崖”三字都?只记得两个,可见?个中内情是全然不知了。在她眼中,能隐瞒这件事的只有天下第一仙门,而能绕过仙门耳目的自然只有叛徒了,问上一问,也不妨事。 又是那封信……究竟是谁?莫非是黄黎?不,她没有一定要杀亭画的理由。事到如今,要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的确不可能了,唯二看过它的人只有发信者和?亭画。但无论如何,它就像是令亭画身亡的导火索,甚至是直接的原因…… 莫非,师兄的执念便是想找到这个人? 不知为何,这念头生?起?时,徐行心?口似是被一个小锤重重击打一下,“咯噔”一声后,莫名往下无际般坠落。未等她厘清这一预感,怜星的声音就在后方响起?:“龙武传来消息,五日之内,要以林朗逸交换秋杀。” 徐行并?未回头,道:“地点?” 怜星将手?上的纸页粉碎,沉声道:“他说,由我来定。” - 穹苍,议事殿。 “那时,换月掌教拉来一道棺椁,执事以为是什么白玉门无法处置的疑难杂症者,自然会拉到第五峰接收。”蔺君道,“我大?徒儿初步诊治后,只觉此?人浑身完好无损,体内也并?无病变,暂时找不出昏迷不醒的理由,次日再去,便听峰下门生?说当晚此?人猝亡,为防疫病,尸首已?即刻火化?。这桩桩件件,都?有记录,随时可以查看。” 她难得说这一长气的话,更难得强硬道:“我不知道那是白玉门的‘填石’,更不明白是谁将她藏进了万年库,掌门师兄,你如今是在怀疑我么?” 气氛一时滞然,玄素面色丝毫未变,反倒是一旁的天欲笔将扇子簌簌摇出了花,打圆场道:“啊哈哈,都?是同门,都?是同门,总要有些信任吧?大?掌门,五掌门性情如何,你不是不清楚,医者仁心?,怎可能拒收流民?还有蔺君你也是,话风转到万年库,莫非还想说这事是秋杀干的不成?怎可能,她十年前还在往炉里加汞水炸天花板呢,没有那个脑子啊!” “若是没脑子就做不了这事,”一旁的雪里冷眼道,“那你岂非也逃脱嫌疑了?” 天欲笔扇子一停,莫名道:“师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说秋杀,又没提到我自己?” 雪里:“……” “我不是掠阵者。”开门见?山吧,雪里最厌烦这无意义的猜测,她冷冷道,“此?前两次决议,我皆认为应该反对。若掌门怀疑我,可以直接杀我。杀对的话,阵法回归你掌控,杀错的话,也只是死了一个掌门而已?。对穹苍而言,死个掌门岂非常事?” “喂……为什么突然又说到杀不杀了啊?如今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天欲笔茫然道,“现在要紧的是填石是狂花的事昭告天下,掀起?轩然大?波,恐怕一百个人里有一百零一个都?想着要穹苍快点以身作则将狂花找出来丢进山里。你座下那叛宗小分队与她交往过甚,还带她逃离过数次,再不出手?干预,真要成众矢之的了,我写?多少小报也挽不回她们声誉了!还有那惊鸿一瞥的究竟是余刃还是九重尊本尊,至今没有……” 蔺君道:“正是如此?,才更是要说这种事的时候啊。” 都?什么跟什么,天欲笔荒唐道:“大?掌门,你说句话啊?难不成你也怀疑秋杀?若真是这样,她成日跑下山做什么,这次还会与郎无心?一同前往无极宗涉险?” 玄素终于开口了,温声道:“若她正是要借此?离宗呢。” “……” 这一句话,竟让众人都?一时哑口无言了。猜忌,最要命的猜忌,被如此?坦白地摆在台面之上,削减了些尖锐,却又多了些令人胆寒的不堪。 静默后,蔺君推动着武侯车,直到玄素近前,玄素一如既往,用?柔和?的神色看着她。 “我明白你为何怀疑我。”蔺君道,“我身体虚弱,又鲜少出行,自接任掌门后,便没有踏出过山门,对,和?你一样。” 她吃力地自武侯车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然而,那两双腿好似根本不听使唤,仍是毫无反应地低垂着,“但我不出山门,是因为不良于行。只要一天研究不出治好它的办法,我就难以踏出这里……” 无人搀扶,她试着用?足尖接触地面,下一瞬便往地面上栽倒,玄素不及思索,长臂一伸,牢牢将她扣住。 就在此?时,蔺君双唇微动,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微小声音,道:“抵达此?处前,二掌门桌上未及收下的纸页,笔迹和?从?前不一样。” 第231章 争夺战一 在这瞬间,一师一徒都抬起脸…… #231 字迹…… 玄素面上神情丝毫未变, 扣着蔺君脊背的指节一紧,将人安稳放回武侯车上。 他?明白蔺君为何要这般传达情报,正因宗门里不知何人是?眼线, 所?以只有?在此时说出风险较小,不论二四掌门究竟谁才是?掠阵者,在这里, 他?们?没听到, 才真的算是?“没听到”。然而,字迹这么大的疏漏,当真会如此轻易便?被蔺君发觉?这是?她一人之言,即便?他?事后要去查证, 也?定然一无所?获。她不一定真正怀疑二掌门, 却有?可能怀疑自己,这话究竟是?真,还是?刺探他?破绽的鱼饵? 他?抬眼,目光在诸人面上一一扫过,半晌,只余一声轻叹。 相伴数年,相知更是?不知几?年, 早已情同亲人,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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