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名动四方[星际] > 第90章

第90章

,暗沉沉的眸子终究是忍不住染上笑意。 这姑娘明明脸皮薄得很,除非饮了酒,若不然在榻上从来都不大放得开。 这会倒是豁出去了。 难得,非常难得。 卫瑾缓缓点头,道:“成,我尽量配合。” 那模样瞧着当真是好说话极了。 对于他这样配合的态度,姜黎还是满意的,指了指绣满石榴的幔帐,“你先把幔帐放下来。” 年轻的郎君自是乖乖听她“号令”,放下幔帐后,才刚回到榻上,一具香香软软的身体便撞入他怀里。 姜黎理了理被她摞在一起的棉布枕,双手勾住卫瑾的脖颈,在他耳边软着声音说了几句悄悄话。 俱都是方才佟嬷嬷教她的话,她几乎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然后抬着一双眸光潋滟的眼,软声道:“行吗?” 怀里的姑娘说话间,呼出的气息还带着点甜腻腻的药香。 卫瑾骨节分明的指细细划过她柔软的耳骨,哑着声道:“我还能不行吗?” 虽然总觉着他说的这句话似乎带点儿歧义,但姜黎委实没甚心思去细想,毕竟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为了她的阿满,她可可爱爱的小阿满,她要努力了。 身子往上窜了窜,小姑娘吻住他的唇。 长夜寂寂,屋外温柔的风擦窗而过,屋内的烛火“噼啪”一声响。 远处的更鼓响起,姜黎嘟囔着该睡了。 饶是她迫切地想要有一个同阿蝉一样可爱的小团子,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回应姜黎的是一声低沉的轻笑声。 卫瑾低头碰了下她的额头,道:“阿黎在耍懒。” 第127章 姜黎x卫瑾 (二) 佟嬷嬷给的春和丸一瓶子里有足足九十颗, 姜黎知晓这玩意儿金贵,都是用稀缺的药材做出来的。 她舍不得浪费这么好的药,这段时日主动拉着卫瑾“练习”的次数委实不少。 可饶是如此, 肚子还是没消息。 一转眼便到了六月,姜黎的生辰就在月初。 从前永福街的霍府如今改做姜府了,杨蕙娘与孙平搬进了原先姜黎与卫瑾住的主院,两间偏院住着姜令和如娘。 原先姜黎犹豫了许久要不要同旁的高门主母一般, 借着办生辰宴的机会结交一下盛京里的官夫人、官小姐的。 卫瑾对这些事,自来是随姜黎的意。 “若是为了我的仕途, 那你不必勉强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卫瑾摸了摸她的头,将她颊边的一绺发拨到耳后,温声道:“若是你想多认识些人, 日后想多些人陪你看看戏吃吃茶的话,那你便办一个。也不必所有人都邀请, 只邀请你想邀请的人便可。” 姜黎望着卫瑾平静从容的脸, 知晓他说的不是假话。 她前几日才在状元楼里听到好些熟客夸卫瑾的《奏白灾后合行六事》成效显著,眼下大雍不管是北境还是旁的受灾严重的地方,都逐渐恢复正常。 百姓们心怀感念, 卫瑾卫大人这个名字不知挂在嘴里多少遍了。 姜黎在盛京呆了这么久,也不再是从前桐安城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了。 自家夫君来了盛京后做的一些曾令她费解的事, 如今也拨云见日,想明白了背后的深意。 从霍珏到卫瑾,她这位郎君走的是一条千辛万苦、遍布荆棘的路。 好在他走过来了, 而她始终陪在他身边。 日后的卫瑾啊, 就像状元楼里的客人说的, 假以时日, 定然会接他祖父的衣钵。 也因此, 姜黎希望自己日后也能做个独当一面的卫夫人。 至少,不能让旁人借着笑话她来膈应卫瑾。 从前秀娘子就是这样被人嘲笑的。 秀娘子性子烈,旁人嘲笑她,她忍个一两回就顶了天了。再往后她索性闭门不出,谁设的宴都不去。 姜黎同余秀娘的身份一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户女。 可卫瑾同齐昌林不一样,他会护着她,是以她也要护着他。 但在盛京真要弄个像模像样的生辰宴,里头的门门道道可多了。 单单安排坐席,就是一门大学问。 姜黎为了弄好生辰宴,特地去了趟东宫,请教卫?l与佟嬷嬷。 她到无双殿时,卫?l手里正摇着个拨浪鼓,逗弄着爬在榻上的阿蝉,哄着阿蝉学抬头。 小东西眼下脖子骨正软着,脸又胖嘟嘟的,显得头格外地重,每抬一下都要费老大的劲儿,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抬了两三下,那双清澈的眸子立马起了泪花,瞧着她娘“咿呀”“咿呀”地叫。 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屋子里的佟嬷嬷与几个大丫鬟瞧着小郡主这模样,心都化了,个个欲言又止。 也就卫?l不因着阿蝉这小可怜样就心软,柔声哄着:“再抬两下便好。” 说着又摇了下手上的小鼓,阿蝉乌黑的眸子跟水洗的葡萄似的,滴溜溜地望着那小鼓,又费力地抬了下头。 可最后一下她着实是抬不起来了,“咿呀”了声,小脸蛋半歪在一块绣着小猫儿的软布上。 姜黎进来时正巧对上阿蝉泪汪汪的眼,忙说了声:“阿蝉这是怎么啦?” 阿蝉“诶喂”了声,小奶音听着就像在叹气一般,惹得姜黎“噗嗤”一声笑。 阿蝉歇够了,见一贯来疼爱自己的舅娘来了,又卯足了劲儿强撑着抬了下头。 姜黎这会也猜到了是阿姐在训练阿蝉练抬头呢,见阿蝉抬得那样好,忙脆生生地夸了句:“我们阿蝉真厉害。” 阿蝉“咿呀”了声,撑不到一个呼吸便又软下了脖子。 卫?l上前将她翻了个身,将手里的小鼓放在阿蝉手里,道:“给,这是我们阿蝉抬头五次的奖励。” 见小东西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小鼓,卫?l对姜黎道:“我们到暖房去。” 到了暖房,听姜黎说明了来意,卫?l静静望了她一眼,笑道:“我听佟嬷嬷说,状元楼在长泰街才刚开了间分号。你与杨姨她们都在忙着分店的生意,日日忙得脚不沾地的。今年的生辰宴要不就先不急着办,按你自个儿的想法,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明年我再亲自给你操办生辰宴,如何?” 小姑娘的心思卫?l自是知晓的,阿黎一心一意为自家弟弟着想,她这做姐姐的自然是高兴。 但也不能委屈了小姑娘,人情往来本来就是极累的事儿。 阿黎这段日子因着酒肆因着新屋乔迁本来就累,若再操持生辰宴,指不定要累出病来。 况且她头回在盛京的贵女圈里露面,多多少少会不自在,这样的生辰宴哪儿过得痛快了? 姜黎听罢卫?l的话,倒是打消了设宴的主意。 她的生辰在六月初六,这会才来张罗生辰宴的事,的确是有些匆忙了。 “好,我听阿姐的。”姜黎笑吟吟道:“明年阿姐不必亲自给我操办,您把佟嬷嬷借我便行,我总归要自己学着操持这些内宅之事。” 卫?l眸光微凝。 倒是她疏忽了。 阿黎到盛京这般久,也没给她安排个像佟嬷嬷一样能干的嬷嬷。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里,除了桃朱稳重些,旁的丫鬟武功好是好,但在内宅之事上都不大能顶事。 沉吟半晌后,卫?l便道:“等过几日,我送个人到你身边去。” - 既然卫?l说了生辰宴随她心意来,姜黎自然是想要回去永福街的。 卫府气派归气派,可终究是太冷清了些,没有从前的霍府那般热闹喜庆。 姜黎与姜令过去十七年过生辰,都是杨蕙娘给她操持。如今两个孩子满十八岁了,她自然想给他们办个热热闹闹的生辰宴。 尤其是姜黎,日后她都不能亲自给她这闺女操办生辰宴了。 六月六这日,杨蕙娘一大早便同如娘去了闹市,亲自去买姜黎爱吃的吃食。 “阿黎爱吃鲟鱼,我们去老蔡的鱼铺去。”杨蕙娘指着隔壁一条小巷,道:“眼下天暖和起来,正是吃鱼的好时节。” 老蔡是老盛京人了,每日都会到城东的东风渡去找老渔民采购鱼。 如今盛京的小商户,谁不知晓状元楼? 当初雪灾之时,状元楼施粥时,他还悄悄送了好些腊鱼去状元楼,给几位掌柜娘子解解馋,算是感激她们的义举。 今儿听杨蕙娘说,是因着自家儿子闺女过生辰,这才亲自过来挑鱼。 老蔡便忙不迭将今晨新捕的两条鲟鱼往砧板一扔,爽快道:“既如此,一条鲟鱼哪儿够?我多赠一条给杨掌柜,权当是给您那位当状元娘子的闺女送生辰礼了!” 杨蕙娘是个爽快人,也不推脱,只说明儿给他送坛酒来当做谢礼。 之后不管是买鸡鸭,还是买虾蟹,那些小商贩俱都要额外多送一些。 鸡鸭就多送一只,虾蟹就多送一斤。 回去的路上,杨蕙娘忍不住笑道:“今儿也是奇了怪了,买什么都是买一赠一的。” 如娘笑着应:“多,多半,是阿黎,过生辰的,喜气。” 杨蕙娘闻言便叹了一声:“我倒是希望她这些喜气全都聚在她肚子里,今儿都十八了,肚子里还没半点消息。” 如娘拍了拍杨蕙娘的手,道:“莫,莫急。父母,子女缘,素来,讲究缘法。” 杨蕙娘何尝不知是这个理? 只是啊,自从知晓了卫瑾的真正身份,她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忧。 她现下就盼着阿黎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有了子嗣,一个女人在后宅也算是有了依仗。 杨蕙娘同如娘说的话,姜黎自是不知晓。 她这会正在正厅里同明惠郡主还有薛莹吃着酸酸甜甜的蜜饯,听她们说即将要出行的计划。 诚王禅位后,依旧是诚王,他唯一的女儿也依旧是郡主。 旁人对待他们的态度倒也无甚区别,有些士林学子甚至还写文章赞颂诚王大公无私、为国为民。 “难得有人夸父王,那些士子写的文章我每篇都仔仔细细看过。看完后,还拿去给父王过目。”明惠捏起一个糖渍杨梅放入嘴里,笑着道:“父王看完后,还问我这文章夸的人当真是他?” 这盛京里的老百姓谁不知晓诚王府那位王爷是位闲散王,平日里最爱的就是画画。 薛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诚王爷还是那般实诚。” 明惠也笑:“说好听点儿是实诚,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了。” 说着,明惠看向姜黎,道:“我与阿莹六月十九离开盛京,阿黎可要来送我?” 姜黎放下手里的杏脯,拿帕子擦了擦手,道:“自是要的,你们这次又要出行多久?” 诚王周元季与薛家二老爷、如今的信王薛顷都是喜爱游山玩水之人,眼下时节正好,便相约了一同携家带口下江南去。 明惠与薛莹自然是结伴跟着一同去。 薛莹觑了觑姜黎,忍不住道:“要去七、八个月呢。可惜阿黎你嫁人太早啦,若不然我们还能带上你一同游山玩水去?” 明惠与薛莹同姜黎年岁相仿,可二人都不急着定亲。 她们的父母就只得她们一个女儿,自然也舍不得她们太早出嫁。 姜黎咬了口杏仁饼,十分坦然道:“我若是不嫁卫瑾,哪能来盛京遇见你们呢?更别提同你们一起出游了。况且啊,若是再选一次,我还是愿意早点嫁与卫瑾的。遇见喜欢的人,自是要抓紧让他成为自己的人。总不能错过了,才后悔当初自个儿为什么不能勇敢些。” 明惠与薛莹听她说得如此坦然,齐齐打趣起她来。 姜黎被她们打趣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抓起两块红豆饼塞她们手里,道:“快吃!” 明惠素来是小鸟胃,自是吃不下。 薛莹不客气地代劳了,一转眼便见刚吃完一块杏仁饼的姜黎也拿起块红豆饼吃,忍不住挑眉道:“阿黎,你怎地胃口这般好?” 薛莹不说,姜黎还不曾觉着。她一说,姜黎倒真觉着最近自己似乎是吃得有些多。 姜黎抿了一口茶水,想了想,道:“大抵是最近忙着状元楼在长泰街分号的事,食欲便变好了。” 夜里开席,姜黎再次惊诧于自个儿胃口当真是好。 鲟鱼吃了半尾,胭脂鹅吃了个大腿,烤鸡吃了两个大翅,还有酸菜肉沫、蒸茄泥、小炒羊肉…… 食量惊人! 回去朱雀大街时,姜黎忍不住在马车里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卫瑾被她这动作给弄懵了下,捉住她的手,问道:“哪儿不舒服?被蚊子咬了?” “不是。”姜黎抬起眼觑了觑他,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个儿脸颊边,道:“诶,卫瑾,你掐一下我的脸,看是不是肉变多了?” 卫瑾:“……” 敢情方才不是脸颊痒,而是觉着自己脸上的肉变多了? 卫瑾薄白的眼皮微微一挑又轻轻一垂,忽然发现,他家这位小娘子似乎真的,圆润些了…… 原先尖尖的下颌也多了点肉,笑起来时那两个米粒大的梨涡愈发明显了。 说实话,他一直觉着阿黎太瘦了些,抱起来都无甚重量。 好不容易多养些肉出来,他自然觉得是好事。 卫瑾两世为人,只爱过一人,也只相爱过一回。 可他知晓在此时此刻,“是圆润了点”“肉是多了些”这样的话是决绝不能说出口的。 年轻的郎君下意识捏了捏姜黎白生生的脸,昧着良心道:“没有,阿黎还是太瘦了。” 大抵是卫瑾说话太过真诚,姜黎不止信了,还暗暗松了口气。 果然男人就是粗心,这些郎君们在胖了瘦了这些问题上,眼睛就跟被糊住了一般,自家娘子胖了瘦了都不大看得出来。 她们女子与粗枝大叶的郎君们相比,就要细心多了。 腰间但凡多点肉,都能立马侦查出来…… - 回到文澜院,桃朱问姜黎可要再吃一盅燕窝羹。 姜黎微微一顿,想起方才掐自个儿脸颊的手感,口是心非道:“我今儿在娘那里吃撑了,燕窝羹暂时就不吃了。” 桃朱迟疑地将燕窝羹端走。 夫人最近习惯了吃宵食,若是不吃,半夜会饿醒的。 今儿兴许真的吃撑了? 姜黎眼巴巴地看着那盅燕窝羹被端走,咽了咽嗓,乖乖去了净室,梳洗完后便安置了。 夜里睡到一半,她梦到了那盅燕窝羹。 那燕窝羹就在她眼前,触手便可得。 她饿得慌,正要伸手去拿,忽然从两侧伸出了两双小手将那燕窝羹硬生生抢走了。 姜黎“啊”一声睁开眼,掀开寝被,垂饿惊坐起。 卫瑾正酣眠,被她这动静唬了一跳,也跟着坐起来,眉心突突跳了下。 他拍了拍脸,等清醒些了,便拧开床头那盏烛灯。 黑黢黢的内室登时一亮,卫瑾目光微微一挪,落在姜黎身上,温声道:“阿黎可是被梦魇住了?” 姜黎“嗯”了声,摸了摸肚子,一脸义愤填膺道:“我梦到有人抢走了我的燕窝羹!” 卫瑾:“……” 一说到燕窝羹,姜黎就觉着饿。 正欲开口,忽然胃里一阵泛酸,她“呕”了一声。 卫瑾原先微锁的眉心登时一挑。 姜黎抚了抚胃,等那股子酸意下去了,便转过头认认真真同卫瑾道:“我这是饿的。” 说着便睁着一双清润的眼望着卫瑾。 卫瑾:“……” 第128章 姜黎x卫瑾 (三) “我这是饿的。” 床头的橙红烛火照得小娘子白生生的脸格外的娇艳, 卫瑾默了默,十分自觉地下了榻,给这位饿到呕了一声的小姑娘寻燕窝羹去了。 一阵忙乎过后, 姜黎总算吃上了热乎的燕窝羹, 还吃了两块香煎芋头糕和一小碟炒粉条。 吃完后天色已经蒙蒙亮, 她又回去补眠。 卫瑾边穿官服边若有所思地瞧着睡得正香的小娘子。 吃得香睡得也香, 瞧着倒不像是有孕了。 但她上月的癸水的确到现在都还没来, 虽说阿黎最近几月的小日子都不大稳定, 但似乎不曾有哪次像这次这般推迟了那么久的…… 出门后, 卫瑾便同何舟道:“等夫人醒了,你去太子府一趟,请方神医过来给夫人把脉。” 姜黎这一睡便足足睡了一个时辰, 起来后又是一阵摧心肝的饿。 好在小厨房那头早就备好了早食,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下了肚, 那饿得心慌的感觉方才好了些。 桃朱给她端来一盏蜜水, 笑吟吟道:“夫人,方神医来了,说要给您把把脉。” 姜黎一怔:“为何要把脉?” 桃朱道:“何舟是奉公子之命去请方神医的,想来是公子担心夫人昨儿被魇着了罢。” 桃朱说完,不动声色地瞄了姜黎平坦地肚子一眼。夫人的癸水一直迟迟没来, 桃朱也不是没怀疑过。 只是自家夫人日日精力充沛的,连胃口都比从前要好,瞧着一点儿也不像是有孕,桃朱便也打消了那个念头。 姜黎听罢桃朱的话,也想明白了, 卫瑾大抵是被她三更半夜那一声“呕”给吓着了。 不得不说, 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请方神医过来倒是有些兴师动众了, 但这也是他的心意不是? 为了让他安心,还是让方神医看看罢。 “那便让方神医进来罢。” 方嗣同不多时便背着个药箱入了内室,老人家见姜黎神采奕奕的,心里正纳闷儿呢。 何舟那小子火急火燎地把他请过来,他还以为卫家这位小夫人是生了什么病,谁料这姑娘精神头比他这老头子还好! 方嗣同望了望姜黎白里透红的脸色,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小姑娘的手腕上,把了片刻,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一眯。 咦,这是? 姜黎见方嗣同一脸凝重,不由得心有惴惴,忙问:“方神医,我难道真的病了?” 方嗣同看了眼一脸忧色的小姑娘,笑吟吟地收回手,道:“恭喜小夫人,你这是喜脉!” 姜黎一愣:“喜脉?” 方嗣同颔首道:“眼下月份虽浅,但这喜脉格外地强劲有力。” 他望了望傻楞了好半晌的小姑娘,把那句“兴许是双胎”的话咽了回去,提笔写了几张药方子,道:“你身子一贯来康健,也无甚需要注意的。老朽瞧你还胖了些,想来胃口也不错,这汤药你三日喝一剂便足矣。” 方神医走后,姜黎木讷地垂下头,盯着自个儿的肚皮看了须臾。 她的阿满,这……这就来了? 她怎么没半点感觉? 去岁她瞧阿姐怀阿蝉,那可真是不容易,单单是害喜就折腾了数月。 阿嫣和莺莺在信里也说,她们怀小娃娃的头三四个月,什么都吃不下,吐得泪花都要冒出来。 可她别说吐了,还吃得满嘴生香,看什么都想吃。 桃朱一进门就见自家夫人的眉一会蹙起一会又舒展的,忙将手里的梅子脯放在桌案上,笑着道:“夫人可要奴婢往翰林院那递个消息?” 姜黎想了想,便摇了摇头,道:“不必,我亲自同他说。你差个人到状元楼给我娘说一声,太子府那里也递个信。” 时人讲究孕期满了三月方才报喜的,免得冲撞了胎神。 但依方才方神医所说,她这胎稳得很,倒也

相关推荐: 花花游龙+番外   一梦三四年   【黑执事bg】切姆斯福德记事   他是斯文糙汉   主角周铮宫檀穿越成太子的小说无错版   林峰林云瑶   深陷   地狱边境(H)   Black Hole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