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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修长的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姜黎的脸颊,将一绺垂在脸侧的碎发挽到而后,少年低声道:“阿黎,考取案首的礼物,我想到了。” 姜黎微微一怔。 早些时候她问霍珏想要什么奖励,霍珏只说待日后想到了再提。 还以为至少要等个数日,没成想他现在便提了。 “是……是什么?” 少女的声音莫名心虚,她中午回去酒肆时特地清点过她所有细软,全副身家只剩下几十文钱,怕是买不了什么好东西给他的。 姜黎想了想,又道:“你若是不急,等到陈老夫人的寿宴结束――” “阿黎,”霍珏放下手上的食盒,静静望着她,温声道:“你闭上眼。” 闭眼? 有什么奖励是要闭眼取的?莫……莫不是想要亲她? 姜黎顿时心如擂鼓,往左右看了眼,这里是街尾,苏家药铺往后便是一堵墙,平日里会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看病拿药,药铺已经关了好些时日了,根本不会有人来这处。 想到这,姜黎揪了揪袖子,迟疑片刻,羞涩地闭上了眼。可等啊等,等了好半晌,除了耳边似有微风擦过,便再无任何动静。 “好了。”少年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黎一头雾水地睁开眼:“就……就完了?” 霍珏“嗯”了声,顿了顿,又道:“阿黎以为我要做什么?” 姜黎脸一红,心虚地低下了眼:“没,没有,那个霍珏,你还没说你要何奖励?” “我要的奖励,”霍珏掌心握着一绺柔顺细软的乌发,垂眸笑了笑,道:“阿黎已经给了。” - 饶是姜黎想破了脑袋,也不知晓霍珏要的奖励便是她的一绺头发。 上辈子,人人都说宫里那位翻手云覆手雨的掌印督公,是个披着张美人皮的魔。 传言他就寝之处寒如地狱,夜夜都与尸体共眠。 又有人说他有一柄黑色的拂尘,那拂尘乌黑油亮,他爱之若宝。曾有宫人不小心碰了下,一转眼,那人一只手便没了。 宫中之人私下揣测,那根本不是拂尘,而是一位少女的头发。 霍督公那疯子拿了一位少女的头发做了拂尘,夜里须得摸着那拂尘方能安然入睡。 关于他的传言多如牛毛,真真假假无人知。 但这两桩却是千真万确。 霍珏披着一头乌发坐在炕上,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绺细软的发,眸光深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灯火尽灭。少年掌心攥着绺软发,指尖眷恋地摩挲着发丝,沉沉地闭上了眼。 - 姜黎隔日一早便被杨蕙娘叫醒,“不是说今日要去给陈老夫人送糕点的吗?快起来罢。” 她揉了揉眼,掩嘴打了个呵欠:“知道了,娘。” 洗漱后出屋,杨蕙娘瞧着她一边耳侧的头发,伸手摸了过去,疑惑道:“你这里怎地像是被人剪下了一束头发?” 姜黎偏了偏头:“许是昨日在山里被什么勾断了吧。” 杨蕙娘闻言便嗔道:“你在山里又像个泼猴似的窜来窜去了?再过几月你便要及笄,可莫要再像从前那般贪玩了,小心嫁不出去。” 姜黎心想才不是呢,昨日她在青桐山哪儿像泼猴了,规矩得很,分明就是个小仙女。 腹诽归腹诽,她是万万不敢顶撞杨蕙娘的。 老老实实垂头挨训。 用过早膳后,姜黎便去了小厨房做点心。 老人家年纪大了,便爱吃些甜而不腻又酥软的糕点,陈老夫人也不例外,自从吃过姜黎做的小点心,便再也吃不下别家的糕点了。 姜黎给陈老夫人做了蒸奶糕、云片糕还有枣泥小酥饼,然后放了十来盅口味不一的果子酒在食盒里,打算拿过去给陈老夫人尝尝鲜。 姜黎出门时,下意识往药铺的方向看了眼。 这会已经快巳时了,霍珏定然是去了书院。她遂收回眼,抬脚往城东的员外府走。 姜黎不是第一回 来员外府了,一到员外府的角门,便有两个俏生生的丫鬟立在门后等着了。 这俩丫鬟是陈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在老夫人面前很是得脸。 姜黎甜甜叫了声“碧红姐”“碧蓝姐”,穿桃红袄裙的丫鬟“噗嗤”一笑,伸手刮了下姜黎的鼻尖:“几日不见,你这小嘴越发地甜了。” 姜黎笑笑,从食盒里摸出两小盅果子酒塞了过去,“这是阿黎新进捣鼓的果子酒,你们尝尝。” 碧红,也就是那身着桃红袄裙的丫鬟不客气地收了下来,笑吟吟道:“知道我和碧蓝为何每次都抢着过来接你吗?就冲着这口吃的!” 碧蓝白了碧红一眼,“爱吃的是你,别把我扯进去,我是特地来看阿黎的。” 碧红“切”了声。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陈老夫人的荣安堂走去。 陈老夫人爱礼佛,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进了屋,姜黎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见过老夫人。” “起来罢。”陈氏慈爱地看着阿黎,“这几日都在忙甚?好些天没来员外府了。” 姜黎将食盒放桌案上,边打开食盒把里头的点心与果子酒拿出来,边笑着道:“阿黎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酿酒,这些果子酒都是大半年前酿的,如今吃正正好,甜而不腻,清清爽爽的,我想着老夫人兴许爱吃,便拿了些给您尝尝。” 陈氏闻言抬抬手,便有丫鬟过来拿了一盅果子酒,把瓶嘴的软木塞拔掉,递给陈氏。 盛酒的酒盅小巧精致,只巴掌大小,里头的酒液也不多。可软木塞一拔,一股子浓郁甜腻的梅子香便从瓶嘴里跑出来。 陈氏闻着,忍不住让丫鬟拿杯子来吃了小半杯,随即眯了眯眼。 这果子酒果真如阿黎说的,酸甜可口极了。 陈氏满意地点点头:“你有心了,恰好我寿辰将至,这果子酒正好派上用场,我一会让李管家随你走一趟。” 姜黎亲自跑这一趟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忙笑盈盈地福了福身,“多谢老夫人。” 从荣安堂出来,姜黎不仅得了沉甸甸的一袋赏钱,还多了一枚通体晶莹雪白的白玉如意扣。 这如意扣瞧着十分别致,一看便知是不便宜的。 姜黎想着,等霍珏考完院试了,便拿这如意扣给他做个腰封,他定然会喜欢。 这般想着,她嘴角便忍不住弯了起来。 小娘子站在枯败的荷花池边,雪肤花貌,容色逼人,衬得那一池子的枯花败叶都明丽起来。 不远处的华服男子瞧着阿黎嘴角的笑靥,微微失神。 姜黎正想着事,也没察觉到附近多了人。 还是身旁的碧红忽然脚步一顿,她才回过神来。 姜黎下意识顿住脚,一抬眼便见荷花池的另一侧,站着位身着白色竹纹锦袍的公子。 姜黎只觉这人眼熟,还未出声便见身旁的碧红屈膝行礼,道:“碧红见过大公子。” 姜黎这才想起这位正是张员外的嫡长子张桁,从前她来给老夫人送点心,也曾远远遇见过几回。 姜黎在张桁望过来时便连忙低头行礼:“见过大公子。” 张桁目光在阿黎低垂的眉眼里停了一瞬,温声道:“阿黎姑娘不必多礼。” 一边的碧红红着脸嗔了张桁一眼,脆声道:“大公子怎地没让我起来?” 张桁无奈一笑:“我不让你起,你便不起吗?” “那自然不是。”碧红娇声笑了下,倒也不同张桁嬉闹,直直站起身,道:“大公子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罢!老夫人正在屋里,您快去!我把阿黎送到大管家那便回来。” 张桁不置可否地“嗯”了声,不着痕迹地又看了姜黎一眼,这才抬脚往荣安堂走。 陈氏在张桁进来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打趣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张桁心知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祖母,坦然笑道:“孙儿给祖母赔罪。” 祖孙两人打着哑谜,屋里头的丫鬟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没多久,便见老夫人笑吟吟地让人给大公子递了盘姜黎送来的糕点。 陈氏看着素来不喜甜食的孙儿认认真真地把阿黎做的云片糕吃完,忍不住笑了笑,缓声道:“这次乡试你若能中个举子回来,祖母定会让你心想事成。” 张桁面色一喜,忙起身作揖,郑重行了一礼:“孙儿多谢祖母。” 第7章 姜黎半年前酿的果子酒不少,足足有二十多缸。 员外府的大管家十分豪气地把这二十多缸果子酒全都要走了,还在姜黎说的价格往上又加了两成。 待得管家一走,姜黎喜不自胜地抱着那一袋银裸子在榻上滚了好几圈。 第一桶金赚到了,霍珏的白玉屋还会远吗? 杨蕙娘在门口瞧见阿黎这副财迷样,直接气笑了:“马上要及笄的姑娘了,怎地还这般不稳重?快把银子放好,一会去给阿令送午饭。” 姜黎从榻上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眨巴了好几下:“阿令忘带食盒了?” “嗯,你快给他送去。” 那她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给霍珏送饭了? 姜黎急忙下了榻:“我给阿令再做些肉馅饼吧,我瞧着阿令最近清减了些。” 半个时辰后,姜黎拎着重重的食盒到了书院门口。 正德书院午膳时间只有小半个时辰,在那里读书的人鲜少会回府用膳,直接就在书院里吃了。 马上要午时了,在书院门口等着送膳的人可不少。 姜黎她爹姜励从前是书院教经史的先生,守门的大伯自是认得姜黎,二话不说便放她进去。 姜黎顺着书院的小路走,快走到竹林时,远远便瞧见一对男女站在竹林那说着话。 少年依旧是一身朴素无华的粗布衣裳,却长身玉立,仪态高雅。 而少女身着水蓝色的百褶裙,环佩叮当,气质娴雅。 姜黎不识得这女子,只觉得她身上的气质与霍珏有些像,是长期泡在书里的书卷气。 两人站在一块儿,格外登对。 那女子看霍珏的眼神,姜黎再熟悉不过了,她自己便是那样看霍珏的。 姜黎心里霎时被塞满了一团团棉絮,堵得慌。 “霍珏。”她轻轻唤了声。 不远处的竹林被风吹得“哗哗”响,姜黎的声音卷入其中,很快便消散在风里。 可不知是察觉到姜黎的目光,还是听到了那声细如蚊呐的“霍珏”。 霍珏目光沉沉地望了过来。 半晌,他淡漠的面庞染上一丝很浅很淡的笑意。 “阿黎,过来。” - 姜黎缓步走了过去,她刻意压下心里头咕噜咕噜冒着的酸涩,对霍珏扬唇一笑:“我给你与阿令送午膳来了。” 霍珏长眉微扬,冰冷的神情像冬雪初霁,转眼便多了些暖意。 “嗯,食盒给我。” 姜黎刚把食盒递过去,不远处一位圆脸姑娘忽地沉下脸,语气不快道:“霍公子,我家小姐天不亮便起来给您做午膳,单是一道白龙?G便烧了小半个时辰,还有光明虾炙、箸头春、御黄王母饭,都是旁人做不来的精致吃食。您何必吃那些粗茶淡饭呢?” 圆脸姑娘说起话来又快又清脆,霍珏在她说到后头时,脸色骤然一沉,半垂的眼睑掩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狠戾。 薛真站在一旁,捕捉到霍珏面色的不虞,急忙出声训斥她的贴身丫鬟:“随云,住嘴!” 随云听出自家小姐是真的发怒,不忿地闭上嘴,还不忘恨恨地剜了姜黎一眼。 霍珏登时冷了眉眼,侧眸淡看薛真一眼,眼神疏离冷漠。 “我自小便吃惯了粗茶淡饭,薛姑娘做的精致吃食还是留给山长罢。山长为了书院殚精竭虑,耗费了不少心神,想来这些吃食更适合山长。” 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话里话外均是在为他爹着想,分明没在说她,可薛真却听得无地自容。 她方才的行径,搁外人眼里,可不就是顾着讨好一个外男,连自个儿的父亲都忘了吗?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薛真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要知道,她薛真在桐安城可是出了名的才女,自她及笄到现在,上门求娶的人不知凡几。 是以,她是万没想到霍珏居然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她的示好。 思及此,薛真盈盈屈了一礼,强行笑道:“爹爹那处我自是为他准备了吃食,原想着过来寻爹爹时霍公子也会在此,这才临时起意,多做了一份吃食。霍公子既然有人来送膳,那真儿便不叨扰霍公子用膳了。随云,我们走。” 薛真转身时,温温柔柔地看了姜黎一眼。 撞上姜黎的目光也不慌,只优雅一笑,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瞧着十分和善可亲,半点架子都没有。 姜黎下意识回了个微笑。 待得主仆二人消失在竹林,她才撅起嘴,道:“她常常过来给你送膳么?” 霍珏见她一脸酸意,唇角勾起,淡声道:“不是,今日是头一回,不会有下回了。” 姜黎心里还是不快,倒不是气霍珏,而是旁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霍珏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在一张石凳上坐下,对姜黎道:“阿黎,今日的午膳可是你做的?” 姜黎到底舍不得他饿,抿了抿唇,道:“嗯,我做了馅饼。” 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竹屉,里面放着六个巴掌大的,煎得两面赤黄、冒着热气的馅饼。 每个馅饼里的馅儿都不一样,羊肉的、牛肉的、猪肉的、还有鸡蛋粉条的。 饼皮外焦里软,内馅咸香可口。 霍珏一口气便吃完了六个馅饼,末了,接过姜黎递过来的蜜水舒舒服服喝了小半盅。 见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姜黎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况且,他也没做错什么。 他这样的人,喜欢他的小娘子只会越来越多。若她每次都生气,日后定是要气成河豚的,那就不美了。 倒不如让他知道,旁的女子会的东西,她也会,就算不会,她也能学。 姜黎想了想,清浅一笑,道:“那什么春什么炙你若是喜欢吃,等我学会了,我也能做给你吃,我学东西可快了。” 霍珏做了十年的掌印督公,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 于他而言,再珍贵的珍馐都比不上阿黎的一个馅饼来得美味。 “不必特地为我学做什么,”霍珏将竹制笼屉放回食盒里,修长的指缓慢划过盒子上的荷叶纹,“只要是阿黎做的,我都爱吃。” - 姜令站在学堂门口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姜黎。 “阿黎,你怎地这般慢?” 姜黎一阵心虚,方才只顾着霍珏,把弟弟给忘了,好在午膳的时间还有一半。 她忙把食盒递了过去,赔笑道:“阿令,对不住啊,等你下学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鸭血粉丝煲。” 姜令倒不是因为饥饿才着急,而是怕他这傻姐姐路上遇上了什么事,这会见她安安生生的,也就松了一口气。 “说好了啊,除了鸭血粉丝煲,我还要你做的千层肉饼。” 姜黎爽快应下。 姜令拿起食盒就要往学堂里走,余光瞥见立在一旁的霍珏,不知想到什么,忙催促道:“你快回去酒肆罢,我跟霍珏哥用完膳要温习功课了。” 姜黎应了声好,同霍珏对望了一眼,弯了弯唇便离开了。 她一走,姜令清了清嗓子,对一同进门的霍珏小声说道:“霍珏哥,你放心,今日是意外,明天我定不会让阿黎来送膳了,免得她打扰了你。” 霍珏:“……” 姜黎离开时仍旧走竹林那头的小路,薛真面无表情地站在竹林深处,看着姜黎渐行渐远的身影,轻声道:“去查查这是谁家姑娘。” 随云顺着她的目光,语气鄙夷道:“瞧她身上穿的衣裳,就知道是个乡野姑娘了。小姐,您无需――” “多什么嘴?”薛真沉下脸,拔高声音怒斥,“还轮得到你教我怎么做?” “是,是,是我多嘴了!”随云从小在薛真身边伺候,太清楚这位表面柔善的大小姐是什么性子了,忙张手打嘴,力道很重,“小姐,我知道错了。” 薛真却懒得理她,只低下眼,敛去脸上的怒意,没一会,便又恢复了往常的娴雅。 姜黎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家去后便拿了几块碎银子,跑去东阳书肆找刘嫣。 “什么?你要练字?”刘嫣挑高眉毛,诧异道:“你从前不是最烦写字吗?怎地忽然要练字了?” 姜黎老实道:“我就想沉淀一点儿书香气。” 刘嫣看了看姜黎,半晌,拿出手帕掩嘴一笑,打趣道:“你是为了霍公子罢。” 姜黎也不怕刘嫣笑话她,点头承认。 从前刘嫣是她认识的女子里最有书香气的,可今日在书院遇见的那位薛姑娘,周身的气度比刘嫣还要夺目。 霍珏早晚会离开桐安城,到盛京赶考。他生得那样好,学问又是百里挑一的。 谁知道去了盛京会招来多少小娘子? 天子脚下到底与旁的地方不同,那里的贵女们怕是比那薛姑娘还要优秀。 她不想,日后霍珏会嫌弃她不够好,连红袖添香的事都不会。 刘嫣瞧着姜黎这模样,悠悠一叹:“我跟莺莺都放弃了霍公子,就你还不死心。罢了罢了,你要练字,我便陪你练。” 姜黎闻言,开心地抱住刘嫣:“阿嫣,你最好了!” 姜黎在刘嫣这里练了两个时辰的字,回了酒肆也没停下,边拿着本《千字文》边酿酒,还抽空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上几个字。 看得姜令咋舌不已。 小时候爹爹还在世时,每次抓他们练字,阿黎总是一眨眼就跑没影。对她来说,练大字可是一件苦差,宁可去厨房做菜。 也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受了什么刺激,现下居然捡起了毛笔练字。 这样过了几日,姜令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霍珏哥,你说阿黎究竟是怎么了?看她学字的冲劲,简直跟要考状元似的。” 霍珏眸光微动。 他心思缜密,心有九窍,尤擅揣摩人心。 不过半息,便琢磨出了个所以然。 这一日,他提前下学,特地到书肆去等姜黎。 姜黎刚从书肆走出,便见他站在一株桃树下,身姿挺拔、宛若青松。 脚下的步伐不由得一顿。 第8章 小娘子这会手里还抱着一摞用过的宣纸,指尖也沾满了墨水。 形象虽说不上狼狈,但总归不是愿意给霍珏见到的形象。从前她虽欢喜霍珏,但没心没肺地野惯了,也不会像旁的小娘子一样出门前细细拾掇一番。 现如今到底是不一样了,就像她娘说的,再几个月她便要及笄,是大姑娘了。 姜黎下意识把手上的东西往身后藏,“你怎么来书肆了?可是要买纸墨笔砚?” “不是,我专程来等你。”霍珏上前两步,长手一勾,轻轻松松就将她手里的纸抽了出来。 “诶,诶,”姜黎心里一急,想伸手夺回她的“墨宝”,急急忙忙道:“你做什么?快还我,上面的墨还没干呢。” 霍珏身高腿长,手往上一抬,姜黎就够不着了。 到底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姜黎不好再同他争,只好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往前走。 霍珏跟在她身后,只慢了一步的距离。 快到街尾时,少年扬了扬手上的纸,道:“阿黎,一会来药铺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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