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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下来。 卫?l出了一身汗,只好又进了一趟浴池。 出来后,便听得佟嬷嬷在外敲门,道:“太子妃,小郡主醒了,奴婢想着她约莫是饿了,可要奴婢带她过来?” 卫?l束腰带的手一顿,默了默,道:“嬷嬷罢让乳娘先喂她吃,吃完后再送阿蝉过来。” 说完这话,她忍不住回眸望了薛无问一眼。 卫?l那目光是何意,薛无问自是懂的。 摸了摸鼻子,他道:“下不为例。” 半个时辰后,佟嬷嬷便抱着阿蝉过来。 关于自己还未瞧上爹爹一眼,便被爹爹抢了一顿口粮这事,小团子阿蝉很是宽容大度。 薛无问抱她时,她也就朝他打了几声奶嗝,便将这事揭过去了。 至于薛无问,这位在沙场所向披靡的太子爷,怀里忽然多了这么一团软软的小人儿,一时如临大敌,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弄伤她。 卫?l何曾见过这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忍不住低头笑了下。 之后大发慈悲地给他正了正姿势,又拍了拍他僵硬的手臂,笑道:“这样抱便好。放松些,阿蝉不闹人,你就是抱她抱不舒服了,她也不会恼你。” 薛无问垂眸一看。 可不是么? 被抱得不舒服了是不会哭闹,就是扁着一张小嘴欲哭不哭的,乌溜溜的眼还拼了老命地往方才卫?l说话的方向看。 那嫌弃的小样儿看得薛无问又是好笑又是心塞。 “爹爹再多抱一会,就一小会,很快便让你回你娘那儿去。” 阿蝉扁着嘴“咿呀”了两句,见自家爹爹还不让自己回去娘亲那香香软软的怀抱,又锲而不舍地继续“咿呀”。 薛无问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嫌弃,多抱一会都要“咿呀”个没完。 明明出征前他日日都隔着卫?l的肚皮同她说话,这会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啧,行了,你那小嘴再扁下去,以后都要长不出牙来了。爹爹这就让你娘抱你。” 薛无问边吓唬小人儿,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卫?l怀里。 阿蝉闻到熟悉的香味,嘴立马不扁了,挥着手“咿咿呀呀”说话。 薛无问忍不住又“啧”了声,瞅着自家闺女哼笑了几声。 小东西生了一双她母亲的眼,可鼻子嘴巴却是随了他。难怪先前入宫之时,父亲、母亲都说阿蝉生得像他。 薛无问望着小团子那胖嘟嘟的脸,道:“方才在宫里,父亲让我们给阿蝉起大名儿。孩子是你受了罪生下来的,合该由你来挑名字。” 阿蝉自出生后,肃和帝便给她赐了封号,却没有赐名,原来是将阿蝉的大名儿立着给她与薛无问起。 卫?l微微一怔。 世家望族里,通常晚辈出生之时多是由长辈赐名。 阿蝉的祖父祖母健在,□□母郑太后也在,自是该由他们赐名。 思及此,她摇了摇头,道:“礼不可废,我们不能越殂代疱。” 薛无问早就猜着了卫?l的反应。 这姑娘从前在卫家,是当做未来皇后来养的,哪儿会做出于礼不合的事? 薛无问轻笑一声,道:“我同父亲说,你定然不愿意。让父亲起了几个名儿,最后由你来挑选一个便当做是我们起的名儿。” 说着,他拿出纸笔,大刀阔斧写下了几个字:曦、晗、尧。 肃和帝既然这般说,卫?l自是不能再拒绝了。 接过纸看了一眼后,便微微扬眉。 思忖片刻后,她把小人儿放于榻上,柔声道:“即是给你起的名儿,你就自个儿挑罢。” 阿蝉好奇地盯着她娘给她看的字,“咿呀”了一声,攥着个小拳头在“曦”字挥了下。 卫?l道:“阿蝉喜欢‘曦’字?” 小人儿“咿呀”一声。 薛家下一辈是言字辈,卫?l笑了笑,道:“我们阿蝉,以后便叫薛言曦了。” - 薛无问第二日便进了宫,给阿蝉请名的同时,也准备同肃和帝讨要卫?l的册封大典。 此番他在肃州立了大功,该有的奖赏少不了。 可昨儿他已经说了,什么赏赐都不要,就只要给卫?l弄一个隆重的册封大典。 肃和帝睇他一眼,道:“你母后昨日就去了钦天监选日子,监正亲自测算,选了明年的正月二十,说那日是个好日子。” 眼下已经是十二月廿七,离明年的正月二十就只剩二十来日。 太子妃的册封大典由鸿胪寺和礼部一同筹办,鸿胪寺卿与礼部尚书接到钦天监算出来的吉日后,喉头都要苦出汁儿来了。 前年因着地动,没能过个好年。去岁因着雪灾,又没能过个好年。 今儿又因着册封大典,年节又要没了。 他们可算是看明白了,新帝新后究竟有看重这位太子妃。 自打肃和帝登基后,卫家大娘子卫?l藏于太子府之事在盛京便不再是秘密。 这位卫大娘子不仅同太子好上了,前几月还生下了个小女郎,得皇上亲自赐封号德音。 可见薛家对这位卫家大娘子有多看重,眼下这个册封大典哪能敷衍呢? 两位大人想敷衍也不敢敷衍,太子薛无问日日派人过来问进程,逼得两位须发俱白的二、三品大员天天去上值,连除夕都不得闲。 至此,两位大人算是看明白了。 不仅是宫里的帝后,连这位风流浪荡的太子,都拿卫家那位大娘子当眼珠子一般看待。 这太子妃的册封大典啊,当真是马虎不得! 时间倥偬而过。 肃和二年正月二十,天才蒙蒙亮,卫?l便被佟嬷嬷唤醒,说宫里来人了。 薛无问昨儿宿在宫里,今儿虽说是她册封太子妃的大典,可也算是她与薛无问的成婚大典。 成婚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这会来的两个宫嬷,一个是郑太后的得用宫嬷,一个崔皇后的心腹嬷嬷。 二人一进无双殿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奴婢奉太后/皇后娘娘之命,亲自来给太子妃娘娘梳妆更衣。” “有劳两位嬷嬷。”卫?l温和含笑,眉眼一派雍容。 辰时一到,雕刻着鸾凤的轿撵缓缓穿过宫门。 卫?l下马车,换乘步撵,过金水桥,直奔集英殿。 此时集英殿的丹陛之上,悠然坐着郑太后、肃和帝还有崔皇后。 薛无问身着大红色冠服立在丹陛之下,在丹陛大乐奏响,礼官高唱祝词之时,定定望着朝他走来的卫?l。 她今日穿着与他一样的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冠服,凤冠璀璨夺目,妆容精致而华贵。 钦天监说今儿是个好日子还正没算错,下了大半月的大雪昨儿半夜便停了。 此时旭日东升,曦光熠熠。 他的姑娘踩着一地碎光,一步一步经过文武百官,朝他缓缓行来。 薛无问往前一步,稳稳牵住卫?l的手。 他的掌宽大而温暖,握住她时微微使了点儿力气。 卫?l一抬眸,便撞入他含笑的桃花眼里。此时的薛既与,神色既肃穆又温柔。 好似在同她说,卫?l,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卫?l与他相视一笑,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与他一同步上玉阶。 在庄严的丹陛大乐中,告天地,告祖宗,告百姓,从此她卫?l,是薛无问的妻了。 - 肃和二年正月二十,青州卫家大娘子卫?l正式册封为太子妃。 肃和十年正月初一,肃和帝退位。太子薛无问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建熙,并在登基大典上立太子妃卫?l为中宫皇后。 建熙三年,首辅朱毓成告老归乡,卸去内阁首辅、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学士之位。 彼时名扬天下的吏部尚书卫瑾入内阁,接任首辅之位,成了大雍建朝的第二位首辅,也是大雍历史上最年轻也最负盛名的首辅,时年三十一岁。 第126章 姜黎x卫瑾 (一) 肃和元年三月初六, 是太子妃托钦天监监正推演出来的黄道吉日,宜乔迁,宜祭祖, 宜嫁娶。 姜黎与霍珏,不该说是卫瑾, 在这一日正式搬离永福街霍府。 肃和帝登基后,便将从前卫家在朱雀大街一十七号的宅邸赐予了卫瑾。 只那时边关起战火,关内诸城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灾后重建。 盛京作为皇城根,虽比旁的地儿要太平和乐, 但不管是姜黎还是卫瑾,都没有搬迁到朱雀大街的心思。 直到太子薛无问凯旋而归, 阿姐正式册封为太子妃, 姜黎才终于决定要在这一年搬入朱雀大街。 不为别的,就为着能离东宫近一些, 想看阿蝉时也不至于要绕小半个盛京。 已经半岁大的阿蝉委实是太招人喜欢,粉雕玉琢的, 还特爱“咿咿呀呀”地同人说话。 但凡来个人同她说句话, 她必然要回你一句“咿呀”。 卫瑾的祖父从前是太傅,又是首辅,他住过的宅邸自然是极好的。 亭台水榭、雕梁画栋, 里头一个小小的院落都比永福街那套宅子要大。 诚然, 这么大的府邸, 只住姜黎夫妇二人委实是太大的。 姜黎原想着让杨蕙娘、如娘还有阿令住进来的,偏生杨蕙娘不肯。 “先前是因着盛京居大不易,我们的钱只够买一间屋子, 这才一大家子挤在一起住。如今阿瑾一家沉冤昭雪, 圣人仁慈, 赐予了卫家的旧宅与你们,我们怎可舔着脸住进去?” 杨蕙娘灌了一大口茶水,点了点姜黎的额头,笑道:“眼下状元楼的生意蒸蒸日上,我们一日能挣多少银子你又不是不知晓。娘想住大屋子大不了自个儿买,况且永福街这屋子就很是不错,我同如娘都爱住在这,你就别操心我们了!你若是怕冷清,便赶紧生几个娃娃。你今年都要十八了,你在朱福大街的手帕交都已经当了娘,就你还半点消息都无!” 杨蕙娘说的手帕交是指刘嫣和张莺莺,她们二人在姜黎离开桐安城之后也定了亲。 刘嫣年长些,成泰六年年初便成了亲,嫁与了一位秀才,二人琴瑟和鸣,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张莺莺则在同一年的年尾成的亲,嫁与了她的一位远房表哥。 她那表哥是入赘到张家的赘婿,为人温厚却不迂腐,特别宠张莺莺。在经商一道上也有些天赋,很得张老爷看重。 她们二人在去岁前后脚生下了孩子。 刘嫣生了个大胖小子,张莺莺生了个同她一样娇俏可爱的小女郎。 两位手帕交不管是成亲还是生子,姜黎都特地派人送礼过去,还分别写了长长的一封信。 刘嫣的回信里还夸她的字愈来愈好,喜得姜黎兴冲冲地把信拿给自家郎君看,非要从卫瑾嘴里再得一句夸方才罢休。 杨蕙娘说到生娃娃的事,姜黎也不是不想呀。 每次去看阿蝉,她都恨不得第二日就能冒出个同阿蝉一样可可爱爱的女儿。 可卫瑾总觉着她年岁小了些,说等过了十八岁再生小娃娃也不迟。 姜黎只好歇了心思,总归到了六月她就满十八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乔迁到朱雀大街的事。 毕竟他们要乔迁的不仅仅是永福街这个小家,而是卫家这个大族。 这些时日,卫瑾得空了便会在书房里刻灵牌。 卫氏一族那么多先祖,全凭他一双手,将那些消失在大火里的灵牌一个一个复刻出来。 姜黎专门差人在卫家旧宅修葺了一个大祠堂,里头窗明几净,檀香袅袅。 三月十六那日,姜黎与卫瑾一同将一块块簇新的灵牌摆上了灵台上。 自此,青州卫家断了的香火,断了的传承再次在朱雀大街一十七号续上。 卫瑾与姜黎跪在蒲团上,郑重磕头。 “卫氏一族诸位先祖、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大哥,瑾与静嘉今日正式携诸位回到卫氏于朱雀大街的旧宅。从前祖父对瑾的教诲,瑾从不曾忘,日后不管为官还是为臣,定然不堕卫氏之清名。” 窗外凉风习习,窗内暖香澹澹,黄澄澄的灯火照出一室昏黄。 香案上的灵牌立在这片温暖的灯色里,亘古地沉默着。 从祠堂出来后,姜黎觑着卫瑾,轻轻牵住他的手,笑吟吟道:“卫瑾,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在盛京的家了。” 三年前,他们从桐安城来盛京,站在永福街霍府的大门外之时,姜黎也是这般同彼时的霍珏说的。 眼下霍珏再不是霍珏,而是青州卫氏的卫瑾,他们一起寻回了他真正的根。 卫瑾微微侧眸,瞧着小姑娘的如花笑靥,也跟着笑了笑,道:“我们住的院子便叫文澜院如何?文澜院外种几棵梧桐树,春日一到,便有喜鹊飞上枝头,唧唧啾啾地同我们报喜……” 不知为何,姜黎总觉着卫瑾说到“喜鹊”时,似乎含笑望了自己一眼。 她自然不知晓她从前在朱福大街时,这位郎君见着她,便如同见着一只无忧无虑、欢欢喜喜的小喜鹊。 若是她知晓,定然不会笑意盈然地回他:“便依你的,就叫文澜院罢。明儿我就叫人把匾额挂上,再寻人挪几棵梧桐树过来。只是吧,喜鹊到底是吵了些,我还是让人把梧桐树种得离寝殿远一些方才好……” 小姑娘絮絮说着话,又让卫瑾想起了文澜院的小喜鹊。 从前他还在青州时,也觉着喜鹊吵人,可现下倒是觉着喜鹊就该吵吵嚷嚷的方才好。 远处的佟嬷嬷见小夫妻手牵着手从祠堂出来,自家小公子还体贴地给阿黎拢了拢兜帽的帽檐,不由得展眉一笑。 青州卫氏的二公子,似乎又多了几分从前的神采。 - 自打钦天监算出了乔迁的黄道吉日后,卫?l便差了佟嬷嬷过来,给姜黎帮衬一把。 青州卫家这名头不管是对百姓,还是对达官显贵来说,都是如雷贯耳的。 如今姜黎是卫家的当家主母,这盛京里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尤其是后宅里的高门贵女,都等着看这位出生贫寒的商户女,究竟能不能胜任卫氏这世家大族的当家主母。 若是不能,她们的机会便来了。 青州卫家的二公子卫瑾,如今在盛京可是个香饽饽。 一个连中六元,才华横溢的世家之子。年不及弱冠便立下了好几桩大功劳,眼下顺天府的百姓谁不知晓卫家二公子卫瑾之名? 再者说,他唯一的嫡姐如今嫁入东宫,成了太子妃,还颇得宫里的太后、皇后喜欢。 这样的人,日后定然会飞黄腾达、位极人臣,成为第二个卫太傅。 唯一可惜的,大抵就是娶了个贫贱的商户女。 可这样也好,若他此时的正妻是个世家大族的贵女,她们还不定有机会。 眼下盛京的高门贵胄是如何看待姜黎的,卫?l怎会想不到? 册封大典结束后,不知多少高门主母跑来同她打听阿瑾的内宅之事。 话里话外,都是在为阿瑾抱不平。 卫?l派佟嬷嬷过来,一方面自是为了帮衬一下小姑娘的,另一方面自然是要让盛京的外命妇们看清楚了她这位太子妃对姜黎的看重。 免得有那等子心高气傲又嘴上不留德的贵女欺到姜黎头上 。 不过要让佟嬷嬷说,自家小公子这般看重阿黎,想来也不会让人欺负她。 佟嬷嬷能过来给姜黎帮忙,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眼下乔迁祭祖之事都告一段落,佟嬷嬷明儿便要回去东宫了,一时又有些舍不得。 夜里趁着卫瑾去书房写呈文之时,特地去了佟嬷嬷的屋子,给她塞了个她最近新做的虎头帽,道:“嬷嬷,这是我给阿蝉做的虎头帽。眼下虽开了春,但正值倒春寒呢。这虎头帽我添了一层棉絮,阿蝉这会戴正正好。” 她说到这,忍不住低眸看了眼手上的“猫头”帽,轻咳了声,道:“这虎头帽虽然绣得不好看,但用料极好,很暖和的。” 佟嬷嬷还能不知晓姜黎的绣活,当初姜黎绣嫁衣时,还是佟嬷嬷手把手教的。 这姑娘那双巧手拨打算盘时那叫一个利落,可一拿起针线就真真是愁人。 但姜黎亲手做的东西,别说她了,就是太子妃与小郡主都是喜欢的,哪儿会嫌弃呢? 佟嬷嬷笑着揉了揉手上的虎头帽,道:“这虎头帽确实暖和,二奶奶有心了。您来得正巧,原本老奴也正准备去寻您的。” 佟嬷嬷说着,便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瓶,递与姜黎,道:“这是卫家祖传的春和丸,专门给准备怀小娃娃的卫家姑娘吃的,一日一丸,睡前服用便可。” 姜黎脸颊一红,目光落在那白玉瓶上,支支吾吾道:“嬷嬷,怎么知晓我想要怀小娃娃啦?” 佟嬷嬷笑道:“您上回不还同太子妃说,想要生个同小郡主一样可爱的小女郎?二奶奶也不必觉着羞赧,结婚生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只不过这生子一事,里头门道多着哪,容老奴细细同您说。” 就这般,姜黎在佟嬷嬷这坐了大半个时辰,离开时怀里揣着一瓶春和丸还有一本薄薄的书册,还有一脑子过来人的“经验”。 寝殿里,卫瑾正坐在榻上翻着本旧书,听见屋门开阖的动静,挑眸望了过去。 便见自家娘子红着一张小脸,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走了进来。 小姑娘着实是藏不住心事,卫瑾放下手上的书册,靠着身后的大迎枕,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你忙完啦?”姜黎睇他一眼,稳了稳声音道:“我先去净室沐浴,等沐浴好了,我有事同你说。” 卫瑾眸色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答应下来。 姜黎把怀里揣着的白玉瓶与小书册放在桌案上,便进了净室。 卫瑾目光落在那瓷瓶与小书册上,总觉着眼熟。 尤其是那白玉瓶,似乎从前在青州时,卫家姑娘出嫁时的嫁妆里,似乎都会塞上几个这样的玉瓶。 卫瑾微侧头,手肘支在一旁的小几上,撑着侧脸,想了片刻便想明白了。 姜黎出来时,卫瑾已经脱下外袍,只着一身雪白的亵衣,乌黑的发披散,漆色的眸静静望着她。 榻上的旧书和小几都不见了,连原先亮堂堂的屋子都因着灭了几盏烛灯,而变得昏昏暗暗。 姜黎被他看得心口惴惴,也不知为何,每回他这样望着她时,她总会觉着腿软。 可今晚想要做坏事的人是她,怎可被他望一眼就打退堂鼓? 也忒没用了! 姜黎脱了外裳,从床尾上榻,绕过他往里侧去。 卫瑾暗沉沉的目光一直随着她转,半晌,他道:“阿黎不是有事要同我说?” 姜黎“嗯”一声,强行压下心底的羞赧,故意将小腰杆板得直挺挺的,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知道的,还有不到三个月我就满十八了,也差,差不多该要个小孩儿了。可我今儿听佟嬷嬷说,小孩儿不是你想要便能要的,这世上好多夫妻成亲许多年都不能怀上小孩儿,最好能提前练练。” 卫瑾唇角一挑:“练练?如何练?难道又是……你来?” “不是,你来。”姜黎耳廓开始发热,她望着卫瑾那张俊美的脸,继续道:“但是你得听我号令。” 听她号令? 这是要沙场练兵么? 饶是卫瑾猜到了这位小娘子要做什么,可因着她一句“听她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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