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玛丽苏的金手指合集 > 第38章

第38章

一眼秦一隅,见他得意地歪了歪头,笑得很开心,仿佛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似的。垂了眼,南乙盯着杯子里冒着气泡的糖水儿,咕噜咕噜的泡泡争前恐后地往上浮。 都快溢出来了。 得意什么呢,你还发着烧呢。 “小乙!” 四处乱转悠的迟之阳突然间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一张脸喝得通红,眼睛也是。 “你喝了多少,眼睛都红了。” “他那是哭的。”严霁也走过来,“刚刚和阿满小留沙马他们抱在一起哇哇大哭,不过也没耽误吃,边哭边往嘴里塞。” 南乙想象到了那个画面,不禁笑了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给我们夹菜……”迟之阳上了头,说话结巴,“都吃、吃不过来了。” “怪我怪我。”严霁笑得有些无奈。 迟之阳挤到南乙身边坐下,脑袋搭在他肩上,醉醺醺道:“小乙,我刚刚、刚刚拿到一情报,巨重要!” “什么情报?”南乙笑着,怀疑他已经喝蒙了。 被他挤走的秦一隅毫不客气地调侃,“怎么了?这节目要改成相亲大会了?” “你放屁!”迟之阳扭头大骂。 “这吐沫星子……”秦一隅抹了把脸。 “说啊。”南乙笑着拉了一下他的小辫子。 “哦对,就是、就是刚刚那个观众投票第一的执生乐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说着他突然看向站在旁边的严霁,告诉他,“就是那个长得像蜡笔小新的,你知道……” “嗯我知道,蜡笔小新贝斯手。” “对!他也是S组的,他说执生他们的专业分是满分,而且还赢了挑战赛,是他们组内分最低的乐手去挑战别人,赢了,所以也加了200,他们的总分……” 迟之阳伸出十只手指头,但眼冒金星,怎么都算不出来。 “3994。”南乙替他说了。 “对!就是这个数!”迟之阳红着脸,重重点头,“太可怕了……” 南乙倒是很平静,执生的确是目前最热门的乐队,和当初的无序角落也差不多,区别在于他们并不像无落一样失衡——某个乐手盖过整个乐队的光环,而是每个乐手都很有人气。 的确是个值得期待的对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他们……比赛……”迟之阳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困了,头一歪,栽到严霁身上,喝晕了的他把严霁当成了大柱子,牢牢抱住他的腰,开始闭着眼说胡话。 于是严霁只好先把他送回去休息,留他们两人继续吃。 无论在哪儿,只要秦一隅愿意,他永远都是最受欢迎的那个,现在在这里也是一样,南乙望着他被众人揽着、抱着,簇拥着,反倒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 他很希望秦一隅永远站在人群的最中间,像以前一样。 碎蛇的三人哭过之后,似乎去洗手间洗了脸,没戴面具的他们红着小脸朝南乙走来,拉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一开口又想哭。 南乙可没有陪哭的技能,更不会安慰人,立马喊停:“停。” 三人的抽噎都顿住,睁大眼愣在原地,眨巴眼睛望着南乙。 “什么时候开巡演?”南乙嘴角勾着笑,“我一定去。” “好!” 他们提出想要拍照,南乙也欣然应允,陪着三人一起拍照。 似乎是喝得有些多了,秦一隅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周围有人想扶,都被他拒绝了,他嘴里说着去洗手间,然后就这么独自踉跄着去了。南乙的视线焦点从镜头移开,落到离开的秦一隅身上,想起身,却又因为沙马说的“再来一张”而止住念头。 等到他们拍够了,也不再想哭,南乙才不动声色地离开大桌,朝洗手间走去,才刚到门口,他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些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 “之前,我们给无落暖场的时候,你说我唱得不错,这事儿你肯定早忘了,但我一直记得。” 是程澄。 南乙退了一步,靠上墙边。他听到了秦一隅的声音,带着点醉意,吐字慢吞吞的。 “我确实不记得了,这倒是没骗你。” “我知道,你不用再重复一遍了。”程澄又差一点恼羞成怒,但忍住了,“而且我知道你就是看到我在后台不开心,随口安慰我一句而已,我没有当真,你不用担心。” 秦一隅笑了一声,“那你还是当真吧。” “啊?” “我从来不会用夸人的方法去安慰人,夸就是夸,夸你不错,就是真心觉得你唱得不错。明白了吗?” 南乙静静地听着,好玩地想,假如程澄这个时候哭出来,秦一隅会不会安慰他?会怎样安慰呢? 他想象力变得有些贫瘠,没能立刻联想出画面,大脑反倒跑偏,回忆起上学时秦一隅出手帮他赶走陈韫几人的场面。 他看到低垂着头的自己,想伸手碰他的眼睛。 于是他开始在脑中将自己的脸替换成程澄,画面继续,很诡异的是,心情莫名其妙就变差了。 果然人是不能胡思乱想的。南乙闭了闭眼,选择叫停。 “我……”再开口时,程澄仿佛挣扎了很久,吞吞吐吐,“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不过你可别误会,是对偶像的那种喜欢,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你,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之前那样跟你说话,是因为……” 他说不下去了,啧了一声,“就有个人……他跟我说,今天比完赛可能就没机会了,所以我还是想说出来。” 南乙安静地挑了挑眉,属实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自己的戏份。 “这是我一直想给你的,我们乐队的首专,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拿去压泡面,送人也行!我说完了,走了。” 他突然从洗手间窜出来,出乎南乙意料,差一点没躲开,没想到这人脚步一收,又折返回去,“还有一句!” 秦一隅看着他,“说吧。” “……你回来继续玩儿乐队,我很开心。” 说完这句,程澄一溜烟跑出洗手间,南乙压根用不着躲,因为这人连头都不敢回。 也挺可爱的,他望着程澄的背影。 谁知下一秒,里面咚的一声,听上去像是倒地的声音,南乙心猛地跳了跳,难得地不假思索,直接进了洗手间,谁知看到的却是秦一隅好整以暇地靠在洗手台边,脸上挂着笑。 而真正倒下去的是垃圾桶。 他甚至在刚刚才收回踢倒垃圾桶的脚。 南乙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秦一隅没有说话,拿着刚刚程澄塞给他的专辑朝他走了过来,面对面,他微微低头,鼻尖差一点就碰上。 他的气息热得发烫。 “我……”才说出第一个字,秦一隅就像断了电的玩具似的,直愣愣倒在了南乙身上,脸自然而然地埋到他颈窝。 “你喝醉了。”刚刚还好端端说话呢,断片来得也太突然了。 “没……” 南乙没理会他下意识的嘴硬,把人扶起来。 这人简直烫得可怕,人形火炉一样,发着烧还喝这么多,仗着自己不能吃退烧药就不忌酒精了。 “你还烧着,我先送你回宿舍休息。” 他勉强架起了秦一隅,进了电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这个烫到快要爆炸的危险物成功运回宿舍。在严霁的帮助下,秦一隅总算被搬上了床。 “剩下的我来吧,你照顾好小阳就行。” 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下来。 南乙用冷水打湿了毛巾,叠好放在秦一隅的额头上,起身打算去找冰块和体温计。 但手腕被拖住了,明明发着烧,可这人力气却大得离奇,差点把他拽倒。 “我去拿体温计。”他试图从秦一隅的手中挣脱,可这人蛮不讲理,怎么都不松手。 “我没发烧……”快烧起来的闷葫芦总算开了口,可还是一样嘴硬。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多烫吗?”南乙有些无奈,干脆坐到床边,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他额头。 这样其实是不准的,从小到大,外婆也好,父母也好,都是第一时间用额头测。 但南乙知道,对一个醉鬼来说,这都不重要,反正他不会信。 “你上次不是这样,要……” 秦一隅的声音实在太低,又太含混,南乙没能听清,以为他想要什么东西,于是压低身子,靠近他的脸,询问道:“要什么?” 谁知下一秒,醉鬼病号竟然直接抬起头,用他烧得滚烫的额头抵住了南乙的,努力贴得很紧。 “要这样测。” 或许是因为喝得太醉,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湿润,像动物一样,令南乙恍惚了一秒,没能立刻躲开。 这是得寸进尺的源头——紧接着,秦一隅真的像小动物一样,用鼻梁在他脸上拱了拱,呼出的热汽带着葡萄酒的香甜,轻纱一样蒙上了南乙的脸颊。 于是他也热了起来,也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试图用手推开这个不清醒的人。 但他的手也被捉住了,被困在滚烫的掌心。 贴着他的脸,秦一隅闭着眼嗅了嗅,然后笑着开口,声音带着点傻气:“南乙,我闻得到你的味道……” 像是被什么刺中似的,南乙的心猛地跳了跳,很不受控地乱掉了。 “你开始说胡话了。” 但秦一隅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出他说的话,只是自顾自继续:“很好闻,还有……” 贴得太紧,太过亲密,南乙几乎能感觉到秦一隅睁开了眼,因为睫毛蹭在他的皮肤上,很轻,也很痒。 “你走路的声音……也和别人不一样。” 说着,秦一隅静了一秒,又退开些距离,花了一些工夫努力凝住神,认真地、仔细地用目光描摹着南乙的脸、他此刻的神情。 然后他忽然笑了,轻声道:“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来了。” 第36章 小心看护 南乙恍然, 原来他在回答自己在洗手间里提出的问题。 他不是胡言乱语。 可这答案听上去实在玄之又玄,哪怕换一个人也会觉得不可能,一定是说谎, 但偏偏听的人是他, 一个也能嗅到他气味的怪人。 那脚步声呢?南乙不觉得自己的脚步和任何人有什么不同,秦一隅又不是狮子,不是小狗,哪有那么敏锐的听觉呢。 因而他没有直接挣开被紧握的手,而是直视他的眼睛, 对一个醉鬼过分认真地提问:“为什么一听就知道是我?”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秦一隅在高烧和酒精的双重蒙蔽下能精准理智地给他答案吗? 喝醉的好像另有其人。 奇妙的是秦一隅仿佛真的接收到了,盯着他, 幅度轻微地歪了一下头,没有眨眼地望了几秒, 而后含混开口:“你走路很稳,每一步……都很定。” “所以呢?” 竟然还不依不饶。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南乙甚至忘了自己一分钟前还和这个人脸贴着脸,被他用鼻梁亲密地蹭着。一个习惯性在四周围竖起高墙的人,在面对秦一隅时, 所有界线都被打破了,变得异常包容,无论是半梦半醒时的暧昧, 还是醉酒的亲昵,都不奇怪。对此他毫无知觉。 这些好像都不如一个答案重要。 “这样就能认出来?” 秦一隅又笑了,傻笑着躺倒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神却还黏在他脸上,“别人会直接进来, 你不会……” “我会怎样?” “你会在门外,停下来。” “然后呢?” “然后?没有了啊。”秦一隅的声音很轻, 闭了眼,嘴角的笑意却未褪,“一停下来,没声儿了,就确定是你了。” 这一刻南乙仿佛被什么轻飘飘的东西击中了。 明明相处还没多久,可这个人好像已经很熟悉他了,知道他即便在与人合影也总会跟去,会因为在门口听到程澄和他的对话而驻足,会一直默默听,不发出声音。 所以秦一隅独自踉跄着去了,所以没有随程澄出来,所以在洗手间故意弄出动静引蛇出洞。 是啊,谁的脚步声会莫名停在洗手间门口?谁会直接默认别人不能吃退烧药? 南乙第一次直观地发现,原来在任何事上都谨慎到极端的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居然会露出这么多破绽。一点没变,就像当初他以为自己的“跟踪”悄无声息,却早就被打上“小幽灵”的符号。 露出马脚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件糟心事,但莫名其妙的,此刻的他却不觉得心情糟糕,相反,有种怪异的快感。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些无足轻重的细节,秦一隅会这么在意吗?恐怕不会,他太了解这个人了,他谁都不在乎。 那这些被秦一隅攥在手里的破绽,不也是钩子?钩在秦一隅的手心里,任他拽着走。 对整个少年时代都活在阴翳里的人来说,比起那些明快、黏腻到会令人脸红心跳的心绪,南乙更熟悉混沌的、强烈的掌控欲。 因为成长过程拉扯得很痛,他对未来的期许很少,也没那么长远,只想让恨的人付出代价,也想成为让秦一隅重回顶峰、与他并肩的乐手。 而经历了这短短的一周,和他一起创作,出逃,回到过去,一起站在台上以发泄的姿态唱歌,像青春期的小孩儿大喊大叫、摊开了双手飞快骑车奔向落日——这样的事儿他甚至没有做过——他突然发现,原来后一个期许这么美妙,比想象中更让人迷恋。 有件事他没对任何人说,也不想对秦一隅说——在舞台上被秦一隅抵住额头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除了真切地感受到过高的体温,他脑子里被塞满了一句话。 [真想和这人唱一辈子歌。] 这话真吓人,像一颗心扑通从喉咙里往外跳了出来。南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像小时候检查卫生时用扫帚掩盖一个怎么都打扫不干净的角落那样,把这心声藏起来了。 南乙太清楚自己了,他做不成簇拥的、芬芳扑鼻的鲜花,做不成普照大地的太阳,也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救世主。 他是一把闪着光的尖刀,一枚锋利的钩子,一根黑色的刺,但却希望秦一隅朝他伸手。 而另一位当事人对这些黑暗的念头一无所知。 他昏沉地睡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南乙听不懂的内容。 于是南乙也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起身,废了一番功夫拿到了体温枪和很多冰。 嘀的一声,他垂眼去看测出来的温度——38.9度。 究竟是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撑到现在的? “游泳……去游泳……” 这回是真的开始说胡话了。 “嗯,游吧。”南乙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回着,用毛巾裹好冰袋,然后轻放在秦一隅的额头。 “凉……”秦一隅被冰到皱眉,伸手似乎想弄开,被南乙阻止了。 “游泳池的水当然是凉的。”他一只手摁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护着冰袋,直到秦一隅习惯这温度,不再挣扎。 他昏睡过去了。 冰袋从坚硬变得柔软,取下,换上新的。酒精浸透纱布,擦拭在小臂的皮肤和颈间,心无旁骛,重复再重复。 抓着他的手腕,南乙忽然想,自己之前这么认真擦过的好像只有自己的琴。 难怪秦一隅做梦的时候,也把他的手臂当成吉他的琴颈了。 但终究是不同的,当南乙擦拭起他的左手时,这些想象都被打破了。这是他第一次这

相关推荐: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   我的美女后宫   林峰林云瑶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在爱里的人   浪剑集(H)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   [哪吒同人]m成为哪吒的白月光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