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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新的样子,满眼都是羡慕,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怪不得那么喜欢。 气氛一度走低,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还在写歌啊?写得怎么样了?还有三天就要live演出了,需要帮忙吗?” 迟之阳一回头,正好瞧见程澄的笑脸,心里恼火,抬头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你!”程澄沉不住气,被一旁的Uka笑着拉住胳膊。 迟之阳直接把火连带着撒Uka身上:“赶紧带他去做个头发吧,发根都长出来了不得去补补啊,到时候上台一打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草莓布丁成了精跑出来唱歌了。” 其他三人都笑了出来,秦一隅饭都喷了出来。 “你有病吧!饭都喷我头发上了!” “等会儿,别动。”严霁忙着帮他摘头发上的米饭,都是白花花一片,难度颇高。 “你操心你自己的头发吧!”程澄深吸一口气,端着盘子跟个孔雀似的抬高了下巴,走之前还扔下一句,“祝你们成功!” 迟之阳气笑了:“还挺有礼貌。” “你不也是。”南乙嘴角勾着,笑了一声,“头一次见吵架互相关心对方发型的。” 迟之阳刚想反驳,发现严霁正在检查他的辫子,立刻拽回来,“喷不到这儿!” 秦一隅此时比了个举手提问的动作,一脸乖巧:“迟老师,请问你为什么要留小辫子?是为了耍酷吗?” “就不告诉你。” 这话撂下没多久,迟之阳就后悔了,因为秦一隅会无孔不入、见缝插针、随时随地问他,简直就是唐僧转世。 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热衷于犯贱的。 “留这个是想打鼓的时候有东西可甩是吗?” “是因为你喜欢给别人留小辫子是吗?你喜欢钓鱼执法,我悟了!” “难不成是因为你有编辫子的癖好?你居然喜欢女装!” “你烦不烦啊!”迟之阳猛地起身,气得狠狠推了秦一隅一把,“好好写你的歌不行吗?” 谁知这人竟然直接装柔弱,没骨头似的往后倒,背对着都直愣愣倒到南乙怀里,跟装了GPS导航一样。 “他推我,他手劲儿真大。我可是伤员。”秦一隅扭头,冲南乙展示自己早八百年前受伤的黄金左手。 迟之阳气得牙痒痒:“我杀了你……” “他那是长生辫。” 南乙说完,把秦一隅扶正了。 不是,我都倒他身上了,还这么正经的。秦一隅琢磨着。 南乙继续道:“小时候老生病,天天跑医院,他奶奶给他留的,不让剪,听人说可以保他平安长大。” “从小留到现在,就这么长吗?”严霁比了比,现在他的头发只到后背。 “中途剪了一次,后来就没那么讲究了,剪头发的时候就会修。”南乙简略道。 “为什么?不是不让剪吗?”秦一隅追问。 迟之阳瞪了他一眼:“因为我奶奶死了。” 秦一隅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错了。” 迟之阳没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严霁也跟着一起出去,“我们去买点喝的。” 南乙点了下头,等排练室静下来,他才又轻声开口:“放心吧,他没生气。” 秦一隅盯着南乙,眨了眨眼睛。 他在安慰我。他好在意我的情绪。 “迟之阳总是装生气,是不好意思对大家说自己的过去,但他其实很喜欢被人关心。”南乙随意地拨着琴弦,替发小解释。 “看出来了。”秦一隅也是故意的,打从帮他刷墙那天起,他就知道迟之阳是个很容易把别人当朋友和队友的人。心很大,但脸皮薄,有心事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南乙低声道:“全家只有他奶奶疼他。小时候他爷爷揍他,也只有奶奶护着。不过刚上初中,奶奶就走了。他哭着剪了一直留着的辫子,把那一小截和他奶奶的骨灰一起埋了,就当是陪着她。” 秦一隅其实很怕听到别人说太沉重的往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予回应,但更讨厌对方憋着,所以会用奇怪的方式让他们说出来,至少说出来会好受些。 但真的说出来了,难受的就变成了他。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问南乙。 南乙点头,“一直到我们搬家都在一块儿。” 一直在一起。 看到迟之阳本人,秦一隅就能想象到他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儿,可南乙却不是。 他有些想象不到幼年期的南乙。 也和现在一样,一副聪明样但就是不吭声?还是会活泼点儿,像普通小朋友一样。 他会和迟之阳一起,背着小书包,凑在玩具店门口的电玩机跟前看别人打游戏吗? 秦一隅发现自己对南乙的好奇心有点过于旺盛了。 大概是因为他太封闭,太无懈可击,哪怕是在其他人坦白家庭和成长经历的时候,他也不会泄露只言片语。 简直就像是个根本不需要被任何人了解、没有感情的怪物。 想到这里,秦一隅忽然灵光一闪。 “我突然想明白了。” 南乙不明所以,歪了下头:“什么?” 他滑着椅子靠近,停在南乙跟前,手臂抱着椅子背,仰着脸盯住他的眼睛。 “虽然我们排练没有很久,不过据我观察,你之前写bassline,创作动机都很技术流,是去人性化,去叙事化的,一切都是从器乐本身出发。上次你给我那首小样写的贝斯线,就明显有和吉他较劲的感觉,尽管你能听得出来那首demo在情感上的特殊含义。” 当他谈论音乐的时候,会变得很正经,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也放松下来,黑沉沉的、直勾勾盯着南乙。 “然后呢?”南乙也垂眼望着他,长的睫毛投在他眼下投射出深深浅浅的阴影。 “但你这次写的bassline就很不一样,关于梦的这条。” “我第一遍听,就觉得有很强的叙事性,好像在写你经历的某件事,或者做过的某个梦,所以我也被带入到梦的叙事里,写出了旋律线,迟之阳也一样,他更夸张,完全被你带进去了,搞得自己委屈巴巴的。” 在漫不经心又一针见血地揭开本质后,他像个小孩一样笑了,求夸奖一样问:“是不是很有价值的一大发现?” 南乙只是佩服他对音乐的敏感度。 “有没有价值不清楚,不过你很厉害。” “那是,就差把你的灵感来源分析出来了。”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压根不承认自己梦游的事实。南乙心道。 两人正说着,严霁带着迟之阳回来了。 南乙不清楚严霁私底下和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劝的,只是发现迟之阳眼圈有些泛红,但状态很好,开心了不少,打鼓的时候也完全沉浸其中。 非常默契地,秦一隅和南乙一起看向严霁。 果然是非常会安慰人的人,不像我。两人同时在心里想。 “烦死了。”迟之阳手转着鼓棒,“刚刚路过瞄了一眼其他排练室,他们基本都在排整曲,都排好多遍了,听蓝色药丸说他们晚上就去C组的livehouse做第一次彩排了。操,我们居然还在写歌!别人饭都快吃完了我们还在种菜!” 严霁笑着说:“没事,我们也快了。” 这话不假。 有贝斯的叙事性打底,加上严霁给出的低保真音色,梦的氛围轻而易举被铺就,灵感的火花相互碰撞,一个人写出来一段,另一个人便可以立刻跟上,仿佛是合作了很多年的队友。 尽管他们总共认识不超过一周。 合着南乙的贝斯,秦一隅右手放在midi上,断续弹着一些不连贯的音,在脑中将他们整合起来,然后滑着椅子到南乙跟前,颇为顺手地拿了他的笔。 “哎,你自己没笔啊。”镲片咣一声响,迟之阳瞪他一眼,“小乙最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 秦一隅哦了一声,伸手扒拉了一下南乙的琴弦,打断他:“帅哥,这笔我能用吗?” 南乙没吭声,顺手把本子也扔给了他。 秦一隅扭头,嘚瑟地冲迟之阳wink了一下,把他气得半死。 南乙有些走神,思考着今天晚上回去说不定就能搞定最后一次梦游实录,他要整理出来发给秦一隅,让他辩无可辩。 计划很美好,可惜总有意外,他们写歌写嗨了,谁都没回去睡觉,四个人一起在排练室熬了个大夜,直到接近第二天凌晨4点时,才陆陆续续补觉。 严霁和迟之阳睡在懒人沙发上,一个仰睡,一个侧蜷着。南乙有洁癖,不想睡地毯,于是套上连帽衫的帽子,趴在桌上——男高中生最典型的睡姿。 四人中最能熬的反倒变成了秦一隅,就在南乙决定补觉的时候,他还在奋笔疾书,不知道写的是曲子还是词,总之精神奕奕,仿佛进入了一种无我之境,很是兴奋。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陪他梦游了。 南乙的意识逐渐模糊,沉入睡梦中,大脑被深沉的黑占据,落入一处无止尽的阶梯上。 好像教学楼的台阶。 他一脚踩空。 失重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外力引发震动,楼梯崩塌,一只手猛地攥住他的手臂。 “南乙?南乙!” 摇晃下,他从梦中惊醒,一脸懵然地抬起头,双眼迷离,神色昏沉,与平日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大不相同。此刻的南乙似乎变成一个故障的机器人,对任何指令都格外迟钝。 凌晨的排练室里静悄悄的,落地玻璃窗被初秋的雾气涂上朦胧的深蓝,像一张被悬挂的藏青色画布。 “醒了没?”秦一隅压低声音,手在他眼前挥动。 “别动,晕……”南乙皱着眉,下意识握住了秦一隅乱晃的手。 秦一隅怔了一秒,眼神在自己的手腕上短暂停留。 不过很快,他反握住南乙的小臂,压低声音道:“听我说,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咱们得溜出去一趟。” 南乙眉头依旧拧着,还没彻底醒过来。 “现在?” 秦一隅深黑的瞳孔闪动着光点。 “嗯,就咱俩,就现在!” 作者有话说 要偷溜出去二人约会了耶! 恒刻小剧场之恒刻四人组的游戏昵称:[再偷我拨片开夏威夷果试试呢] [是的没错我这吉他就是没声儿] [野原新之助动车] [毛利小五郎牙棒] (猜猜谁是谁) 第25章 故地重游 被骗出来之后, 南乙才忽然清醒。 “排练室有摄像头,可能会播出去。”尽管他这样提醒了,却还是递了头盔。 秦一隅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戴好道:“播呗, 我们又不是逃犯,也不是私奔,怕什么?” 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但南乙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仿佛默认了这样的表述。 不会吧?不会真的给了他私奔的错觉吧?秦一隅坐在后座, 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不过坦白讲,他还挺喜欢这词儿的。 很酷, 好像很适合南乙。 “哎!你们俩要去哪儿——” 正发动着车子,听到这一嗓子, 两人齐齐回头,只见不远处的保安大叔猛地推开保安亭的门,跑出来,边喊边给自己披制服外套。 “快快快!” 引擎发动, 两人逃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风将秦一隅的笑声卷到南乙耳边。 “哈哈哈!他衣服都穿反了!” 南乙感觉心很重地跳了几下,不是源于飙车带来的肾上腺素升高, 也不是违反规则擅自溜出来的刺激,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他有点懒得去想。 只是单纯觉得,这一刻很自由。 下楼时天还黑着,但不知不觉中, 天色就被狂悖的风一点点稀释了,从墨色到深蓝, 渐渐疏朗,再晕开泛紫的晨光。 初秋的风很冷,太阳在悄悄上升,摩托车飞速向前,夜色被他们狠狠甩到身后了。 不知道是因为速度太快,还是秦一隅真的怕,引擎发动没多久,那双手就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腰,弄得南乙很痒。 他不喜欢和人发生肢体接触,但也没让秦一隅拿开手。 “去哪儿?”他在风里问。 红灯时得到回答,听完他报出的地址,南乙差点没刹住车。 “我高中在那儿上的。”秦一隅笑着问,“你认路吗?” 南乙含混地敷衍过去:“走错了再告诉我吧。” 其实他并非要刻意隐瞒他们曾在同一所中学的事,但因为他的不主动提及,事情自然而然变成了如今这样。 他做不到坦然地将那个弱小、可怜的自己展示给秦一隅。 何况,他也并不希望,在自己鼓起勇气承认后,看到秦一隅睁大眼,漫不经心地说:“啊,这也太巧了!你早说啊,我都不记得了。” 如果是这样,不如不说,反正也不重要。 “去那儿干嘛?”南乙问。 “采个声音。”秦一隅又说,“顺道儿借一样东西。” 从近郊到西城,空旷的人行道一点点被人气儿和烟火气填满,越靠近目的地越热闹。月白色天际线开始沁出金色光芒的时候,他们总算抵达。 这里是学校的后门,挨着一条死胡同,是南乙很熟悉的地方。 “好久没回来了。”下车的时候,秦一隅忽然发出一句感慨。 南乙没接话,但他也一样。 自从初三转学到港城,他只回来过一次——4年前的5月30日,高三生的毕业成人礼。 那时候他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在那天回去,把校服还给秦一隅,可惜他没参加,没见到。 这种事时常发生,南乙已经习惯了。 “从这儿上。”秦一隅穿着扎眼的橙色长袖,在光天化日之下翻过后墙,直接跳进校园,还在墙那头喊他的名字,“快过来。” 这一秒南乙忽然觉得自己还没睡醒,或者是被秦一隅传染了,在梦游,毕竟在这儿读书的时候,他都没翻过墙。 更何况,隔着学校的院墙听到秦一隅的声音,眼前浮现的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而是那个穿着校服、嬉皮笑脸的高中男孩儿。 在他的催促下,南乙照做了。 翻过去之后他没直接往下跳,因为看到秦一隅站在墙下面,笑眯眯地张开双臂,对他说:“你可以跳我怀里,哥哥接着你!” 南乙身形一顿,没顺他的意,找别处跳了下去。 秦一隅似乎也没在意,笑着收回手,换成一个“请”的手势,对南乙道:“欢迎来到我的母校。” “谢谢。” 我们的母校。南乙在心中改正。 才六点,早自习还没开始,校园里静悄悄的。 两人一前一后,像游魂一样心虚地晃荡在曾经熟悉的地方。望着秦一隅的背影,踩着他走过的路,南乙忽然感觉万分熟悉,只是过去,这段相隔的距离从没这么近。 秦一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回头。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神秘兮兮,不打算直言去哪儿,但南乙已经从路线提前预判了地点。 尽管如此,和他一起走到,一起停下脚步,肩并着肩站在这棵高大的玉兰树下,他还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悸动,在胸口沉闷、迟钝地涌动。 “这就是我手上的树。” 秦一隅伸出左手,抚摸着树干上的纹路,天光从层层叠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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