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舒晚的视线,从杉杉脸上移开,看向肉嘟嘟的宝宝:“你是说……我为了生下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吗?” 她这话里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她爱宋斯越,也没爱到,愿意付出性命的地步,后来的她,竟然会爱季司寒爱到冒死为他生孩子? 杉杉看到她眼里的不信,叹了口气:“晚晚,你要不是因为宝宝,也不用遭受失忆,更加不用忘记季司寒。” 说到底啊,还是怪季老爷子,瞒着他们,害舒晚怀了孩子,要是早点说,两个这么相爱的人,就算没孩子,也能过嘛,至于现在闹得,一个失忆,一个等死吗?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慢慢接受记忆 舒晚没有接杉杉的话,只费力的,伸出手,“既然是我冒险生下的孩子,那给我抱抱吧?” 就算失去了一段记忆,对什么都是陌生的,但自己生的孩子,还是有种天然的亲近感,自然是想要抱抱的。 杉杉一边抱着宝宝,放到床上,一边说:“就你现在这个身体,哪里敢让你抱孩子,放在你身边,你摸摸他吧。” 放下来,舒晚这才看清楚宝宝到底长什么样,白白嫩嫩的肌肤,肉乎乎的小脸,还没长成形的眉眼下面,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就像冬日里即将融化的冰雪,暖洋洋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形容词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之前经历过一样,或是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孩子就长这样,所以感到无比的熟悉。 舒晚盯着高高的鼻梁,不染纤长的唇瓣,看了半晌后,有些害怕的,收回抚摸婴儿的手指:“杉杉,我的记忆,只有你们,没有孩子,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些没有的记忆……” 这是失忆的人,必然要经受的,就像当年的宋斯越一样,面对她们的到来与逼迫,也是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派保安把她们赶走。 杉杉能够理解舒晚,“既然不知道怎么接受,那就先不接受的,就当作一个故事吧,等那天适应季司寒和宝宝的存在后,你再来接受这些……” 她遵守着医生的嘱托,选择循序渐进,没有像曾经逼宋斯越那样,急切逼迫舒晚想起来,反而暖心安慰着她慢慢来。 舒晚听到这些话,头疼的症状,缓解不少,接着,再次尝试性的,摸了摸宝宝的小脸:“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是男孩女孩?” 杉杉把手里的奶瓶交给身后的保姆后,笑着回:“是个男孩子,这才皮得很,总喜欢闹腾我。” 舒晚见杉杉笑,也跟着笑:“怎么闹腾你?” 杉杉抬手,放到宝宝小腿上:“比如,管家佣人抱他的时候,他就哭,非得让我去抱,他才不哭,我抱累了,想放下歇口气,小腿还没挨着床呢,哭声先来了……” 杉杉顺手啊,把宝宝露出腿肚子的卷边裤子,放下来,瞧见这个熟练的动作,舒晚便知道杉杉费了很多心思,忍不住道:“杉杉,谢谢你,帮我照顾孩子……” 杉杉整理完宝宝的衣服,抬眸看向眼底满是感激的舒晚:“我是你姐姐,你的孩子,我不照顾,谁照顾,再说我自己也有孩子,顺手一起顾了的事,不打紧的。” 舒晚听到她有了孩子,又填补了一项记忆空白:“你……最终跟江宇结婚了吗,还是说……” 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话也不敢乱说,只能不确定性的问,没了记忆的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反倒是杉杉不在意:“说起来,我和季凉川的事情,也挺漫长的……” 舒晚微微偏过脑袋,望着杉杉意味深长的笑:“所以……你孩子的父亲,是季凉川,而不是江宇……” 杉杉好奇的问:“按理说,只有十八岁以前记忆的你,应该是认可江宇的,怎么听到我嫁给别人了,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舒晚抿唇一笑:“说实话,虽然江宇看起来很正直,但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总觉得他以后会出轨,会背叛你,所以你没嫁给你,我还挺高兴的。” 杉杉愣了一下,随即勾唇,“你感觉对了,江宇后来,就是背叛我了,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他就是冲着我能赚钱来的,比出轨男,还要人渣。” 过往的话匣子打开,杉杉就停不下来,舒晚也乐意听杉杉有关的事情,便一边拍着宝宝的小肚子,一边听杉杉吐槽江宇,以及诉说着,后来怎么跟季凉川在一起的遭遇。 她们畅聊完过往后,杉杉又多嘴说了一句:“这半年来,季司寒为了你,跪遍神佛,膝盖都劳损了,你……” 话没说完,病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杉杉的声音,停顿下来,接着大声问:“谁啊?” 商尧静默两秒,推门而入:“是我。” 看到舒晚的外公,杉杉不寒而栗:“你……你来做什么?” 如果说不知道商尧是什么样的人物,也不知道季司寒脑子里的芯片,是他植入的,那么杉杉还会看在是舒晚外公的份上,不把他利用过舒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晚晚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但是现在季司寒的命,捏在他的手里,杉杉面对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怕才怪呢…… 商尧看了眼护在舒晚身前的女人,没有当回事,“我来的路上,听说我的外孙女,失去了记忆,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她恢复记忆。” 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商尧摔死孩子 确定外孙女说的是自己后,舒晚觉得有点烦躁,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有丈夫、孩子,现在又来个外公,头好疼啊…… 见舒晚抬手抚额,杉杉有些担忧:“她现在不适合受刺激,你要是想帮她恢复记忆,那就等她慢慢适应下来,再来吧。” 商尧明了的,点了下头,却没有离开,反而拄着拐杖,走进病房,“我知道她现在不能受刺激,但是舒晚,季司寒没有时间等待了。” 杉杉心口一窒,生怕商尧说些刺激性的话,害晚晚再次昏迷,想要上前阻止,商尧先她一步,开了口:“乔小姐是吧,麻烦你先出去一下,让我跟舒晚说几句话,行吗?” 商尧先礼后兵,杉杉没办法,很快被商尧的人请了出去,再担忧,也只能隔着病房玻璃,望着里面。 商尧在舒晚茫然眼神的注视下,走到病床前,再拉开旁边的椅子,缓缓坐下来,看了她一眼后,视线落在宝宝身上:“没想到死之前,还能见到曾外孙,也算死而无憾了。” 舒晚不明白这个老头说的话,只是防备的,抱过宝宝,也不是记得老头对她做过什么,只是方才见杉杉那么害怕他,便猜到这个所谓的外公不是什么好人。 商尧看见她眼底满是戒备,无奈笑了笑:“失了忆,还是那么防备我,真是骨子里就倔啊,只是你这么倔,怎么就记不住季司寒呢?” 舒晚听出他话里嘲讽的意思,声线寒下来:“倔是骨子里带来的,记忆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要因此嘲笑我,未免过于混为一谈。” 商尧笑道:“我哪里是嘲笑你啊,我是嘲笑季司寒,为你付出一切,结果换来的,是你把他给忘了,这简直太给我长脸了。” 舒晚不解:“我把他忘了,跟你长脸有什么关系?” 商尧放下手中拐杖,双手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再微微屈下身子,盯着舒晚迷茫的眼睛:“季司寒是我的仇人啊,我恨不得他去死,所以为了这个目标,我利用你伤害他。 但没有失忆的你,为此跟我反目成仇,现在你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给忘了,等于是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以后我们联手,共同弄死季司寒,等他死了,不就是给我长脸了么?” 死这个字,令舒晚心脏紧了一下,接着抬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恶毒如豺狼的商尧:“我是失忆,不是脑子缺根弦,这种害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商尧挑眉:“你当时借助我的实力,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以及同父异母的姐姐时,可是比我还要心狠手辣的,怎么现在失个忆,就连害人的事情都不敢做了?” 这话落在舒晚耳中,就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啊,我就是个孤儿,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借助你的势力,去害死他们?” 商尧淡笑:“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就像现在的你,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对于我来说,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吗?” 舒晚听到这些,脑子跟分裂了似的,疼得不行:“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想再听这些事情,我不记得了,就让我不记得了吧,别再逼我了……” 望着捂着脑袋,疼到面色发青的舒晚,商尧有些不忍心说下去,却在沉默片刻后,还是狠下心,再次开了口:“我哪有在逼你,不过是来跟你分享喜悦的。” 商尧停顿一下,又像是一个获得胜利的王者般,露出残忍又嗜血的笑容:“你还不知道吧,季司寒脑子里装了一块带病毒的芯片,只要哪天爆发,他就会死,真好啊……” 他会死…… 这三个字,落在舒晚耳朵里,就跟催命符似的,刺激得她的脑子,快要爆炸般,疼得要命,她捂着脑袋,蜷缩起来,却因为大幅度动作,浑身都跟着抽疼。 “疼……好疼……救我……” 舒晚伸出手,想要商尧帮她减轻痛楚,商尧却忽然搂过孩子,再当着舒晚的面,举起来。 “舒晚,这是季司寒的孽种,留不得,干脆摔死他吧!” “不要……” 她眼睛里的泪水,像决堤般,骤然倾泻而出,却因为脑子受到刺激,整个人不受控的,翻起白眼。 看到她痛苦到浑身抽搐,商尧吓到脸色发白,连忙放下孩子,想要救舒晚,却看到她捂着胸口,猛然吐出一口血,接着彻底晕死过去…… “商尧!” “我说过不要刺激她的!” “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做!” “现在害她又昏迷了!你开心了?满意了?!” 门外传来杉杉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商尧没有搭理,只让候在病房的moore赶紧抢救舒晚。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别假惺惺关心 经过一番救治,舒晚生命体征恢复过来,但仍旧陷入昏迷,也不知道这次是否还能醒来? “商,你太过激进了,要是这次没有挺过来,她就再也不会醒了……” moore救治完后,有些责怪的,扫了眼坐在旁边的商尧。 “就算再想刺激患者恢复记忆,也采取点温和迂回的方式,这么激进,搞不好会死人的。” 商尧没有吭声,只盯着舒晚毫无血色的小脸,默默等她醒来。 如果她足够爱季司寒,那么在听到他的死讯,以及有人要摔死她孩子的时候,她一定会凭借意志力重新醒过来的。 商家人,就该是这样坚韧的,若没有这根坚韧的弦,那身上也不配流着商家人的血。 商尧坚信舒晚会醒过来,也坚信在自己猛烈的刺激下,舒晚会很快恢复记忆,毕竟生死都过来了,短暂性失忆又算得了什么? 他就这样,坐在病床前,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清晨,天空再次飘起风雪,商尧才淡淡开口:“舒晚,我的外孙女,你该醒来了。” 24小时是危险期,度过了,那就没事了,没有度过,那他算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外孙女,在季司寒的生命上,又罪加一等。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舒晚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商尧握着拐杖的手,一寸一寸收紧,就在他以为失去希望的时候,舒晚的手指,动了动…… 商尧赶紧叫醒打瞌睡的moore,“她手指头动了,你赶紧看看,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moore揉了揉迷糊犯困的眼睛,起身走到病床前,拿起仪器检查,“再等五分钟,看看她能不能睁开眼睛,如果能,那就没事了……” 五分钟,其实很短暂的,但对于商尧来说,却无比煎熬,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叫他在这五分钟之内,坐立不安。 他盯着舒晚,心里在喊,该醒了,该醒了,也许是期望的声音太大,舒晚还是如他所愿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仍旧先感受到雪花寒冷的气息,这才一点点恢复知觉,只不过这次,跟上一次不太一样,干净清澈的眼睛在触及到商尧时,带了一抹浓烈的恨意。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 听到这句话,商尧如释重负的,卸下紧绷的身子,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舒晚恨他,只是替她恢复记忆,感到高兴。 “你总算记起来了。” 舒晚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起无力的手指,摸向自己身上的管子,一咬牙,忍着剧痛,拔了下来! 拔下来的瞬间,有鲜血顺着管子涌了出来,眼睛也疼到跟着充血,她却不管不顾的,移动手指,继续拔下一个。 “你干什么?” 商尧按住舒晚拔管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从重度昏迷中醒来,还需要治疗,硬生生拔掉管子,不要命了?” 疼到冷汗淋漓的舒晚,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商尧苍老的脸:“我因为失忆,伤害了他,得去找他……” 商尧不允许,“他现在暂时还死不了,你完全可以等身体好了,再去找他说清楚。” 舒晚拧了一下眉,再铆足全身的力气,推开商尧的手,继而抓着管子,用力一拔,鲜血再次流了出来,她没吭声,继续拔…… 望着这样倔强的舒晚,商尧再次阻止:“你不心疼你自己,你外公心疼,别这样,我推你去见他……” 舒晚抬起红血丝遍布的眼睛,阴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接受杀人凶手的帮助。” 他往季司寒脑子里装病毒芯片,跟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一想到季司寒独自一人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舒晚就不怕疼了,咬着牙,一下又一下拔掉身上所有的管子,然后撑着病床起身。 脚不过刚挪动到床沿边缘,整个身子就跟着跪了下去,商尧连忙伸手去扶,却被舒晚推开:“你都给他装了芯片,想要他的命,就别再来假惺惺关心我了……” 商尧扶着舒晚的肩膀,蹲下身子,无奈解释:“芯片的事情,是1-2盛行之做的,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季司寒的妻子,更加不知道你是我的外孙女,纯粹就是觉得他有能力,想留下他,又怕他性子难以驯服,这才往他脑子里装芯片……” 舒晚挣脱开商尧的手,“就算他不是我的丈夫,你们打开他的脑子,放这种东西进去,他该有多疼啊,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们却视他的生命如草荐……”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你到底更爱谁 想到季司寒经历过这样的痛苦,舒晚心疼到难以呼吸,眼泪更是哗啦啦从眼眶里涌出来…… 难怪那个时候,他会逼着她签离婚协议,原来是被这种东西控制住了,她还以为是被宁婉威胁,后来也以为是被商尧威胁,没想到是这样…… 什么都通透下来后,舒晚更加难过不已,季司寒这个傻子,怕她担心,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全部自己扛了下来…… 而她,竟然失了忆,甚至记忆还回到十八岁以前,只记得爱宋斯越的时光,完完全全忘记了他,还说了一些伤人的话,做了一些伤人的举动…… 想起自己说完,我害怕三个字后,季司寒那双绝望的眼睛,舒晚的心脏就疼到紧缩在一起。 她不知道季司寒当时是怎么说出,只要你醒过来,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这句话的,她只知道自己真混帐,竟然短暂性忘了他。 舒晚迫切想要见到季司寒,哪怕站不起,也用仅有力气的双手,撑在地上爬行,鲜红的血,顺着拔过管子的地方,流下来,染湿衣服,染红地板…… 望着地上这道倔强又瘦弱的背影,商尧的眼睛,一点点发酸:“舒晚,外公错了,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送你去见季司寒吧……” 他知道叫季司寒过来,就能解决问题,但对于舒晚和季司寒之间来说,舒晚亲自去见季司寒,才能抚平两人之间,因为失忆产生的隔阂。 舒晚却没有搭理商尧,一意孤行的爬着,所有人,包括她的尊严,都没有季司寒重要,但是她忘记过他,真的很抱歉…… 最终是商尧妥协了,打开门,放杉杉进来,舒晚这才在杉杉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到季司寒的病房。 透过玻璃,看见那道侧着的高大背影,舒晚不禁红了眼眶,张唇想要喊他的名字,却因为过于哽咽,没有喊出口。 她借着杉杉的力气,一步步走到季司寒面前,生无可恋的视线里,猛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男人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抬眸看她。 舒晚艰难的,抓住病床的栏杆,再在杉杉帮助下,缓缓的,蹲下疼痛不已的身子,大概是平视了,季司寒想不看她,也还是跟她对视了。 他看见舒晚的眼睛,倒映着自己惨白的容颜,忽然有些分辨不清,这双此刻只装下他的眸子,是否已经忆起了他? 舒晚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指,转而去碰季司寒的手,肌肤相触的时候,感受到他的手很凉,比她的,还要凉。 她下意识覆盖住那只手,再紧紧抓进自己掌心,被她抓住的男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绝望的眸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他没有说话,而舒晚则是细细打量着他消瘦的容颜,耳边是杉杉未说完的话:这半年来,季司寒为了你,跪遍神佛,跪到膝盖劳损。 她知道高高在上宛若星辰的男人,是不信佛的,却因为想要唤醒她,竟然从星辰上坠落下来,像个凡人一样到处求神拜佛。 这个叫季司寒的男人,到底是有多爱她,才会放下高傲,跪在佛祖面前,到处乞求啊? 想到季司寒跪了半年之久,舒晚就止不住心疼,视线缓缓移动到他的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更是不受控的,摸向他的膝盖:“还疼M.L.Z.L.吗?” 一句还疼吗,瞬间叫季司寒红了眼眶,却强撑着没有回她的话,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委屈,这种委屈,他一个大男人没法说出口,便沉默不语。 舒晚以为他在怪自己,不停的,向他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忘了你,还伤了你的心,真的很对不起……” 听到她的道歉,以为她要失忆很多年的季司寒,这才敢确定,她是真的恢复记忆了,眼里的绝望,一点点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委屈。 正因为过于委屈,他才压下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隐忍克制的,推开她的手指,再不言不语的,侧过身子,背对着,不去看她。 望着那抹孤傲寂寥的背影,舒晚有些不敢,却还是鼓起勇气,再次伸出手,去摸他的背:“老公,是我错了,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消气?” 她说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季司寒回话,以为他不打算搭理自己时,一道清冷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我没生气。” 舒晚张唇想说什么,还没开口,背对着她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揉进掌心:“舒晚,我问你,宋斯越,和我,你到底更爱谁?”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没有回答他先释怀了 原来季司寒介意的,不是她失忆,是失忆后,只记得宋斯越,却唯独把他忘了,他一定以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最爱的人,是宋斯越吧。 也的确,她记得的,是宋斯越,而不是他,舒晚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沉思不语的样子,落在季司寒眼里,有片刻的心酸,却也只是转瞬,男人就压下难过的情绪,松开她的手,抚向她的脸庞。 “算了,只要你没事,哪怕你最爱的人是宋斯越,也没关系。” 她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经历过大出血,并发症,走过鬼门关,差点阴阳相隔,现在能活着醒过来,已然是奇迹,还在意最爱的人是谁做什么? 反正,季司寒这辈子求的,不就是舒晚安康、孩子健康吗,现在舒晚平安醒过来,孩子也脱离危险,自己那点微弱感受,又算得了什么? 舒晚没想到,还没给出答案,季司寒就自己释怀了,甚至……就算她更爱宋斯越,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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