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说了什么?” 舒晚将凯西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季司寒后,犹豫不决的问他:“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凯西,池砚舟和果果就在墓园啊?” 已然在沙发上坐下的男人,叠起修长双腿,淡淡打量着舒晚:“你什么时候和池砚舟联系上的?” 第六百四十一章 拿到亲子鉴定报告 舒晚没想到他的关注点,竟然是池砚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季先生,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啊?” 沙发上的男人,紧绷着的神情,并未松懈分毫,清雪般干净的眼底,还染上几分复杂思绪。 他这样沉默不语,让坐在对面的舒晚,缓缓收起唇角的笑意,有些紧张不安的,打量着他。 “我没有和池砚舟联系过,是他在我和乔治通话时,插了一句嘴,让我告诉凯西他在墓园。” 她以为自己解释清楚,对面的男人,脸色就会好看些,没想到他的神色,变得更加阴郁忧愁。 舒晚立即起身,走到季司寒面前,抬手摸了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司寒,你怎么了?” 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触碰,季司寒紧锁着的浓眉,渐渐舒展开来。 “晚晚,我没事。” 说完,他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拉着她在旁边坐下后,侧过身子,紧紧盯着她的脸。 “晚晚,池砚舟分得清你是谁吗?” 如果池砚舟分不清她是谁,那说明他爱的人,仍旧是初宜。 如果池砚舟分得清她是谁,那他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分不清吧。” 舒晚自己也不清楚池砚舟是什么心思,给不出准确答案。 她懵然未知的样子,让季司寒紧绷着的神色,稍稍松弛些许。 她不知道也好。 季司寒将那张名片,还给舒晚:“等结果出来,你再做决定。” 舒晚接过名片,不解的问:“等什么结果?” 男人淡声道:“池砚舟和果果的亲子鉴定。” 舒晚一脸茫然,有些听不懂,刚想问清楚,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候在不远处的保镖,立即捧着手机,递到季司寒面前:“季总,泽先生的电话。” 季司寒伸手接过,划开接听键,那头立即传来阿泽的声音:“先生,查出来了。” 季司寒淡漠‘嗯’了一声,问:“结果。” 阿泽看了眼身侧的男人,支支吾吾半天后,咬牙道:“姜少爷说,让您亲自去他的酒店取。” 季司寒勾起唇角,冷嗤一声:“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来我面前找死?” 阿泽那边,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干净好看的手指,朝阿泽勾了勾。 “手机给我。” 阿泽吞咽了口唾沫,将手机递给他后,用眼神疯狂暗示他: 祖宗啊,千万别在夜先生面前乱说话啊,不然惹怒了他,S上下不得安宁! 然而,凛若冰霜的男人,完全忽视阿泽的暗示,接过手机,就开始大言不惭: “要么帮我解决了陆宸希,要么自己来取鉴定报告,二选一。” 季司寒开的是免提,舒晚能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是那种低哑气泡音,极富磁性,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感。 仿佛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能通过声音,幻化出对方的外貌。 “姜哲,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去招惹陆宸希。” 陆家已经拿到过S上千人的名单,若是再因为姜哲的私仇,牵扯出其他名单,他一定会亲自毙了姜哲。 那头的姜哲,却丝毫不在意的,拨了拨杯子里的红酒:“夜先生的警告,我收到了,但是听不听,就由不得你了……” 季司寒捏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收紧,似乎想再警告他一番,却又觉得生性一根筋的姜哲,是不会听的,也就收回想说的话,丢下一句:“五分钟之内,结果发给我。” 他说完,啪嗒挂了电话。 舒晚见他脸色有些发青,似乎被这个叫姜哲的男人气得不轻,连忙伸手主动圈住他的腰。 “别生气……” 娇娇柔柔的嗓音,轻轻敲击在心房,令男人心窝泛暖。 他抬起手,搂紧怀里的女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 舒晚趴在他的怀里,小声问:“他会发给你吗?” 季司寒昂起下颌线完美的下巴,冷嗤道:“他不敢不发。” 纵使姜哲是姜先生的养子,那又如何? 还不是要唯他是从。 这是规矩。 舒晚听姜哲那桀骜不驯的语气,觉得对方不会发过来。 谁知道正这么想着时,搁在旁边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季司寒腾出一只手,划开解锁键,恰是姜哲发来的消息。 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一段文字: [池砚舟的头发,很难取,佣金一千万,打到我账上] 季司寒直接掠过文字,当着舒晚的面,点开那份报告: 父亲:池砚舟 女儿:果果 鉴定结果:99.9999% 第六百四十二章 他以她的信念,为信念 舒晚看到那份报告,没有太过震惊。 因为她从始至终都觉得果果是池砚舟的孩子。 现在鉴定结果切切实实摆在她的面前,就更加证实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果果是池砚舟的女儿,那么姐姐就没有背叛过池砚舟,这些年来,池砚舟都恨错了人。 而凯西明明知道果果是池砚舟的女儿,非但没有告诉池砚舟,还撒谎说果果是他的女儿。 凯西这么做,是因为太爱姐姐,想独占姐姐留下来的女儿,还是为了报复池砚舟? 舒晚在想凯西的目的是什么时,季司寒抬起修长的手指,朝保镖招了招。 “资料。” 保镖立即会意,转身快速离开别墅,从车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季司寒没接,只垂眸看了眼舒晚,保镖迅速明白过来,捧着资料毕恭毕敬递给舒晚。 “夫人,这是池砚舟和初宜有关的资料。” 舒晚回了句‘谢谢’,接过保镖递来的资料,拆开文件袋,取出一打资料,仔细翻看着。 “这份资料,前几日,我已查到,上面DNA鉴定结果不够准确,我便没有及时告诉你。” 男人低磁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令舒晚缓缓抬起了头:“司寒,谢谢你。” 池砚舟之前那么伤害过他,可他却为了自己,不计前嫌的,帮她去查资料。 而且,他之所以在已然拿到资料的情况下,还派人去取池砚舟的头发,重新做鉴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坚信姐姐没有背叛池砚舟。 他知道她的信念是什么,故而才会以她的信念,为信念,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 男人微侧过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晚上补偿我就好。” 正被他的行为,感动着的舒晚,听到这不正经的话,脸色一红,“就不该跟你说话。” 她佯装恼怒的,推开男人,却被男人宽厚修长的大手,重新捞了回来。 舒晚只好将资料放在他的腿上,窝在他的怀里,继续翻看着姐姐和池砚舟的往事。 她看完后,结合资料,回忆着凯西说的话。 虽然他说的一些话,确实与资料是吻合的,比如池砚舟在监狱待过。 但凯西却在果果的身世上面撒了谎,光凭这一点,就说明凯西不可信。 既然不可信,那池砚舟的位置,就不应该告诉凯西。 舒晚浑浊的思绪,逐渐明朗起来。 她合上资料,再次抬眸看了眼季司寒。 “我……可不可以给乔治打个电话啊?” 季司寒将那份资料从腿上移开后,一把抱起舒晚,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被浓密发丝包裹住的后脑勺,轻靠在沙发上,微仰起下巴,凝着眼前的女人。 “资料里那份鉴定报告是乔治做的,你不怕乔治是凯西的人,就尽管给他打电话。” 乔治是国际上著名的医学专家,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差错,可鉴定结果却…… 舒晚也心存怀疑,但是乔治对池砚舟很好,根本不像是会在背后做这种事情的人。 她总觉得或许乔治也不知道其中缘由,毕竟报告这种事情,谁都可以从中动手脚。 其实直接打给池砚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但是她怕季司寒不乐意,也就没敢开口。 第六百四十三章 算了,我亲自去 她盯着男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犹疑几秒后,还是讨好般的,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司寒,我给池砚舟打,可以么?” “不可以。” 被男人冷漠无情拒绝,舒晚的小脸垮了下来:“为什么?” 男人单手勾起她的下巴,强势道:“从现在开始,不许见池砚舟,不许和他说话,不许联系。” 那她怎么告诉池砚舟,姐姐没背叛过他,还有果果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她皱着一张小脸时,男人伸出修长手指,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舒晚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又对照了眼资料上的号码,唇角缓缓勾起。 他宁愿亲自给池砚舟打电话,也不让她打,这个男人还真是泡在了醋缸里。 季司寒拨了两次,对方都没接听,也就懒得再打,将两份资料,编辑成短信发给池砚舟。 继而放下手机,抬眸看向舒晚:“资料发给了他,接下来有关池砚舟的事情,你不许再管!” 舒晚见他非常介意池砚舟,也就乖乖应了下来,只是她很不安,总觉得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季司寒见她皱着眉,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心下一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了?” 舒晚低垂下头,不敢多说,男人却再次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担心池砚舟?” 舒晚连忙否认:“我不担心他,我就是……怎么说呢……” 她抬起手,摸了摸心脏位置:“这里装着的,是姐姐的心脏,它似乎在为池砚舟感到不安。” 季司寒的眼眸,在看向她的那颗心脏时,染上几分复杂情绪。 他是不想再管池砚舟的事情的,但是—— 罢了,若不是池砚舟将心脏放在晚晚体内,只怕现在疯魔的人就是他。 季司寒拿起手机,给阿泽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带着人,去墓园一趟。” 正在外地查季大少死亡真相的阿泽,接到指令,连忙回道:“先生,我在清市,马上赶回去。” 季司寒拧了下浓眉,从清市赶到A市,需要四个小时…… 他看向舒晚,想了想,果断做出决定:“算了,我亲自去。” 舒晚见他放下自己,起身就要走,忙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季司寒却抬起修长的手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在家乖乖等我。” …… 墓园,乔治牵着果果下山之前,回头看了眼立在坟墓前的男人。 “池,你和果果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我带果果去医院取,你记得别在这里待太久。” 坟墓前的男人,连头都没有回,只低垂着眼眸,望着那座孤坟。 夕阳渐下,昏黄的光线,透过斑驳树枝,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越发孤寂。 寒风萧瑟,冷风一点点钻进大衣,灌进单薄的衣衫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他就像一尊雕像般,久久伫立在坟前,满脸阴郁下,是被黑暗笼罩着的凄凉。 “初宜,我再做一次检测,如果她还不是我的女儿,那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墓碑,手指滑到上面的遗照时,微微停顿了几秒。 “她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这张遗照,也该换成你的了……” 他收回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 上面的人儿,穿着红裙子,迎着肆意洒下来的阳光,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她拍照的时候,最喜欢摆这样的姿势,因为她这一生,总是在眺望自由。 池砚舟摩挲着照片,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轻嗤出声,“呵,自由……” 自由到化成一捧灰,躺在冰冷、永不见光的坟墓里,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 真可笑。 池砚舟冷嗤着初宜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六百四十四章 凯西,你要做什么 “砚舟,好久不见。” 凯西捧着菊花,带着一群保镖,迈着台阶,缓缓走向池砚舟。 立在坟前的男人,连头都没回,只将手中的照片,放进贴近心脏位置的口袋里。 凯西和池砚舟斡旋多年,自是知道他瞧不起自己的,也就不在意他是否理会自己。 他径直走到池砚舟身侧,将手中菊花放在墓碑前后,抬眸看了眼墓碑上的遗照…… “舒小姐?” 难怪这些年,他怎么也找不到初宜的坟墓,原来‘死’的是舒小姐,而不是初宜。 池砚舟为了独占初宜,还真是面面俱到,不过那又如何,初宜还不是背叛了他…… 凯西勾了下嘴角,淡声道:“砚舟,八个月的时间到了,你该把果果还给我了。” 始终未开口的池砚舟,低垂下眼眸,冷冷扫了眼凯西:“她的遗言,是什么?” 凯西直起身子,与池砚舟并肩立在墓碑前,盯着地上的四方块,云淡风轻的开口。 “人都死了,遗言重要吗?” 池砚舟将双手放进西装裤袋里,挺着孤傲的背,漫不经心的回: “不重要……” 凯西见他又在口是心非,忍不住抬起戴着皮套的手,拍了拍池砚舟的肩膀。 “砚舟啊砚舟,你这辈子,就败在这张嘴上。” 凯西这幅高高在上、看透世间一切的样子,是池砚舟最厌恶的地方。 他一把推开凯西的手,冷声道:“我的名字,不配从你嘴里出来!” 比起池砚舟赤裸裸的生厌,擅长伪装的凯西,倒是显得极其平静。 他丝毫不在意池砚舟的态度,反而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淡淡一笑。 “初宜的遗言,是一段比较长的视频,专门录给你的。” 凯西说到这,唇角的笑容,由云淡风轻,逐渐转变为诡谲。 “你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吗?” 池砚舟的神色,阴沉到能滴出墨来。 “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滚,别在老子面前故作玄虚。” 凯西那张斯文外表下,装着的肉,是不含鲜血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凯西更冷漠的人。 初宜也好,英国王室也好,没有人知道凯西面具之下的手段,只有池砚舟亲眼见识过。 他们已经对决过那么多次,都深知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何必在他面前继续伪装? 不累吗? “她的视频,我自然会给你,但是在给你之前,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池砚舟不耐烦的,冷冷瞥了眼凯西:“说!” 凯西伸手,抚摸上初宜的墓碑,这才不紧不慢的问: “舒小姐说,果果和你相处了八个月,和你产生了感情,舍不得和你分开,你呢?” 池砚舟阴郁的眸子,骤然浮现一抹狐疑之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凯西一边用指尖敲打着墓碑,一边不在意道:“哦,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对果果产生感情?” 池砚舟冷嗤一声:“她和你生的女儿,我为什么要对她产生感情?” 凯西闻言,轻轻敲击着墓碑的手指,骤然停顿下来。 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抬起手,朝身后保镖挥了挥:“抬上来……” 看到有人抬着乔治和果果上山时,池砚舟的脸色,骤然黑了下来。 “凯西,你要做什么?!” 第六百四十五章 你既愚蠢又可悲 凯西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放在手里把玩。 “砚舟,你应该很舍不得果果吧?” 池砚舟抬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盯着凯西。 “你让果果和我相处八个月,就是为了赌我的舍不得?” 他猜到了凯西的目的,却猜不到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拿他自己女儿的命,来威胁他,不是有病,就是脑子有坑! 显然凯西不这么想,反而胜券在握的,望着池砚舟笑了笑。 “砚舟,你知道我想要你的命,已经想要很多年了吧?” 池砚舟翻了他一眼。 “你杀不了我。” 杀了他,整个池家会让凯西陪葬。 凯西一边轻笑,一边给枪上膛。 “我当然杀不了你,但是你的女儿,和初宜留下来的视频,可以杀了你。” 池砚舟黑暗到透不进光的眼睛,缓缓移动到凯西身上。 “你什么意思?” 凯西给枪上好膛后,手指移动到扳机位置,继而抬眸看向池砚舟。 “我以前以为你很爱初宜,想着她死了,你必定也会跟着去殉情,谁知道你竟然没有这么做,真是浪费了我好大一盘棋,不过没关系……” 凯西停顿一下,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阴暗诡异。 “八个月之前,我在果果时常佩戴着的项链里,发现了一枚芯片,也不知道老天爷是在帮我,还是怎么回事,那枚芯片居然是初宜留给你的遗言,里面有着你想知道的一切真相。” “恰好这个时候,你来抢果果,我想着就让你抢走好了,说不定你一发疯,就将果果虐待致死,那样等八个月之后,我再来告诉你真相,看着你彻底疯魔不是更有意思?” “但是没想到你非但没有虐待果果,反而还对她产生了感情,这种在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女儿的情况下,还因血缘之亲产生感情的事情,让我觉得很无趣。” “不过拿你女儿的命,来威胁威胁你,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凯西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仿若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池砚舟的身上。 他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凯西那双优雅中透着狠厉的眼睛:“你、说什么?” 凯西用那把放了子弹的枪,勾起池砚舟那张泛白的脸:“我说你既愚蠢又可悲。” 他说完,枪口往下移动,对准池砚舟大腿位置,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开枪—— 子弹贯穿肌肤、骨肉的痛楚,令池砚舟痛到冷汗涔涔,身子更是不受控的,往地上栽去。 他却咬着牙齿,强撑着,没让自己狼狈的,倒在地上,而是单膝跪在墓碑前,望着那座坟墓。 他似乎透过那座墓碑,看见曾经的初宜,跪在他面前,哭着向他解释: “砚舟,果果就是你的女儿,我求求你,去做亲子鉴定,好不好?”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骂她是个荡妇,骂她不知廉耻,骂她明明给他戴了绿帽子,居然还想让他接盘! 当时的初宜,仿佛被他一巴掌扇醒了一般,捂着脸,跪在地上,从此,选择了一言不发。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不信她,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用死亡的方式,去追求她想要的自由。 第六百四十六章 夺走池砚舟拥有的一切 凯西看着跪在墓碑前,一脸悔意的池砚舟,淡雅的唇角,缓缓勾起。 “砚舟,我刚刚说你这辈子,就败在你的这张嘴上,你还不服,现在服了吗?” 若不是池砚舟口是心非、自以为是,何至于到现在才知道果果是他的女儿? 池砚舟仗着是池家少公子,从小到大都摆出一副施舍众生的姿态,高高在上到,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那时候被关在小牢笼里的凯西,就在想啊,明明他才是池家长子,为什么他就要被关起来永不见天日,而池砚舟却万丈光芒、披星戴月,难道就因为他的母亲是个妓女? 凯西小时候想不明白,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他觉得一切的错,都是因为池砚舟的出生,夺走了他原本应该拥有的一切。 要不是因为池砚舟,他又怎么会被赶出池家,成为一个流浪汉呢? 他还记得,他在做流浪汉的时候,为了帮初宜抢食物,差点被人打死。 然而池砚舟只是坐在车里,施舍般的说了句‘住手’,初宜眼里从此就只有池砚舟。 凭什么呢? 就因为他没有能力资助初宜念书,就因为他不是那个坐在车上傲视众生的贵公子? 可是——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初宜啊…… 是他陪在初宜身边度过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日夜,怎么池砚舟一出现,就要夺走他唯一的光? 池砚舟已经夺走了他的家,为什么连他的光都要夺走? 蜷缩在垃圾桶旁边,被雨淋到浑身发抖的凯西,又在想啊…… 总有一天,他会夺回初宜,夺回家,夺走池砚舟拥有的一切! 瞧,现在正是夺回一切的时候呢。 凯西握着枪,在池砚舟身边,蹲下身子,深邃的瞳孔里,幽幽地泛着诡谲的光。 “我听初宜说,你从来没有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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