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嘴八舌议论着掌权人召开此次会议的目的。 “八成是没去参加他的求婚仪式,事后找我们算账来了……” “哪有长辈去参加晚辈求婚仪式的,这就不合规矩,再说那个舒小姐,哪配我们去观礼?” “就是就是,一个小门小户都算不上的人,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让我们去?” “没错,就算他是掌权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卑躬屈膝,别说求婚仪式,结婚我们也别去!” “对对对,结婚也不去,看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客厅里除了这些长辈,还有季家晚辈,他们听到这些议论声,脸色都沉了下来。 奈何大家沉得住气,没有多说什么,年纪最小的季语冰,却很不爽的,冷嗤了一声。 “你们以为二哥稀罕你们去?” “要不是他想给舒小姐十足的诚意,只怕你们连邀请函都收不到。” “还什么结婚也不去,这话有本事当着二哥的面说,看他会邀请你们么?” 被个年纪最小的晚辈怼,那些叔伯们瞬间坐不住了,指着季语冰的父母破口大骂。 “瞧瞧,这就是你们培养出来的高材生,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还高材生咧!” “我看啊,要不就是在国外读书读傻了,要不就是被唐家那小子带坏了。” “八成就是被唐夜白带坏了,这才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 “她要是把长辈放在眼里,就不会让凉川带着她去医院打胎了……” “打胎?谁的胎?” “还能是谁的,唐夜白的呗!” 这些话一出,季语冰的脸色,仿若被渡上寒霜一般,浑身冰凉,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若希见大家越说越过分,拿起手机,啪嗒往桌上一扔,刚想发怒,门外走进来一群人。 季司寒带着保镖出现在客厅的刹那,议论声瞬间停止下来,噤若寒蝉到仿若空无一人。 从门外进来、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连眼眸都没落下来过,径直冷着脸,往首位方向走去。 季家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坐在首位,见他来了,面色难看至极,却不得不招呼他坐下。 季司寒淡漠扫了老爷子一眼,没打招呼,直接撩开黑色大衣,在他旁边位置,落座下来。 男人背靠在单人皮质沙发上,西装裤下,修长双腿,慵懒交叠着,神态姿势,宛若王者。 他随性散漫的,单手支着下巴,抬起寒冷如雪的眼眸,挨个扫视着堂下一群旁系亲戚。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重复一遍,让我也听听。” 那群指责季语冰的旁系亲戚,立即蔫了,不敢吭一声,个个低着头,淹没在人群里。 “我给了你们辩驳的机会,既然大家都选择不说,那就听我说。” 首位上的男人,微偏着脑袋,露出一张湮灭在昏暗光线下,棱角分明的脸。 “方才绯腹我妻子的,指责我妹妹的,你们不必再来季氏,至于股份……” 季司寒停顿一下,寒冷的视线,放到老三身上:“北城,你安排折现。” 季北城接到自家二哥的指令,立即点头示应:“好,我马上派人去处理。” 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的季北城,起身迅速离开客厅去做安排…… 见季司寒来真的,季家旁系亲戚坐不住了,纷纷不同意…… “凭什么要给我们折现,我们不愿意,我们就要留在季氏参股。” 他们的股份,虽然少之又少,但分红可不小,仗着这一丁点股份,能叫他们吃几辈子。 “凭什么?” 季司寒冷嗤一声后,用那只布满刀痕的手,弹了弹衣袖上的雪花,不紧不慢的开口。 “季氏创建以来,你们没有贡献过一毫一厘,不过是仗着季姓,占了股份名额罢了。” “你们安安静静坐收渔翁之利,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在背后做了些什么?” “收受贿赂、操纵股市、贩卖项目,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毁灭季氏,我还留着你们干什么?” 第六百二十章 处理完他们,再处理他 季司寒这一番话下来,堵得那群旁系亲戚哑口无言。 他们似乎没想到,堂堂季家掌权人,竟然连这点腌臜交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 “虽然是做了些这样的事情,但也不至于将我们全部都赶出季氏吧?” 他们就不信,季家其他人,没有做过这些事,凭什么拿他们旁系的,先开刀? “大哥,你说句公道话啊,我们持的股份,本来就少,现在还想着收回,让我们怎么活?” 他们喊的大哥,便是季家老爷子季振东。 这些旁系亲戚都是老爷子的弟弟妹妹,近亲的、远亲的,都有,与他是属于同一辈的。 季老爷子虽不掌权了,但话语权还是有的,论季司寒权利再大,也不能直接越过老爷子去吧? 只要老爷子站出来说句话,季司寒做的决定,那就是放屁! 正因为大家觉得有老爷子做靠山,他们才敢在私底下胡作非为…… 奈何老爷子将季氏利益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重,但凡涉及到毁灭季氏利益的,他一律不放过。 虽然他也不认可季司寒为了个女人,将大家召集回老宅,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与季司寒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既然季司寒已经查出来,并打算处理这群打着季氏名号任意妄为的亲戚,那他自然是支持的。 不过都是隶属同一个家族,就算心底对他们所作所为恨得牙痒痒,面子上却总要过得去的。 季老爷子思及此,装作非常愤怒的,用龙头拐杖,杵了杵地面:“司寒,大家都是一家人,给点教训就算了,别太过分。” 季司寒淡漠扫了眼老爷子:“等我处理完他们,再来处理您,别着急。” 原本打算唱红脸的老爷子,听到这话,佯装愤怒的神色,骤然阴沉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刚想问,季司寒却收回视线,神色清冷的,扫向那群愤愤不平的叔公、姑婆们。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要么折现走人,要么送去警局,自己选。” 他话音刚落,立在客厅的保镖,迅速上前一步,似乎他们不听从,就会立刻将他们扭送进警局。 那群旁系亲戚,见季老爷子说话都不管用,而且这位掌权人,还打算处理完他们,就去处理老爷子,这分明就是要造反啊? 他们想反抗,可那群保镖,却冷冷盯着他们,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与季司寒一模一样,只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人…… 他们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早知道就不听老爷子的话,直接去参加掌权人的求婚仪式好了,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他们原是怪季司寒专权的,现在被他拿捏住把柄,又开始怪老爷子撺掇怂恿,愤恨个不行,却又在一分钟之内下不了决定,也就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季若希却在这种时候,开始发声:“各位叔公、姑婆,我劝你们还是接受折现吧,要知道光收受贿赂这一条罪证,就能判个好几年的,你们应该不想连累自己的子孙吧?” 她说完之后,季家老四季羡礼也适时接话:“看在我家二哥,还没有大义灭亲的份上,赶紧接受折现走人吧,否则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和时间等你们前瞻后顾……” 这群旁系亲戚吸了季家多少血,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一家人’三个字,选择性闭眼。 现在得罪了二哥,那自然是没有好下场的,亲戚一场,也别闹得太难堪,日后也好相见嘛。 听见晚辈们都在劝他们折现,叔公、姑婆们很没面子。 可现在不接受折现,也没法子了,总不能真进那局子里吧? 到时丢的,可就不是脸面问题了,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子女。 “折现就折现吧,但是我们的孩子,还能继续留任季氏吗?” 其中一位叔公最先同意,并提出相应的要求。 只要孩子们还能在季氏,那折现出来的现钱,也足够他们用好几辈子了…… 季司寒没有回话,只淡淡扫了眼季羡礼。 已然升任为董事会副总裁的季羡礼,立即开口: “我会派人进行封控排查,若他们没有跟你们一起犯罪,那就可以继续留任,若是有,终身不得进入季氏,包括子孙后代。” 这条规定,其实就是季氏集团最初创建时,定下来的章程。 只是这群旁系亲戚吃里扒外惯了,完全不把章程法度放在眼里。 第六百二十一章 你们不配姓季 听到季羡礼说的话,那些拉子女下水的叔公们,纷纷悔恨起来。 要知道只要在季氏继续留任,日后做出贡献,是可以重新拿到股权的。 他们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顺带毁了自家子女的前程啊…… 没有拉子女同流合污的叔公们,则是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祸不及子孙。 只是要他们第一个站出来当枪头鸟,自是不愿意的,也就淹没在人群里等着。 没有耐心再等下去的季司寒,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冷声道:“一分钟到了。” 那道清冷寒凉的嗓音一出,保镖们往前一站,吓得那群叔公、姑婆立即站起来表态: “我接受折现!” “我也是!” “还有我!” “……” 一群人做完决定后,就准备起身走人,那坐在首位上的男人,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慢着——” 叔公姑婆们立即顿下步子,有些云里雾里的,看向季司寒。 已经将他们赶出了季氏,脸皮都撕破了,还让他们留下来干什么,吃晚饭啊? 季司寒微偏着脑袋,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其中一位带头的叔公,很是不解的问:“道什么歉?” 季司寒抬起淡漠眼眸,冷冷凝视着那位叔公:“向我的妻子道歉。” 那位叔公一愣,不过是私下议论了几句,他竟然这般记仇? 关键是身为掌权人,这样维护一个女人,这不就是天大的软肋吗? 端坐在首位上的男人,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再次冷声开口:“你们若是敢打我妻子的主意,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软肋?” 那位叔公心头一颤,眼前的男人,连自己母亲都能亲手送进监狱,说明他冷血至极,根本不念及亲情。 这种人,即便有软肋,也会化为一把利剑,狠狠刺向动他东西的人。 最好是远离他,不去招惹他,也不要轻易动他在意的人,否则下场只怕比他母亲还要凄惨。 被季司寒一句话震慑住的旁系,再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向他低头道歉: “对不起,我们不该对尊夫人不敬,也不该胡言乱语,还望季总见谅……” 季司寒背靠在沙发上,淡漠的,朝季语冰的方向,昂了昂下巴:“还有她。” 他的妻子嫁进来,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掌权夫人,向她道个歉,也就罢了。 可是要他们向家族里最小的晚辈道歉,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他们好歹也是长辈啊! 那群叔公自然是不愿意的,纷纷不同意:“我们做长辈的,斥责晚辈几句,也是常理,让我们向语冰那小妮子道歉,不可能!” 季司寒高傲淡漠的视线,缓缓扫向苏青,只一个眼神,苏青立即会意,命人将客厅大门一关。 他面向众位叔公,冷声道:“我家总裁说了,不道歉,一个都别想走!” 这这这,这完全就是不讲道理嘛! 叔公们气坏了,咬牙切齿的,跳出来骂老爷子没管好自己的孙子。 “大哥,你瞧瞧啊,这就是你精心栽培出来的孙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是啊,大哥,你就这么冷眼看着,让一个后生,这般欺负你的兄弟吗?” “我看大哥,不是老糊涂,就是没把我们当成自家人,要不然怎么连句话都不帮我们说。” “他就是没把我们当成自家人,他自己成了家,有这么出色的子孙,我们在他眼里算什么?” 老爷子听到这些话,严正肃穆的脸上,难堪至极,攥着拐杖的手,气得都在发抖。 “司寒!” 他怒吼了一声,想让季司寒收手,季司寒却恍若未闻的,冷冷扫向那群叔公、姑婆。 “连老爷子都敢骂,可见你们平日里早已对老爷子积怨已深。” “既然意见这么大,不如和老爷子断了关系,分出去吧。” 他说完,堂下瞬间安静下来,不敢吭一声。 男人却放下二郎腿,坐直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方,阴鸷冷厉的眼睛,死死凝视着那一群人。 “记住,把姓氏也改了,你们——不配姓季!” 即便是老爷子掌权,季家繁荣昌盛,季氏永久不衰,那也是老爷子带来的战绩。 老爷子这群近亲、远亲的弟弟妹妹,什么也没做过,只会躲在背后抽丝剥茧的吸着季家鲜血。 吸完了血,竟然还冠冕堂皇的,在他面前自称长辈! 更是肆意妄为的,议论他的妻子,欺负他的妹妹,哪来的脸?! 第六百二十二章 老爷子,该轮到你了 原是很愤怒的老爷子,听见季司寒说这群亲戚连他也敢骂。 这才反应过来平日里被他维护、保护的弟弟妹妹们,似乎早已对他不满。 他抬起头,重新打量起,那群自己照顾过的弟弟、妹妹,一个个看过去,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似乎大家各自有家庭后,渐行渐远,平时连看都很少来看望他,只有出事、讨要项目的时候,才会上门来找他,哪怕他待他们再好,他们待他也不过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哥哥罢了…… 老爷子深刻反省了片刻后,选择了沉默,将这一切都交给了季司寒。 堂上的男人,抬起修长手指,就要下命令时,一位叔公提步走到季语冰面前。 “语冰,对不起,方才是叔公说话过激了,见谅。” 季语冰见向来清高自傲的叔公,竟然会低头向自己道歉,觉得很是惊讶。 好在她从小接受大家教育,喜怒不形于色,也就能做到平静,且坦然的接受歉意。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别再乱传我打过胎,我不过是身体不适去妇科做了个检查罢了。” 她借势为‘打胎’一事做出澄清,却没反驳和唐夜白交往过的事情。 毕竟那段过往,确实是她自己识人不清,在这一点上,的确该骂。 有人带头道歉,其他人自然也纷纷效仿,因为比起被分出家族,道个歉不算什么。 当然,即便季司寒是掌权人,也没权利将季家旁系全部分出去,但老爷子却可以。 他们也是见老爷子选择了沉默,这才会站出来道歉。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还能在背后扛事的大哥,否则他们往后就真要消失在季氏家族里了。 这些道歉的叔公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让季语冰挽回了点尊严。 她很是感激的,看向自家二哥,正因为二哥待兄弟姐妹好到极致,他们才会听从、听令于他。 也正因为二哥有着雷霆手段,凡事赏罚分明,做事干净果断,大家才会对他欣赏之至。 她家二哥,可是历任季家掌权人最厉害的存在,即便是爷爷,在他面前,也要稍显逊色。 季语冰很是崇拜的,朝二哥竖起了大拇指,然而,堂上的男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拔除掉那群旁系亲戚,季司寒抬起修长双腿,背靠在沙发上,俯视着堂下五个叔叔。 这些都是老爷子的儿子们,也是季司寒弟弟妹妹的父亲。 这层关系,可比方才那群旁系亲属要亲的多呢…… 那五个叔叔见季司寒打量着他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似乎都在回顾,自己在季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连季若希的父母都吓得攥紧她的手,颤颤惊惊的说:“待、待会他要处理我们的时候,你可得为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季若希挑眉问:“你们挪用过公款、贩卖过项目、收受贿赂、操纵股市了吗?” 她的父母迅速摆手:“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哪敢做这种没公德的事啊?” 季若希莞尔一笑:“那你们怕什么,我家二少又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她的父母却不认可:“我们可是听了你爷爷的话,没去参加他的求婚仪式,他肯定记仇。” 季若希抬手,优雅的,拍了拍自家父母的手背:“放宽心吧,二少怎么可能会记这种仇。” 今日召集大家回老宅,还不都是因为老爷子擅自去找舒小姐,还对他的心肝宝贝起了杀心。 那身为掌权人,自然要回来清理老爷子的门户、收回老爷子的势力,这样老爷子以后就再也不敢对掌权人指手画脚了…… 虽然爷爷对季若希好到不像话,但季若希也觉得爷爷的亲戚,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 她也提醒过好多次,爷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这不就是递把柄给掌权人嘛。 早已料到子孙俩会兵戎相见的季若希,对此并不担心,反而觉得爷爷这把年纪确实该退休了。 她正这么想着时,季司寒清冷如雪的视线M.L.Z.L.,从叔叔们的身上,缓缓转移到老爷子的身上:“该轮到你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 明早送您去颐养天年 季老爷子触及到那道冰凉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冷嗤一声:“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男人勾了下唇角,清冷笑意下,满目皆是寒霜:“我在意大利,为你准备了一座庄园,明早的专机,您老以后,就好好待在意大利颐养天年吧。” 季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孙子赶去国外,不可置信的,上下审视着季司寒:“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将你培养到这个位置的?” 季司寒单手支着下巴,没什么情绪的回:“自然是您。” 季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再次冷嗤一声:“我还以为你忘了本呢。” 季司寒微侧着头,抬着双淡漠的眸子,冷冷凝着老爷子:“我不会忘本,也不会忘记你当年的袖手旁观。” 听到这句话,老爷子似乎不敢与他对视般,下意识移开视线:“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为了个女人,就这样对你自己的亲爷爷吧?” 季司寒收回视线,将目光移动到落地窗外,云淡风轻的说:“通知你参加求婚仪式时,我就告诉过您,她是我的命,没有她,就没有我,可你还是要动我的命……” 他停顿一下,又将视线调回到老爷子身上:“既然你都不在乎我的命,我又何必在乎你?” 季老爷子心头一颤,仿佛透过季司寒,看到了曾经的大儿子,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爸,她就是我的命,您动了她,就等于是杀死我,我求您,别动她,求求您了!” 他当时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似乎是逼他的大儿子娶了连晚晴,然后悲剧上演了二十几年。 季老爷子缓缓低垂下年迈的眼睛,好似沉浸在过去,有些难以自拔,却又在顷刻间清醒过来。 他的大儿子就是执迷不悟,这才死在女人手里,他可不能让二孙子重走他父亲当年的老路! 他用拐杖杵着地面,对季司寒道:“季家掌权人,只有不动情,才没有软肋! 就像我,娶你奶奶,不过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对敌人杀伐决断。 而敌人也没法拿捏住我的软肋,正因为我没有所谓的软肋,季家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说完,又不顾堂下儿子们的感受,侃侃而谈:“不止是季家,其他世家皆是如此,婚姻就是商业命脉的联系,决不能对情之一字过于投入,否则等敌人拿捏住你的软肋,季家就完了!” 堂下五个儿子,听到这些话,心里都不太高兴,主要是涉及自己亲妈,自然反感老爷子说的话。 只有季若希的父亲,回头朝自家三弟伸出手:“看吧,我就说咱爸对咱妈没感情吧,你还不信,非要跟我打赌,五个亿,赶紧拿来!” 三弟:…… 这都是十岁那年打的赌了,这个二哥居然还记得,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记性还这么好? 两人开小差时,堂上的老爷子,仍旧固执己见的,想要阻止季司寒的婚事:“反正我不同意!” 季司寒冷笑一声:“我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我是来通知你的,您别搞错了……” 男人说完,从沙发上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侧身面向老爷子:“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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