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后,单膝跪在季司寒面前,强行将他背起来,重新放回病床上。 “季总,你的身体,还不适宜走动,等你彻底恢复后,再去找舒小姐吧,否则您现在强行站起来,会伤及到筋骨、肌肉,以后要是落得个腿瘸的下场,舒小姐会心疼的……” 一句舒小姐会心疼的,让季司寒压下内心的怒火,攥紧双拳,抬眸冷冷扫向苏青。 “带走她的人,是池砚舟,你们马上去英国,将她找回来,还有——” 季司寒停顿下来时,眼底骤然迸发出杀气腾腾的寒意:“将池砚舟绑到我面前!” 他先前还以为池砚舟是来救舒晚的,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来带走舒晚的! 若是知道池砚舟的目的,他哪怕是死,也不会杀出一条血路,将她推给池砚舟! 想到舒晚被掳走了两个月,季司寒的心里,越发愤恨起来! 池砚舟,你敢带走我的女人,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钻心蚀骨的痛! 第五百四十四章 我碰的是初宜,不是你 挪威,今晨出了太阳,明媚光线,透过别墅落地窗,洒进红砖瓦房堆砌的屋子里。 阳光下,被浓密卷发覆盖着的背影,窈窕纤细,远远看去,仿若一副颇有质感的油画。 舒晚抱着果果,摸索着盘子里的面包,用戴着手套的手,一点点撕开,再递到小女孩嘴里。 果果张开肉嘟嘟的小嘴,伸长脖子去接小姨递的吐司,咬到软软吐司后,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池砚舟慢条斯理的,用刀叉切着牛排,切成条状后,叉了一块递到舒晚嘴边。 “初宜,张嘴。” 果果小小的脑袋,满满都是疑惑,乔治叔叔说,她的妈咪叫初宜,小姨叫初暖。 但最近一段时间,这个怪叔叔,总是叫小姨初宜,害果果都分不清小姨和妈咪了。 果果想不通,又不敢问,怕怪叔叔凶她,只能低垂着小脑袋瓜子,安安静静吃早餐。 舒晚碰到嘴边的牛排,微微偏过头:“油腻,吃不下。” 池砚舟倒也没强迫她必须吃,放下牛排,拿起金色小勺子,舀了一勺麦片粥,再次递到她唇边:“粥,不油。” 舒晚这次没反抗,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粥,吃了个干净。 池砚舟见她吃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如窗外阳光般温暖。 男人喂女人吃着早餐,女人喂着孩子吃早餐,美好到仿若一家三口。 只有女人自己心里清楚,她被困在男人打造的牢笼中,插翅难逃…… 她妥协答应扮演初宜,然而池砚舟为了防止她逃跑,停了治疗眼睛的药。 舒晚起初也和池砚舟反抗过,但在疯子面前,微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 就像半个月之前,她摸着黑,跌跌撞撞逃跑过,却因看不见迷失在森林里…… 池砚舟找到她之后,说她不乖,要惩罚她,而他惩罚的方式,却是对果果下手。 舒晚听到果果的哭喊声,被迫学乖了,不敢再逃跑,也自知看不见,是无法逃跑的。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那么迫切想要恢复光明,只有恢复光明,她才能想办法带着果果离开。 舒晚为了这点希望,一边扮演着初宜,一边骗池砚舟给她治疗眼睛的药…… 他心情好了,倒是让乔治给她开一些药,却是控制了药量的…… 舒晚现在不是完全看不清,能依稀看到些光影,是乔治在努力不让她变成瞎子…… 她也很配合乔治的治疗,只有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她才能有力气去对抗池砚舟。 池砚舟喂她吃完东西后,借着明亮的光线,单手托腮,静静看着仍旧在喂果果吃东西的舒晚。 他透过她的身影,再次看见了初宜,这让他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摸舒晚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抚过肌肤时,舒晚吓得缩了下脖子,沉声道:“不是说好,不碰我的吗?” 她偏头避开,让池砚舟的手指,落在那一头浓密的卷发上,视线触及到那头卷发时,眼底的光逐渐被黯然占据。 他收回手,丝毫不在意的,冷声回:“我碰的是初宜,不是你。” 歪理! 舒晚不与其争辩,只低头柔声问果果:“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小姨带你去外面晒太阳。” 果果其实还想再吃一点,但看出小姨不愿意和怪叔叔待在一起,连忙扭着小身子,从小姨身上下来,再伸出软乎乎的小手,牵住小姨的手。 “小姨,我给你带路……” 舒晚抿了下唇角,给孩子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后,起身跟着果果走出别墅…… 池砚舟背靠在餐椅上,遥遥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互相戳着对方脸蛋玩……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眼眶忽然泛了红…… 要是初宜没有嫁给那个男人,她应该也为他生了孩子,他们也会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可是初宜,你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你为什么在我那么艰难的日子里,选择背叛我! 池砚舟想到那些过往,脸色阴沉到能滴出黑墨来,令他一面恨,一面爱…… 那样极限拉扯的情绪,让他捏紧双拳,抬手将餐桌上的东西,悉数打翻……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助理,看到他正在发脾气,有些不敢靠近,却又不得不上前。 “池总。” 助理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后,小声汇报:“季氏的总裁,苏醒过来了……” 池砚舟身子一僵,抬起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助理:“你说什么?” 第五百四十五章 送季司寒一件礼物 助理颤颤惊惊的,重复一遍:“季司寒醒了。” 池砚舟惊诧几秒,便恢复如常的神色,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醒过来般,并不放在心上。 他不紧不慢的,拿起餐桌上的餐巾布,擦拭干净手指上沾染到的粥…… 他擦干净后,昂起头,看向监控的方向,对助理道:“既然醒了的话,那就送他一件礼物。” 相信季司寒看见后,会很开心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过于开心,再次陷入昏迷…… 他开始有些期待季司寒的反应了呢—— 躺在病床上的季司寒,看到手机上传来的一条条监控视频,心脏如被马蹄碾压般,令他痛不欲生到,连肝肠都跟着寸断。 他颤抖着指尖,划掉第一条池砚舟喂舒晚吃东西的视频,又不受控的,点开第二条…… 视频里的舒晚,洋溢着温柔的笑意,朝池砚舟扬起嘴角,甜甜的笑着唤他:“砚舟……” 池砚舟的脸上,同样露出幸福的笑容,还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下一条视频,则是池砚舟趁舒晚睡着,抱起她,从客厅走向卧房,足足一个晚上,没有出来。 季司寒看到这里,没有勇气再看下去,窒息闷痛的感觉,死死掐着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 他捏紧手机,想强撑着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不能动弹的身体,心里压抑的痛,烦躁不安的焦躁,逐渐让他被崩溃的情绪掌控…… 可是,向来擅长掌控情绪的季司寒,很快就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沉着脸,再次拿起手机,继续点开那些视频,布满星辰的眼睛,紧紧盯着里面的舒晚。 这些视频有三十多条,每天只截取了一段,里面的舒晚,一直都是温柔对待池砚舟的,没有半分其他情绪,也从未抬头看过监控…… 季司寒看不清她眼底是什么样的神色,只能盯着那道身影,想从中分辨出什么,却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她看起来像是移情别恋爱上了池砚舟,但季司寒在看到那齐腰的波浪卷时,便知道那是舒晚为他而留的。 她的晚晚说过,不管有没有怀上孩子,都会嫁给他的,又怎会在短短两个月之内,轻易移情别恋。 季司寒完全不相信这些视频,只相信舒晚爱他的心……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多少次因为不信任而分离。 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坚定不移的相信她! 季司寒点开其中一条视频,将其发给已经抵达英国的苏青。 “这条视频里的环境,不像在英国,你速度去查IP……” 他说完,又将匿名发视频的人的信息,悉数转给苏青。 苏青刚和阿泽汇合,就接到季司寒的电话,连忙回了声‘是’。 他命人速度去查后,放下手机,看向刚搜完池砚舟别墅走出来的阿泽。 “他们是不是跑了?” 阿泽黑着脸,点了下头,随即一脚踹向被绑在车里的威尔逊先生。 “说!池砚舟到底去哪了?!” 威尔逊先生,还是选择闭口不言,池砚舟曾经救过他的命,怎能轻易出卖救命恩人? 阿泽见他跟个哑巴一样,怎么也不说话,气得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死死抵住他的额头。 “说不说,不说老子崩了你!” 他妈的,这是阿泽职业生涯,遇到嘴巴最硬的两个人! 一个是宁瑞成,怎么打、怎么威胁都没用! 一个就是这个蓝眼睛白皮肤的威尔逊,绑了他的家人,他都不吭声! 这两个人,能把人给气死! 威尔逊是英国王室的人,面对这种持枪威胁,丝毫不怕,反而挑衅一笑。 “有本事杀了我。” 阿泽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威尔逊非但不怕,还偏过头,一副任由阿泽随意处置的样子。 阿泽这次是真遇到硬骨头了,正打算一枪杀了他时,就见苏青夺过他手里的枪,对准威尔逊的大腿,一枪崩了过去。 随即将枪头瞄准威尔逊夫人的小腿,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开枪,继而对准威尔逊的孩子。 在他即将要开枪时,威尔逊嘶哑着嗓音,痛到尖叫出声:“在挪威,放过我的孩子!” 苏青这才抬起枪,吹了吹枪口上冒出来的烟气,凉凉看向威尔逊:“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那可由不得你 阿泽看到苏青一顿操作,就逼威尔逊说出下落,忍不住拍了拍苏青的肩膀:“加入我们吧。” 苏青关上车门,命人将威尔逊一家人送去医院后,回头对阿泽道:“我智商不行……” 阿泽挠了挠后脑勺,这么说的话,他智商好像也一般,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打听到下落。 阿泽一边怀疑自己的智商,一边快速派人去准备专机,而后带着人,火速飞往挪威…… 时刻关注英国动态的助理,得知威尔逊说出了他们的下落,连忙跑去池砚舟书房汇报。 “池总,季司寒的人,已经找到英国别墅,还抓了威尔逊先生的家人,逼他说出了您的行踪。” “是吗?” 池砚舟冷嗤一声,丝毫不放在眼里:“那就让他们来吧。” 他轻嗤完,又冷声吩咐助理:“我的直升机,开过来,停在后院草坪。” 助理领命下去后,池砚舟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和录像带,放进西装口袋里。 他起身离开书房,匆匆下楼时,看见舒晚牵着果果的手,站在旋转扶梯下等他…… 池砚舟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般,双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缓缓走下楼梯。 他擦肩而过时,舒晚叫住了他:“姐夫,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可以放我回国了吗?” 池砚舟停下脚步,看向眼神空洞的舒晚:“可以。” 舒晚准备了一大段说辞,打算说服池砚舟,谁知道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爽快答应了。 这让舒晚深表怀疑,觉得池砚舟这么快答应,必定没安好心…… 内心惶恐不安的她,想看看池砚舟的表情,却看不清楚,只听见他在耳边道:“去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舒晚半信半疑的问:“你跟我一起回国吗?” 池砚舟站在最后一层台阶上,弯腰去看舒晚的眼睛:“你又看不清,不跟你一起回去,被拐了怎么办?” 乔治刚去医院取到最新的药回来,推开玻璃门,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他总觉得池砚舟看舒晚的眼神,不太像是在看初宜,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怪怪的。 乔治故意咳嗽一声,打断池砚舟的思绪:“我刚刚看见阿酒开了两架直升机过来,是要去哪吗?” 池砚舟收起视线,缓缓直起身子,看向乔治:“回国……” 乔治听到回国两个字,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你要放过舒小姐了?” 池砚舟勾起唇角,笑着回了声‘没错’,但眼底流露出来的占有欲,却让乔治打了个冷颤。 舒晚则是隐隐觉得不对劲,挪威到华国,那么遥远的距离,怎么会坐直升机? 她看不清楚,也辨别不出池砚舟说的话,只能抱着果果,在他们搀扶下上了直升机。 阿泽和苏青赶到时,就听到直升机轰隆隆起飞的声音,已然接近百米高空,手枪打不下来。 池砚舟看向地面逐渐缩小的人群,抬手撩开舒晚的卷发,勾唇道:“下机给你个惊喜——” 舒晚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时间到了,我不会再假扮初宜,你别再碰我的头发。” 池砚舟将手收了回来,淡漠的,侧过头,看向窗户外面。 隔了许久后,他才回一句——那可由不得你…… 第五百四十七章 我死也要见到她 阿泽和苏青看着那架快速开走的直升机,互相对视一眼。 阿泽压下内心的怒火后,迅速命人去追踪那架直升机的路线。 两人返回别墅,打算追踪到路线,再去追池砚舟时。 手下的人,从舒晚卧房里,搜出一支录音笔、一卷录像带,和一张写着‘给季司寒’的纸条。 “泽先生,这两样东西,压在这张纸条下M.L.Z.L.面,应该是舒小姐留给先生的。” 阿泽接过这三样东西后,随手点开录音笔,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时,微微愣了一下,又有些不太确定的,抬头问苏青:“这是……” 苏青脸色沉了下来,“这是舒小姐的声音……” 苏青接过阿泽手里的录像带,转存到U盘后,插进电脑里。 两人看到上面的画面时,心里一沉…… 苏青握紧这两样东西,对阿泽道:“你去追池砚舟,我先回去一趟,让季总做决定。” 阿泽沉着脸,轻点了下头,就带着自己的人,去追池砚舟,苏青则是迅速回了A市。 他进病房之前,用力攥了攥手心里的东西…… 他不确定季总能不能承受的住,却又不想再瞒着季总。 苏青下定决心后,鼓起勇气,推开病房的门,走到季司寒面前…… 病床上的男人,看到他进来,淡雅如雾的眼睛,浮现一丝星光:“找到她了?” 苏青见季总满心满眼都只有舒小姐,心里沉沉叹了口气,捏着录音笔和U盘的手越发用力。 他静默几秒,朝季司寒摇了下头:“还没有……” 季司寒轻轻皱起浓眉,冷淡的,扫了苏青一眼:“那你回来做什么?” 苏青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季司寒:“我回来,是想问问您,还要不要继续找舒小姐?” 季司寒不太明白苏青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舒晚出了事,吓到心脏猛然发颤。 “她怎么了?” 苏青咬了咬牙,按开录音笔,舒晚清清淡淡的嗓音,立即从里面传了出来—— “季司寒,对不起,我发现自己没那么爱你,所以不能履行承诺嫁给你了。” “请你原谅我,也尊重我的选择,现在我和姐夫生活在一起很安逸,希望你别再派人来找我。” “相信你收到了我发的视频,那些都足以证明我过得很好,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各自安好吧。” 三句冰冷的话,像寒霜利刃般,一字一句,狠狠扎进季司寒的心脏。 铺天盖地的痛楚,直接凄入肝脾,搅得一颗鲜血淋漓的心,疼到撕心裂肺…… 他蜷缩起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指,挣扎着爬起来,却又如同废物般,生生倒回病床上。 他再次被崩溃的情绪控制住,一双猩红的眼睛,要滴出血泪般,硬是在瞬间被血丝占据。 他就睁着一双血红又黯淡无光的眼睛,冷声对苏青道:“我不相信,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她带回来见我——” 他没有见到她,亲口听到她说‘不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苏青似乎知道他不会信,转身打开电脑,插上U盘…… 当季司寒看到上面的画面时,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如被抽去灵魂般,空灵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整个人无力到,就像被人推下悬崖,不停的、不停的,往下掉落,再也看不到生的希望…… 苏青按住季司寒发颤的身子,低声问他:“季总,还要去找她吗?” 舒小姐这般伤害你,别再去找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放下吧…… 苏青如是想,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连他都觉得舒小姐过分了,更何况是季总呢。 然而,季司寒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冷声道:“这些都是假的,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苏青竟是没想到从前对‘情’之一字,向来嗤之以鼻的季总,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纵然舒小姐伤他千百遍,他都待舒小姐如初恋,可能男人对初恋,都是那么包容的吧…… 苏青无奈朝他点了下头后,又反问他:“如果找到舒小姐后,她不肯回来见您,又该怎么办?” 季司寒那双已然被黑洞吞噬到看不见半点光的眼睛,倏然流露出一抹强势霸道—— “她不回来,那就将我抬到她面前,我死也要见到她!” 第五百四十八章 我叫舒晚,不叫初宜 池砚舟的直升机,停在一座山头后,又立即换上另外一架,接连换了几次,最终抵达瑞士。 舒晚被强行带进别墅后,将怀里的果果递给乔治:“麻烦你先照顾一下她,我跟他说点事。” 乔治知道被欺骗了一路的舒晚,这是要找池砚舟算账了,也就接过果果,给他们腾出空间。 乔治将孩子抱走后,舒晚在佣人搀扶下,摸索着,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坐稳后,抬起只能看清一点点的眼睛,费力的,寻找池砚舟所在的方向。 找到后,她轻启红唇,冷着声音问池砚舟:“你答应过我的,一个月时间到了,就放我回国,现在又将我骗来瑞士,你到底想做什么?” 池砚舟正从烟盒里拿烟,听到舒晚的声音,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说话向来不算话……” 他取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放置口中,轻轻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下的脸,显得有几分阴暗。 舒晚强压着怒火,咬牙道:“池砚舟,我叫舒晚,不是初宜,我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你却打着想要再见姐姐的幌子,将她的妹妹捆绑在身边,是向她证明对她的爱,还是为了毁掉我?” 这样清晰有理有据的话语,池砚舟很久没听她说过了。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她扮作初宜,乖乖任他摆布,却更多的,像是一个傀儡,没有半点自己的思绪,现在恢复一丝有关于舒晚的灵魂,倒显得有些个性了。 池砚舟盯着她,吐了口烟圈后,沉声回道:“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报复她……” 舒晚闻言,冷嗤一声:“你不是在报复她,你是在报复我……” 池砚舟挑了挑剑眉,不在意道:“随你怎么认为,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她。” 舒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时候,我想毁了这张脸,挖出这颗心脏,可是我还没见到他……” 她说到这里,心脏一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滚滚砸落下来:“池砚舟,你就不能让我回去见他一眼吗,就一眼也好啊……” 池砚舟看到她又为季司寒哭,神色一沉:“再哭,眼睛就彻底瞎了……” 舒晚昂起头,将眼泪逼退回去,却逼不退心里的痛…… 她痛苦的,从沙发上起身,再次卑微的,跪在池砚舟面前:“姐夫,求求你,放我走吧。”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看又看不清,逃又逃不掉,答应假扮初宜,以为能寻得一线希望,他还是不放过自己,她就是想回去见一见躺在坟墓里的他,就这么的难吗? 池砚舟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人时,想起初宜也曾跪着求他放过她。 他就那么可怕吗,一个个都要远离他,难道他只是想要留下拥有初宜心脏的她,也不行吗? 他捏着手里的香烟,凝视着那抹哭着磕头的身影,眼底神色,逐渐被复杂情绪席卷。 当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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