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给舒晚打电话报平安,一阵头疼欲裂袭来。 那张俊美无双、姣若月华的脸,瞬间煞白到毫无血色,连眼睛都跟着红了…… 他一把扔掉手机,颤抖着手,取出华盛顿院长给他开的止疼药,倒了好几粒放进口中。 前排的保镖,见他经过治疗,还是疼痛难耐,担忧劝道:“先生,要不还是直接手术吧?” 手术,就意味着要开颅,谁知道开颅后,还能不能醒过来见到她,这种未知的事情,他不做。 季司寒强忍痛楚,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扫向保镖:“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吗?” 保镖立即噤声,先生吩咐过,回到国内,谁也不许提他的病情,是他僭越了:“先生,抱歉。” 季司寒收回寒凉视线,抬起骨节分明的双手,按着自己的额头,静静等待着药物生效…… 头不再那么疼痛时,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季司寒强撑着从车上下来后,疾步走进浴室。 他清理完自己,又去衣帽间挑了套极其正式的黑色西装换上,再命人打理好浓密发丝。 直到看见镜子里的人,脸色不再那么惨白,眼底不再那么猩红,这才打开保险柜。 他从中取出存放在里面珍贵至极的三样物品,围巾、照片、还有钻戒。 他拿着这些东西,小心翼翼的,装进包装盒里后,亲自捧着走出别墅…… 他要单独带着舒晚去芬兰,也就没让保镖跟着,命他们原地待命后,自己开车来到杉杉别墅。 曼姨见是他,连忙开了门:“季先生,舒小姐在书房画设计图呢,我去叫她来见你吧……” 季司寒朝曼姨绅士点了下头:“有劳。” 曼姨还挺喜欢这位总裁的,有礼貌,也很绅士,长得还那么好看,关键是对待感情很专一。 曼姨极其满意的,朝他回以一笑后,转身走进书房:“舒小姐,季先生来找你,快出……” 曼姨推开门的瞬间,没看到舒小姐的身影,没说完的话,也就戛然而止。 曼姨‘咦’了一声:“奇怪,舒小姐不是一直在书房吗?人呢?” 门外等候的季司寒,见曼姨离开书房,往楼上走去,神色骤然一沉,直接提步进来。 他前脚刚进来,就见曼姨皱着眉头从卧房出来,连忙上前一步问道:“她不在?” 曼姨点了下头,有些纳闷:“舒小姐不在书房,也不在卧室,不知道去哪了?” 季司寒心脏一窒,不安感铺天盖地砸下来,令那双星光点点的桃花眼,瞬间被慌乱占据。 他疾步走向书房,那宽大的木质书桌前,没有舒晚的身影,只有被卷起来的一张张设计图。 季司寒心下一沉,却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让曼姨去调监控,自己则是返回车里取手机。 他迅速取出私人手机,给舒晚打电话,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听…… 那接二连三嘟嘟嘟挂断的声音,让本就慌乱的他,害怕到浑身发颤。 他告诉过舒晚,会来接她的,她便不会乱走,只怕是出了什么事。 他强装镇定的,抬起修长手指,将候在别墅外面的一群保镖,唤了过来。 他没时间去指责保镖没有保护好舒晚,只冷声道:“去找舒晚,找不回来,全部给我滚!” 第五百一十八章 是因为他才离开的吗? 保镖们听到这句话,吓到脸色发白。 怎么回事,明明一直守在门口的,舒小姐怎么会不见了? 他们也没时间去深思,毕恭毕敬回了句‘是’,迅速退下去找人…… 季司寒想派苏青和阿泽去找人,又返回车里,取出飞机落地后、一直未开机的工作手机。 他刚想打电话给他们,就发现苏青在昨晚半夜时分,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他看见视频画面里有舒晚的身影,连忙点开,正好看见苏言抬起脚,踹向她的心脏。 季司寒的眼底,骤然迸发出冷冽嗜血的光芒,苏言,你竟然敢动我的女人,简直活腻了! 脸色难看至极的他,计划着找到舒晚后,要将苏言大卸八块时,忽然听到苏言提起宋斯越。 那句‘你知不知道,顾景深这几个月来,在帝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让季司寒身子一僵。 他看见视频里,趴在地上的舒晚,在听到这些话后,神情恍惚到,满目皆是愧疚之色…… 季司寒怔愣在原地,慌乱不已的情绪,逐渐被密密麻麻的痛楚取缔。 晚晚,你是不是因为愧对宋斯越,这才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选择离开。 可是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抛弃他,叫他如何承受得住? 他站立不稳的,倒在车门上,即便是得知患病的那一刻,他也从没这样绝望过…… 他就像被抽了魂般,浑身无力的,抬起头,怔怔遥望着那栋她待过的别墅…… 闪耀着星辰般璀璨的桃花眸,被绝望取缔后,星光暗淡下来,再无一丝光彩。 舒晚,你对我来说,就是命,你要是走了,我的命也就没了,难道你就忍心看我死吗? 他勾起唇角,惨烈一笑后,收回视线,低垂下眼睫,看向屏幕里的女人,余光却不小心看到监控上显示的时间…… 不对,时间不对,她被苏言踹的时间,是前天晚上,他昨天白天还给她打过电话…… 她见他消瘦了,还在担心着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苏言提及宋斯越,就轻易离开他? 而且舒晚答应过他,怀不怀得上孩子,她都会嫁给他…… 既然她已经坚定选择他,就绝不会再抛弃他,晚晚必然是出了事! 他脑海里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后,疾步走进别墅里,曼姨正好调出监控。 季司寒接过电脑,坐在沙发上,抬着双清冷如雪的眼睛,死死盯着监控画面。 没有错过一分一秒的他,看见有个满脸刀疤的男人,避开巡视的保镖,鬼鬼祟祟溜进后院。 他在看到那个男人的刹那,便想起舒晚跟他说过,有个刀疤男来找她打探过夜先生的下落。 他的神色骤然慌张起来,特别是看到那个刀疤男,从窗户外面,爬进书房时,心跟着提起来。 书房里面是没监控的,短短几分钟调快监控的时间,就让季司寒紧张到浑身冒冷汗…… 他看见刀疤男将昏迷不醒的舒晚,扔出窗户后,扛着她,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 这一幕,让季司寒攥起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握成拳后,指关节捏到咯咯作响。 额角处,骤然跳动起来的青筋,犹如被触碰到死穴,令他看起来极其阴鸷、暴戾! 他‘砰’的一声,合上电脑,拿出手机,一边迅速坐进车里,一边给阿泽打电话。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临南别墅区沿海方向,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带走了我的女人!” “主犯特点,满脸刀疤,与夜先生有关,你们速度去查,不管谁查到,直接处理干净!” 季司寒吩咐完,一把扔掉手机,迅速启动车子,沿着那辆车驶离的方向,疯狂开去—— 第五百一十九章 你为什么要找我 沿海荒岛,隐蔽在树林里的,破旧木屋里。 舒晚被绑在凳子上,几层胶布紧紧贴在唇瓣处。 难以呼吸的窒息感,让她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 抬起眼眸的瞬间,看见周围,站着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们长得高大威猛,手里还拿着铁棍、起骨刀之类的作案工具。 阳光透过木屋缝隙,洒进来,落在那明晃晃的刀面上,泛出银白的光。 那些白光,刺进舒晚眼里,让她骤然心慌不已…… 她下意识挣扎,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出去的……” 刀疤男拨开人群,踩着厚重的皮靴,迈步走了过来。 在看到刀疤男这一刻,舒晚很快明白过来,他们是冲着夜先生来的。 她先前骗刀疤男,说警局备案的夜先生,是叶家先生,同音姓氏,让她当场逃过一劫。 却没想到,刀疤男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被骗,还避开保镖,将她绑到这个鬼地方。 舒晚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刀疤男,快速思考着…… 他们绑架自己,应该是想从她嘴里,撬出谁是夜先生。 只要她咬死没见过夜先生,季司寒就会是安全的。 她知道这群人绑架自己的目的后,那未知的恐慌感,反倒退却下去。 不过看他们拿刀、拿棍的架势,待会在拷问的过程中,自己必然会受些皮肉之苦…… 舒晚拧着眉毛,寻思着待会该怎么和这群人斡旋,才能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时…… 木屋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纵然他的眼睛被遮住,舒晚也认得出他是谁——英华国际曾经的董事长,宁瑞成。 她看到宁瑞成的那一瞬间,莫名有种熟悉感,很奇怪的感觉…… 她觉得,大概是因为曾经在他公司工作过,所以才会觉得熟悉吧。 只是她没想到,命刀疤男来打探夜先生下落的人,竟然会是宁瑞成?他找夜先生做什么? 刀疤男见宁瑞成来了,连忙派小弟取来一把椅子,放在舒晚对面…… 宁瑞成坐下后,取出一支雪茄,点燃,放置口中,一边咬着雪茄,一边朝刀疤男昂下巴。 刀疤男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撕开黏在舒晚嘴唇上的胶布…… 得以踹息的舒晚,忍着剧痛,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宁瑞成傲视凌人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舒小姐,好久不见。” 舒晚也打量着他,却没有回他的话,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有利的。 宁瑞成倒是无所谓她接不接话,反正今天绑她来,就没想着放她走,说话也就毫无顾忌。 “我还以为你去世了,没想到三年后,你竟然死而复生,好在我查到你重新办理户口的消息,不然我还不知道你没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 舒晚闻言,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要找我?” 宁瑞成又抽了口雪茄,这才缓缓开口:“三年前,你曾在城西警局报过警,说你被夜先生强迫,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从三年前就开始强迫你的夜先生,到底是谁?” 舒晚心脏一颤,原来是因为自己三年前那次报警,宁瑞成才找上自己…… 第五百二十章 为什么非要揪出夜先生 她的脸色有些泛白,落在宁瑞成眼里便是心虚:“舒小姐,你明明在警局留的名字、信息,都是夜先生,为什么要骗我的人,说是叶家四少,你是爱上了强奸你的男人,这才想包庇他?” 舒晚皱了皱眉头,原本是打算死活也不承认的,但现在若是还不承认的话,就显得欲盖弥彰。 这样的话,宁瑞成必定会从她身边认识的人,逐一排查,她只能承认,但得换种承认的方式。 想到这里,她泛白的脸色,渐渐冷静下来:“我骗你的人,还不是因为他们,一冲过来就凶神恶煞的,一点礼貌也没有,我凭什么要告诉他实话,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再说了,这是我的隐私,我想说就说,不想说是我的权利!” 宁瑞成听到这番话,咬着雪茄的唇角,扬了扬:“舒小姐,你还是像之前一样能说会道。” 舒晚同样傲视凌人的,看向宁瑞成:“宁董事长,我不是能说会道,我说的全是事实。” 宁瑞成冷笑一声:“行,不管你是不是想包庇他,都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舒晚不动声色的,镇定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如果你找到他,麻烦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报了这个仇!” 宁瑞成似乎已经猜到她会否认,不足为奇的,再次抽了口雪茄:“舒小姐,趁我好脾气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 逻辑思维逐渐清晰起来的舒晚,想到最关键的地方:“我交代什么?我要是真知道他是谁,我怎么可能两次三番报警抓他,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这才报的警啊。” 宁瑞成听到这句话,怔愣了几秒,透过墨镜瞧舒晚的神色,也没先前那般鄙夷、不屑,反而露出欣赏之色:“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舒小姐的头脑,竟然如此聪慧呢……” 舒晚没接这话,只快速提出方案:“宁董事长,我是真不知道夜先生是谁,要不这样,你先放了我,跟我回市区,然后我约他出来见面,到时你冲出来抓住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宁瑞成严肃的神情,渐渐被寒冷笑意取代:“小舒啊,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这种小把戏,是骗不过我的……” 他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选择说,我就放了你,不说,那不好意思,别怪我手下无情。” 舒晚知道不论说不说,宁瑞成都不会放过自己,但是绝不会杀了她。 因为对于宁瑞成来说,如果能查到夜先生的下落,绝不会来绑架她这么小人物,必然是查不到,这才将希望寄托于她的身上,只是他为什么非要揪出谁是夜先生呢…… 舒晚在三分钟时间内,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反问宁瑞成:“你找夜先生也是为了寻仇吗?” 一个‘也’字,便是选择不说。 听明白的宁瑞成,接过刀疤男手里的刀,一边摩挲着,一边不疾不徐的,回舒晚的话:“倒也不是为了寻仇,只是他掳走了我的女儿,我就想找到他,然后问问他,我的女儿在哪里……” 舒晚脸色一僵,季司寒掳走了宁婉,为什么?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人感到绝望时,会先选择求生 她还没来得及问具体原因,绑住手脚的绳子,就被宁瑞成用手中的刀挑断了。 舒晚还以为宁瑞成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忽然刀锋一转,尖锐的刀尖,骤然抵在脖颈上。 而后威严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舒小姐,你的脖子很细,一刀下去,应该能切断吧?” 那冰凉的刀,划破肌肤时,舒晚额头上的细汗,骤然滚滚而下…… 可她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眼眸,看向头顶上方的中年男人。 “宁董事长,我不知道他是谁,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你何必为难我呢?” 她嘴里说着服软的话,眼里却露出坚定的神色。 无论是谁,都休想从她嘴里撬出夜先生的下落。 她要保护好季司寒,绝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哪怕自己被威胁,也无所畏惧! 宁瑞成见她还是这么嘴硬,便知道她必然是猜到自己不会杀她,这才死活不肯承认。 看来得让她吃些苦头了,毕竟人一旦到了绝望的地步,自然会先选择求生…… 宁瑞成抬手挥了挥,刀疤男立即会意,命人抬来一个盛满水的巨大水缸…… 舒晚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要做什么时,就有人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水缸里。 憋闷、缺氧、窒息的感觉侵袭而来,让她难以呼吸到,在短短一分钟内,脸色瞬时发白。 然而,宁瑞成丝毫没有让刀疤男停下来的意思,还饶有兴致的,边抽着雪茄边笑着看她。 “舒小姐,肺活量还不错嘛,竟然能挺这么久,佩服。” 舒晚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眼前全是因无法呼吸吞吐出来的泡泡…… 拼命挣扎的双手,逐渐失去力气之前,脑海里闪过这一生的经历…… 悲惨的、喜悦的、被人爱着的,都快速过了一遍,令她了无遗憾…… 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履行承诺,嫁给季司寒…… 她即将缺氧致死时,木屋的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门外出现的男人,身形绝美,气质高贵出尘,仿若触不可及的星辰。 只是那星辰,此刻被杀气笼罩,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啖其人骨,喝其人血。 他扫视到被按在水缸里,看起来已然毫无生气的舒晚时,嗜血的眼睛,骤然燃起滔天怒火! 守在门口方向的人,见他踹门而入,连忙举起铁棍,就想狠狠敲晕他…… 谁知铁棍还没下去,手腕就被男人一把钳住,紧接着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下一秒,手中铁棍被男人夺去,只一棍子,守门人两眼一翻,彻底失去意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却被双目赤红,满脸阴鸷的季司寒,一棍接着一棍敲晕! 短短数十秒,他从门口方向,一路杀到刀疤男面前,一棍子敲断那只按住舒晚后脑勺的手。 随即长臂一伸,将舒晚从水里捞了出来,摸到她身子骨冰凉时,心脏猛烈一颤……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想去探她的呼吸,却见她忽然咳嗽一声,接连吐出好几口水来…… 季司寒见状,骤然松了口气,将浑身无力的她,紧紧抱进怀里后,低头吻向她的额角。 “晚晚,我来了,不用再害怕……” 他会让这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五百二十二章 季司寒,你快走 舒晚捂着憋闷窒息的胸口,仰头看向季司寒。 “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一手持刀具的男人,从季司寒背后方向迅速冲了过来。 “小心!” 季司寒反应速度出其不意的快,舒晚尖叫的声音刚落,他就执起手中铁棍,反手狠狠给了背后之人一击! 被正中腹部命门的男人,连手中的刀都握不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其他人见状,只能一拥而上,原以为一群人能将他制服在地,却没想到被他连翻干倒! 季司寒一边护着舒晚,一边将所有力气悉数倾注在铁棍上,来多少个,对付多少个。 动作行云流水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浑身充斥着的杀气,让围着他的人畏惧不已…… 被人护在远处的宁瑞成,瞧见季司寒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不紧不慢的,吞吐了一口雪茄。 要换作从前,宁瑞成必然是捧着季司寒的,绝不敢轻易得罪他。 但他为了一个长得像婉儿的贱女人,抛弃他的女儿,还恩将仇报到收购宁氏! 让他从一个全资董事长,变成一个执行董事,又怎么可能再捧着这个白眼狼! 宁瑞成将抽完的雪茄,扔在脚下,狠狠碾灭火星后,抬眸冷冷仇视着季司寒…… 既然找不到夜先生,那就先搞死季司寒,反正这些人,都是他的仇人! 他眯着危险的眼睛,朝刀疤男昂了昂下巴:“把外面的人,全部调过来!” 单枪匹马的季司寒,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养的一群职业打手! 舒晚看到木屋外面,又冲进来一批新的打手,担忧、害怕之绪,瞬间冲上来。 正在缠斗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牵着她的那只手,下意识用了几分力。 “晚晚,不要害怕……” 舒晚闻言,同样加重力道,抓紧他的手,尽量让自己稳定心绪,不影响到他。 原本他已经杀出一条血路,可以带着舒晚冲出去,却被不停涌进来的打手团团围住。 即便季司寒再能打,也经不起人多势众,时间越拖越长,体力消耗便越来越快…… 再加上,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头疼起来,那样生生撕裂开来的痛楚,令他难以集中精神。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打手们忽然将目标转移到舒晚身上,不停绕到她的身后,想要伤她。 季司寒见状,已然无暇去顾忌自身,只顾护着舒晚,生怕这些人,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他是靠直觉才找到这个地方的,因过于着急,忘了通知阿泽他们,也就不会有人来救援。 季司寒泰山不崩于前的神色,逐渐冷然下来,想要迅速解决他们,可进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他转身快速踹开对付舒晚的打手时,一铁棍敲在了他的后背上…… 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舒晚,见他受了一棍子,心下一颤,紧紧拽着他的手,满目皆是担忧。 “季司寒,你快走!” 她宁愿被宁瑞成杀了,也不要他为了她受伤! 爱她如命的季司寒,又怎么可能会舍弃她独自离去? 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迅速回首,眼底流露出杀意的瞬间,一棍子敲向那人的脑袋! 可惜,人实在太多,他解决完这一个,另外一个,又举起铁棍,狠狠敲向他的后脑勺! 那一瞬间,世界骤然安静下来,眼前几乎分辨不清景物、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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