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链顶端。 她没法理解食物链顶端的人,是处在什么样的世界中,她只能看到狭隘的一面。 她狭隘的一面,那便是对季司寒刚建立起来的薄弱信任,被来自顶端的人粉碎。 她曾经没有深思过身份不对等的问题,以为只要勇敢去爱,就能获得美好的结局。 可是…… 当他们在法国餐厅约会,她拿着餐单,却看不懂法文时。 当他们去国会大厦游览,看到里面的人向他弯腰鞠躬时。 当他带她去见的朋友,都是他从小相识且来自世界各地的贵族时。 当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情侣餐厅,想进去问清楚,却被保安拦在门外时。 当她冒着大雨追到酒店,连门都没踏进去,就被告知这是英国王室出入的地方时…… 她才明白,原来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止是信任危机,还有相差巨大的身份背景。 她答应和他在一起后,想过靠自己双手,站在与他并肩的位置,可这段时间以来…… 他让她明白,一个普通人靠自己的双手,攀登到他所在的顶峰,是要跨越多少道心坎…… 偏偏她在努力跨越的时候,他粉碎了她的信任感,击垮了她的安全感,让她彻底累了……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终究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她和季司寒,是真的不合适…… 季司寒看到那擦破皮的掌心,心下一疼:“晚晚,这是怎么弄的?” 舒晚不在意的,轻声回道:“不小心摔倒了。” 季司寒闻言,一把抓起她的手,唤佣人去拿药。 舒晚却推开他的手,对他道:“我已经涂过药了,没事的……” 季司寒看到她疏离的样子,眼底疑惑更加浓烈:“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几天,家里的佣人和保镖欺负了你,这才害你受了伤,你跟我说,我帮你解决他们。” 刚提着药箱走来的佣人,听到这句话,吓得脸色一白。 她看舒晚的眼神,骤然变得恐慌不已,似乎在看什么毒蛇猛兽般,让舒晚觉得越发沉重。 她迅速朝季司寒摇了摇头:“他们对我很好,没欺负过我,是我自己摔的,你别冤枉了他们。” 季司寒听到她这么说,眼底戾气收起,伸手接过佣人递来的药箱。 他将药箱放到桌上时,这才看到上面摆放着的东西,俊美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原来她突然变得客气疏离,不是生他的气,也不是因为佣人和保镖,而是发现了这些东西。 他呆愣在原地几秒后,颤抖着手指,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碘伏。 他抓着她的手,想为她的掌心涂药,却再一次,被舒晚推开…… 他捏着碘伏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缓缓抬起:“要结束了吗?” 第四百一十九章 没有她,真的会死 舒晚轻轻点了下头:“你之前说好的,找到丢失的东西,我们之间就结束,现在东西找到了,就到此为止吧。” 季司寒身子一僵,密密麻麻的痛楚,缠住他的手指,让那绝望的痛,从指尖钻进来,一点点蔓延至心脏,痛得他双目通红,难以呼吸。 他咬了咬牙齿,暴起的青筋,自额角处突起,却仍旧选择隐忍不发的,强行抓过她的手,为她擦着碘伏、上着药。 舒晚低头看着这样的季司寒,骤然竖起一道心防,再也不会被他流露出来的温情打动。 她等他缠完纱布后,对他淡声道:“季先生,回国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我今天就会搬离别墅,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听到她说出这样毫不留恋的话,季司寒的心,就像被撕裂开来般,疼到鲜血淋漓。 他抬起泛红的眸子,凝着舒晚:“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和我,在华盛顿,在这栋别墅,留下那么多痕迹,只是一句多谢?” 舒晚勾了下嘴角,反问道:“季先生,我除了一句多谢,还贡献过身体,应该足够了吧?” 季司寒煞白的脸色,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彻底失去血色。 “舒晚,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他们在做的时候,虽然都是他主动的,但舒晚却是自愿的。 她却用贡献两个字,来形容他们之间仅存的美好回忆。 舒晚觉得自己说的话,确实过激了,也就不再开口,可她沉默的样子,让季司寒更是心痛。 他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舒晚的脸:“我早就知道,你在发现这些东西后,一定会毫不犹豫离开,但是,我没想到你对我连一丝留恋也没有……” 从司寒,到季先生,也不过才四天时间,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让季司寒没法接受。 他满脸疑惑的,问着舒晚:“难道这段时间以来,你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全是装的吗?” 舒晚凝着他惨白的脸,静默片刻后,对他道:“既然答应和你在一起,那自然要对你好。” 也就是说,是装出来的…… 这个真相,比她变了,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他回忆着,她主动唤他的名字,主动跨坐在他的腿上,在做的时候也主动迎合着他的画面。 他觉得那个时候的舒晚,不像装的,而是发自于肺腑,可她在发现这些东西后,却…… 他摸着舒晚脸的手,不禁转摸为捧,像是捧着最心爱之物般,舍不得放下分毫。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过宋斯越,我不奢求你为了我和他离婚,我只求你别这样对我。” 给了他二次希望,又要他濒临二次绝望,那样的痛,足以要了他的命,所以,别这样对他。 舒晚怔了一下,她还以为他是知道自己和宋斯越离婚了,这才向她提出在一起的要求,却没想到他根本不知道离婚的事……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怔愣片刻后,再次狠下心来:“一开始就说好的,只是短暂在一起。” 季司寒一双疲惫的眼睛,被伤痛一点点占据:“舒晚,我不想和你短暂在一起,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想回国见他,没关系,我送你回去,但别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愿意做她的情人,愿意忍受她回去陪宋斯越的痛苦,就是不愿意和她分开。 他选择放手的时候,还能靠关在宇航局强迫自己放下她。 但老天爷却让他在华盛顿,再次遇见她,还让他再次拥有了她。 他在得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她,会死,真的会死…… 第四百二十章 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舒晚震惊的,看着季司寒,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拧着浓眉,一脸不可思议:“季司寒,其实你也没那么爱我,又何必……” 季司寒打断舒晚:“晚晚,是不是要把我的心取出来,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舒晚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他奋不顾身救她,无微不至照顾她,这里面必然是因为爱。 但他得到之后会冷漠以待也是真的,经历过昨晚后,舒晚觉得他现在就是处于忽热的阶段。 她在心里笑了笑,无论他处在什么阶段,他们之间都不合适,没必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舒晚推开他捧着自己脸的手,从包里拿出他之前给她的两张银行卡,递给季司寒。 “还你。” 看到那两张卡,季司寒猩红的眼睛,骤然僵住,浑身都跟着疼到止不住发冷。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姿势极其卑微,可他却清冷高贵到,仿若被拉下神坛的仙人。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去摸舒晚的脸,仍旧是还没触碰到,就被她避开了…… 季司寒薄唇处的笑意,愈发绝望:“舒晚,这段时间,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 舒晚凝着他,冷声道:“玩玩而已,你何必当真。” 她没有给他一丝希望,绝情到仿佛像是来自地狱收他魂魄的使者。 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身子,承受不住的,往下一沉,似乎随时要倒下去。 他单手支在沙发上,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连一丝怜悯也不愿意给他的女人。 “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呵,他勾起薄唇,冷笑出声:“所以……你在跟我做的时候,对宋斯越没有半分负罪感,就是因为,你只是玩玩而已……” 舒晚闻言,也同样勾起唇角,笑了笑:“你现在才知道真相,未免也太蠢了吧。” 季司寒强撑着的身子,悉数垮塌,不可置信般,凝着眼前这个眼含笑意却满目绝情的女人。 他摸了摸自己那颗疼到麻木的心脏后,抬起修长的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到眼前。 舒晚挣扎着想推开他,他却仰起头,咬住她的红唇:“你随便玩玩,我却当了真,我真的以为,只要我们这样相处下去,你就会重新爱上我,你却让我别当真?!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在期盼什么,我在盼着你爱上我之后,去和宋斯越离婚,我再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你却告诉我只是玩玩?!!!” 受了刺激的男人,像是疯了一样,疯狂撕咬着她的红唇。 身上的衣服,在那只修长大手的撕扯下,悉数被他撕碎…… 他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到地上,翻身压下后,不顾一切占有她。 先前的温柔以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强迫…… 没过多久之后,季司寒忽然扬起薄唇笑了…… 他对舒晚道:“晚晚,你看,你的身体对我还是有反应的,所以你刚刚说的话,是故意气我的吧……” 舒晚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漠看着他:“是个人,都会有生理反应。” 那样刺耳难听的话,令季司寒薄唇处的笑意,骤然褪去。 眼底满是伤痛,脸上一片惨白,疼到麻木不仁的心脏,却仍旧在滴血。 他紧紧盯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以来,我和你做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你是爱我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舒晚抬起眼眸,用最无情的话,快刀斩乱麻的,结束这一切: “之前在游泳池的时候,你让我说爱你,我没说出口,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季司寒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在最动情的时候,舒晚都没说爱他。 原来她是真的没有重新爱上他,一丁点也没有,所以她才对他说不出‘我爱你’三个字…… 他无法接受时,身下的女人,又冷声问他:“放开我,还要赶飞机。” 季司寒缓缓低垂下浓密纤长的眼睫,眼底深情眷恋的柔情,慢慢褪去,疯狂涌上来的,是强烈的占有欲…… 那抹占有欲,瞬间染红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让他看起来无比阴鸷寒冷。 他一把托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的身子后,一口咬上她的肩膀。 暗沉的嗓音,在舒晚耳边低沉响起:“你还没怀上我的孩子呢,着什么急……” 第四百二十一章 我们生个孩子,再也不回去 舒晚肩膀处一痛,他就像是要刻上专属于他的印记一般,死死咬着她。 她忍着痛,侧过头,看向眼睛猩红的男人:“季司寒,你这样只会让我恨你。” 这话让季司寒动作一顿,他却无所谓道:“那就恨吧,恨我,至少证明你心里有我。” 浓密眼睫下的眼睛,骤然划过一抹狠厉,随即又低下头,不管不顾咬了上去。 他咬的很重,疼得舒晚冷汗淋漓,可他却像是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烙上他的印记。 等他咬到满意为止,男人才松开她,修长冰凉的手指,从上至下,划过她裸露的肌肤。 “好了,现在该开始要孩子了……” 他说完这句话,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再按着她的腰,让她慢慢坐下来。 舒晚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痛苦,想要离开他的心,越发坚定下来…… 这一夜,舒晚没赶上飞机,男人困住她,要了一整晚,将她折腾到昏睡过去,他才罢休。 翌日清晨,舒晚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看到季司寒坐在床前,背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她。 “醒了?” 舒晚想从床上起来,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动弹不得。 季司寒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她坐起来后,端来一碗百合粥。 他一边搅动,一边对舒晚说:“晚晚,尝尝我做的粥。” 他舀了一勺,放置在她唇边,示意她吃下去。 模糊的眼睛,看向他递来的粥时,没有半分色彩,有的只是失望。 见她一直不肯张口,季司寒有些无奈:“晚晚,是不是要像上次喂水那样,你才肯吃?” 舒晚仍旧没有反应,只呆呆靠坐在床头,仿若一具可以随意任人摆弄的瓷娃娃。 季司寒放下粥碗,掀开被子,将形同木偶的舒晚,抱到自己腿上后,微微仰头看她。 “晚晚,你说句话,给个反应好不好?” 舒晚淋了一晚上雨,头很疼,眼睛大哭过后,也开始看不太清楚。 她没力气说话,也不想说话…… 季司寒见她完全不想搭理自己,心在滴血,俊美的脸上,却浮现一抹淡笑。 “晚晚,你不想回应我,那我们就继续努力,争取早日生个孩子……” 舒晚眼睫微微颤了一下,黯淡无光的眼睛,缓缓看向抱着她的季司寒。 “你说过找到丢失的东西,就会结束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季司寒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晚晚,我不想结束,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生个孩子吧,就在华盛顿好好生M.L.Z.L.活,再也不回去了,好不好?” 舒晚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这个动作骤然惹怒到了季司寒,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弹:“你玩够了,就不让我碰了是吗?” 他昂起下巴,咬住她的唇瓣,冷声道:“舒晚,我告诉你,我还没玩够!你哪都别想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 将她囚禁了起来 他将她按在床上,又是一番折磨,让本就头疼的舒晚,更是疼到浑身发颤。 她看着眼前满目寒霜的季司寒,眼底的失望,越发深邃:“你要是玩够了,会让我走吗?” 季司寒的手指,一寸寸抚摸着她的肌肤:“我对你,永远都玩不够,死了那条想走的心吧。” 那样冰凉的触感,让舒晚心生害怕,想避开,他却按住她的身子,不准她反抗。 她攥紧双拳,抬眸看他:“你是不是以为怀上孩子,我就不会走了?” 季司寒的唇角,浮现一抹嗜血的笑意:“有了孩子,我的晚晚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满是笑容,似乎在构想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舒晚盯着这样的他,看了半晌后,冷声道:“就算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会走的。” 摸着肌肤的手指,僵了一下,男人眼底弥漫一丝痛楚,随即被寒意掠夺。 “那可由不得你!” 他说的由不得,是将她关在这栋别墅里。 他固执的以为,她怀了孩子,就不会离开。 被限制自由、又被折磨的舒晚,不进食、不吃药、不喝水。 她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落地窗外的一片花海…… 季司寒坐在床边,拿着药,哄着她:“晚晚,你不肯吃饭,药总该吃吧。” 床上的人,仍旧没有反应,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外人怎么也走不进去。 季司寒突然感觉到很无力:“晚晚,你就那么想回去见他吗?” 他盯着那道背影,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理会他。 季司寒捏紧手中的药,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松开紧握的手指。 “晚晚,你答应过我,等我回来,就陪我去芬兰看极光的,只要你陪我看完极光,我……” 他停顿了一下,后面那句话,没有说出来,暗红的眼里,满是眷恋与不舍…… 他看着她,沉默许久后,打开手中的药盒,取了药,强行塞进她的嘴里。 苦涩蔓延开来,令舒晚眼睫颤了颤。 只是这些许反应,都令季司寒那颗痛到极致的心脏好受了些。 他有些欣喜的,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晚晚,再吃点东西好吗?” 眼睛涣散无神的舒晚,似乎听不见他说话一般,头晕乏力到,眼前骤然一黑。 季司寒刚舀了一勺粥,想喂她吃,就见她的头,突然栽在了他的肩膀上。 拿勺子的手一窒,季司寒迅速看向舒晚,却见她双目紧闭,似乎昏了过去。 他的脸色一白,心脏都跟着停止了跳动。 他吓到浑身发颤,抱起舒晚,就迅速往外面跑去。 “来人!!!” 佣人和保镖听到他慌张焦急的嗓音,连忙冲了过来。 “去医院!!!” 保镖转身就去开车。 季司寒抱着昏迷不醒的舒晚坐进车里后,盯着那张瘦弱到毫无血色的脸,心痛到窒息。 他到底在做什么,她想走就让她走好了,为什么要逼她,是想要再一次逼死她吗? 季司寒收紧手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猩红的眼睛里,除了害怕,便只剩悔意。 第四百二十三章 断了他连日来的念想 车子很快来到医院,他抱着怀里的人,冲进急诊—— 院长接到专线电话,立即马不停蹄冲了下来,将昏迷患者推进抢救室。 季司寒再一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般,毫无知觉。 直到院长从里面出来,他才缓缓抬起眼睛,看向穿着白大褂的人。 “季先生,你别担心,就是营养不良,身体过于疲劳,这才会突发昏迷,没什么大事。” 听到这句话,季司寒那颗仿若麻木的心脏,这才有些许知觉…… 他抬起眼眸,看向院长:“其他地方呢……” 院长温声安抚道:“其他地方,没有什么问题,您放心吧。” 搁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不肯放弃的问:“怀孕了吗?” 院长愣了一下,又迅速摇头:“没有,舒小姐怀孕比较困难……” 季司寒脸色一白,颤抖着嗓音问:“为什么?” 院长如实相告:“一来是吃多了避孕药,二来身体创伤大,三来她现在吃的药物副作用大。” 避孕药…… 这三个字,如雷击般,击打在季司寒心房,让他脸色煞白到失去所有血色。 他想要个孩子,将她留下来,却没想到曾经犯下的错,竟然直接断了他连日来的执念。 他勾起薄唇,轻轻笑了起来,胸腔不断的起伏,让他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院长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雷厉风行的总裁,露出这么狼狈的神情,这让他有些无措。 “季、季先生,你……” 季司寒眼底水雾淡去,冷冷扫了眼院长。 这个足以冻死人的眼神,让院长识趣的退了下去。 季司寒在原地沉思许久后,扶着墙壁,起身迈着踉跄的步伐走进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舒晚,已经醒了,手臂上挂着营养液。 她看到季司寒进来时,还是没什么反应,似乎在无声的,抗拒着他。 季司寒苦涩一笑,摇摇晃晃在病床前坐下后,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 对不起,是他害了她,害她连怀孕都困难…… 想到她以后可能连孩子都没有,季司寒就愧疚到无地自容…… “晚晚,我答应过你,往后余生,会弥补你的,我想要弥补你的,可是我却……”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这才将你囚起来,我以为这样,你就会留在我身边。” “却没想到会害你再次进医院,我一直在伤害、欺负你……” “不够格的我,确实应该,应该……” 他张了张薄唇,几次尝试,都没将那句‘放你离开’的话说出口。 她答应和他在一起时,他充满了希望…… 他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 他抱着希望,幸福到就像个孩子一样,沉沦在她的温柔中。 他不顾一切的,敞开心扉,一次次尝试着她给予的细小蜜果。 他以为他们之间,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可她却给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不是打在脸上的切肤之痛,而是往他心脏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第二次得到过,第二次拥有过,叫他怎么说出‘放你离开’四个字…… 可是,他要是执意不放,他爱到可以为她去死的这个女人,就会被他逼死。 季司寒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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