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真的不是她吗?” “不是!” 舒晚扬起巴掌大小的脸,露出极其张扬的神色。 季司寒浓密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眼底仍旧充斥着不信。 他提起步子,朝她逼近一步,将她逼到墙角后,抬手朝她脸颊方向摸去。 舒晚以为他又要强来,一把推开他,转身就想跑,他却从背后猛然抱住了她。 高大挺拔的身子,将娇小的她,紧紧包裹住,坚挺硬朗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 舒晚很生气,拼命挣扎,男人都没松开,那具身子,纹丝不动到仿若铜墙铁壁。 她忽然觉得可笑至极:“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对有夫之妇有什么特殊癖好?” 男人没有在意她的冷嘲热讽,单手禁锢住她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她后面的短发。 准确无误的,摸到那道细小的疤痕时,薄唇微微扬起,果然,是他的舒晚,他没有认错。 不过那道疤,却在季司寒心里扎了根,让那双向来淡漠疏离的眼睛,染上无穷无尽的罪恶。 他颤抖着手指,摸着她后脑勺上的疤,声声道着歉:“对不起,那一巴掌,要了你的命……” 舒晚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做完钉子取出手术后,后脑勺上确实留了疤,但舒晚不愿意承认。 季司寒也没有逼她承认,只是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那道疤。 每摩挲一次,心脏就疼一次,密密麻麻的痛楚,让他如坠深渊。 他的眼眶,逐渐泛红,再度开口时,嗓音已然暗哑:“还疼吗?” 疼吗? 疼过的。 疼得她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连一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 疼得她对他彻底绝望,连带着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 疼得她连死前想见他一面,他都不愿意接她的电话。 那样的疼痛,不是身体上的痛楚,就可以轻易取代的。 她也是这样疼过后,才看清那个叫季司寒的男人,对她到底有多无情。 可这样无情的男人,此刻却抱着她,问她疼不疼,可不可笑? 舒晚冷着脸,面无表情道:“五分钟到了,放开我。” 已经拥入怀中的人,他又怎会舍得放手:“有些话,还没跟你说。” 他将刀削般精致的下巴,埋在她的颈窝处,附在她耳边,柔声唤道:“晚晚……” 舒晚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别这么叫我!” 当年将她按在床上疯狂要着她时,声声呼唤的,就是这两个字。 害她误以为,他唤的是她,不受控的,将一颗心一点点交了出去。 她也是傻,像季司寒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情人动情。 以前看不清楚,现在彻底清醒过来,就觉得曾经的自己很蠢。 第二百四十九章 对,我是疯子 季司寒神色一怔,看向舒晚抗拒的小脸。 乔小姐曾说过,她到死都以为他把她当替身。 她是不是以为他一直以来唤的,都不是她的名字? 季司寒张了张薄唇,对她道:“晚晚,我唤的,一直都是你,从来都不是别人。” 时隔三年,迟来的解释,带不起一丝涟漪,只有不信。 舒晚平静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还染上一丝冷漠。 她冷淡无波的样子,让季司寒的心脏,再次一痛。 抱着她的手臂,不自禁的,收紧了几分。 就像不用力抱紧她,她就会随时消失一般。 他已经承受过一次死别,不想再承受生离。 他拼尽全身力气,去拥抱她:“舒晚,我错了,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些年来的误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她无边无际的想念。 他只是低下头,用恳求的方式,求她再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重新珍惜她的机会…… 舒晚眼睫微颤,神色却很平静:“我不是舒晚……” 季司寒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抬起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侧头吻了上去。 舒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到浑身发抖,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禁锢着无法动弹。 本来只想浅尝即止,可一触碰到她,季司寒就发了疯。 他想她,想到哪怕现在近在咫尺,他都无法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只能紧紧抓着她巴掌大小的脸,不顾一切的,狠狠吻着她。 吻到她一张小脸发红,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却仍旧禁锢着她,不让她走。 他不等舒晚开口,就用指腹摸着她娇软的红唇,对她说:“你看,我每次吻你,你都是一样的反应,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舒晚气到脸色由红转青,浑身都在发抖:“你这个疯子!!!” “对,我是疯子!” 季司寒骤然失了控,一双桃花眼,满目猩红:“我就是疯了,才会想你想到彻夜不眠,我就是疯了,才会爱你爱到无可救药,我已经疯了,从爱上你开始,就已经疯了!” 简直不可理喻,跟他在一起时,对她那么冷漠,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什么爱她? 舒晚拼命挣扎,一双纤细的手,狠狠扣着那双环住自己的手臂。 指甲穿透皮肤,流出丝丝鲜血,他都不愿意放手,当真是疯到了极致! “季司寒!” 她气到怒吼出声,撕碎了初宜的面具,以舒晚的身份,冷冷直视着他。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季司寒的眼尾,更红了:“你终于承认了……” 舒晚冷笑一声:“承认了又如何?” 季司寒怔了一下,泛红的眼睛,缓缓看向她。 她的神色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有的只是不屑。 看到这样的舒晚,他忽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想说些什么时,舒晚侧过头,淡然无波的眸子里,倒映着他惨白的脸。 “你刚刚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是……” 季司寒见她还愿意和自己沟通,连忙轻点了下头:“十年前,在A大……” 他想告诉她,很早以前就对她动过心,她却冷声打断了他:“那我问你,既然你爱我,那为什么当年我让你再等等,等合同结束,再分开,你都不愿意呢?” 第二百五十章 那这些代表什么 季司寒心脏一痛,眼睛被水雾染湿。 这是他做过最愚蠢的决定,以至于在分开后,后悔过无数次。 他强压着心底的痛,向她解释:“我答应过我大哥,要娶宁婉。” 舒晚的眸子,仍旧是毫无波澜:“所以她一回国,你就放弃了我。” 季司寒张了张嘴,想辩驳却说不出话来。 当年结束合同时,他确实打算放弃她的。 他要履行大哥的遗言,而她也不爱他,他只能选择放弃她。 可现在想来,不论是因为何种缘由,在她眼里,他都是毫不犹豫放弃过她的,他无从辩驳。 他的沉默,让舒晚淡淡勾了下嘴角:“季司寒,你根本不爱我,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季司寒摇头,对她说:“我分得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占有欲,舒晚,你不能就这样否定了我。” 舒晚低垂下眼睫,盯着环抱着她不放的手臂,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良久过后,她才淡漠出声:“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对我那么冷漠,也不会在分开之后,一次又一次的来羞辱我,其实从始至终,你都只是把我当做宁婉的替身,就算不是替身,也只是个可以帮你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她回过头,冷冷看着他:“你对阿兰说过的,我对于你来说,只是生理所需,你告诉我,这样的你,该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爱我的?” 季司寒想解释,舒晚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还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始终平静的眼睛,忽然染上一丝委屈:“你为了你的妹妹,你的未婚妻,毫不犹豫动手打了我,当时的你,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哪怕你回一下头,我也不至于……” 说到这,那丝委屈慢慢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释然:“我在临死前,是想见你一面的,可是你连我的电话都没有保存,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男人,我生生世世都不想再遇见了。” 她说完后,朝季司寒笑了笑:“季先生,我已经对过去释怀了,你也放下吧,我们到此为止。” 她的一番话,让季司寒感到无比的压抑闷痛。 她不承认她是舒晚时,他尚且觉得还有一丝挽回的希望。 现在她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让他觉得怀里的女人,会永远的离开自己。 他再次用力抱紧她,不肯放弃的,乞求着她:“我可以向你解释……” 舒晚轻轻摇了摇头:“不重要了,我不在乎,毕竟我也从来没有爱过季先生。” 季司寒忽然笑出了声:“是啊,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有些绝望的,松开舒晚,踉跄着身子,往后倒退一步。 泛红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真的从来没有吗?” 舒晚颤了颤眼睫,平静的,再次摇了摇头。 季司寒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那这些代表什么?” 他拿出那张始终随身携带的信纸,递到舒晚面前,红着眼睛重复的问她:“这些,代表什么?”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代表终止 舒晚看到那张信纸被保存得完好无损时,神色微微窒了窒。 她是什么时候对他失望的? 是他抱着她,对她做着那样亲密的事情,他却对她说,别妄想我会爱你。 那句话让她明白,自己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只是个用来泄愤的工具。 可是现在…… 她抬起眼眸,看向已然失控的季司寒。 印象中,他始终都是高高在上,从来没有这样过。 这让舒晚看不懂他,明明在一起时,对她是无爱的。 现在却拿着她曾经写过的只言片语,来质问着她,这些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 代表终止。 她写下这些,不过是警告自己,他不爱她,笔落,便到此为止。 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在他说出那句话时,在她看明白时,就彻底结束了。 舒晚沉默半晌后,抬起手,接过他手中的信纸。 低头静静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犹豫,就将其撕成两半。 季司寒伸手想夺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那张信纸悉数摧毁…… 他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舒晚勾起嘴角,朝他淡淡一笑:“季先生,这张信纸不过是我随便写的,我从来就没想过给你留下什么,还希望你不要误会。” 季司寒脸色一白,泛红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地上被撕成两半的信纸。 这三年来,上千个日夜,他是怎么度过的…… 是安眠药,是这张信纸上寥寥几句的文字,在支撑着他。 他告诉自己,她留了遗言给他,说明在她心里,是有他的。 可现在,她却告诉他,这不过是她随便写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给他留下什么…… 季司寒勾起薄唇,轻轻笑了起来。 那样绝望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毫无生气。 他抬起那双被水雾弥漫的桃花眼,看向神色平静的舒晚。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那为什么临死前还想要见我一面?” 舒晚以为自己将话说得够清楚了,他却还是不信。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他道:“大概人之将死,就想在死之前,见一见在这个世上认识的人。” 不是想见他,只是想见在这个世上认识的人,他,不过是她认识的人罢了。 季司寒再次轻笑起来,笑到眼尾猩红,笑到脸色惨白,笑到看她的眼神失去所有色彩。 “看来……你真的不爱我……” 可他却因为她留下来的信纸,误以为她对他动过心。 明明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过他,她不爱他…… 他还像个傻子一样,不愿意相信…… 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看清她的心。 他压下心底撕心裂肺般的痛,微微弯腰,捡起那张被撕成两半的信纸。 薄纸易断,犹如姻缘,一旦断了,就预示着再也回不到过去。 他曾经将她亲手推开,她就将他们的曾经,亲手摧毁。 很公平…… 他不怪她。 他只怪他自己,她在身边的时候,为什么不懂得珍惜。 他攥紧手里的信纸,踉跄着步伐,转身离去,孤傲冷然的背影,此刻显得无比单薄。 “季司寒……” 他单手撑在车门上时,身后传来她一如往昔恬静的嗓音。 第二百五十二章 注定无缘无分 他缓缓回过头,看向那道立在路灯下瘦弱娇小的身影。 朝思暮想三年的人,只要一句轻唤,就足以让他放下一切,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他不过才迈出一步,她就往后倒退了三步…… “别过来了。”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有的,只是淡然和平静。 “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还请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他以为她叫住自己,是想挽留他,没想到是让他别再纠缠于她。 季司寒俊美的脸上,一片惨白,浑身袭来的钝痛,让他难以呼吸。 她却不管他是什么情绪,丢下这句话,直接转身进了别墅。 看着那道决然离去的背影,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身子,忽然有些支撑不住。 始终站在远处等待的苏青,看到他要倒下去的样子,连忙冲过来扶住他。 “季总,你没事吧?” 季司寒没回应,那锥心刺骨的痛,让他头疼不已。 他背靠在车门前,侧头看向苏青:“给我药……” 苏青愣了一下,朝他摇了摇头:“季总,那些药,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季司寒抬起满目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苏青:“不吃药的话,我该怎么办……” 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钉在了骨髓里的人,该怎么做,才能将她拔出来…… “季总……” 苏青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这三年来季总是怎么走过来的,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想季总再靠吃药度日,却又不忍心让他继续备受煎熬。 苏青沉吟片刻后,抬头对季司寒道:“季总,你们之间肯定存在误会,我去找舒小姐说清楚。” 苏青转身就想朝别墅走去,季司寒冰冷的声音,却在身后传来:“不必了。” 苏青回过头,不解的问:“为什么?” 季司寒没回他的话,浓密的睫毛,缓缓低垂下来。 她不爱他,即便告诉她,向她苦苦解释,她也不会在意的。 季司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曾经仿若星辰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生命中,有些光进来,又毫不犹豫的走了,以为彻底没有希望时,它又回来了。 他伸出手,想要紧紧抓住,可那抹光,本身就不属于他,就算他再用力也抓不住。 他从车里取出一把药,放进口中,咽下去时,苦涩从口中淡淡化开,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苏青,原来药这么苦。” “季总,药一直是苦的。” 苏青回完他的话后,沉沉叹了口气。 “季总,放心吧,不管舒小姐爱没爱过你,她都已经结婚了。” 你们之间注定无缘无分,又何必再去强求不放? “呵——结婚。” 季司寒忽然冷笑出声:“她不过是代替初宜嫁给池砚舟罢了。” 苏青愣了一下,有些没听懂。 季司寒打开香烟盒子,从中取出一支烟,点燃。 轻轻吸了一口后,修长的手指,放置于车窗外。 泛红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向那栋亮着灯的别墅。 她不愿意承认是舒晚时,一直在强调她是初宜。 那就说明她现在用的身份是初宜的,也是以初宜身份嫁给池砚舟。 她那么爱宋斯越,是不可能会轻易嫁给别人的,大概是有什么苦衷。 第二百五十三章 他似乎很爱你 季司寒想到这,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冷声对苏青道:“去查池砚舟和初宜。” 苏青立即恭敬回道:“是。” 苏青转身要回车上时,季司寒又叫住了他。 “还有……” “季总,您说。” 季司寒薄唇轻启:“去查是不是池砚舟救的舒晚,从火葬场查起。” 乔治说过,身体还在,未脑死亡的话,换了心脏是M.L.Z.L.有机会活下来的。 舒晚的身体,并没有缺陷,说明她是在火化时,被人偷偷运走的。 这个运走她的人,还给她换了心脏,让她活了下来。 他猜测是池砚舟,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季司寒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香烟,一边叮嘱苏青:“不要相信英国发来的消息,亲自去查。” 池家是英国那边的贵族,池砚舟自然手眼通天到,想让他查什么就是什么。 苏青听到季总的嘱咐,立即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查的资料是假的,连忙道:“我亲自去查。” …… 舒晚刚踏进别墅,就看见池砚舟坐在花园里的沙发上,正单手支着头打量着她。 “谈完了?” 舒晚轻点了下头,似乎不愿和他多说什么,提步就想往客厅走去。 “过来。” 池砚舟朝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坐下。 “我好累,想睡觉。” 言外之意是能不能放过她? “去睡吧。” 舒晚听到这话,提步就走,可还没走出两步,池砚舟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以后禁止出门。”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舒晚磨了磨牙,转过身,在他对面小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动作多少是带了点怨气的,池砚舟也不恼,拿起桌上的红酒,往高脚杯里倒了一点递给她。 “我不能喝……” 做过那么大的手术,烟酒这种东西,最好别碰。 池砚舟似乎想起什么,递出去的杯子,缓缓收了回来。 他神色淡漠下来,眼底仿佛染上哀伤,让他周身都笼罩在阴郁里。 舒晚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必定是想起了姐姐,也就识趣的做个隐形人。 池砚舟沉寂了很久,这才端起酒杯,将里头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喝完后,抬眸看向舒晚:“你刚刚在门外和季司寒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舒晚神色窒了一下:“所以呢?” 听到了就听到了,为什么还要告诉她。 池砚舟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他似乎很爱你。” 舒晚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他这种人是不可能会爱我的。”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池砚舟的敏感神经,他的神色再次沉了下来。 “你姐姐……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舒晚愣了一下,看向池砚舟,看到他眼底满满都是悔意时,微微有些诧异。 “你和我姐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很少说初宜的事情,现在他主动说了,舒晚也就敢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 池砚舟充斥着罪恶感的眸子,从她的脸上,移到她心口方向。 盯着那颗心脏看了很久之后,他才淡声道:“季司寒对你做过的事情,不过是我对你姐姐做过的十分之一。” 他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往别墅客厅走去,留下舒晚怔在原地。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全部删除 季司寒对她做过的事情,不过是他对姐姐做过的十分之一。 所以这就是姐姐为了躲避他,着急结束生命的原因吗? 池砚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舒晚看着那道孤僻的背影,消失在客厅方向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姐姐这一生,是不是过得比她还要凄苦? 舒晚沉沉叹了口气,初宜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答案。 她呆坐在沙发上许久后,起身回了卧室,推开窗户时,看见楼下那辆柯尼塞格还未开走。 她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将心底撕裂过的痕迹,紧紧缝上后,关闭窗户,拉上窗帘,将那辆车彻底隔绝在视线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一晚上噩梦连连。 对他无数次的失望,倒在钉子上的绝望,死前的遗憾…… 悉数钻进梦里,折磨得她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天亮…… 她起床第一件事,习惯性拉开窗帘,一眼望去,那辆车已经不在。 轻轻松了口气后,转身去了浴室,洗漱一番后,下楼用餐。 女佣做了西式早点,池砚舟正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往面包上抹芝士。 见她坐下来,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昨晚那个瘟神,似乎吃多了药,昏了过去,凌晨两三点,被一辆救护车给带走了……” 舒晚拿面包的手指一顿,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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