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让她心寒了,这才故意联合这些人来一起骗他。 一定是这样的,她骗过他好几次了,这一次一定也是骗他的! 他这样安抚着自己,可心里不安的感觉,却在逐渐放大,让他止不住害怕。 他强行压下心中那肆意蔓延的痛楚,放下手机,走到门口方向,打开门。 苏青担心自家总裁,也就没有急着离开,一直守在门外。 这会儿见他开了门后,浑身都在发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季总你怎么了?” 季司寒抬起血红的眼睛,冷声命令:“打电话给阿兰。” 他要问问阿兰心衰晚期是怎么回事,可他的手在发抖,根本拿不稳手机。 苏青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阿兰回拨过去,对面似乎也在等他的来电,很快就接通了。 “喂,表哥,你告诉季总了吗?” 没等苏青回话,季司寒就开了口:“你给我的那份报告,除了先天性心脏病,其他分明没有问题,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心衰晚期?” 听到季总质问的声音,阿兰有些害怕:“当、当时我问过舒小姐要不要告诉你,但她不让,我就想遵从患者意愿,擅自做主制造了一份假报告给您……” 季司寒闻言,骤然发了怒:“她不让你告诉我,你就不说吗?你到底在给谁做事?!” 阿兰还是第一次见季司寒发这么大的火,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我本来是想违背患者的意愿告诉你来着,但我问过你是不是在意舒小姐,你说……” 阿兰顿了一下,承认自己的错误:“季总,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意她的生死,就没和你说。”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让他清冷的嗓音里,染上了几分绝望:“阿兰,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他能表现出在意吗?能告诉所有人,他在意什么吗? 不能。 他曾经不过是关照过一个儿时伴友,他们就将她折磨致死,更何况是他想要的女人…… 可惜,他隐藏得太好了,连身边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他能怪他们吗? 不,只能怪他自己,怪他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他抬起发颤的手指,按断了阿兰的电话,一双猩红的眼睛,移到苏青身上。 “准备直升机。” 他要立即回国,亲眼见到她,否则他绝不相信她就这么去世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季司寒来抢人 顾景深挑了块能俯瞰A市夜景的墓地。 对面那座风景名胜山是他和晚晚曾经去过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说她很喜欢这里,要他以后经常带她来玩。 后来他食言了,再也没带她来过,还将她给忘记了。 顾景深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骨灰盒,内疚之色染红了眼眶。 “晚晚,对不起……” 杉杉提着整理好的遗物走过来,正好听到了顾景深的道歉。 她停下脚步,望着抱着骨灰盒舍不得放手的顾景深,有那么片刻觉得他还挺可怜的。 本来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却彼此错过了,对于他来说,内心必定比她还要来得更加遗憾。 杉杉强忍着即将脱涌而出的泪水,将行李箱推到他面前,温声道:“斯越,该下葬了。” 李嫂找人挑了下葬吉日,再拖下去就耽误时间了,她不想晚晚走得不安宁,还是早点下葬吧。 顾景深回过神来,看向杉杉提来的箱子:“她只有这么点东西吗?” 杉杉轻轻摇了摇头:“其他的,我舍不得烧掉,留下给我做个纪念吧。” 顾景深没多说什么,再次看了眼骨灰盒,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其放进墓穴里。 很快工作人员合棺盖墓,再修葺上墓碑,并叮嘱几人墓园不能烧衣物。 顾景深没回应,几个保镖上前,找工作人员要了墓园负责人的电话号码。 向负责人保证不会损坏园区一草一木,以及会给墓园资助后,负责人欣然同意了。 保镖们挂了电话,就将防火板铺在了地上,准备工作就绪,他们走到顾景深面前。 “顾总,可以给舒小姐烧衣物了。” 顾景深始终盯着墓碑上舒晚的遗照,听到保镖的声音,缓缓回过了头。 “拿过来。” 其中一名保镖转身,将放在阴凉处的大型箱子推了过来。 杉杉看到箱子里全是男性衣物时,不解的问顾景深:“这是谁的衣服?” 顾景深一边将衣服放置在防火板上,一边平静的回:“我的。” 杉杉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要做什么?” 他取衣服的手指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杉杉勾了勾嘴角:“别担心,我就是许诺过会永远陪着她,可现在却陪不了她了,烧点我的衣服做陪伴,也算是全了我的诺言。” 杉杉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和他一起,将晚晚的衣物,一件件取出来。 火点燃的那一刻,杉杉又忍不住哭到声嘶力竭:“晚晚,一路走好……” 等到火烧尽,保镖们处理好现场,两人还不愿离去,仍旧站在墓碑前守着。 良久过后,顾景深先开了口:“杉杉,我明天会回帝都一趟,等晚晚头七这天,我再回来。” 杉杉点了点头,见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便对他道:“我们回去吧。” 顾景深用手指最后抚摸了一下舒晚的遗照,忍痛松开了手。 两人转身想离开时,一架直升机轰隆隆停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那架直升机停稳后,一袭黑色西装笔挺的季司寒,从上面走了下来。 面色铁青,眼睛血红,像头雄鹰般,朝他们所在的位置,疾步走来。 与此同时,墓园门口,骤然停了数十辆豪车,上面下来的,全是穿西装打领带的职业保镖。 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大概有几十号人,动作整齐划一,又气势汹汹,似乎要来抢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 在她坟前发了疯 季司寒走到两人面前,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问:“她人呢?” 这是杉杉第二次见季司寒,第一次是他亲自来接晚晚。 那时他坐在车里没下来,杉杉只看到他的侧脸。 那会儿觉得他就是豪门基因优良,长得好看罢了。 此刻和他面对面而立,杉杉却有些震惊和害怕。 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那种矜贵冷然,生人勿近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让人不得不惊厥。 顾景深见他姗姗来迟,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忍不住嗤了一声。 “想见她?”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身后的坟墓,“在那呢。” 季司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触及到那墓碑上的照片时,脸色白了一下。 随即孤傲阴鸷的眼睛里,充斥着一抹不信:“不可能!” 季司寒说完,侧过头,冷声吩咐苏青:“开坟!” 他不相信舒晚会躺在里面,他一定要揭穿他们的谎言! 苏青朝几个保镖挥了下手,他们立即上前开坟。 杉杉见状连忙冲过去拦住保镖,顾景深则是一把揪住季司寒的衣领。 “季司寒!她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开她的坟,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一而再再而三听到‘死’这个字,季司寒的心口就像被插了一把刀,提一次刮一次,生疼。 他蜷紧手指,强压下痛楚,抬起猩红的眼睛,冷冷扫向顾景深:“是不是你为了独占她,故意将她藏起来了?” 顾景深轻嗤一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季司寒:“你真可怜,连她的死都不敢面对。” 季司寒实在不想再听到‘死’这个字,一掌推开顾景深。 疾步走到坟墓面前,忽视墓碑上的遗照,抬手就想用蛮力开棺。 杉杉见他发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就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她去世那天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现在来她坟前发疯,你是不是有病?!” 苏青见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们总裁,上前就想将她按下来,却被季司寒抬手制止了。 那一巴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痛觉,或者说心里的痛,麻痹了身体上的痛,让他变得麻木不仁。 他抬起眼眸,缓缓看向杉杉,“乔小姐,我只是想确定那里面的人是不是她……” 杉杉觉得他是真疯了,这么多人告诉他,晚晚已经去世了,他竟然还不相信! 她懒得再搭理他,伸手护在墓碑前:“谁要敢开我家晚晚的坟,我就跟他拼了!” 季司寒冷嗤一声:“你们不敢让我看她,说明她根本没有死!” 顾景深只觉听到天大的笑话,苍白的脸上,满满都是讥讽。 他一步步走到季司寒面前,用最温润的嗓音,说着最刺人的话。 “那里面躺着的,不过是一捧灰,你开棺也见不到,因为……是我亲手将她火化的。” 顾景深与季司寒平视着,看着他的眼尾逐渐泛红,心里顿觉畅快不少。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晚晚,死前想见这个男人一面,他却连电话都不接。 更可恶的是,他让别的女人来恶心他家晚晚,害晚晚到死都是带着遗憾走的! 他怎么可能不恨?!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愿意永远放手 顾景深的话,让季司寒微蜷的手指,骤然捏紧,指甲深陷手心里。 那样用力按压的痛楚,都没能压住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 那该死的痛感,飞快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电流穿击,让他浑身都跟着泛疼。 可纵使疼到这种地步,他也不相信舒晚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呢,她怎么可以死?! 她不会死!她一定是藏起来了,一定是这样! 季司寒刺目猩红的眼睛,略过顾景深,看向杉杉。 当杉杉触及到那双血红的眸子时,忍不住惊了一下。 这样薄情寡性的男人,竟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还没等她移开视线,他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 “带我去你家!” 季司寒说完就直接拽着她往直升机方向走去。 “季司寒!你要做什么?!” 顾景深冲上去阻止,却被苏青拦住了去路。 他的保镖见状,立即上前对付苏青。 跟在苏青身后的保镖,也迅速出拳。 两边保镖扭打在一起,但顾景深带的人少,很快被制服在地。 “季司寒,你要是敢对杉杉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季司寒恍若未闻,拽着杉杉飞快走向直升机。 将她推上去后,亲自驾驶直升机往公寓方向开去。 杉杉坐在舱内,看向强装镇定却面色发白的季司寒。 他这副模样,分明已经信了,只是不敢面对罢了。 现在拽着她回家,只怕是想验证一个结果。 也不知道等他验证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季司寒将直升机停在顶楼后,示意杉杉带她去公寓。 杉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下了飞机,将他带去了小公寓。 屋子里面很小,一览无余,只有次卧的门关着。 季司寒迈开步伐,快步走到次卧门前。 他抬手就想将门推开,可在触及到门把手时,忽然顿住。 他立在房门外,改推为敲:“舒晚,开门。” 连敲三下,里面都没人来开门。 季司寒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却还是不甘心的道:“晚晚,是我,开门。” 他已经很久没唤她晚晚了,忽然很想念她,很想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唤她一声。 强烈的欲望,迫使他鼓起勇气推开了门,里面干净温馨,物品皆在,只有她不在。 季司寒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却仍旧不肯相信的,走进去拉开衣柜。 修长的手指,拨开一排排的衣服,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客厅、厨房、阳台、厕所、主卧次卧,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有些绝望的,回头看向杉杉:“你们到底把她藏哪去了?” 杉杉没有回话,看着死活不肯接受晚晚去世了的季司寒,忽然觉得这是他应有的报应。 季司寒强撑着身子,一步步走到杉杉面前,哑着嗓音对她道:“乔小姐,你帮我转告她,只要她愿意出来见我一面,我以后绝不会再打扰她和宋斯越,我愿意……”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永远放手……” 杉杉勾了勾唇角,面无表情的开口:“她临死前,撑着最后一口气想再见你一面,你却让你未婚妻接的电话,还连她的手机号都没有保存,她好歹跟了你五年呐,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杉杉说到这,眼眶又红了:“高高在上的季总,她是带着遗憾和不甘走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让她来再见你一面?况且,一个死了的人,又怎么来见你一面?”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是他害死了她 杉杉言之凿凿的话砸下来,让他心里突然空了一块,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 他红着眼睛朝杉杉摇头:“不会的,她要是死了,你们不会那么快就将她火化……” 顾景深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就这样将她火化?! 杉杉冷眼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很可悲,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相信。 她沉默了片刻,冷声开口:“是晚晚听到宁婉的声音后,要求死后立即火化的。” 是她要求死后立即火化的…… 是因为他没来见她最后一面,还让宁婉伤害了她。 所以她也不让他见最后一面,哪怕是遗体,也不让他见吗? 意识到她是带着这样的遗憾与不甘离开了这个世界时,季司寒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下来。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支撑不住的,靠着墙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闷痛窒息的感觉,像有只手扼住他的心脏,连呼吸都在顷刻间夺走。 杉杉看到他倒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样子,觉得很可笑:“你不过是把她当宁婉的替身,现在又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你对得起你的白月光吗?” 季司寒抬起那双被水雾弥漫侵袭的眼睛,看向杉杉:“我从来没把她当替身……” 杉杉满脸都是不屑:“你现在说这话也没用了,晚晚生前一直以为她是宁婉的替身。” 季司寒的心脏,又是一窒,撕心裂肺的痛楚,从掌心,一点点蔓延开来,疼到难以呼吸。 他缓缓低垂下眼睫,没有再辩驳,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下来,将他包裹住,让他陷入沉默。 良久过后,他张了张唇,没发出声音,再开口已然是颤音:“她……什么时候心衰的?” 杉杉一直没走,就是想留在这里刺激他,见他终于问起心衰的事情,忍不住挑眉讽刺:“你跟她同床共枕了五年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是啊,跟她在一起五年,他都不知道,还要去问她的朋友,真是可笑啊…… 杉杉想了想,又开口道:“她是在和你签协议之前,患上的心衰……” 她本来是不想说的,却又觉得就应该告诉他,让他知道这些年他对晚晚到底有多冷漠?! 季司寒的身子一僵,脸色又白了几分。 原来她那么早就心衰了,他却没有发现。 不,他发现过一次…… 那还是四年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那晚,他没舍得离开,忍不住抱着她入睡,却又听到她在睡梦中喊宋斯越的名字。 他气得不轻,一把将她推开,可能推得有些猛,她直接被呛醒,接着呼吸很急促。 她朝他艰难伸出手,让他带她去医院…… 可他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就没有管她,甚至为了解气还故意用钱羞辱她。 想起这段过往,肆意而来的愧疚感,又再一次扼住他的呼吸道,让他久久难以喘息。 先天性心脏病,心脏衰竭,到后来的晚期,她都没有告诉他,是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吧。 “周医生说如果她没有被打,应该还能靠药物再活两个月,可你们却对她下了死手。” “季司寒,你的表妹、未婚妻伺机报复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你也要对她动手?” “难道这么多年,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如果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他出现在这里又算什么? 如果有感情,那为什么要和那两个坏女人一起动手打她? 杉杉的话,仿若数根尖细的针,扎进他的掌心,让他疼到脸色发白。 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就是这只手,扇了她一巴掌,害她倒在了钉子上。 如果他没有扇她,或许她还能再活两个月…… 是他,害死了她…… 可她,在他终止情人协议那天,还曾挽留过他。 她那样小心翼翼的问他,合同还剩半年才到期,能不能再等等。 他当时是怎么回复的呢,他连话都没有说,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 那样淡漠的神情,让她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挽留的话。 还怕他误以为她在多作纠缠,故意笑着对他说是在开玩笑。 季司寒想到她恬静美好的笑容下,是无可奈何与绝望,心就止不住的疼。 她撑着心衰的身体,无怨无悔的,陪伴了他五年,可他做了什么? 冷漠忽视也就罢了,还用一巴掌,夺走了她仅剩不多的生命……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他早就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季司寒单手捂住眼睛,不让杉杉看到他此刻的狼狈。 可杉杉却看见那指尖有液体流出,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想继续用言语狠狠打击报复他,却又觉得此刻的季司寒,根本不堪一击。 她想到晚晚留下来的东西,走过去拉开抽屉,将那封只写了寥寥几句的信纸递给他。 “要不是晚晚给你写过这种东西,我绝不会带你进来。” 杉杉将信纸塞进他手里后,转身走出房间。 季司寒怔怔看着手中的信纸,忽然没有勇气打开。 他靠着墙,静默了十几分钟,才缓缓展开信纸…… [季司寒 他说,别妄想我会爱你。 原来,他不爱我。] 短短三句话,就让他彻底崩溃,铺天盖地的悔意,倾数袭来。 捏着信纸的手,止不住发抖,却又忍不住反复摩挲上面娟秀的字体。 她没有留一句多余的话,只是用简短的文字,控诉着他的无情。 他想起那晚,他抱着她,和她做着那样的事,却因为生气说出那样难听的话。 明明他是不想让她和宋斯越走的,可挽留的话到嘴边却忽然改了口。 如果他知道她会提前离开这个世界,那他一定会放下那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告诉她…… 其实在很早以前,他第一眼见到她,就动过心。 不是那个下着大暴雨的午夜,是在A大门口。 他浑身是血的,坐在树荫下,等季凉川。 她大概也是来学校找人的,看到他受了伤,好心给了他一瓶水,还劝他赶快去医院治疗。 他当时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刻意打量他,在他身后放下水,就匆匆进了学校。 她走后,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张白皙明艳的侧脸,却将她的轮廓描进了心里。 后来再见,便是她卖身那晚,他偶然路过夜店门口,看见她跪在地上。 她浑身湿透了,哭肿的眼睛,布满了绝望,看到这样的她,他忍不住走了过去。 他想过直接给钱的,可在她面前立定,看到她像只小白兔般仰望着他时。 他忍不住滚动了喉结,将手递给了她,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他竟然是不排斥的。 他要了她,初尝人事的他,从此对她上了瘾,可以说是到了食髓知味的地步。 他疯狂想要她,无耻的,逼她签了情人协议,将她绑在了自己身边。 可是,一次次听到她在睡梦中哭着喊宋斯越,他那点心动也就压了下来。 再后来,宁婉回国,他不得已和她终止情人协议。 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放下,却没想到根本放不下。 还极其矛盾的,多次利用宁婉来试探她。 甚至疯狂到,以那位夜先生的身份接近她。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觉得大概是过于贪恋她的身体,才会像个变态一样放不下她。 直到顾景深的出现,M.L.Z.L.让他无法再抑制心中肆意生长的感情。 他控制不住的找她,又步步紧逼的试探她。 其实他就是想知道,这五年来,她有没有对他动过心。 如果她有,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摆脱季家、连家,带着她远走高飞。 他甚至都不奢求她会像爱宋斯越那样爱自己,只要对他动一点点心就足够了。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不爱…… 纵使这样他还是冲破精神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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