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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所想,只能收紧有着父亲余温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包裹在这样的保护之下。 两人看着伞沿外面,一望无际的茫然大雪,各自静默许久过后,季漠谦清冷中,夹杂着不舍的嗓音,在季司寒的耳边,悄然响起。 “父亲,你能为我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相信我,一定能取出那块芯片。” 一袭黑色西装,宛若王者般的季司寒,单手撑在膝盖上,遥望着伞沿外面飘落下来的漫天白雪,浅浅勾起唇角。 “你研究了三年,我当然相信,你能取出芯片。” 季漠谦惊诧望向季司寒,“父亲,我学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无所不能的男人,轻轻挑了浓眉,“小的时候,你装病打扰我和你的母亲,而你母亲顺势而为,我都是知道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母子俩这点秘密,为人丈夫、为人父亲的,又怎会不知,只不过他从未干预过罢了。 望着这样开明的父亲,季漠谦眼眶微热,却又控制着想哭的冲动,笑着承诺,“父亲,你再等等,我一定,一定能成功。” 季司寒抬起冰冷的手指,放到季漠谦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如果回到二十年前,有个人让我再等等,我一定会等的。” 他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季漠谦,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遗憾,因为,等待过久,便容易错过,有时候,晚了,纵使做足千般万般的准备,那也是晚了。 季漠谦低眉,静默许久后,抬起坚定眸子,定定看着季司寒,“父亲,再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一定可以。” 看着不愿跟命运低头的儿子,季司寒欣慰的,轻轻点头,“尽力而为,不要太辛苦。” 季漠谦摇了下头,再次坚定道:“父亲,你教育过我的,做什么事情都应该全力以赴,而不是尽力而为。” 季司寒勾了唇,不再言语,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收回手,收回视线,遥望着雪山下面,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森林。 季漠谦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苍茫一片的林间,“父亲,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和母亲是怎么相识的,有时候,我还挺想知道的。” 季司寒的记忆里,恍然出现一道明媚身影,还有暴雨下四处祈求路人的背影,油尽灯枯之色的眼眸,逐渐燃起一抹光,“说起来,也是一段不可言说的往事。” 他用沉静的嗓音,慢慢陈诉着过去,季漠谦听到的,不是两人历经千辛万苦走过来的事迹,而是自家父亲将死之际,对于母亲的不舍与眷恋。 季漠谦的心脏,沉了又沉,却又下意识的问,“那父亲,你这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季司寒侧过眼眸,静静凝望着季漠谦,“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全部心思精力都花在争权夺利上面,只顾着跟连晚晴斗个你死我活,却害你母亲五年未见光,现在想想,若那时的我,能力再强一点,兴许就能早点娶到她,也不至于蹉跎八年之久的光阴。” 季漠谦想安慰他,现在结局是好的就行了,季司寒却望着满目白雪,娓娓道来,“还有,我许诺过她,一生一世……但上天,判我有罪,便叫我此生,许诺,不承诺,是遗憾,也是惩罚。”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季司寒生日礼物 季司寒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非常坏的人,却也为了权势地位,不择手段过,不说害了多少条人命,却也手染过鲜血,如此,对于这样的人,几十年的岁数,便是这一生的结局。 临到最后,倒也不怨,唯有……季司寒回过头,看向别墅,望见落地窗前,杵立的身影,眸色淡淡,眸底却氤氲着不舍,“若我失言,你便代替我,照顾你母亲,直到一生一世。” 季漠谦知道父母情谊深重到,便是任何一人都难以替代的地步,又怎会应下这句话,“父亲,你自己许下的承诺,该是你自己去完成,而不是叫我代替。” 季司寒知道儿子嘴硬心软,若他真不在了,还不是由儿子来照顾舒晚,其实该做的安排都已经做好了,只不过,还是怕舒晚会孤注一掷,“你母亲看似温婉,实则性子执拗,要是往后,她做什么傻事,你得想个法子阻止……” 季漠谦不愿意听这种话,好像在交代遗言似的,叫他听来,很不舒服,“父亲,我已经演算到最后一步,再有两个月,我一定能做到万无一失,届时你和母亲,还能手牵着手,走过迟暮之年。” 季司寒再次勾唇,淡然笑意,仿似雪间风,林间鸟,空中云,雾间霾,水中鱼,那么生动,又那么抓不住,就好像即将离去之人,立于阳光之下,却又遵循天地法则、自然规律,一步一步,走向归处。 季漠谦抓不住这样的父亲,却又像是来不及告别一般,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礼盒,递到他面前,“本来应该等你生日那天,再给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送给你。” 男人纤长浓密的眼睫,缓缓垂落下来,又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过,“从你十岁开始,我每年过生日,你都会送我礼物,我儿时没得到的,都在你和你母亲身上得到了,倒也不遗憾。”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礼盒,里面呈现一块昂贵腕表,凝着这款腕表,季司寒再次笑了,“你跟你的母亲,倒是心有灵犀,送的礼物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她告诉你,我喜欢腕表的吧?” 季漠谦接过那块表,又撩起季司寒的衣袖,替他戴在手腕上,“父亲,这一次,我没问过母亲,送重了,只能说明,我和母亲都希望,往后时光里,我们能跟您一起,度过每一分、每一秒。” 这样暖心的话,犹如炙热的烈阳,一点点撒进季司寒的心间,叫他温暖至极,“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却送我这样贵重的礼物,看来我也得费点心思了。” 说起这个,季漠谦就有些无奈,也有些委屈了,“父亲,要不今年,你就别送了,我也不太需要你的礼物……” 季司寒挑眉问,“怎么,我送的礼物,就这么拿不出手?” 季漠谦睨他,“除了送母亲礼物,您会精挑细选,甚至亲手制作之外,其他人的礼物,什么时候不是敷衍了事?” 每年送的礼物,都是叫泰叔去买的,泰叔一个老年单身狗,能有什么挑礼物的眼光,买的东西大街上随处可见,简直敷衍到不能再敷衍。 季司寒迎着漫漫白雪,勾唇淡笑,“你要知道,在我心里,谁都不上你的母亲。” 季漠谦接话,“我自然知道,所以您敷衍就敷衍吧,反正在我母亲心里,我跟你同等重要。” 季司寒微微侧过眼眸,淡漠睨他,“还是那句话,你的母亲,是我的,不是你的,所以,别妄想抢夺我在她心里的地位。” 以前只听青叔说过,年轻时候的季司寒,是泡在醋缸子里过日子的,季漠谦还不以为意,现在被他的醋染了十八年,不以为意,也就变成了无言以对,“行行行,你在她的心里排第一,我排第二,行吗?” 季司寒勾唇,又问,“十二点,就是成年仪式,在此之前,想要收到什么生日礼物?” 一听这话,季漠谦就明白过来,父亲这次是打算亲自为他准备生日礼物,不禁也跟着勾唇,“我听泰叔和青叔说,您做的饭菜,特别好吃,可以为我做一顿晚饭吗?” 季司寒很确定季漠谦是被两个老人家坑了,却不动声色的,反问他,“你确定吗?” 季漠谦疯狂点头,“当然。” 再说,泰叔和青叔都说了,季司寒从来只为母亲下厨,这种特殊待遇,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要享受一二吧? 季司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晚上,我亲自下厨。” …… 听到季司寒要为季漠谦下厨做菜,舒晚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眼高高兴兴倚靠在门口的儿子,然后默不作声的,取来围裙,替季司寒系上。 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 最后一个深吻了 “现在分得清盐和糖吗?” 季司寒望着问话的舒晚,轻摇了下头。 季漠谦瞧见后,似远山般的浓眉,渐渐皱起……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不祥的预感,在季漠谦尝完怎么嚼也嚼不动的牛排之后,得到证实。 特别是看到苏青和苏泰两个老顽童,捂着嘴憋笑的时候,季漠谦就觉得自己被骗惨了。 他忍着反胃的冲动,瞥向穿着高中生校服的铁柱铁妞,“你们想不想尝一尝?” 眼巴巴盯着盘子里食物的铁柱铁妞,疯狂摇头,“我爸说过,二伯做的饭菜,狗都不吃,我们才不要尝呢……” 季漠谦:…… 难得看到季漠谦露出憋屈的表情,铁柱铁妞高兴死了,“大哥,这可是二伯精心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可得全部吃了,不然就辜负二伯的心意了……”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从男人眼里读出想让他吃光光意味的季漠谦,咽了下口水。 他一边颤抖着手,拿起刀叉,一边在心里埋怨,要什么生日礼物不好,非得要老父亲做饭,这不是钻进粪坑里跟狗抢吃的吗? 哎……季漠谦叹了口气,又视死如归的,用刀切起一块牛排,继续放嘴里生嚼……嚼着嚼着,竟然嚼出一块塑料薄膜?! 看到他从嘴里拉出塑料袋,旁边围观的季家、商家、初家人,先是露出诧异的神情,接着哄堂大笑…… 扛着摄像机的沈南意,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挺温馨的,便快速按下快门键,拍了下来。 曾经在杉杉婚礼上,也拍下过一张和谐的画面,只不过如今的画面里,少了些人,却也多些人。 也许人生如白鹭过隙,短短数十年,匆匆一瞥也好,还是两两相望也罢,总会悄然消散,能定格下来的,也就是经历过的美好瞬间…… 季漠谦吃出塑料薄膜,是怎么也不愿意再用这顿晚餐,便将其搁置在桌上,继而伸出大手,向其他人讨要礼物,来转移注意力。 在12点钟声敲响的刹那,季司寒感觉到自己脑袋里的弦,随着钟声,骤然崩塌,就好像芯片,突然划破复发而起的脑癌,一瞬间,血液逆流…… 季漠谦在众人的注视下,迈着沉稳步伐,走向冠礼台,然后,接过商衍手里的话筒,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熠熠生辉,又无比自信的,感谢着自己的父母亲…… 然而,他说的话,季司寒一个字也听不见,天地骤然安静下来,只有脑子里血液翻滚,神经错乱,癌细胞,伴随着病毒,肆意扩散的声音,还有……血液穿透耳膜,划过肌肤,滴落在肩膀上的滴答声。 坐在阴暗里的季司寒,抬起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指,摸向自己的耳朵,血液仍旧有温度,一点点渗透进肌肤里,叫他觉得自己还能撑住片刻,便借助这片刻时光,望了一眼被灯光追逐的季漠谦,以及…… 他收拢沾了血迹的指尖,紧紧放在掌心里,再侧过身子,一把扣住舒晚的腰,趁着灯光不再他们身上的功夫,低头吻住舒晚的红唇。 深深吸咬着她的唇瓣,用尽毕生力气,转辗反侧,就好像在做最后告别一般,那么不舍的,疯狂吻着她。 如果可以,他想要吻她,吻到天荒地老,但生命无常,一块芯片取出,还有脑癌来袭,纵使再撑两个月,也等不到季漠谦,况且…… 他的躯体,在告诉他,这一世,给予的爱,还有温暖,到此为止,不能再多了,毕竟……像他这样的人,能撑到这个岁数,也该知足,只是…… 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的晚晚。 察觉到季司寒的异样,舒晚想要伸手摸一摸他,却被他扣住手腕,男人用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将所有的深情缱绻,化作一个浓烈缠绵的吻,再在万般不舍中,缓缓松开她…… “我想起,今日的荔枝玫瑰,还没有来得及送,我去房间取来。” 他说完,撑着椅子扶手,起身想走,却被舒晚抓住手腕,台上在举行成年仪式,灯光都打在季漠谦身上,台下的光线很暗,压根看不清楚背影高大挺拔的男人,此刻的脸色,是如何的苍白,又是如何的,七窍流血…… “我跟你一起。” 被血液糊住的眼睛,遮挡住视线,男人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瘆人,便连头也不敢回,只推开她的手。 “我正好跟老七有点事情要谈,你就别去了,在这里,乖乖等我。” 他说完这句话,用脚踢了踢坐在旁边,正鼓着掌的季凉川,“老七,随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光掠过,季凉川看到二哥一张血脸,吓到瞬间失声,“二哥,你……” 第一千五百四十三章 他长埋雪山之下 季司寒微微皱眉,示意季凉川不要乱说话后,伸出手指,放到他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 兄弟间的默契,已然是存在几十年,季凉川知道二哥是怕自己这幅模样会吓坏二嫂,便随了他的愿。 他一声不吭起来,再扶住季司寒的手,带着双目汩汩流血的他,往外走去。 “二哥,我这就去叫医生。” 走出别墅,季凉川立即就想往雪山下面跑去,那不远处有座木屋,医生就在那里,是季凉川早就安排好的,就怕二哥有个万一。 “老七。” 季司寒叫住了他,当死亡真的来临,反倒要比往日更加沉静自若,嗓音也多了份释然,“芯片划破血管,导致七窍流血,预示我的死期将至,纵使有上千位医生待命,也救不回脑子里神经尽断的我……” 他借着血眼模糊的视线,强撑着破败不堪的身子,一步一个台阶,缓缓下来,重重踏进雪地里,再一深一浅,走到季凉川面前。 “机器人,在雪山下面,麻烦你跑一趟,叫他拿着荔枝玫瑰,来见舒晚……” 季凉川望着七窍都在流血的二哥,不禁潸然泪下,“那二哥,你呢?” “我?” 季司寒迎着漫天白雪,环顾周遭,“生于肉体之腹,殒于天地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让我长埋雪山之下吧。” 季凉川哭着摇头,“二哥,你让那机器人替代你,就替代你,但我不可能让你身埋雪山之下,无论如何,我都要迎你回季氏墓园。” 季司寒轻轻勾起唇角,“那我先前所做的谋划,岂不是白费心机一场?” 季凉川不舍的,抓住季司寒的手臂,“二哥,除了二嫂,你还有我,还有季氏的兄弟,你不能什么都只为了她。” 季司寒眼睛滚落下来的,不知是血,还是泪,总之混合在一起,滴滴落个不停,男人就这样隔着血泪,坚定的,凝着季凉川,“老七,我只有她。” 这一句,我只有她,叫季凉川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臂,不是心寒,而是生离死别,让他痛到无可奈何,“那老七,就遵从二哥遗愿,让您长埋雪山之下,直到二嫂发现,我再迎您回家。” 看到季凉川哭,季司寒隐忍着脑子里炸裂般的痛楚,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替他轻轻拭去泪水,“这一生,有你这样的弟弟,是我之幸,来世,你做哥哥,我做弟弟,而后,为你……鞍前马后一生。” 季凉川一下崩溃了,一把抱住季司寒,哭到不能自已,“二哥,你的儿子说,还有两个月,他的手术实验,就能成功了,您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季司寒想再说些什么时,别墅大门开了,裹着米白色大衣的舒晚,手持一把透明雨伞,立在台阶之上,与踩在雪地里的两人遥遥相望。 “老公,我陪你一起吧。” 舒晚撑开雨伞,想要踏下台阶,季司寒清冷伴随着风雪的嗓音,却先一步淡淡传进舒晚耳中,“你先回去,我和老七,还有话没说完。” 已然提起的步子,缓缓顿住,干净纯粹的眸子,静静望着那抹一如往昔高大挺拔又身姿绝美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很不安。 她想不听话一次,季司寒却冷下声音,“老婆,我跟你说过,让你在里面,乖乖等我回来,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他的嗓音,依旧是中气十足,似乎在怪舒晚不听劝,也在斥责她不要打扰他谈正事,舒晚便收回脚,转过身,打算回去,乖乖等他。 “舒晚。” 在她转身之际,身后又传来季司寒的声音,舒晚缓缓回过头,隔着漫天飞雪,遥遥望向,那于白雪中,长身玉立的男人。 他始终未转身,却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望着那抹,刻在骨子里,又刻在记忆深处的身影。 “没事,你回去……等我。” “季司寒……” 舒晚上前一步,他却已然转身,踏着厚重冰雪,往别墅对面的屋子走去,那是他们暂住的房间,男人应是去取荔枝玫瑰…… 雪花飞过,落在季司寒长睫之上,似霜般,凝结成薄薄冰花,覆盖住满目鲜血。 季凉川扶着季司寒,想要带他去找医生,他却推着季凉川去找机器人,踉跄的步伐,神色间的焦灼,都预示着,他快要撑不住。 “二哥,那我此后,要去哪里寻你?” 季司寒的七窍,流出来的血迹,已然滚落在白雪上,顷刻之间,又被飘落下来的雪花覆上,像是从未落过血那般,悄然无息。 他也不知道季凉川该去哪里寻自己,只知道再晚一些,舒晚就该起疑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说不出话来的他,推着季凉川往下走。 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世间万物不如你 望着自家二哥伫立在雪中,凭借一丝力气,抬着修长手指,朝他挥手的模样,季凉川再不忍,也咬着牙,速速往雪山下面奔去…… “二哥,我先去叫医生,再让机器人上山,接着就来找你,你一定要站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夜路难测,可漫天漫地的白雪,却照亮来时的路,叫季凉川犹如走在白昼之间,那般急促,又似寻不到方向那般,踉跄到数次跪倒在雪地里…… 望着那道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季司寒捂住心跳起搏逐渐缓慢的胸口,立在原地,静静感受着生命之门悄然收起的痛苦…… 不知过去多久,在舒晚出来寻他身影、喊他名字之际,季司寒这才隔着森苒树木,回过头,望向那抹打着雨伞踱步在雪地里的身影…… 一眼眺望,即是万年,穿梭而过的,是时光岁月,又仿若一瞬间,回到初次相见,只是如今,阳光不再,只剩白雪阴霾…… “季司寒!” 舒晚回去等了片刻,觉得不对劲,推开别墅对面屋子的门,果然不见季司寒身影,便茫然四顾的,到处找着他。 季司寒想应一声,我在,但七窍血崩的他,显然无法像从前那样,清脆有力的,回一句‘晚晚,我在’。 此刻的他,只能睁着双快要看不M.L.Z.L.清的眼睛,转过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深山走去…… 那里森林茂密,纵然有白雪点亮夜空,也瞧不清人影窜动,是最佳伏尸之地。 季司寒想着,有冰雪冻住身躯,纵使野兽掠过,也是咬不动腐尸之肉的,如此,长埋于雪山之下,也能防容颜不毁…… 届时,多年之后,他的晚晚,若是察觉出机器人是假的,再若是……若是有幸,季凉川能够寻到他,也不至于……吓到她。 毕竟,他的晚晚说过,是被他的容貌吸引,再倾心于他,便是到死,也不能毁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季司寒扶着树木,感觉到那块芯片,随着翻滚的血液,在脑子里肆意游走,每割断一根神经,七窍就会血崩一次,直至一口鲜血,从口腔中,喷涌而出,便知道死神将至,逃不掉了…… 男人只在原地,静立两秒,高大挺拔的身躯,便犹如被抽去灵魂一般,轰然跪在地上,姿势模样,跟被折断的木偶,并无区别…… 分明已然失去所有生机,他却强撑着最后一口力气,缓缓往上,抬起浓密垂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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