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面色苍白,嘴唇乌青,贯穿整张脸的狰狞伤口还在渗血,却仍旧仔细地替我包扎。 我半靠着墙,将今日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 皇帝在顾寒越状告长公主时,朝我打了一个手势。 那是暗卫训练时常用的命令手势,是配合行动的意思。 后来我刺杀李应,大殿分明已经被陈将军掌控。 皇帝已经占尽先机,却依旧命暗卫撞刀自尽,只留下我一个活口。 还斥责长公主「行刺杀之事」。 他要做什么? 我试图去揣度他的意图,思来想去,却只得到个荒谬的颠倒黑白的想法。 皇帝要把李应的死,和这场光明正大的刺杀,通通栽赃到长公主头上。 就像八年前,祭坛之上,那场不了了之的刺杀一样。 长公主自导自演的一场刺杀,使得皇帝重伤,暗卫全灭,最后却成了一场悬案。 如今,皇帝也用了同样的手段。 顾寒越忽然握紧了我的手:「阿絮,别怀疑,你的推测是对的。」 他挨着我坐下:「皇帝想要亲政,长公主不想放权,他二人之间必会是长久而狠厉的争斗。」 「你我都是皇帝选中的,扳倒长公主的棋子。」 「阿絮,你不该为了我回来的,如今你我二人都再无退路了,你的身份也将再隐藏不住了。」 我回握住他的手,哑声道:「这与你无关,我的身份本来就见不得光。」 「我和长公主之间本就有生死大仇。」 我呼出一口气来:「寒越,这场算计,我原本就逃不过去。」 顾寒越沉默许久,没说话,只把我揽进了怀里。 17 三日后,是皇室会审。 我原以为是在刑部,没想到,竟被带到了议事用的承乾殿。 彼时正是早朝,文臣武将分列两侧。 上首皇帝高坐龙椅,龙椅旁设有珠帘,能隐约看到身着凤袍的长公主。 这原本是不合规矩的,只是长公主执政,朝堂议政都做得,凤袍上绣了凤凰,便也没人敢置喙。 我和顾寒越被簇拥在中间,跪在文武百官最前面。 有一威严的声音问:「堂下何人?」 我认得这个声音,陛下亲命会审的五王爷,先帝的同胞兄弟,当今陛下的皇叔。 他年轻时也是跟着先帝进出敌营,南征北战的将军。 此时却已须发皆白,垂垂老矣,只是周身的气势,仍带着当初沙场锻造出来的血性。 顾寒越叩首:「臣是春闱进士前三甲,顾寒越。」 我跟着他行礼,犹豫片刻,闭着眼睛颠倒黑白。 「奴是先帝训练的皇室暗卫,无名,排行十六。」 我话音落下的时候,长公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你说是就是?八年前陛下被刺杀,暗卫营二十三人悉数死亡,尸体还是本宫命人处理的。」 我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呈了上去。 「暗卫之间彼此不知名姓,仅靠这柄先帝赐下的匕首辨认身份。」 又挽起袖子,露出左臂上被刻下的皇室图腾。 「这图腾是奴幼时就刻上的,皇室墨刑的手艺,做不得假。」 皇帝摩挲着匕首,半晌开口:「是父皇的字迹。」 五王爷于是走到我身边,掐着我的胳膊仔细辨认过那图腾,说话时声音颤抖。 「确是皇室手法。」 他怒目:「你既然是先帝赐给陛下的暗卫,为何要行刺陛下?」 我俯身:「奴婢受长公主胁迫,不得不行背主之事。」 长公主紧紧盯着我,话却说得慢条斯理的。 「一派胡言,陛下是本宫亲弟,本宫如何会暗中刺杀?」 「况且吗,你无父无母,无亲眷无前程,本宫如何胁迫得了你?」 我笑得讥诮:「十日前你派暗卫将我绑来,以我夫君的性命威胁我替你刺杀陛下,是也不是?」 「乃至于八年前,你谎报陛下踪迹,又命刺客伏击暗卫营,事后更是将二十四个暗卫悉数毁尸灭迹,这种种恶行,长公主殿下难道都忘了吗?」 长公主愣了片刻,对我的指控置若罔闻,喃喃道:「顾寒越?」 「顾寒越的妻子,是你?」 我笑:「我夫君高中探花,前途大好,却被你囚禁在公主府,威逼利诱要他做你的驸马,至今已有三月之久,是也不是?」 长公主没理我,反而盯紧了顾寒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妻子?一个卑贱的暗卫?」 顾寒越只安静地跪着,不说话。 脸上那道贯穿的伤疤还缓慢地往外渗血,他特意将这道伤疤暴露在外,被人看了个清楚。 我一字一句,将这些时日的怨愤,连同八年前险些身死的仇恨,一一道出。 「奴婢要状告摄政长公主,谋反忤逆,逆行倒施。」 「奸淫掳掠,囚我夫君,其罪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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