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着方远,语气不容拒绝的强硬:“回国师塔。” 方远给了傅怀歌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跟着孟寒离开。 上山是傅怀歌抱着,下山是孟寒背着。 走到石阶前,孟寒二话不说地蹲在方远面前:“上来。” 方远还要推辞,孟寒气咻咻地就搂住他的腿弯, 让他靠在自己背上。 下山的路更稳,也没有急事,方远总算可以看看这蜂鸣山的景色。 发现这山脚山腰的颜色还不同,山下种的枫树已经鲜艳,山腰的桃花才盛开。 孟寒气方远一声不说和傅怀歌跑了,憋着一口气不和他说话。 但方远也不是很想开口, 他累得不行, 在孟寒的背上晃晃悠悠,一头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下山有马车等着, 孟寒转头才发现方远睡着了, 顿时手下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堂堂一个皇帝,背着方远下山, 又亲手将人塞进马车。 他也上了马车, 将方远抱在怀里,充当人肉靠背。 方远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孟寒的脖颈上,敏感的皮红了一片,又往上蔓延。 孟寒低头, 看着方远的目光柔和,他永远忘不掉他们初见的那一日。 初春桃花开,花瓣飞舞中,脸蛋红红、身体不好的小皇子给他递了一条手帕。 明明他自己也刚哭过,但十分老成地安慰孟寒。 “哥哥,你不要哭,卿卿陪你一会呀。” 那时孟寒和十余位伴读候选被召入宫。 他是第一批被刷下的。 一向被誉为神童的孟寒有些难过,郁郁地往外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殿。 这里草木葳蕤,枝繁叶茂,菩提树下扎了个小秋千,只有小皇子一人孤单地荡秋千。 几声细微的哭声传来,孟寒不敢过去,呆呆地看着小皇子的背影。 还是方云卿哭完后,一转身才发现的孟寒。 他好奇地走到孟寒身边:“你是谁?” 他的声音糯糯的,他没有见过太多人,母妃不让,他只能一个人住在这处偏殿。 孟寒一眨眼突然回神,像是小仙童的皇子在同他问话,他连忙跪下行礼。 但眼尾突然一凉,他跪下后的身高和小皇子差不多,他伸着冰凉的手指点在他眼尾的红上:“哥哥,你是哭了吗?” “哥哥,你不要哭,卿卿陪你一会呀”方云卿小小一团,精致的肉肉脸蛋上露出甜笑,一块方帕按压在孟寒脸上。 方云卿很轻柔地为孟寒擦脸。 孟寒抿着唇,接过帕子。 方云卿让孟寒坐秋千,他可以从后面推。 但孟寒转身将方云卿抱上秋千,自己在后面推着,一下一下,又轻又稳。 方云卿眉间的愁绪逐渐褪去,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笑得欢快又好看。 孟寒烦闷的心突然间也敞开了。 那日之后没过多久,宫里来人,宣孟寒进宫,陪小皇子伴读。 孟寒了解了很多事,比如默默无闻的小皇子,比如他不受待见。 他不知方云卿是用什么方法让他又成了伴读。 但他知道,他想见他。 而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小皇子就在自己怀中安稳地睡着。 孟寒看着方远的眼神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深情。 回到国师塔,孟寒将方远塞入被中。 推开门,又是那位御医。 “用药后会怎样?”孟寒手指摩挲,眼中不住地闪过挣扎和思考。 御医说道:“慧极必伤,国师大人的全知只会损伤他的身体。” 御医之前并不是御医,而是一位散修天师,但对医术也颇有研究。 “我知道的就别重复了,这药再用一次可会有副作用?” 御医摇头,这药他也是第一次制出,他也不知道一味药用在同一人身上两次会有何后果。 孟寒束手无策地在原地走了两步:“那些天师请来了吗?” “都在宫外候着。”小太监说道。 “宣进宫。” 方远这一觉睡得沉沉,醒来后头脑越发昏沉,四肢也沉重。 他的身体越发弱了。 方远心中有预感,恐怕死后才能回到未来。 于是他开始了消极治疗,丫鬟端来的药,太苦不喝。 药丸,难咽不吃。 太医诊断,人难看不给他们诊治。 短短几日,他就面色青灰,就吊着一口气。 傅怀歌听到此消息,立马冲到国师塔,砰一声推开门,里面的方远正在对药推三阻四,就坐在大开的窗前吹风看书。 傅怀歌心头火气,一把拿过满脸为难的丫鬟手中的碗,砸在方远面前:“喝。” 给丫鬟一个眼神,让她合上窗。 丫鬟如释重负地从方远身边跑开。 现在的国师大人任性到不像话,笑得甜甜,但没一个动作是听话的,不喝药,要吹风,要吃街边小点。 窗户合上后,房内瞬间幽静。 丫鬟也出去了。 方远顿时觉得不自在,指甲磨蹭书页:“你怎么来了?” “听说某人糟蹋身子,我来看看死没死。”傅怀歌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方远身上。 “早晚都是死,那早死也没什么差。”方远小小声地说道。 反正他的仇人都死了,和光死了,母妃、父皇死了。 一想到他们死在他前面,方云脸上就能绽放一个笑。 傅怀歌眼一横,就让方远把剩下的嘟囔咽了回去。 “喝药。” “太苦。” “苦也喝,别撒娇。”傅怀歌拿起碗就贴在方远唇边。 方远无奈,只能小口小口咽着。 唇上染了水色,潋滟又漂亮。 傅怀歌在他喝完药后,往他唇齿间塞了一颗蜜饯。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肉肉的嘴唇。 方远嘴唇上含着傅怀歌的手指,口中还有一颗甜甜的蜜饯,逐渐把酸苦的药味盖掉。 “和光的尸体找到了吗?” 傅怀歌盯着方远被他擦红了的嘴唇出神,猛然回神,状似无事地抽手:“沉到湖里了。” “其他人呢?” “送回去了。” “乔小姐有什么惩处吗?” 傅怀歌冷笑一声:“帮凶,已经下狱,没几日好活。” 傅怀歌见方远低头:“怎么,心疼了?” “没,只是觉得可惜。”从那些画中他可以看出乔闵的画技卓绝,世上难有人比得过她。 可惜啊可惜。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傅怀歌掐住方远的脸颊,“你好好养身体,下次我还带你偷跑出去。” 方远飞他一眼:“不出去了,无趣。” “说谎。”傅怀歌用指腹摸他的脸,“明明每次出去眼睛最亮的就是你。” “说不出去就不出去。”方远推开他的手,再次拿起书开始看。 “看什么,好看吗,讲什么的?”傅怀歌丝毫不怕方远的冷脸,一个劲地打扰方远。 最后从怀里拿出被手帕包裹得完好的道骨:“你的东西。” 方远隔着傅怀歌的手看这节白玉般的骨头,他看了一会:“扔了吧。” 傅怀歌不同意:“这是你的,而且还是好东西。” 方远不想要,但道骨突然飞向方远,眨眼间进了他的身体,一股寒冷瞬间席卷他的全身。 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况,甚至他的精神突然好了很多。 傅怀歌仔细检查了一遍,找来十几个天师一一问过,原来道骨认主,还可以慢慢温养主人的身体。 傅怀歌才放下心,希望这道骨可以帮方远养好身体。 - 牢狱中,乔富户携同夫人来探视他们的女儿。 一身白色囚服,乔闵闭眼靠坐在最角落。 “闵闵,我可怜的女儿。”乔夫人险些哭倒。 但乔闵的反应并不大,依旧冷淡地靠在墙边,双眼微阖,她脑中的是那日和光在船上咽气的画面,一幕幕在她眼前重演。 乔夫人哭喊道:“闵闵,我知道你是怨我们给你许下的婚事,但你不愿意可以和我们说,为何要这么做?” 乔闵听到这突然睁开眼:“说?我和你们说了百次、千次我不愿,你们可有听?” 她冷笑:“我到底是你们的女儿,还是你们替高官养的媳妇?” 乔夫人眼泪流不停,摇着头想说话,但什么都说不出。 乔闵看他们满脸悔恨和心疼,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弥补我,那就替我做最后两件事。” - 方远的身体药石无医,天师说这是他的宿命,先天全知的人足智近妖,但慧极必伤,活不过二十五岁。 让孟寒不要强求。 方远对此没有看法,但傅怀歌、孟寒却是如临大敌,一个疯狂找天师术士为方远续命,一个召集天下名医,定能找到方法。 但方远身体还是无法逆转的虚弱,就算有道骨的辅助,还是昏睡的时间渐长。 这日,方远将窗户开了一条缝,他喜欢有风吹进来的感觉,他躺在躺椅上,手上是一本画集。 丫鬟又端来了药,和前几日一样难闻,一样有着腥臭味,明明温热滚烫,但下肚后一股阴寒从腹内升起。 方远喝这药已经喝了三日,而三日前乔闵在刑场问斩。 方远合上眼。 第125章 傅怀歌没有收到什么好消息, 敛住脸上的悲伤,他故作轻松地推开门。 “怎么又在睡了?”他伸手触碰方远冰冷的手, 将其握在掌心。 方远微微睁眼,眼下傅怀歌关切地给他暖手,就蹲在他脚边,摩擦他冷透了的手。 “有些困了,找我有事?” 傅怀歌的脸色慢慢变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抿着唇,犹豫了一会,才扭捏地问道:“你还记得你问我, 我是否喜欢你的事?” 方远思考片刻,逗他:“不记得了。” “怎么能不记得,就是上山那次,你和我说的,你问我的!”傅怀歌心绪激动,一双狗狗眼专注地盯着方远, 嘴里念念叨叨, 要他想起来。 方远展颜一笑,精致脸上是难得开怀的笑意:“记得了记得了, 王爷不是说对友人一向如此仗义?” 傅怀歌低头, 手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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