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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要带来十个人,要五男五女。 对恶鬼、灵魂叶公好龙的富二代在面对如此恐怖的怨灵时,终于害怕,忙不迭地答应,只要不杀他。 于是组织了第三次冒险。 这十个人都是他带来送给怨灵的祭品。 怨灵发出凄厉的哀嚎,孟寒巍然自若地挡在前方,丝毫不惧地拔剑。 怨灵身上的脸超过二十多数,男女老少都有,最老、也是最具有话语权的是一张老头干瘦如树皮的脸。 他沙哑的声音命令道:“杀掉他们,剥下他们的皮!” 孟寒定睛一瞧,发现这张脸如此熟悉,他一抬头,想起阁楼里被灰尘埋住的一张肖像画。 画上的是这家家主,他死的时候已经年过九十,但还牢牢把握家族势力,于是他的儿子联合纵火犯要烧死他父亲。 但一家子包括纵火犯都被烧死。 没想到死后,这一家人都无法和控制欲旺盛的老爷子分开。 怨灵身上脸的排布是按照权力分级,最有权力的老头的脸在头上,脖子上是小儿子,肩膀上是两个女儿,下面是上次死掉的人,最下面的是大儿子,也就是联合纵火犯的人。 那张和老爷子十分相似的脸上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哀痛和惨叫。 孟寒料想上次纵火犯只是怨灵推出的替罪羊,以掩藏存在。 只是已经吃过人的他们受不了以往的孤苦,想要更多的口粮。 孟寒不再克制身上的罡气,一层看不见的气覆盖在桃木剑上,在他挥动间刺向怨灵。 怨灵没想到一个二十岁的人类会有如此深厚的修为和功德,还有如此霸道的罡气,孟寒辅以咒法和符纸,迈着玄幻的步伐靠近怨灵。 最后一声惨叫,怨灵瞬间魂飞魄散,汇聚在宅子上空的黑气消散,露出真正的乌云。 解决一只怨灵对孟寒来说易如反掌。 他的强大落在八个人眼中,纷纷感觉到不可思议。 尤其是那个富二代,他眼睛闪着亮光,蠢蠢欲动地看着孟寒,似乎想要拜他为师。 孟寒再次巡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落怨灵后,便打算离开。 他没有理会富二代,孤身走出去。 方远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越走越偏,最后走到一堵断墙前停下。 孟寒举起桃木剑,对准“李礼”。 “出来。”他是在说李礼身体里的恶鬼。 方远看着他手上常人看不见的紫金色罡气,此时它们不受控制地开始切割孟寒的手,但身体内的罡气给他愈合,外部的罡气在制造伤口。 愈合和伤口出现的速度都太快,没有人能看见。 原来孟寒无法控制他的罡气。 方远操纵着身体靠近他。 罡气无法对人类的身体造成伤害,但会伤到皮囊里的魂体。 方远没有痛感,只觉得身体开始虚弱。 他无视孟寒戒备的目光,在他猝不及防间握住他的手,一个粗糙的吻印在孟寒的脸上。 这具身体死去时间有些久,嘴唇干燥起皮,孟寒只感觉到脸上刺痛,随后他眼前的人开始倒下,脖子诡异地往后折,一双灵动的眼睛暗淡,泛起白色。 而藏在他身体里的恶鬼早已逃之夭夭。 孟寒心中一瞬间的悸动被他忽略,只想着怎么杀死那只恶鬼。 突然他发现手上经久不息的疼痛竟然消失了。 他外放的罡气无法自我解决,除非用特定的法器或者其他天师拔除,但现在,它消失了。 孟寒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唯一的出路。 是那只艳鬼。 他急忙追出,他站在车道的这边,川流不息的街对面有个撑伞的少年,他身量高挑,但看着并不大。 伞下的脸正是梦中鬼新娘的脸。 他眼角弯弯,一滴泪痣格外清晰,唇色红澧像是吸饱了血。 飞速疾驰的车流阻挡的孟寒的脚步,一辆车闪过,对面的艳鬼已经消失。 孟寒追到街对面,无力地发现他再次失去了那只鬼的踪迹。 - 方远没有回到孟寒家。 半路他被一个喜童子缠上,喜童子只有半人高,脸胖乎乎的,两侧画着酡红的圆,嘴巴扯得大大的笑。 它还穿着迎亲的喜服,手上是一套新的新娘喜服。 方远不想穿,喜童子嘴角的笑没有一丝动摇,死死地挡在方远面前。 替孟寒吸收了罡气,方远此时的魂体有些虚弱,而且他只是刚成的艳鬼,怨气和修为都不够,摆脱不了鬼王亲自造就的喜童子。 只能被它送到鬼王府邸。 鬼王是丰朝三年而死,距今已有一千年历史,他死在最繁荣的丰荣盛世。 时过境迁,他吸收了数之不尽的怨气和怨灵,早已成了鬼王。 走在古玩市场的路上,喜童子在最僻静的角落叩响墙上房门,门应声而开。 穿上喜服的方远被它推进去。 空间扭曲片刻,眼前出现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 上书:“傅府。” 大门不需要喜童子敲门便打开。 里面是两排一模一样的喜童子,诡异的黑眼瞳盯着方远,大笑的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朵。 鬼王并没有出现。 几个纸扎人一拥而上,僵硬的手拉扯着方远,将他带去梳洗。 纸扎人虽然是纸做的,但动作很是灵活。 不知什么原因,进入这里后,方远的头发便飞速生长,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直垂到臀部,显得本就清俊的面容越发妖媚蛊惑。 纸扎人将他的头发挽起,束成漂亮的发髻,插上一支流苏步摇。 方远从不甚清晰的铜镜中看到自己被妆饰的模样。 逐渐变成了一个古时出嫁的新娘。 一切完毕,红盖头盖上,方远又被簇拥着走出这个房间,前去拜堂。 在路上,他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纸扎人已经松开搀扶的手,将他交给了新郎。 那只宽大的手拉住方远细白的手,随后在唢呐敲锣打鼓声中拜堂。 不需要有人喊礼,鬼王像是做了无数回拜堂一般,熟练的带着方远行礼。 周围只有礼乐声,显得寂静又热闹,方远手指交缠,盖头下的脸已经冷汗涔涔,在千年的鬼王面前他是如此的稚嫩又无能为力。 没有一丝抵抗之力,被送进洞房。 照明的只有烛火,但烛火没有带来丝毫温暖。 盖头被鬼王掀开,烛光下,一张俊美到邪魅的脸出现,他的眼中寒光凌厉,不甚友善地看着方远。 “你是第一个逃跑的新娘。” 意味着以前所有的新娘都没跑?那他们去哪了? 方远暗自揣度。 低垂着头,装作不敢回复的胆小模样。 拿来合卺酒,鬼王强硬地给方远喂了一杯,随后自己喝了一杯。 算是礼毕。 被强迫灌酒的方远不住地咳嗽,他生前生后都没有喝过酒,更何况是如此烈的酒。 他咳地面色涨红,眼尾飞红,眼中含水,唇角还挂着晶莹的酒液。 鬼王像是被他的狼狈哄好,手一抬,酒壶飞到他的手中。 他伸手捏住方远的下巴,瞬间被柔软的手感震惊,手指默默摩擦一下。 方远的头被抬高,在挣扎的动作间,几缕头发散落,垂在脸颊两侧,更显得弱不禁风。 他微微张嘴,被鬼王灌进烈酒。 方远眼中的泪终于落下,他推着鬼王像巨钳一样的手,但挣扎不了分毫。 口中被灌下满满的酒。 鬼王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囧样,眼中是满满的愉悦。 他贯来喜好折磨人。 但是方远垂下的头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正当鬼王要上前查看时,方远突然起身靠近,白瓷似的手臂揽住他的肩膀,踮脚,红润的嘴唇盖在鬼王冰冷的唇上。 一口醇香、激烈的酒杯渡给鬼王。 方远极力忍耐酒的烈性,此时眼中已经水光潋滟,脸颊红到不像话,被烛光照过,说不出的风情媚态。 方远将嘴里全部的酒渡给鬼王,唇舌动作间,不免碰到鬼王的舌头,冰冷滑腻,像是蛇。 他瞬间被自己的臆想吓到,正要退后时,被鬼王搂住腰,往上一提,再次趴在他怀中。 第102章 鬼王眉骨很高, 眼窝又很深邃,看着方远的目光阴寒又专注。 方远被他禁锢在怀中, 傅怀歌垂眼,一双灿如寒星、又怯懦落泪的眼睛落入他的视线。 傅怀歌心中升腾起破坏欲和施虐欲。 怀中的新娘好似一只漂亮兔子,柔弱无害,单纯可欺。 当然从刚刚方远敢将酒喂回他口中,就知道他绝不是表面上的可怜。 但傅怀歌只觉得更加兴奋,这是一千年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鲜活的“人”。 以往送来的新娘, 一半是浑浑噩噩初成鬼样,一半是见到他就噤若寒蝉、抖若筛糠。 方远的害怕太表面太敷衍。 恰恰是他的反差,让傅怀歌对他的兴趣浓厚。 傅怀歌扣住方远的下巴,拇指摩擦肉肉的湿润嘴唇。 方远看着他的视线,几乎就要觉得他要割下他的嘴唇。 但下一秒,傅怀歌将他扔在喜床上。 长长的红色帷幔包裹着古色古香的楠木垂花拔步床, 阴冷的风一吹, 帷幔飘飘荡荡。 方远在喜床上滚了一回,身上的衣服杂乱许多, 眼中也多了一丝慌乱。 傅怀歌压在他上方, 探究地看着方远, 手指从他的额头摸到下巴,点在小巧的喉结上。 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天师走?” 梦中, 方远几乎是义无反顾跟着孟寒离开, 头也不回。 这让一向高傲、从没被忤逆的傅怀歌震怒。 方远扯住衣领,细白如葱根的手指在水红色喜服上绞紧,红白相映。 他颤抖着声音:“我、我只是太害怕了。” 傅怀歌眯眼看他,不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脱衣服。”傅怀歌命令道, 他的声音中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和理所应当。 方远揪住领口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一双眼瞪得像是受惊的猫。 傅怀歌见他不动,手指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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