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没有想过,她根本不接自己的讯息…… 这时,九重楼下光芒闪烁。 容远终于将目光移开了传音镜,抬头看向了九重楼下。 苏眉从光芒中现身,接着,地上出现了一个躺着喝酒的青衣少年。 苏眉看着地上的少年叹了一口气。 少年仿佛没有看到容远,继续将酒坛中的酒朝自己喉咙灌下。 容远站起,走到了楼栏旁边,他广袖一挥,周围的树木摇晃,一朵朵月桂花从树枝落下,少年手中的酒坛也消失不见。 少年看着周身落下的月桂花,他们如妖精一般发着点点荧光,缓缓落下,淡淡的花香,倒是让他酒意散去了些。 他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抬眼看向了容远。 少年无数次仰视自己,那时那双眼总是带着光亮,带着敬仰。 而此刻,就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那双眼中带着阴冷,带着戾气。 “都说祭司大人为一介小妖神魂颠倒,爱不释手,我以为此刻祭司大人会将她抱在膝上,向我彰显对她的宠爱。” 容远听到此处,一双眼冷了些,“我纵容你,不代表你可以口无遮拦。” 少年听此,苦笑一声,笑声之中却也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容远垂眼看着月桂树下的少年,道:“你麾下的妖军,准备如何?” 青风一僵,看着容远:“祭司大人是要释我兵权?” 容远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问:“我问你,你待如何?” 青风退后了几步,上面那个白衣青年,依然云淡风轻,依然不怒而威,让他根本无力反抗。 青风看着他,一瞬间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双眼猩红,看着容远,“狡兔死,走狗烹?” 第七十八章 震怒的夜吻 苏眉厉声喝止:“青风!住口!你喝多了?” 容远琥珀色的双目凝了一层薄冰, 带了几分锐利。 苏眉想去拉住青风,却被青风一把推开。 青风仰目看着容远, “好, 要烹我,我认。但我有一事想问祭司大人,不知大人是否可以解答?” “你说。”容远声音淬冰。 青风:“所以, 拯救苍生是假, 杀一人能救万人也是假……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复活你那孤神爹!” “够了!”苏眉恨不得扑上去堵上他的嘴,“并非你想的这样!” 而容远冷冷道:“让他说下去。” 青风嘴如开闸了一般, “那你现在对天婴又算什么?弥补愧疚?还是你的占有欲作祟?” 苏眉一把捏住他的衣襟:“你疯了吗?” 青风转头看着苏眉, 双目布满血丝,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是吧,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 苏眉一僵,手慢慢从青风的衣襟上放下。 青风突然冷笑了起来,“果然如此。” “罢了。”他摇晃着退了两步,一双眼中布满了烦恼, 失望。 苏眉拉住青风:“若大祭司真想杀你,你刚才那些关于孤神大逆不道的话, 就够你死千百次, 你给我把酒坛子扔了,我们还和原来一样。” 青风一顿, 转过头来看着苏眉, “一样?” 他再次苦笑, “不一样。” 他再次看着九重楼上的容远,“我青风一家英烈满门, 自视甚高。我想跟随的是一个救世英雄, 而不是一个为了复活自己爹, 献祭无辜女子的‘孝子’!” “不是这个为了补偿一个女子,变得喜怒无常,使整个九重天笼罩在恐惧之中的昏君!” “你不觉得你所作所为太过矛盾吗!” 青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苏眉一怔,这次竟然忘记了喝止他。 容远的手搭在横栏上,几根手指微微用力,上面漆得朱红的古木有了几道裂痕,表情却冷漠淡然得很。 青风看着容远:“为大祭司我也算留了汗马功劳,兵权我放下,全不全尸的无所谓,就望你不要迁怒我的那些将士。” 苏眉:“青风!” 容远从横栏上放下了手,面色冰冷,看了他半晌,然后缓缓道:“你走吧。” 青风微微一愣。 容远道:“你功成名就,我容你告老还乡。” 苏眉此刻一双眼中慢慢变红,声音沙哑,“神君……” 青风冷笑一下,扬了扬眉,向容远拱手虚拜,正欲转身离开。 正在转身之时,容远淡淡道:“把你那十五万妖军也带走。” 听到此处,青风脚步一顿,骤然回头看着容远。 容远淡淡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说过要释你兵权。” 青风瞳孔一缩。 只听容远继续道:“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 青风握紧了拳头。 确实,他自从登仙以来,都得以容远一路提拔,他对自己如师如兄。 两人之间,何时有了裂痕?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意难平? 容远再次开口,“至于天婴,她从来不是你的,也不可能会是你的。” 容远说这句话时,是绝对不容辩驳不容忤逆的语气。 那眼中也是无法克制的占有欲。 青风微微一怔。 他明白,天婴不会是自己的,可是他同时也觉得天婴不该是容远的。 他看着容远那把琴,想起了当时自己还躺在九重楼的长椅上听他弹奏《凤囚凰》,他不懂音律,不理解苏眉当时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想到那曲子中的肆意疯狂,不择手段。 不禁道:“那首《凤囚凰》确实是神君的风格。” 说完,他捡起酒坛,那句带着讽刺的话却留在了这无尽的夜中,留在了幽幽暮色之中,留在了九重天,不断提醒着容远:他的爱人是抢来的,他的亲信离他而去。 他坐回琴前,始终没有弹奏。 苏眉落寞地看着青风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 那些两人把酒论天的日子,一去不再复返。 容远按着太阳穴,问道:“跟着我,你后悔吗?” 苏眉道:“若非神君相救,我早死了,没什么后悔的。” * 天婴发现这仿造桃源村的宫中村并不只是个空壳,在将桃源村村民迁徙上来前,容远给她准备了几个戏班,还有几个演皮影戏的艺人,还有画糖画的,吹糖人的,除此之外也将最得意的厨子派到了这里。 为了让这假村子与地上的像一些,苏眉甚至将天界唯一一条狗——哮天犬给牵了过来充壮丁,扮演追着天婴咬的那只阿黄。 天婴路过出口,看见栓在栅栏上的哮天犬时,吓了一大跳,而哮天犬也是红着眼瞪着她,一副受到了天大折辱,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模样。 而这假桃源中的“村民”也都非泛泛之辈,他们要么会说书,要么会唱曲,要么会变戏法。 总而言之,随便抓一个路人出来,都能拿出绝活讨天婴一笑。 这般阵势也是让那些宫娥们瞠目结舌,当真是活久见。 祭司大人只是离开七天,却给天婴造了一个准备取悦她而存在的村子。 她怕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天河吧。 天婴听了两场戏,看了三场皮影戏,吃了糖人,在路上看人变了戏法,看哮天犬表演了跳火圈,这才回到了茅草屋。 一进门便看见传音镜在桌面上闪着光,她走近一看,原来是容远找过自己。 前世,她用传音镜找过他十次,他最多回自己一次,而这唯一的一次他也消了镜像,匆匆几句就切断了通讯法术。 她总是很失落。 然后慢慢地觉得是他太忙,总怕自己打扰到他,慢慢地她减少了与他联系的次数。 如今,自己才到这里不到半日,他却主动联系了自己。 天婴想了想,并没有再看传音镜一眼。 容远在寒泉之中目光却看着放在岸上的那面镜子上。 前世将她送去无妄海,心中带着杂念,希望她能够对自己死心,也希望自己的心不再被她影响。 然而她却一个讯息一个讯息地传过来,他总是将镜子拿起放下,又拿起放下,最终接了一个,却不让她看到自己。 他并不习惯在传音镜里让别人看到自己,也不想让她在自己眼中捕捉到一丝的犹豫。 如今他在寒泉疗伤,目光却一直盯着那面镜子,终于明白了那种守在传音镜前等回话,坐立不安,患得患失的感受。 他终是忍不住,出了寒泉穿上衣衫。 * 天婴坐在这个照着妞妞家复刻的房间里,所有的摆设一模一样,除此之外还添了一些物品。 精致的箱子里装满了各种羽衣,容远这段时间给自己做的首饰,玩具。 除此之外还放了一面镜子,以便天婴穿衣打扮。 宫娥们小心翼翼地帮天婴搬着这些物品,小心摆放,也小心翼翼地征求她的意见。 天婴只是随和地道:“都可以,你们看着办吧。” 她对这些东西并没有表现出太浓烈的兴趣,甚至觉得这些精致的仙器与故意做旧的茅草屋格格不入。 看来真的要将桃源村搬上九重天。 也就意味着桃源村的村民们可以升仙长生,是好是坏她也说不过来。 因为对于桃源村的绝大多数一辈子都不出村的村民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过,可是秀才呢? 上了九重天他又怎么去赶考? 又或者说容远一开始就没有把秀才算进来,他以这样的方式名正言顺不动声色地将秀才排挤了出去。 是他的风格。 清醒理智的发着疯。 坐在床上的天婴叹了一口气,听见外面堂屋里宫娥们一个个拜倒的声音。 “青,青小将军。” 天婴站起来走出卧房,只见堂屋之中站着一个挺拔的少年。 房子不大,他一进来,天婴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天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只是短短数月,少年变了很多,身上不知何为愁的少年意气变成了萧杀的戾气。 “青风?你怎么来了?” 少年看了一圈周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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