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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爹组织众人练武,你自己又教导族里妇人各种伤势处理。你这是,觉得会有用到的时候?所以提前让大家演练?你觉得,世道会大乱?” 李信和知道李小寒不做无意义之事,看得也久远,比如先前就隐约透露过朝廷和定王的动静,总有那三两分的暗示之意。 如今可不正证实了当初的猜测。 只是,李信和觉得,这定王与新帝,争的上面那一把椅子坐的是谁,天下终究是大体安稳的,毕竟外乱已定,内患简单。 但李小寒的准备,给李信和一种不安感。 时局动荡,也是有区别的,有那唐初玄武门之变的乱,也有那西东晋之乱。若是前者,熬过这一段时间便好了,若是后者,大一统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最后真的不知道有没有熬下去的命。 李小寒皱眉侧目看一眼李信和,李信和睁大眼睛目露忐忑的等着李小寒的回复,生怕李小寒说出一个是字来。 看着十分担心和忧虑的样子。 李小寒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过是未雨绸缪多做准备,怎么的信和哥吓得够呛的样子。 她也不想想,这几年来,她多少次从细枝末节中透露出各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猜想给李信和,导致李信和对李小寒任一举动都不敢轻视。看李小寒如此重视,李信和可不就想歪了。 李小寒不知道自己在李信和心中已经差不多神化,说一句多智近妖不为过,不过看李信和眼中久等不到回复越加惊惧,李小寒认真回想了一下原书中的剧情,然后还有现今的局势,慎重的回答道,“我觉得,可能比玄武门之变严重点,但是不至于到西东晋之乱。这场战事,不会拖太久,看最后的胜利者是新帝还是定王吧。” 李信和深深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夜空中清凉的晚风吸入肺腑深处,让人呼吸都顺畅了起来。 “西鞑北州之乱已平,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当初定王和郑老将军一举将两族联军打回老家,没有几年的休养,西鞑北州难以回复元气。所以大魏,外乱已定。”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李小寒继续慢慢说出自己的依据,“而大魏境内,先帝留下的底子还在,虽然这两年定城有旱情,但是江南连年丰收。江南熟,天下足,只要还有一口吃的,平民就很容易满足,乱不起来。” “唯一的冲突就是藩王和朝廷的角力,齐王已故,只剩下定王。虽然说定王只是一地藩王,兵力强壮,但定城本不富饶,难以长时间支持,咋看定王输多赢少。但是,” 李小寒看着李信和,微微一笑,眼中异彩涟涟,竟有几分平地惊雷起,笑谈天下事的英豪之气,“一旦定王取下齐城,以定城之强,齐城之富,定王与朝廷有一战之力。” “而戎马半生的定王,比挥笔治国的新帝,更懂打仗。” 这是押宝定王了。 李信和心中松了的那口气,又慢慢提了起来,一时竟不知是高兴还是落寞。 以李信和所受的教育,朝廷自然是正统,但是李信和一直在定城生活,知道得越多,越不免靠近定王。所谓情与义,两难全。 不过也没有纠结很久,毕竟李信和现如今已经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好青年,很快放开来。甚至听完李小寒一番分析之后,李信和都觉得迷茫和黑暗的前途清晰了起来。 毕竟,前路漫漫,如果知道方向和终点,总会让人心生希望。 不过,未等李信和多放心,李小寒继续说道:“信和哥,我听闻村里青壮年成群结队去磨柴刀砍柴,你没有去?” 说到这个,李信和脸上一红,幸亏夜色重,火把的光掩盖了李信和脸上的红意,“先前……试过一试,结果我不太挥得动柴刀,我爹他们几个看过之后,让我还是回去好好教书算了。万一真出什么事,村人还得分心顾着我。” 李信和话语里略带无奈和自嘲,虽然他自认不算手无抓鸡之力,不过这种时候,便稍稍显得那么些许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时之间,李小寒也不知该如何说好。不过乱世里,还是不能放弃武力啊,想了想,李小寒手腕翻动,衣袖里的匕首并没有拔出,却已经架到李信和的脖子上了。 这一手功夫精妙至极,李信和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小寒的匕首已经收了回去。 “再来一次。”李小寒又脆声说道。 结果李信和瞪大了眼,还是没有看清,怎么匕首又驾到自己另一侧脖子上了。 这次慢慢收回匕首,知道李信和想问什么,李小寒笑着揭开了谜底,“老钟叔教我的,能不能让他教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信和的眼神愈亮,重重点头。 就说一个背《从军行》论证的书生,怎么没有点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梦想。 神色渐渐深,零星的火把照亮了平山村各处,李信和把李小寒送回家,方自己折返回家去。 深夜里,归家的人们渐渐安眠,月色高照,只等待黎明。 第 187 章 忙碌的日子过得快, 转眼间,李小寒的夜间学堂开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纵使平日里要忙活家里家外各样杂活, 平山村的妇女们也从不落下任何一天课程。 听闻齐城那边打仗乱得很, 平山村虽然因为李小寒的关系, 没有壮丁被征兵役,但是人总有亲戚朋友, 总有这样那样的消息传过来,如何绕得战乱的影响。 齐城的战况胶着,战争的烽火像乌云压在心间,大家对这救命的本事便更用心,因此今日平山村夜间学堂没有开,大家都颇不适应。 这一天不上课, 总觉得少了什么。万一少学这一天, 刚好就用上了呢? 不过不适应也没有法子的, 皆因讲师李小寒, 去府城了。听闻是府城那边的官老爷派人过来接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平山村的妇人们只能暂停休息两天。 府城, 被大家惦念的李小寒正皱着眉头, 听着同僚的汇报。 “李大人, 今年的白蜡大丰收, 但是这销不出去怎么办?” 府城负责白蜡这一块的官员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从前白蜡多畅销, 他们从没有愁过销路的问题, 只愁产量不够,以往他们最大的压力就是各路人马都在催货。 今年这形势却倒过来了, 仓库了积压了成堆的白蜡,偏偏各处都等着这白蜡卖出去换来各样物资。 落差太大了,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一点都没有卖出去?”李小寒看着文书中记录的存货量,也是被这个数字吓到。 被人从平山村火急火燎的召唤过来,原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谁知道却是销路问题。不过这销路问题,却是比其它的意外更难解决了。 “那倒不是。周边的城镇,许多小商人都悄默默的过来,我们也卖出去了许多。”官员为难的说,压低了声音,“就是江南那边,江南那边是最大的白蜡销售区,还有近七成香薰蜡烛全销往那边,如今江南不来,可不就堆了许多的货。咱们现在怎么办?” 李小寒一听明白了,因为某些考虑,从前江南的行商拿的是京城的代理权,可以说江南行商一举占据了京城和江南两个最大的市场。如今新帝和定王在定城交战,江南肯定是有所顾忌的。 尤其定城与江南的大宗交易一直只收粮食铁器等货物,这在战时便十分敏感了。 有点难办。李小寒心里犯难。 “李大人,我们要不要变一变策略?香薰蜡烛之类的先不做了,改做普通的白蜡?又或者,咱们改收黄金白银?”官员见李小寒没有出声,悄悄提议道。没办法呀,白蜡是定城最重要的产业之一,这样僵持着,他们都要被催死了。 李小寒思考了一会,慢慢摇了摇头,“不行,黄金白银还得置换成粮草,才能维持住定城和前线的开支。按现如今的情况,到时候我们拿着真金白银都不好买粮草。” 这种时候,真金白银不一定有定城的货物实用。 不过一直胶着也不是办法,李小寒想了想,又问道,“张大人有没有信息回来?” 张辅跟着定王征战齐城去了,不过李小寒相信张辅的谨慎,白蜡之事必有安排。 “张大人几日前回信了,只说让我们等。”官员说道,又补充说,“不过张大人说了,如果我们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问你。” 往来通信毕竟了解有限,再加上两边时间耽误,这官员便找上了李小寒——大家都知道,往年这白蜡之事,都是两人再操持的。 “那就等。”李小寒点头,她能收到的张辅的信息也在几日前,虽然军中情况没有办法透露太多,但是观张辅书信语气等,齐城一战,应该有把握, “注意白蜡保存好,千万不可虫蛀污染了。” 一旦齐城之战成定居,那时局变化便说不准了。 官员见李小寒也这样说,终于安定下来,李大人和张大人这么聪明,这白蜡生意本是他们做起来的,想来肯定没有问题。 “不过,我们的香薰蜡烛,按原来的计划,先做一半,其他的看时势再说。”李小寒想了一会儿,改了一些细节之处。 终究是打仗,一般人家应该没有多少情调来玩香薰,只有那极其富贵的人家才能继续享受,既如此,那就减少产量,价格倒不用变。白蜡一物基本还是定城独家,没人把这个价格打下来。再说这个情况下还有余钱余情玩香薰蜡烛的,也不是差那丁点差价的人。 “是,李大人。” “别着急,着急的不是我们。江南商路不通,不仅仅是白蜡,还有大蒜素、酒精呢。”李小寒见着官员忐忑,便安慰道。 “李大人,你是指……”听到这个消息,官员眼里流光一亮。 是呀,没有白蜡一时半会还可以忍一忍,但是没有良药,那就是半身都在火上烤着,坐卧不安啊。 看谁能熬。 能接任白蜡一事的,这官员本就不是笨人,一时半会之间想不开,只不过是事关重大过于紧张罢了。 江南,如同李小寒所料,以苏老爷父子为代表的江南行商,虽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老巢中,却是坐卧不安,纵然是满身绫罗也无心欣赏,各式珍馐也食之无味。 没有货,没有货啊。 没有蜡烛,没有大蒜素,没有酒精,没有那新出的杜仲胶,什么都没有! 朝廷已经明令禁止与定城粮食交易,可是总有那些位高权重消息灵通的权贵富商们,找到苏老爷,或威逼或利诱,希望拿到能救命的酒精、大蒜素等。还有那些高门贵妇也隐约抱怨,没有了各式香薰蜡烛,再用回从前的油蜡那真是太不适应了,蜜蜡虽也不差,但是产量太少,不像白蜡一样,可以放开了使用。 被催的苏老爷满头包,他是真的没有货了,定城的货物一直很畅销,从来都是有多少卖多少,战事起得这样急,苏老爷根本没有囤货。 若是定城肯收金银财宝,苏老爷咬咬牙化整为零,也能悄悄弄点货回来。 可是定城只收粮食铁器啊,现在这个时刻,谁敢运粮去定城。若是解释说是单纯的商业交易,说起来有人信吗?! 朝廷当然不信,可是大家也不怎么相信苏老爷等一点存货都没有。如今催的不过是希望苏老爷将嘴里的存货吐出来。 苏老爷哪里凭空吐得出来。 难道就这样,只能等? 苏老爷自己可以等,但有些人不一定能等。怕催货的权贵等不了,怕李小寒等不了,赚不了钱现在都是小事,怕得罪人,怕失去了路子。 苏老爷越想越焦虑,来回踱步,反复转圈,差点把自己家客厅的地砖都磨平了。 然而,自家儿子还往苏老爷心上插刀,“爹,查到了,青帮的大蒜素,数量比以前起码翻了一番。” “真的?你没有算错?”苏老爷止住了脚步,盯着自己的大儿子,急急问道, “再没有错的了。”苏大少爷咬着牙龈回答道,“我们查探了许久,青帮的大蒜素的交易一直很保密,他们的口风也一直很紧,我们查探不出青帮的交易数量和对象。但最近,我们商会八大账房先生用了一个月,逆向计算了青帮从上个月一直往前的货物运载量,终于得出先前有一个月,他们的货物运载量突然翻了一番。” 算的不是大蒜素的货物运载量,大蒜素价格贵体积小极容易隐藏,他们算的是青帮由南往北的货物运载量。虽然说齐城交战,但各处商路还是没有断的,只不过一时之间从明处走到暗处罢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帮一直走的便是暗路子,这战事起,他们反而更加受欢迎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李小寒交易久了,青帮很喜欢以货易货,从定城运出来的各式货物销售之后,再继续贩货,他们走南闯北,从东往西,赚的就是这其中差价。 而青帮从南边返回,路经江南水道,江南商会经营日久,官府中渗透极深,拿到青帮的钞关商税数据,虽然说不太合法,但是也不是不能。 “他们扩张近一倍,哪里来的本钱?除非他们从定城出货,也翻了一番。”苏老爷皱着眉头喃喃计算,李小寒的风格极为保守稳健,不可能一下子快速扩张,只可能是在原计划里的出货量,被挪到青帮了。 而定王举旗之后,他们江南为了避嫌,向京城显示驯服,也是为了观望,没有再去过定城。这就明显可以推导出,李小寒将给他们的出货量,挪给了青帮。 “这都是我们的货啊。青帮拿走了我们的份额。”苏老爷紧紧捂住胸口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 “爹,爹,你没事吧。喝口热茶,缓一缓。”苏大少爷吓了一跳,连忙给他爹送上了热茶,“爹,没事,等时局稳定了,咱们再回去。咱们跟李姑娘是熟客了,再给点诚意,李姑娘应该会把咱们的份额再还给咱们的。” “什么样的时局算稳,谁能说得准。”苏老爷叹口气。 这个时局,到底最后会变成怎么样,谁能说得准呢。 现在看着朝廷是占有优势的,但是齐城之乱久久没有安定下来,定王竟然是有了与朝廷僵持之力。 若是最后朝廷胜利了,他们与李小寒失联,怕到时候乱起来,秘方遗失说是流出来了,他们就是入宝山而空手而出。 苏老爷也不是凭空猜测,皆因青帮南下太远了,快要搭上出海蛮夷之地了。苏老爷隐隐有些猜测,若是真的,到时候他可以助李姑娘一臂之力啊,相信李姑娘不会亏待他的。 若是……若是,最后定王胜了,他们就是押错宝。 从来富贵如火中取栗,似苏老爷这种顶尖富贵人家,若要再上一层,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最好是能有一个法子,可以两边都搭上,到时候不管哪一方胜利了,江南都能左右逢源。 苏老爷心中暗暗思量,如何能得双全之法。 “爹,要不找几个世伯他们商量商量?”苏老爷久不出声,苏大少爷便想为他爹解忧。 “不用。”苏老爷摆摆手,这个时候,有什么行动都应该是悄悄的进行,“老大啊,你把老二老三叫过来。” 苏二少爷和苏三少爷来得很快,父子四人挥退下人,开始秘密商量。 “我准备派一个人,悄悄到定城,跟李姑娘联系上。现在不用交易,只要保持联系就行。”李老爷扫视自己的三个儿子,心内评估那个儿子合适。 相信李姑娘这么聪明的人,看到自己儿子,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诚意和未尽之意。 苏家三个少爷虽不太明白自己亲爹的意思,但是隐约感觉到,自己家的确不能失去了大蒜素和酒精的路子,太可惜了。 “爹,我去吧。我作为老大,应该出这个头。”苏大少爷先出声说。他是作为长子继承人培养的,这个时候应该承担这个责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老爷看着苏大少爷,不说话,眼中却并未十分满意。 苏大少爷的长子身份足够了,但是遗憾的是,以往苏大少爷一直在京城,并没有直接与李小寒打过交道。这没有熟悉和默契,信任便少了一分。而这信任,偏偏是接下来十分重要的。 要说熟悉和信任,其实有一个人更熟悉,苏老爷目光移向苏三少爷。 苏三少爷背脊汗毛都起了,“爹,我不成的。不是我怕,但是我直说了,你曾经打过的主意,没有人知道就好,若是被张二公子知道了,咱们家吃不了兜着走。” 苏三少爷连连拒绝,他宁愿顶替他哥去京城,也不想去实行他爹的计划。那两人,哪一个他能招惹得起。 与被人发现他爹想送他给李姑娘入赘相比,悄摸摸潜入定城都没有那么危险。 而且他最近照镜子,不是自夸,苏三少爷发现自己生得跟张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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