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梦】背这五条，悟透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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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 Memories bring back you（勾勒出属于你的模样）” 孩子们还在唱着歌曲的尾调, 而布鲁斯则抬头望着她, 看似镇定、实则连捏着戒指盒的指尖都微微发白。他看着她震惊到空白的表情，笑着清了清嗓子，低声问：“Marry me？” 台下的每一个人都尖叫起来, 这些声音最后汇聚成一句话—— “答应他！” “答应他，辛西娅！答应他！” 而辛西娅的脑袋里则一片空白，看着布鲁斯打开盒子, 里面那只形式古朴、刻着“W”字族徽、却仍然不失优雅大气的戒指, 视线却怎么也忍不住，一直往他的肩膀上瞟。左肩上，那张金色的彩纸依然黏在那里，小布鲁斯兴致高昂地搂着它, 又抱又蹭地，好像是他的宝贝似的。有人说，落在肩上的第一张彩纸代表好运，是要紧紧握住、收藏起来的东西。辛西娅恍惚了一下，就要去拿那张彩纸。于是，周围的人们都看见，在布鲁斯·韦恩保持单膝下跪、举着戒指的情况下，辛西娅伸出手，越过戒指盒，越过布鲁斯的视线范围内，最终来到他的肩上，为他拾起了一片金色的彩纸。布鲁斯盯着她捏着彩纸的手，沉默了一下，问：“……你在做什么？” 辛西娅有些飘忽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现场：“这是你的幸运彩纸……” 布鲁斯：“…………” 布鲁斯叹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在辛西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戒指取出来，牵过她的左手，轻轻戴在了她的中指上。然后，在满场的惊叫声中，他一手握住她捏着彩纸的手，一手温柔地按着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深深的亲吻。相机的灯光定格住这一刻，之后的整整几年中，它都是最具有代表性的、跨时代的一张照片。是布鲁斯·韦恩与他的妻子，月光女神和她的丈夫，在此刻为彼此做出的一份承诺。所有人都起立鼓掌，典礼现场一片沸腾。布鲁斯终于放开了她，在她震惊的瞪视下摸了摸鼻子：“你同意了吧？” “你……”辛西娅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他，“你也跳过太多步骤了吧？” 观众们都笑起来。 “是吗？”布鲁斯无辜地歪了歪头，“我还觉得太慢了呢。” 顿了顿，他眺望了一下四周台下，又说：“如果你觉得太快了，那我就要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把另外一个惊喜给你看了。” 辛西娅：“？” 辛西娅警觉道：“……什么惊喜？” “——辛西娅！” 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从舞台后传来。辛西娅讶然转头，便看到迪克·格雷森穿着刚才合唱时的白衣服，握着一卷什么东西，兴冲冲地朝她跑过来。 “迪……理查德？！”辛西娅睁大眼睛，“你怎么过来了？” 台下的观众们乍然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孩子，都有些茫然，纷纷议论起来。而台上的迪克则性质高昂，一点都不在乎旁人的眼神，冲到辛西娅面前，大声问：“辛西娅！你答应他了吗？你是不是答应他了？？” 辛西娅茫然：“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迪克摊开手中卷成一卷的纸张，对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你答应他，我们就可以做一家人啦！” 他拿着的那张纸上，写着大大的几行字—— “收养公证书收养人：布鲁斯·托马斯·韦恩被收养人：理查德·格雷森经审查，该收养关系符合《哥谭市收养法》第××条的规定，其收养系自公证之日起成立。” 观众们尖叫起来，闪光灯的方向开始向迪克偏移。辛西娅惊呆了。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只是怔怔地抬起头来，望着布鲁斯的那双蓝眼睛，喃喃地问：“这是……你做的？” 布鲁斯笑着点了点头。 “可……”辛西娅睁大眼，“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想要收养迪克的人是她，明明布鲁斯仍然排斥、警惕着亲密的家庭关系。布鲁斯看着她，眼里盛满了万千温柔，英俊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你说他很像我。”他对她眨了眨眼，“而且，如果你答应了我，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韦恩一家’——这听起来难道不像是一个‘不用到处奔波的、温馨的、团结的家庭’吗？” 一个重新组建起来的家庭，一个努力忘掉各自阴霾的家庭，一个属于三位曾经的孤儿、如今互相扶持、彼此温暖着的家庭。布鲁斯·韦恩、辛西娅、与迪克·格雷森的家庭。噢，也许，还要加上一个欣慰无比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兹。 “所以……”布鲁斯挑着眉毛问她，“你答应我了吗？” 回答他的是辛西娅扑上来的一个拥抱。辛西娅在舞台上几乎从未这么失态过，所以台下的观众们惊讶了一瞬，随即纷纷起哄起来。而布鲁斯则听见她在他耳畔轻轻说：“我真为你骄傲。” 他沉默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波动。等到辛西娅放开胳膊，他重新回到聚光灯前时，别人看到的又是那个笑容风流的布鲁斯·韦恩了。 “现在，你听起来已经像是一个很棒的妈妈了。”他调侃道。辛西娅打了他一下。大家都笑起来。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颁奖典礼，在延时两个小时以后，终于圆满结束了。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心满意足，尤其是那些歪打正着的娱乐记者们，抱着自己的相机，就仿佛抱住了升职加薪的梦想一般。除了托尼·斯塔克。当辛西娅一手搂着迪克，一手抱着花束，与布鲁斯并肩走出后台时，托尼正抱着胳膊堵在门口。 “……托尼？”辛西娅愣了一下，“噢，抱歉，我忘记今天你也来了。我送你吧。” 事实上，她的脑子里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全凭直觉和习惯做事。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我有腿，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来送。重点是——” 托尼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问：“……搞什么？你就这么答应他了？” 辛西娅：“……什么？” 布鲁斯肉眼可见地沉下脸。 “不然呢？”他问，“答应你吗，斯塔克？” “闪开，韦恩。”托尼看起来完全不想搭理他，“还有这个小鬼。去，去一边玩儿，和你们没关系。” 说着，他就把辛西娅揽到一边去了。辛西娅被他半强迫地带走了，茫然道：“什么叫做和他们没关系……” “因为这只和你有关。”托尼说，“说真的，辛西娅，我不反对同时和几个人搞暧昧这种事。我是说，我们值得，不是吗？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 “结婚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姑娘。你现在答应了他，难道不怕那个怪人发疯吗？我的意思是，他看起来可不像那种会主动退出的人。如果我早知道……” “……等一等，托尼。” 辛西娅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托尼抱起胳膊，“我记得你没有否认你和‘You Know Who’的关系，刚刚又接受了韦恩递来的订婚戒指，所以……那是哪样？” “我觉得……”辛西娅试图组织语言，最终还是放弃了，“要不让布鲁斯来和你说吧。” “什么？”托尼睁大眼，“他也知道？天，我有听过他是那个老蝙蝠金主的传闻，你们三个不会……” “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斯塔克？”布鲁斯不知何时幽然出现在二人身后，低沉的声音把托尼吓了一跳。辛西娅瞥了他一眼：“要告诉他吗？你说还是我说？” 布鲁斯慢慢抬起一边眉毛。一分钟后，一道震惊的声音响彻后台。 “什么——？！你说谁是蝙——唔唔唔唔唔？？？！！” 第81章番外蝙蝠侠正在最后一遍检查自己腰带中的东西是否齐全。午夜的蝙蝠洞一片寂静，只有几只小蝙蝠倒挂在溶洞顶端窸窸窣窣着，拿小眼睛打量着地上它们大个子的同类。布鲁斯侧眸看了看座钟，从明天开始——已经可以说是从今天开始了——迪克就十三岁了，为此，时隔几年，韦恩庄园里举办了本世纪的第二场派对来庆祝他的生辰，嘉宾们都是些与迪克同龄的孩子。顺便说一句，第一场是布鲁斯·韦恩与辛西娅·韦恩的结婚派对。迪克被辛西娅哄着去睡觉了——今天这么晚睡，在韦恩家已经属于破例；阿弗在楼上清理孩子们玩闹过度后造成的残局，这估计得花上好一会儿，所以布鲁斯提前告诉他，不用下来给自己打下手了。水滴的声音又一次清晰地回荡在布鲁斯的耳畔，蝙蝠洞在拥有它的女主人之后，已经很少有像这样冷清的时光，这也恰好容许他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深入地思索与回顾一下脑子里那些徘徊不去的事情。十三岁，是迪克将要正式成为罗宾的岁数，如果蝙蝠侠如实履行他的诺言的话。布鲁斯看了看旁边柜子里那一套已经定制完毕的罗宾制服，感到大脑神经隐隐作痛，不由记起迪克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养父母有另一重身份，并且对此开始极度热衷之前的日子。他曾经对公开自己的身份秉持反对态度，即便对象是自己的儿子。而辛西娅在这里——没错，就是在蝙蝠洞武器台，他现在站着的这里——抱着胳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等到他实在感觉如芒在刺的时候，才叹了口气，温温柔柔地说：“你知道吗，布鲁斯?虽然我们两个都不太明白一个家是如何运作的，但我猜这样的事情，家庭成员应该都有权知晓吧?” “迪克少爷已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老爷。”而阿尔弗雷德说，“即使您今天就告诉他，他恐怕也得伤心好一阵子。”谁都知道这不会发生，布鲁斯想。 “不过决定权还是在你，我想蝙蝠侠总是有他的考量，不是吗？”辛西娅接得顺畅无比。 ——自从他们两个熟悉起来开始，就朝着沆瀣一气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蝙蝠侠带上了他的头罩，忿忿不平地想着，打开蝙蝠车门，引擎的声音猛然嗡鸣，黑色影子越过溶洞水帘，一骑绝尘。科伯特家族最近又有小动作，企鹅人在下城区买下了一座问题工厂，蝙蝠车冒着细雨向那里驶去，前灯划破哥谭夜晚的浓雾。说起来，这一次的线索，还是上周和迪克一起出去，执行他正式试炼任务的时候发现的。蝙蝠侠的护目镜依然盯着路中间，并没有因为走神而扩大或者缩小一毫米，但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第一次带着罗宾夜巡时糟糕的场景。说是糟糕，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毕竟在一年前定下“蝙蝠侠的助手”——迪克以自己母亲在马戏团为他取的昵称“罗宾”命名——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制定好了接下来每一个月、每一周、每一垏_0歠上千条条纲，专门用来训练迪克，以至于真的到了试水这一天，这孩子已经可以在他手底下过个几十招了。这种程度的体能再加上男孩的灵活劲儿，为他在普通的夜巡时打个下手当然不在话下。只是任蝙蝠侠也没能想到，迪克那脱线的性格可以让他在夜巡的时候、不打一声招呼的前提下，跟黑暗骑士玩什么“我跳你接”的游戏。听到“嘿蝙蝠侠！接着！”的喊叫声抬头望去，看见那个孩子穿着花花绿绿的制服从三楼一跃而下——长着猫耳朵的骑士那颗处变不惊的心脏差点从蝙蝠盔甲里一下跳将出来，只来得及旋身面朝天地扑到下面，张开手臂露出相对柔软的肚腹，好接住自己那个从天而降的小崽子。然后便背部着地摔在地上，被一个差几天满十三岁的健康男孩的体重压得骂了一句脏话，从肺部发出类似橡皮鸭被压扁时的“叽”的一声。事实证明，事情永远能在你以为它不能变得更糟的时候“哈”地跳起来嘲笑你是个白痴，就好像他躺在地上捂着脸咕哝着诅咒时，从一旁空气中传来的实在忍不住的那几声嗤笑。 “辛西娅！你原来一直跟着我们吗！?”迪克撑起身子惊喜地朝那边喊，然后蝙蝠侠就看见一道该死的熟悉的银白色身影缓缓浮现。 “噢，你知道我担心你们。”辛西娅脸上是经过拙劣掩饰后的笑意——蝙蝠侠简直不敢相信那种假模假样的演技会出现在一位奥斯卡影后身上，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板着脸说，“快从蝙蝠侠身上下来，罗宾。这不是一个助手该做的事。” 感谢上帝她还能看出来这事不对。蝙蝠侠嘴角的弧度在那天回程的路上就没从负数提上来过，然后一场争辩终于爆发在阿尔弗雷德把仿佛喝了五杯特浓咖啡的迪克赶到卧室去睡觉——或者到卧室去做无论什么事——之后的蝙蝠洞里。 “至少夜巡完成得很好，不是吗?”辛西娅一手撑在凹凸不平的蝙蝠车前盖上，挑着眉毛，望向对面桌前摘掉头套后发型毛毛躁躁的布鲁斯。 “还行。”布鲁斯垂眸阅览科伯特家族近期动向的整合资料，“如果他能更加简练一些，不要把夜巡当成一场马戏表演就更好了。” 辛西娅笑了：“他只是太高兴了，布鲁斯。罗宾’——蝙蝠侠的助手，听上去的确很酷，更何况他一直是蝙蝠侠的粉丝呢。” 布鲁斯挑了挑眉，终于抬起了眼睛。 “粉丝?”他说着，“咔”地解开肩膀处的盔甲，“鉴于在双方都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罗宾也许能够完美接住一个从三楼跳下来的、欢呼着挥舞双手的、差几天就满十三岁的健康男孩，但蝙蝠侠在这方面还差点火候——我建议，由蝙蝠侠来做罗宾的粉丝好了。” 辛西娅忍俊不禁，道：“那你就是他的头一个粉丝了。” 回忆到这里，蝙蝠侠不由从喉咙深处低低地滚出一声“呒”来表示嗤笑。他想起迪克在收到制服时当场翻了三个跟斗的傻样，耳朵里又是那句“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天了”，下颌线条不由得柔软了那么一点点。说什么头一个粉丝……她早在罗宾还没出道的时候就是了，他又怎么抢得到。蝙蝠侠很确定地想着。蝙蝠车一个甩尾停在工厂门前，无声无息得如同一抹影子。蝙蝠侠像猫一般钻出来，掏出钩抓木仓跳上房顶，透过漏洞向下望去。企鹅人雇佣的小喽啰们正在忙着朝池子里倾倒有毒原料，蝙蝠侠的护目镜眯了眯，眼前显现出那液体的构成分子来。又是稻草人的东西，蝙蝠侠暗中挑了挑眉，为有些人的侥幸心理感到可笑。纵身一跃，蝠翼一般的披风展开，在众人惊呼中落下，以无法看清的速度放倒一个又一个罪犯。一边躲开划来的小刀，蝙蝠侠一边记起来，他与辛西娅的第一次见面，好像最后也演变成了这个模样。当然，他说的是“蝙蝠侠”与辛西娅的第一次见面。当时他正在追踪一批流入哥谭的毒|品，顺着线索来到下城区，一下就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黑帮火拼现场的不远处，一个背光的小角落里。在各种污言秽语以及木仓声、冲撞声中，那个窈窕的身影放松得让人感到怪异无比。蝙蝠侠在那次行动前就做足了调查，满心认定那只是一场常规的“打击犯罪”，乍一看到一个不明因素出现在这里，心中骤然警惕起来。接着，他就看到那个女人不经意间稍稍抬起的面容。蝙蝠侠从八岁开始就一直是一个怀疑主义者，当上这座罪恶之城的骑士之后越发严重甚至病态，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一个前几天才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见过、甚至暧昧过的女人，一个明天便即将第二次见面的女人，一个被他挑中变成布鲁斯·韦恩猎艳目标之一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巧，就正好于凌晨独自出现在了蝙蝠侠的目的地——下城区一个破旧公墓的附近? 虽说之后辛西娅向他合理地解释了自己的原因，她手中也的确拿着一束献给亡者的花束，但蝙蝠侠的疑心并不会那么轻易地消散，回到蝙蝠洞以后，他花了一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的时间调查这位“月光女神”辛西娅的底细——要知道，他原本只想用夜巡过后日出之前的那几个小时来做这件事的，但这位“女神”的资料却意外的干净，如果忽略她那些莫须有的绯闻来看，居然连一星半点的脏污都没有。蝙蝠侠不信邪，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下硬撑着又再调查了好几个小时，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悻悻地换上高定去赴那场晚宴。垏_皀f蝠侠的第六感也会出错。事实证明，辛西娅只是一个平凡中带着一丝异常的聪明人。她身手不错，反应敏捷，观察敏锐，擅长揣摩人心，并且胆大包天。前面四条蝙蝠侠可以勉强将它们归因于她当红明星、歌舞剧演员的身份以及小时候流浪谋生的经历，但是，最后一条却让他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