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重生]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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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吧，家里人住的宽敞点，从今往后，你们另外单独领五十贯的俸禄。” 王虎看着手中的几分地契，都是这京城的好房子，这钱，这房，他王虎干一辈子锦衣卫也买不起啊。 “东家，我，我其实背地里还是锦衣卫的人。” 王虎忍不住交了底，苏烨并不意外只是轻声道： “我知道，不过怎么跟上面交代是你的事。” “东家，俺跟着你干！” 王虎拱手认真说道。在外人看来锦衣卫风光啊，只有锦衣卫自己知道，风光的都是上面的人，他们这些人干着最苦最累最背锅的活，到头来就像是苏烨说的落得一个被清算的命。王虎想赌一把，赌苏烨的荣宠能传到下一朝。苏烨上前枕在桌案上看着王虎： “两件事。一，给我去查带头罢市的是什么人，什么底细。二，我饿了，告诉府里今中午吃红烧牛蹄筋。” “......” 看着王虎离开，苏烨嘴角露出几分笑容。老朱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培养自己的人何必亲力亲为，锦衣卫不都是现成的好手。 ...... 沈府沈家正堂，络绎不绝的算盘声十分清脆。沏一壶茶，沈镶闭眼心中复算着罢市后的亏损和后果。这一切等到重新开市他都要赚回来！ “老爷，这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那恶阎王苏烨，人家打着皇家的招牌咱们斗不起，咱们沈家又不只京城这么一点生意，何必呢。” 说话的人乃是沈家的老仆，沈万三的管家，可谓是对沈家大起大浮不离不弃忠心耿耿。沈镶不恼，闭眼缓缓说道： “秦叔，我爷爷当初就是以为财能通神才落得一个家破人亡，我怎么会重蹈覆辙。” “民不与官斗，如今我沈家非官却似官，我不能不，也不得不和苏烨斗一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苏烨，不过是只占一个名罢了！” 说着，沈镶猛地睁开眼睛精光乍现冷声道： “秦叔，今夜就让我沈家粮船离港，后天一半的粮店开张，价格涨两成。” “是，老爷。” ...... 永宁侯府徐妙锦蹲在板凳上，大口吃喝，没一点美人相。 “就你这德行，难怪燕王妃要管教管教你。” 苏烨边吃边道。徐妙锦停下筷子无所谓道： “哼，他们偏要我怎么样我就不怎么样，我也没想过嫁人！” 一旁的朱慈安掏出手帕递给徐妙锦嫌弃道： “赶紧擦擦嘴。” 朱慈安是防着苏烨身旁的美婢娇娘，防着妹妹朱慈溪，就是不防着这傻小子一样的徐妙锦。饭桌上，朱慈安担心的询问着近几天市面上发生的事。苏烨宽心道： “无妨，你哥我都不怕我能怕他们这手底下的三瓜两枣。” “话虽如此，小心驶得万年船。” 朱慈安说着，徐妙锦突然道：“这几天怎么不见慈溪啊。” 闻言，朱慈安幽怨的瞥了一眼苏烨怨气滔天道： “父皇下旨将长姐的府邸赐给了她，不日她便可以嫁人了。” 苏烨的筷子一顿，然后疯狂的开始扒拉着碗。 “怎么这么着急啊，你阿姐的府邸那可是天下最奢的公主府了，居然赐给了慈溪，你阿姐没意见？” 朱慈安说的并不是大长公主临安公主，而是马皇后的嫡长女宁国公主，足以侧面证明宁国公主府的富丽堂皇。徐妙锦以为是沾了朱慈安的光，只有苏烨心里清楚这是老朱暗里赏自己呢。 “吃饭吃饭，这一桌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了？！” 眼见情况越来越不对劲，苏烨瞪了眼徐妙锦说道。整日白嫖老子还不说，还给自己埋坑，这不是坑爹吗！说时迟那时快，童二快不进了房中头也不敢抬俯身说道： “爷，王虎哥回来了。” “呦，王虎回来了，你们先吃，我有事要忙！” 放下碗筷，苏烨撒丫子就跑。渣男什么的最怕修罗场了。来到书房，苏烨单独将王虎喊进来。 “说吧，对方什么来历。” 王虎看着苏烨道： “东家，这事巧了，那人我认识。” 第一百四十三章登门拜访对手，给爷跪下！ “哦？” 苏烨好奇的看着王虎，王虎继续说道： “小的回去托关系查了查，这次罢市是由京里的四大商会行会，联合闹起来的，为首的会长叫沈镶。” “此人乃是号称天下首富的沈半城沈万三的孙子，当时查抄沈家小的也在场。沈家败了以后，不知用的什么关系就让这小子钻营打探又让沈家站了起来。” “沈万三的孙子？呵呵，有点意思。” 苏烨没想到居然还能碰到这么一号人物，果然这些有钱人就没一个简单的。见苏烨说完，王虎继续道： “这些大商行，一是走的晋王的关系，二者，则是永昌侯蓝玉的义子把持，三者听说是韩国公李善长的路子，再有就是沈镶底细不明。” 听着王虎的消息，苏烨陷入沉思，还真是错综复杂实力庞大，但是纷乱繁杂的关系网下脉络也是逐渐清晰起来。 “有点意思。” 苏烨眯了眯眼睛转而又看向王虎道： “带着弟兄们继续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用钱你随意，让柜上给你支。” “是，东家。” 独留下苏烨一人待在房中思索，其实苏烨完全可以一力破万法。什么罢市，什么斗法。直接调兵挨个敲门，不从直接抄家充公，管你什么关系背景的。这是大明，知道什么叫吃人的封建社会吗？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苏烨并不在意这些小蚂蚱，他要顺藤摸瓜，和这些蚂蚱背后的人斗一斗。搞完正经事，苏烨还没忘了自家小媳妇还是一肚子幽怨呢。麻溜的溜进公主府，朱慈安的闺房中。苏烨将朱慈安柔软的娇躯搂在怀中，时不时的吻了吻。 “你放心，我怎么能不要你呢。” “宝宝，我们可是已经坦诚相见了，你还能不信我，我和慈溪就是逢场作戏。” 好说歹说，苏烨才把小娘子安慰好。朱慈安搂着苏烨的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抹凝脂： “苏烨。” “你想不想......” “想不想什么啊？” “唉呀，不想算了！” 朱慈安有些羞赧道。苏烨搂进朱慈安嘿嘿一笑低声在朱慈安耳边道： “小色女，让为夫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 “讨厌！” ...... 京城，不知名的茶馆。 “嘿，你们瞅瞅，这今天的粮价又涨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朝廷怎么没人管管啊，天子脚下都快吃不起饭了！” “人家关系通天，才不怕人查呢。”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苏烨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掏出折扇一挥： “童二，算账。” 领着童二和王虎几个走街串巷，苏烨即是游玩亦是体察民情。这帮商人虽罢市却未全罢，闹得太过迎接他们的就是官府的铁拳。他们踩着红线，提升商品价格，减少开业门店，所以百姓生活虽还能过下去却是市面萧条。随着王虎的指引，苏烨来到一处古朴典雅的楼院之前。门楼修建的相当气派，吐出一个豪气。童二上前递上拜帖，门口的下人带着官帖连忙跑了进去。不时，苏烨就见你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众下人快步走了出来。 “不知永宁侯大驾光临，草民失礼。” “本侯唐突，还望海涵。” “岂敢。” 说着，沈镶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诧，不只是苏烨这种突兀的拜访，更惊诧于苏烨年轻的模样。无论桌上如何交锋，可是苏烨乃堂堂永宁侯，朝廷正四品大员，在苏烨面前沈镶还真不敢托大授人以柄。苏烨坐在首座，沈镶令人奉茶。 “您尝尝，上好的雨前龙井。” 沈镶躬身笑道。苏烨摇着玉扇肆无忌惮的环顾四周，这房子修的十分讲究，屋内一股清凉。沈镶同样也在观察着苏烨，他想不通，就这样一个稚嫩的年轻人，怎么就能将这南京城搞的满城风雨，使得一群达官显贵在他面前也是铩羽而归。没道理啊！ “茶我就不喝了，我这人说话直来直去，沈掌柜的，听说你擅经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话音落下，沈镶露出几分惊愕，如此冒失无态的稚子真是永宁侯苏烨？沈镶掩起神色忙笑道： “草民一介商贾，怎敢攀附侯爷。” “怎么？不愿意？” 苏烨笑了笑道： “你爷爷是沈万三？” 听到这，沈镶面色冷了下来。 “知道你爷爷输在哪吗？” 沈镶一言不发，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苏烨看着沈镶噗嗤一笑： “他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妄想和天对弈，商人终究是商人，无根浮萍罢了。” 听到苏烨的狂妄之言，沈镶终于忍不住了。 “侯爷，草民始终以礼相待，您若是以为沈家好欺负，那您就错了！沈家不是沈镶的沈家！” 沈镶低声怒道。 “哦？” 苏烨玩味一笑，随即合起折扇起身来到沈镶面前： “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后面是谁，都没我后面人狠，这游戏不是你能玩的，迷途知返方还有救。” 沈镶倔强的抬头看向苏烨： “沈镶倒想试试水。” 却见苏烨抬手用扇子拍了拍沈镶的肩膀轻笑道： “你爷爷想和老天爷下棋粉身碎骨，到底你还是没吸取教训啊，知道什么才是天吗？” 苏烨冷声道： “跪下。” 沈镶同苏烨对视着眼中泛过几分不甘心，几分愤怒。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沈镶铁青着脸跪在地上： “草民沈镶拜见永宁侯。” 苏烨俯身微声道： “我身后是天。” “哈哈哈哈哈。” 留下几声张狂的笑声，苏烨潇洒离开。沈镶独自跪在堂中久久不起，下人想上前搀扶着沈镶，却被沈镶一手推开。 “苏烨！韩信方有胯下之辱！咱们走着瞧！” 离开沈府，回家路上，王虎很是疑惑： “东家，今日为什么无端羞辱沈镶。” 只是因为王虎知道，苏烨并不是那种喜欢踩碾别人取乐的人，可是今日的表现却是让人颇为奇怪。苏烨缓缓说道： “要收拾他们随时都能动手，只是我想试探试探，激怒沈镶能不能有些意外收获。” 第一百四十四章朱棣示好？咱不是一路人！像沈镶之辈，无非就是达官显贵们的白手套。商无政不稳，政无商不强。古往今来要挣大钱，官商不可分割。而苏烨便知道，从蓝玉为首的淮西勋贵到秦王、晋王、燕王这些王公贵胄，背地里皆有自己见不得光的生意。既然这些人抛出沈镶之辈和自己斗一斗，苏烨也不妨借此调查调查此事。 “给我盯紧了沈家。” “是。” 王虎点了点头，苏烨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王虎道： “王虎，多留个心眼，锦衣卫里面多留意留意，看能不能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东家，俺知道了。” 苏烨点头离开，他不求王虎有多忠心，只有他有私心就成。回到府门口，苏烨看着门前的车队略显疑惑。 “站住！什么人！” 苏烨一行人刚靠近，就被车队的护卫挡住。见状，苏烨都被气笑了，回自己家被外人挡住还是头一回。陆管家早就等在门口连忙跑了过来： “慢着，这是我们侯爷！” 听闻此言，护卫才看了眼苏烨不耐烦的让开。苏烨没有发作，只是问道： “老陆，这都是什么人啊？” 陆管家略显尴尬道：“公子，燕王妃闯进府里要带走徐小姐，小的们也不敢拦着不是。” “哦？燕王妃啊。” 苏烨扭头看向刚才的侍卫很是不解道： “这位兄弟，你为何如此不服气面露不屑之色，难道不知道这是我家吗？” 侍卫看着苏烨冷声道： “保护王驾，职责所在。” “有种。” 苏烨拍了拍手笑道： “我就欣赏你这种有骨气，不卑不亢的汉子。” 侯府中徐妙锦上蹿下跳，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房顶死活不下来。 “我就不回去！” 下方的女子竟然和徐妙锦有七分相似，面上十分生气。 “徐妙锦，你赶紧给我下来！堂堂国公之女借助别人家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要体面爹还要体面呢！” “略略略，你少说我，你自己以前也不是一样。” 徐妙锦比划了个鬼脸就是不下来。正待此时，徐妙云听见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院中的一众人闻声望去，青竹和红袖等人当即就被吓到了。却见苏烨身后，王虎等人拖着几个人走进内院，身后还留下几道血迹。徐妙云眼中的好奇转瞬间便成了惊怒，所有人皆是震惊的看着苏烨。只见王府的几个侍卫蜷缩着捂着腿哀嚎着被扔在地上，苏烨拱手见礼： “臣永宁侯苏烨拜见燕王妃。” 徐妙云也顾不得徐妙锦了，寒声道： “永宁侯这是何意？” 苏烨抬头微微一笑： “刚才下官回府却被人拦住，颐指气使的不将下官放在眼里，手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请王妃降罪。” 深吸一口气，徐妙云压着心中的怒火露出几分笑容道： “原来如此，但是本宫管教不严了。” “哪里，要怪也是怪燕王殿下。” “......” 徐妙云都要气疯了，袖子中拳头攥的发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不知道自己跟他客气给他台阶下吗，竖子不足与谋！！！屋顶上的徐妙锦看着自家姐姐被苏烨气疯，嘴角压不住的笑容强忍着不笑出声。岂料徐妙云压下火气看着苏烨说道： “永宁侯连杯茶都不请本宫喝一杯？” “岂敢，王妃请，青竹，上茶！” 走到屋檐下，苏烨抬头指着徐妙锦怒道： “徐妙锦！你给老子滚下来！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了！” 徐妙锦嘟了嘟嘴道：“凶什凶。” 见状，徐妙云愣了下脸上略显惊诧，没想到自家这个皮猴居然被苏烨制住了。将徐妙云请进屋，苏烨笑道： “不知王妃光临，有何指教。” 徐妙云想起夫君的嘱咐，强忍着怒气道： “近日听说永宁侯过的不痛快，你对我有救父之恩，燕王自然也愿意帮帮你，只要永宁侯同意，燕王亲自说服秦王、晋王和好。” 被苏烨弄的心烦意乱的，徐妙云也懒得和苏烨玩什么弯弯绕绕的。苏烨点了点头并不奇怪只是问道： “燕王殿下这忙不好帮吧？” 沉默片刻，徐妙云轻声道： “商行的事燕王并无心插手，也不是燕王的意思，这一点请永宁侯明白。” “只是燕王喜好火器，听说永宁侯乃是火器大匠又身兼匠作司大监，所有想请几位火器匠人回去以助边事，抵御元贼。” 好家伙，这永乐皇帝口气够大的。苏烨忍不住笑了笑，原来如此，怪不得请徐妙云上门呢。朱棣这家伙，背地里也和秦王晋王不同心，又怕惹人非议。 “送客吧。” 苏烨起身说道。徐妙云终于忍不住拍桌子了： “苏烨！你难不成真要自寻死路，岂不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请王妃回去转告燕王，我们不是一路人，燕王不插手那本侯谢谢，燕王生气，那也不差他一个。” 苏烨看着徐妙云眯了眯眼睛冷声道： “燕王妃在这京城里打听打听，我苏烨是什么人！我这人就是心眼小，睚眦必报，大可以试试！” 此刻的徐妙云脸上泛红，气血上涌，从小到大，从国公长女到王府王妃，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甚至这个苏烨当着自己的面，将几个侍卫的腿打断，换成其他人徐妙云早就！ ...可他是苏烨！ “好，请永宁侯记着今天！” 徐妙云起身离开，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威胁。苏烨浑不在意的看着对方离开，脸上浮出几分微笑。这个朱棣还真是帮了自己个大忙，只怕朱棣和徐妙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永宁侯府就是镇抚司分店。 “青竹，刚才王妃说的话都听见了吗？” “奴婢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今晚我就不在府里吃饭了。” 徐妙锦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 “走了？” 苏烨转身推了推徐妙锦的额头： “再惹事你就给我睡马厩里！” “讨厌，我姐姐找你麻烦又不是我，苏烨，求求了，你新书更新了吗？” “忙着呢，一边玩去。” 天色渐暗，苏烨坐着马车驶出侯府进宫面圣。后花园的亭院下，朱元璋夹菜示意苏烨坐下说话。苏烨也不客气，拿起筷子观察着朱元璋的神色，明知故问道： “不知陛下夜召苏烨进宫有何旨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朱元璋放权，反击的号角！朱元璋神色看不出异常，只是边吃边道： “今天都干了什么啊？” 苏烨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并不隐瞒什么，将今天的行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朱元璋。 “沈万三？” 朱元璋停下筷子脑海中闪过几分回忆，转而看向苏烨认真道： “那燕王妃都和你说什么了？” “这......” 苏烨迟疑的看着朱元璋，叹了口气，低声道： “一些小事，陛下还是不用多问了。” 亭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朱元璋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烨，周围的寒意略显刺骨。 “苏烨，在朕面前你还不说实话？” 见此情景苏烨面容露出几分无奈说着： “陛下，臣是怕您伤心啊！” “燕王殿下想请臣派几个火器匠人去北平，巩固边事，臣怎么敢同意？” 岂料朱元璋不仅不生气，脸上的冰霜反而迅速消融，眼中露出些许欣慰。苏烨虽然行事乖张，却还是忠心的，知道替朱棣体谅自己这个父亲的心情的，朱元璋心道。火器司是朝野尽知的重要衙门，任何人不得过问。老四他想要什么？他想干什么？！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死呢！太子还活的好好的呢，他这就想靖难吗？！苏烨瞒着自己，打了燕王府的侍卫，不就是为了和燕王彻底划清界限，不就是怕自家父子相残。比起苏烨这个女婿半个儿，自己这几个儿子当真是劣子！ “唉，又让你言中了，老四竟然这个时候就起了不臣之心，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啊。” 朱元璋感慨一声仰头沉声道。苏烨当然是故意演戏这一出的，不然急着告朱棣的状，还不知道朱元璋心里怎么想的。越是这个时候，苏烨越不需要火上浇油，让老朱自己发散思维吧。苏烨温声说道： “陛下已知燕王身后事，还有一句话臣不得不说。” 朱元璋低头看向苏烨，苏烨认真说道： “后世有句名言叫蝴蝶效应。” “哦？” 朱元璋好奇的看着苏烨，又听苏烨继续说道： “就是说，一项事物微小的变化能影响其他事物的一系列的变化发展，比如可能因为福建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带来的风汇聚起来，恰好足够引起陕甘的一阵大风。” 听着苏烨的话，朱元璋陷入了思考，蝴蝶效应？ “如今臣受仙人授法改变了许多事情，自然后世的许多事已经开始出现偏差，大明要延续，要改革，首当其冲动的就是诸王和勋贵的利益，很难想象他们是否会提前出现更极端的行为。” 话止于此，苏烨端起酒壶给朱元璋满上。朱元璋脑海中突然闪过许多画面，大明改革，自己按照苏烨所说削减藩王，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联合起来起兵谋反，自己亲手下旨处斩三子。脊背一阵发凉，朱元璋的眼神清明了几分。助长苏烨，是救大明，也是在救自己的儿子，此时不着手打压几个儿子，以后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朱元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苏烨声音深沉： “苏烨，待年底朕就将怀庆许配给你，明年你就是朕的女婿了，你不要辜负朕的信任。” “哈，成亲不急，不急，说不准臣还有惊喜送给陛下呢。” 苏烨打了个哈哈略显心虚的笑道。朱元璋并没有在意，转而继续说道： “朕决定了，此事由你全权处置，你需要什么，朕都给你。” “真的？” 苏烨摸了摸下巴试探的说道： “那，北镇抚司？” 没有丝毫犹豫，朱元璋扭头吼了一声： “来人！叫毛镶！” ...... 燕王府徐妙云大发雷霆，朱高炽小胖子吓得不敢进门。 “这种事以后我再也不管了！朱棣！你丢不丢人，我还是你媳妇吗！”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那个苏烨也当真不识好歹，既然这样那就由他找死去吧。” 朱棣连忙给媳妇赔罪，知道徐妙云在永宁侯府的遭遇，朱棣也是又心疼又生气的。冷静下来，徐妙云冷哼一声看着朱棣道： “不过，这件事你别插手，老二老三说什么你只管应着，那个苏烨我实在看不清开路。” 朱棣笑着拉着媳妇的手： “云儿真是冰雪聪明，和为夫想到一块去了。” 说着，朱棣趴在徐妙云的耳边低声道： “我还准备将家里的生意停了，最近京城不太平，我总感觉这个苏烨平静的古怪。” 徐妙云扭头惊讶的看着朱棣： “有必要吗？” ...... “卖报了！卖报了！无良商家操控粮价，囤积居奇！” “天下震惊！罢市竟有幕后黑手！” “重大消息，皇家商行今日正式售卖平价精粮，要多少有多少嘞！” 沈家 “老爷，不好了，你看这是今天的报纸！” 沈镶接过报纸看着，管家继续说道： “我都打听过了，今早开始皇家商行就开始售粮，咱们的不少门面都被百姓砸了，这肯定是那个苏烨干的！” “苏烨。” 沈镶冷静的说道： “没想到他翻手就将民心拉拢过去。” “他哪来的这么多粮食？！” 管家急忙询问道。 “这还用说吗，太仓里有的是粮食！” 沈镶扭头看着管家冷声道：“看到了吗，这就是苏烨的反击！不过他也别小看了我们商会，我们的牌不只一张！” “你马上吩咐老九，一切按计划行事，号召伙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