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重生]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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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个队伍皆停下了脚步，蓝玉悻悻的放下手低下了头。苏烨抬手道： “贼人的仓库便在里面，人赃并获。” 第一百五十三章人赃并获，沈镶自焚五个仓房，存储着满满的盐、茶、药材。根据俘虏交代，每隔几天就会拉走一批物资。后山的山洞里，存放着数量惊人的铁料，一眼望去，朱元璋简直就是触目惊心。铁料、盐、茶，都是漠北稀缺的物资，朝廷严令禁边，若是没有一路上这些藩王、将军的应允，这些东西怎么能运的出去？！加入义军那天起朱元璋就带着这帮兄弟们就以杀元贼、推翻元庭为目标。如今做到了，他将那些元贼赶回了老家，可是他的儿子、他的兄弟、他的子侄们居然会为了钱和元贼们搅和在一起。怎么叫做痛心疾首，什么叫做如鲠在喉。 “太子！” “儿臣在！” “立刻传旨，将应天府尹革职！废物！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府尹居然浑然不知，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朱元璋愤怒的说道。朱标躬身答是，却见朱元璋转身面向众人怒道： “徐达！李文忠！” “末将在！” “你二人执掌五军都督府，朕对尔等是何等信任，你们就是这般办差，这般管束下属的吗？！若没有家贼，这些人是插着翅膀飞过关卡的吗！” “臣有罪！” 徐达和李文忠不敢反驳，只是一个劲的认罪。这件事两人确实带着几分冤枉，朱元璋也是心知肚明，可往往这个时候就代表朱元璋的怒火已经生积攒到一定程度。杀人如麻，血水里打滚的蓝玉，此刻的额头上居然汗水密布，神情惊慌失措。当领导骂你的时候，那就证明你还有救，若是骂都懒得骂你了，你就自己掂量着吧。看了眼徐达和李文忠身后的一众将领，朱元璋默不作声只是询问道苏烨： “将你们昨夜的计划如实禀报，不要遗漏。” 苏烨上前拱手道： “回禀陛下，昨夜寅时左右......” 场上的众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可是听着苏烨的描述却也是脖颈凉飕飕的。李文忠扭头看着周围堆放起来的尸体，看着周围负责警戒的讲武堂学生兵，比起之前的样子，这些兵身上多了一种戾气一股狠劲。一比一的夜间突袭战，两刻钟内几乎以零伤亡结束战斗，甚至没人能来得及逃走。听到这些，几乎是所有人心中都有个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向苏烨。若苏烨没有吹牛，那就是见了鬼了。这新军就这么厉害，那火器就这般犀利？这还是打仗吗，这是对面伸着脖子让人砍啊！但是以往多嘴多舌的蓝玉等人，愣事没人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反问苏烨。朱元璋眼中皆是欣慰，这几天好歹有件让他舒坦的事情了。 “苏烨，你做的很不错，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谢陛下夸奖，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新军颇具成效，让朱元璋看到了铲除蓝玉这些祸害的希望。 “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人赃并获，你们中间有没有人想对朕说些什么？” 朱元璋看着蓝玉几个人寒声说道。无人敢应声，在朱元璋强大的气场下，蓝玉、陆仲亨等人甚至一动不敢动。见状，朱元璋点了点头： “好，别后悔就行。” “二虎！老二那个畜牲呢？！他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反省，现在人在哪？！” 二虎永远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冷脸拱手道： “刚才毛大人来报，秦王酒醉，不能见驾。” “怎么是毛镶来报？秦王府的人呢？” 二虎接着道： “毛大人说，秦王不在王府，他们是在一处贼人的窝点发现秦王的。” “什么？！” ...... 奉天殿上两名锦衣卫用担架将醉酒的秦王朱樉抬进殿中，文武百官见状面面相觑。苏烨看着死狗一般的朱樉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真醉了还是借此逃避现实，只是有一点苏烨没算到。毛镶拱手将今日锦衣卫的收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汇报出来，数家商行、票号都被查封，连带着还有十七家商户。涉案主犯沈镶..... “死了？” 朱元璋嘴角抽搐两下愤怒吼道： “那朕要你有什么用！” 苏烨亦是惊讶的回过神来，原来当锦衣卫冲进沈家之后，沈镶就知道事败了。没有多犹豫，沈镶直接抱着那些秘密账本和证据，一把火连带着自己一起烧了。听毛镶说道，沈镶在火焰还在笑着喊话，说自己这一局输了，苏烨却也没赢，早晚有人会收拾你的。苏烨没想到这个沈镶对自己都如此狠辣，宁愿死也不愿意将那些证据便宜苏烨。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想起来苏烨竟然有些许唏嘘。沈镶到死恐怕也不知道，他的底细苏烨一清二楚，苏烨也不想要那些所谓的证据。包括龙椅上那位，别看现在朱元璋将毛镶骂的狗血淋头，实际上恐怕也庆幸那些账本随着沈镶付之一炬了。朱元璋不是李隆基，做不到一日杀三子。大明需要蓝玉这些人，新军还未建成，把这些人杀了谁去守边，谁去平叛？ “以往你们口口声声这些人是被皇家商行欺压，是朕与民争利，是苏烨见财起意，见利忘义，可现在呢！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良民，这就是我大明的商人！” 朱元璋声声震耳欲聋，尤其是御史们更是头也不敢抬。仔细回想起来，前几天陛下这是和苏烨给他们唱了一出戏啊。 “还有你们，蓝玉！我怎么记着这其中有些人和你牵扯颇深。” 朱元璋扭头盯着蓝玉冷声说道。蓝玉连忙出列跪在地上慌乱解释道： “陛下，臣实在不知情，都是底下人背着臣干的！” 呵呵，朱元璋心中冷笑一声看向苏烨。苏烨适时站了出来看着一旁跪着的蓝玉拱手道： “陛下，臣以为众位将军虽有过，过不至于受惩，臣请陛下法外开恩。” 蓝玉只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苏烨说什么？让朱元璋开恩？？？霎时间，百官皆是惊诧的齐齐看向苏烨。朱元璋生气的摆了摆手道： “不行！若还有下次怎么办？！” 苏烨瞅着蓝玉阴险一笑道： “臣听闻古来多有功臣凭从龙之功罔顾法纪，民间多有传闻持免死铁卷之家，视衙门为无误。” “不如给众位将军一些小小的教训，收回丹书铁券，这也是陛下拳拳爱护之心，想必永昌侯定能理解，您说呢，蓝将军？” 第一百五十四章收缴丹书铁券，褫夺朱樉！ “不......” 蓝玉扭头看向苏烨喊道。苏烨眯眼冷声道： “不什么？蓝将军想说不什么？” 看着苏烨充满杀意的眼神，蓝玉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嚼碎了咽下去。 “没，没什么。” “我愿意献还丹书铁券。” 蓝玉说完，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那可是他蓝家的保命符，那可是御赐免死三次的丹书铁券。但是蓝玉现在不敢和苏烨争论，更不敢和朱元璋讨价还价，天知道朱元璋下一秒是怎么想的，朱元璋的恩典蓝玉清楚，皇帝的狠辣蓝玉心里更明白！ “臣等，也愿意献出丹书铁券。” 徐达站了出来躬身说道。紧接着，李文忠紧随其后： “陛下，王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臣等怎敢居功自傲，无视法纪，臣等愿献还丹书铁券，请陛下成全！” 一个接一个的，其余人就算是不想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常茂见状，咬了咬牙，无奈的站了出去。汤和、陆仲亨、费聚...... 朱元璋面若寒霜，看着苏烨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喜悦和欣赏。越是和苏烨相处，朱元璋就愈发觉得苏烨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如果能有什么既能解决商行的发展阻碍，又不将这些蛀虫全杀了，收回丹书铁券这一招太绝了。 “既然诸位爱卿如此明事理，朕也就勉为其难应允了吧。太子，择日在太庙祭天，昭告天下，收回丹书铁券。” “儿臣领旨。” 朱标拱手说罢，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烨。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我大明的福还是祸，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位臣子。 “从今往后，再有非议朝廷商行之政策，皆以谋反论处！” “臣等遵旨！” “陛下。” 文官中突然站出一人打破了平衡，苏烨望去却是只觉得此人眼生的紧。没办法，被他一波干掉的各部官员太多了，他现在都记不清。岂料此人还没开口，朱元璋就不耐烦道： “茹太素，汝长话短说，说重点！” 额，苏烨好像知道这哥们是谁了，想起来甚至有些想笑。洪武朝赫赫有名的皇帝袭击大臣的事件，茹太素这奇葩给朱元璋写奏折，好家伙，整整写了一万多字。老朱平常每日批阅奏折几百张，本来工作量就大，你写奏折就写奏折，他娘的一万字的奏折重点就那一百来字，气的朱元璋当着百官的面直接打了茹太素一顿。打完了朱元璋又觉得奏折里的重点很有道理，又给货表扬了一顿。而且茹太素不是一次了，这家伙写奏折每次都是五千字往上，还特别喜欢写的很晦涩，老朱本来文化水平就不高，挨揍是迟早的事。关键是这家伙挨了揍还不改，结果第二年就被贬官了。朱元璋看着这货恶心，但偏偏茹太素又很有能力，所以官职一直是贬下去升上来，贬升贬升的。这次郭桓案给朝堂清洗了一遍，也不知道朱元璋从哪给这哥们翻出来当刑部侍郎。茹太素拿着玉笏板一板一眼道： “请示陛下，此次大案，京中涉案者不胜繁多，刑部和锦衣卫查封了数百家商铺、作坊、商队，这些伙计、仆人有罪者多，却不知情，如何斟酌请陛下明示。” 朱元璋思索着，固定资产确实好说，这么多人难不成真充军流放？不能的看向苏烨，苏烨也没让朱元璋失望紧接着道： “陛下，这些人大多是无辜受到牵连，臣建议将这些罪人的作坊、商铺充公，至于这些人，陛下，商行的工业园区开工后需要大量人手，还是放了他们吧。” “善，就按苏烨说的办。” “遵旨。” 随着茹太素退了出去，朝堂上又没人敢说话了，发生了这种事，大家上疏的心情都没了。朱元璋却是想起来令他头疼的事，老二和苏烨闹得水火不容，怎么办？这件事说是苏烨有功，却不能明里赏赐苏烨，但是又得安抚苏烨。老二这个畜牲！朱元璋看着还在酒醉的朱樉心中怒骂一声。半晌，朱元璋语带愠怒道： “王景宏！即刻传旨，褫夺秦王朱樉封号，改封为安王，改番地为平凉，不设三卫，原秦王三卫令在外犒军的颖国公傅友德管制，加以管教！” 啊？朝堂上掀起一片惊呼，就连刚才还一副死妈脸的蓝玉都震惊的看向朱元璋。朱标更是接连惊呼： “不可！父皇，二弟只是年少无知......” “够了！朱标，你还想护着他们几个多久！” 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椅看向朱标呵斥道，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和自己一样对家里人心太软，老二老三老四以后各个想着造反，都是他惯的！一向硬气的朱标也被朱元璋呵斥住了，就连一直震惊的晋王和燕王朱棣也是惊惧的看向父亲。秦、晋、燕、周，这几个封号足已显示出朱元璋对几个嫡子的宠爱，安王怎么能和秦王相比，而且父皇居然褫夺了亲王三卫，那朱樉不就从藩王之首变成了一个下三流的光杆司令。苏烨抬眼看向朱元璋眼中亦是带着惊诧，他真没想到，老朱能做到这种地步。这算是变相的拉拢自己吧。 “呕～” 躺在担架上的朱樉扭身吐在了大殿之中，又美美的吧唧吧唧了嘴巴睡了过去。 “陛下，安王虽有罪，只是王妃久居深宫，又受邓氏迫害，实在无辜，恐安王迁怒请陛下明见。” 苏烨只是拱手说道一件小事。朱元璋叹了口气，苏烨还是心善的，若是老二能明几分事理个苏烨好好相处，怎么能闹到这种地步。 “唉，朕对王氏亦是有愧，也罢，这件事朕会处置的。” “散了吧。” 朱元璋有些心累的起身摆手离开道。蓝玉失魂落魄的自苏烨身旁走过，听见苏烨幽幽的声音： “蓝将军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了吗？” “你！苏烨，你够狠！但是你记着，陛下早完都有用得着我蓝玉的时候！我早晚都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蓝玉扭身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苏烨嘴角上扬张嘴轻声道： “那就拭目以待。” 啪！啪！又听见两声清脆的巴掌声，闻声望去。朱标走下金阶愤怒的拎起朱樉就是两巴掌，看向朱棡和朱棣恨铁不成钢道： “你们俩看什么？！给我将他抬到太子宫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站错队，后果很严重！！！见状，苏烨没有理会，转身离开。此役大获全胜，虽然不能暂时将这些旧时代的遗老遗少斩草除根，却也是斩断了这些人的手脚，往后谁在敢放肆阻挠自己，就是苏烨不说，朱元璋也不会留情。奉天殿前，众官员退朝，苏烨所过之处，就是六部尚书也事退避三舍，离得远远的。之前苏烨也没顾得上打听清楚朱樉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情况，下朝后苏烨回自己的匠作司，差王虎派人打听打听。匠作司的正堂苏烨听着王虎的信儿，原来是沈镶，沈镶为了讨好朱樉，居然在外面给朱樉修了一座‘酒池肉林’。可谓是极尽奢华，扬州瘦马数十，还费尽心机的找了一个和邓氏极为想像的女人伺候朱樉。本来朱樉就对邓氏之死不痛快，家里还有一个令人厌恶的王妃，朱樉偷摸跑出去在那地方醉生梦死，乐不蜀思。等锦衣卫带人冲进去的时候，毛镶的脸都绿了，他是真没想到秦王朱樉会在这里。他就知道，苏烨怎么就那么好意将轻松的任务交给他，自己跑城外剿贼去！听罢，苏烨忍不住笑出了声，毛镶这个狗东西光想着利用自己，想的美，苏烨这条贼船他是上定了。 “爷，您看是不是给家里报个信，省的公主担心。” 童二凑到苏烨跟前说道。 “是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快去。” 苏烨摆手让童二快回去报信，反正能担心自己的就这两媳妇了。至于那个观音奴.....苏烨摸了摸下巴。这次这个娘们还真帮了忙，朱樉的底就是她派人告诉苏烨的，也不晓得她是怎么知道的。所以刚才在大殿上苏烨才出声为她说话，朱樉被贬后，指不定有多疯狂呢，虽然两人这点事苏烨还是受害者，可毕竟没吃亏不是。咳咳，苏烨承认，那个观音奴确实让人有些..... 算了，苏烨自认为也是仁至义尽了，朱元璋怎么处置对方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大人。” 秦干进殿躬身说道： “各作坊坊长、柜台掌柜的、大伙计、还有报社的、咱们匠作司的几个官员都到了。” “哦？行，咱们这就走。” 苏烨起身往出走，外面的人解决了，家里的内鬼不是还没处置呢。今天就一件事，苏烨要让有些人知道知道，站错队，后果，很严重！ “苏大人到！” “拜见大人。” 杂役搬来一把太师椅供苏烨放在堂下的阴凉处坐着，各司负责人有的是心惊胆颤的打量着风采依旧的苏烨，有的却是底气十足昂首挺胸。前几天都在疯传苏烨要完蛋，大家都想着找下家，巴结这个巴结那个，尤其是那个内务总管马齐，打着协管的旗号，大肆打压苏烨提拔的人手，安插内务府的亲信。甚至连苏烨基本盘的匠作司，都没安插进来几个不通技术的闲杂人员，若非火器作坊属于皇帝直属管辖，怕是马齐也得插上一脚。苏烨坐在太师椅上，拿着指甲锉打磨着手指甲，就让这些人在太阳底下站着。半晌，苏烨吹了吹手指轻声道： “齐三。” “唉唉，奴婢在在。” 队伍后面，一个太监钻了出来忙跪在地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是没想到苏烨回来的这么快。 “你们是内务府的人，我现在不处置你们，那是得问过皇后娘娘再说，带着你的人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 “苏大人，这，我们都是马公公吩咐......” 太监齐三擦着汗水苦涩说道。苏烨笑了笑看着齐三道： “顺带着帮我告诉马齐，多谢他这几天的关照，苏烨必有厚报。” “咳，不愿意走就别走了，王虎！” 王虎直接上前带着杂役们冲进去，将躲在队伍后面的太监们拖出来。 “别，苏大人，我们走！” “我们是内务府派来的，你们要干什么？！” “苏大人，饶命！” 苏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拖出去打，别碍眼。” “是！” 许多人见此场景更是心中畅快，终于不用被这些个没把的蹬鼻子上脸。可是还没完，苏烨就像是阎王点名一样一个接一个将部分人叫了出来。有人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有人腿脚打颤，想起苏烨的凶明，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为什么不多观察几天。 “我这人很简单，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好，投桃报李，人之常情。” 苏烨起身背着手看着这些人说着，紧接着话锋一转厉声道： “可是若是有人吃里扒外，吃我的饭还砸我的锅，那就别怪我无情！” “苏大人，苏大人，看在我之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我全家人还指着这份活生活呢。” 一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抽自己嘴巴子。 “苏大人，我其实没有说您什么，是马齐让我在报上讽刺您，小的着实不敢抗命啊。” 还有老儒颤颤巍巍的说道，此人便是报社的一名主编。苏烨面无表情，静静看着这些人又换了幅嘴脸的模样。他苏烨是没有所谓的容人之量，就是打击报复。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今日他们求饶，不是因为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他们现在一副可怜样，要是苏烨倒台了，他们会善待那些老实本分忠心的人吗？！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自己收拾东西滚蛋，交代好该交代的事，出去之后管好自己的嘴巴！” “明天早上，将你们这段时间拿的赏赐送回来，咱们也就两清了。再有多舌的，哼，我把你们送进诏狱里慢慢说。” 苏烨话音落下，求饶的人也是立马将嘴闭上。瞅着这些人灰溜溜的离开，还是没人敢开口说话。 “秦干，传我的命令，走的这些人留下的位置副手顶上，没有副手提拔伙计顶上，各司各部这个月都有赏赐，不能影响各部正常运转！” “是！” 苏烨点头道： “都散了吧，那个谁，雷州你过来。” 苏烨吩咐完，将报社的负责留下说话。第一百五十六章初识杨士奇，安抚小老婆 “雷州，我问你，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个叫杨寓的作者，就前两天，在报上刊登了一篇文章。” 苏烨询问道。雷州好像早有预料，连忙拱手说道： “大人，您说的这个杨寓属下认识，此人乃是江西人，年方十六，家境贫寒，平日与人写信教书供养老母，此人天资聪颖，举止恭慎，善于对答，谈事有灼见，可是前几天却因为替您说话，被拉进黑名单中。” 听罢，苏烨频频点头，这黑名单还是他发明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打发走雷州，苏烨心中约莫知道此人是谁了。怪不得之前听着这个名字还挺耳熟，洋芋，杨寓，字士奇。杨士奇、、杨荣、杨溥历仕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先后位至台阁重臣，号称三杨。 “呵呵。” 苏烨笑了两声，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替自己说话的一个小人物居然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三杨之一。有明一朝内阁把持朝政，就是从三杨开始，亦是从三杨开始，文官集团开始架空王权，打压武官集团，明之武备松弛，杨士奇亦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是说这三个人没有优点功劳，只是他们干的事在苏烨看来，功不抵过，祸害遗千年。只是如今这三杨之一不过是个比苏烨还小两岁的年轻人，与老母艰苦度日，苏烨总不能一刀给人剁了。时代变了，兴许这家伙还有救。苏烨哼着歌，将几天以来自己没有看的政务翻看着。 ...... 京师崇阳门附近，是京城中有名的贫民窟。三个杂役装扮的人在其中到处打听，七拐八拐的才推开一家小屋。 “你们找谁？” 一老妇正坐在院子里，替人缝补衣物。 “这是杨寓的家吗？” “寓儿，寓儿快出来。” 老妇人慌忙将一位少年从房子中喊出来，还以为自家儿子犯了什么事。领头的杂役见状，示意身旁人之人将托盘递上去。 “好让你知道，苏大人如今官复原职，又是咱报社的管事的了，听说你的遭遇，苏大人特赐一百贯，收下吧。” 杨寓和母亲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 “苏大人还说，如果你有兴趣，匠作司还缺能识文断字的，你可以去报名试试，告辞。” 杨寓拿着钱，呆呆的看着几个杂役离开。老母拉着杨寓的胳膊震惊道： “寓儿，这苏大人是谁，为何给咱们这么多钱？” 杨寓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钱咽了咽口水道： “娘，我不想考进士了，我想去匠作司试试。” ...... “姐，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要不是沈镶把证据全烧了，咱们可就真完蛋了。” “慌什么，只不过区区一件小事，就是牵连出你，我也能保你无事。” “姐，您不是不知道陛下和那个苏烨，到时候别说是您，就是太子爷求情恐怕都没有。” 吕齐看着姐姐吕氏满面愁容的说着。吕氏冷着脸看着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