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我捂着手背,针孔渗出血红。 反观躺在病床的江恒,完好无损,只侧脸一道狭小的红痕。 涂了药,像苏瑾月的手笔。 江恒一脸怯弱,扯住她衣袖:“阿月没事,我不疼,还是先去殡仪馆,陪泽年守灵吧。” “毕竟,死者为大嘛。” 他笑得无辜而虚伪,嘴角的弧度,隐约带了一丝轻蔑。 我踉跄起身,“我自己去。” 只想快些办完葬礼,逃离此处,履行那场荒谬的婚约。 苏瑾月眸色复杂,立即阻拦,“你独自去我不放心,我陪你。” 不出意料,又一次三人行。 守灵到半夜,我后脑剧痛,神智也逐渐昏沉起来。 一旁的江恒,竟然坐到了棺材上,毫无顾忌地抽起烟。 烟灰随意洒落,甩在遗照上。 熏得我喘不过气。 而我妈最讨厌烟味,一闻到就犯恶心,不该在死后还受侮辱。 强忍反胃,我低声怒斥:“滚下来,谁允许你抽烟的!” 可连续折腾两天,身体早已透支,抢夺间腿一软,斜斜往下倒。 苏瑾月眼疾手快,轻轻搀扶一把,“……少逞强。” 她扭头,正准备劝阻,却见江恒两眼通红,猝然蹿下来推开她,将我按倒在地狂扇耳光。 “狗杂种,还敢觊觎阿月?靠她这么近,是不是想抢走她!” 脸颊火辣辣一片,连带断裂的肋骨,拼命撕扯我的神经。 脖颈被死死钳住,反抗艰难。 江恒疯魔般抓起烟头,戳进我左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滚烫的烟灰糊了我满眼。 苏瑾月如梦初醒,终于出手拽开他,牢牢环住他的腰,低声安抚: “阿恒别怕,我在呢。” 她温声哄着,语气似融冰般温柔,“没事……阿月只属于你。” 而我发丝凌乱,泪水混着烟灰流,左眼无法睁开,活像个疯子。 苏瑾月施舍过来一片余光,却是替他辩护: “你哥哥渴肤症发作,不是诚心伤你,泽年,你会包容病患对吗?” 我鼻头一酸,沙着嗓质问: “如果我不呢?” 她神色一凝,额间青筋微突,眼中闪过不屑,随手丢来一张创可贴。 “本就是小伤,随便处理下就行,别小题大做,我去哄阿恒睡觉。” 夜风凉,将创可贴吹到我手边。 我不禁回想起,有次患者不配合扎针,反抗时针头划破我指背,还劈头盖脸一顿骂,指责我不专业。 那时苏瑾月挡在我面前,“抱歉,他是护士,不是护工。” 她牵起我到走廊,半跪下来,替我粘上创可贴,轻轻晃动指尖。 “你个窝囊废。” 环在中指的创可贴,不松不紧,像独属于医生的戒指。 就这样,圈了我许多年。 思绪收拢,我捡起那张未开封的创可贴,却不知道贴在哪里。 明天葬礼后,我就该另娶他人了。 天色渐亮,手机震动,提示一个亿到账,父亲紧接打来电话: “泽年啊,钱收到了吧?午后叶家的人就到,接你离开。” 他絮絮叨叨,叮嘱我很多礼节,话里话外都在怕我这野种,丢了江家的脸面。 从始至终,他都没提及我妈半句,把自己摘得干净。 我烦不胜烦,干脆拉进黑名单。 检查完母亲遗容,我推着她进火化间,却撞见唇齿交缠的两人。 江恒按着苏瑾月后颈,两具身体紧贴,发出令人作呕的水渍声。 见了我,苏瑾月动作一僵,即刻抽身拉开距离。 “泽年,阿恒刚做了噩梦,还没清醒一时糊涂,这是个意外。” 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意外。 我早已疲惫不堪。 “无所谓,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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