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怎么做到那么坚定地把门关上的?卞舍春百思不得其解。 “谢谢你啊,多少钱我转给你。”卞舍春语气轻快地边说边掏手机,他们这几天每笔账都算得清楚,当然也还有些算不明白的账,比如闻于野带他追完极光后又给他当司机当导游,按正常市场价怎么算,他根本理不清,也已经懒得去理了。 闻于野倒也没拒绝,说了个数。过了片刻又开口:“我今天打算坐火车去纳尔维克,你要一起走吗?” 卞舍春反应了一下,才抬头,看见闻于野的眼睛垂着,刘海碎发也垂着,像遮了一丛柔软的荆棘。 闻于野跟人说话喜欢直视人的眼睛,这一点是他和卞舍春难得相似的地方。如果不是开车要开路之类的原因,他很少避开对方目光。上一次是在圣诞集市上,他给卞舍春卖关子,笑着躲着就是不看他,这一次也是躲,却抿直了嘴唇,声音也沉。 他在紧张。 卞舍春眼睛微微眯着,盯着他,是一种观察的姿态,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笑肯定又是那种看到好戏似的笑,很欠揍,很不把人当回事,如果是一个敏感的人在他对面,会被他这种目光激怒的。 他一边忍不住沉默得再久一点,一边难得生出一些鳄鱼眼泪似的愧疚。 闻于野等了片刻,难得有点耐不住性子,但也不催卞舍春回答,只是稍稍抬眼看他反应。 卞舍春脸上的笑有点僵了,因为他这才发现,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当了太久编剧,忘了自己也身在戏中。 纳尔维克曾经在蒋艳辉的攻略里出现过,所以他知道斯德哥尔摩到纳尔维克的列车要坐十九个小时。等到纳尔维克,闻于野的假期只剩下七天。 在北欧的每一天里,都有十八个小时不宜恋爱的夜晚。 回国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快些吗?但北京到广东坐高铁要十四个小时,听上去也是漫长的旅程,可以追两次极光。 而闻于野记他十年。 卞舍春是很没耐心的人,最没耐心的事情是计算时间,因为他很难记得住,大学看课表时都得反复背诵。但他这会儿在心里做了无数道计算题,才发现如此公平严谨的时间也像很多事一样算不明白。 卞舍春和闻于野对视,看见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他想象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了,可能有点难看吧。 两个人相顾无言,卞舍春一直说不出答案。手机铃声响起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得救了,匆匆忙忙跟闻于野说接个电话,不敢看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 他没看备注就把电话接了起来,闻于野定定地看了他一瞬,转身走了,轻轻带上了房门。 电话是蒋艳辉打的,关键时刻还是发小靠得住。 卞舍春满怀感激之情地接起来:“怎么了?” “你还在斯京吗?”蒋艳辉听上去兴致不高,有气无力的程度堪比上班。 “在,”卞舍春猜到她大概又是感情受阻,语音语调飞快调换至深夜电台主播模式,“怎么啦?” “今天过来找你喝酒,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卞舍春说着就跳转软件订酒馆小包间,“什么时候到?” “已经在了。” 卞舍春愣了一下,又迟疑地问:“你一个人过来的?” “嗯,”蒋艳辉说,“见面聊。” 可实际上她根本没耐心憋到见面,卞舍春没挂电话,她顿了一下就开始诉说起她这几天的经历,两人真正在酒馆坐下的时候,卞舍春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她真的给你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卞舍春有点不可思议。 “除了名字和年龄,其余都是编的,有一些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她演技太好了,”蒋艳辉灌酒的速度很快,像是希望自己下一秒就断片,然后跑到街上撒酒疯大吼路之苹的名字,“我这几天跟他爹柯南道尔一样,我操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 蒋艳辉哼笑了一声,慢悠悠讲:“我也是这么问的,但她觉得我是在质问她,直接崩溃了。” 卞舍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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