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景是其次,我比较喜欢认识些不一样的人,比如你这样的酷哥。” 快门声好像在他的话音里响起过,但对话没有因此作什么切分,闻于野的笑容被相机挡了大半,说话的时候才微微抬眼,越过镜头看他。 “我算酷哥吗?” “非常酷啊,尤其眼睛,”卞舍春偏了偏脑袋,两只手比了个相框框住他,笑眯眯的,“看人的时候像海,看山的时候像刀。” 快门声响起,这次没有人说话,响得很清晰。 卞舍春来不及为自己即兴而起的比喻沾沾自喜,只懊悔自己嘴快。人物对话果然不该写得太诗意,放在现实只能尴尬地断在这里…… 他不禁思考自己此时面对镜头的表情会不会有些僵硬,但他的摄影师只是又按了一次快门,紧接着那道猎人似的笃定的声音再一次响在他耳边,微微发哑,话音里却满是温和的笑意: “卞舍春,回头!” 卞舍春下意识地回过头,眼睛里一瞬间盈满漫天流光溢彩的绿,瞳仁都因为突然的震撼而颤抖起来。 绿得令人心惊肉跳,淹没了天地,没有尽头,没有起始,整个宇宙都在跳舞狂欢,所有的星辰都在流淌旋转。 他见到了极光大爆发。 第5章 信息差 肉眼可见的极光大爆发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卞舍春的眼睛睁到干涩,想拿手心揉揉,却又被自己的手冰得一哆嗦。 他一副不敢高声语的样子,闻于野也就没有说话,沉默着拍了很多张照片,嘴角总是扬起,有些自得的意思。 天亮得太晚,夜都熬不穿,卞舍春恍惚间总以为天永远不会再亮了,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漆黑又瑰丽的样子,上了车才渐渐抽离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兴致勃勃地翻照片,翻着翻着打了个哈欠。 “困了?还有十分钟到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卞舍春觉得闻于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了,听得他不知该是睡是醒,要是睡过去,怕梦话卖了他的心猿意马,要是清醒着,怕盯着司机侧脸更睡不着。 他闭眼就看到极光,看到极光就想起闻于野喊他名字的声音。 酒店是闻于野在去斯德哥尔摩的路上帮他订的,连车载蓝牙给老板打的电话,对面的英语有很重的瑞典口音,闻于野的口语虽然能拿去当英语听力,但架不住他话少,卞舍春连蒙带猜才能听懂大概的对话,知道老板是闻于野留学期间的教授,酒店是他退休后和妻子一块开的。闻于野本来要订卞舍春隔壁那间房,但两位老板很热情地邀请他去家里住一晚。 闻于野打完这通电话,卞舍春就问了住宿费,随后让闻于野扫了他的付款码,连那几瓶酒钱都算得清楚。 卞舍春对自己的生活总有些自导自演的乐趣,希望每一段缘分都刚好停在最完美的那天。不加微信,不住一起,不用道早晚安,让这场单元剧在极光爆发的那一幕就痛快收尾,恰恰是他期盼的结局。这只顾美学不顾情分、只顾开头不顾续写的态度让很多人不满,也让很多人挽留,像闻于野这样若无其事的,最少见,也最省事儿。 可能做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吧。 卞舍春在心里把人编排了一通,勾了勾嘴角,扭头拿后脑勺对着闻于野。 闻于野大概以为他要争分夺秒地睡一觉,调小了电台的音量。过了大概二十秒,卞舍春就觉得自己眼皮开始打架了。不过就在他快要沉入梦乡时,另一边有了些声响,在半安静不吵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手机震了一下,随后一道失真的女声传出,带着笑意和一点乡音:“玩够没?某时候回家呀?” 戛然而止,是条微信语音。 卞舍春一下子清醒了,跟车窗上自己的倒影面面相觑。 闻于野没发觉,压低了声音回复:“还要一阵儿。你很闲?项目做完了?” 语气很自然亲昵,细听竟然还有点嗔怪的意思。 又是一声轻响,是手机被轻放回了中央扶手箱,还有塑料磋磨的声音,是压着了底下的抽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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