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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尽力普通,却只是把格格不入的程度变成了一堆鸵鸟里面“蹭”地出来了一只火烈鸟,趾高气扬地昂首阔步,新奇地左顾右盼。 她没有受过任何世俗意义上的烦恼,她活在云端,那么不真实,她的快乐是奇形怪状的快乐,痛苦是扭曲的痛苦,她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都在快乐而短暂的活,之后的人生是漫无边际死水一样寂寞的死,被人捧在掌心囚禁在怀里对她也是一种另类的死亡,挣扎着苟延残存活下去的方式。 家长们在开会的时候,学生就满校园晃悠,像一个个秉烛而行的小夜游神,在难得的清闲时光下面迷迷瞪瞪地彼此干瞪眼儿,除了题目和试卷之外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 广场旁边的绿荫下面围着一圈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聊天,一边聊天一边等最后集会开始,优秀学生代表上去交流学习经验是每年的保留节目。 这个位置李子浔讲了快三年,终于换了人,可惜换汤不换药,乔夜的稿子就是李子浔之前所有的复制粘贴,抄一段换一篇,顶多改了改时间和人名,最后的成品乍一看还挺唬人。 乔夜和李子浔接完了秦陆就回到了宿舍,拉上窗帘锁死门,室内一片昏暗,乔夜低头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手表,解开了今天外面套的衬衫的两个扣子,露出瘦而直的一对锁骨,在一片黑色映衬下有一种醒目的白:“还有三个小时,够吗?” 乔夜靠在桌子上,姿态懒倦,偏头看了李子浔一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出一个冷艳的弧度,在明目张胆地勾引人。 他现在想做爱,发了疯一样的想,三个小时之后他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表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论,然后李子浔在台下审视着他规整衣服里面的点点红痕,这场演讲就变成了一场秘而不宣的偷情,一张疯狂情爱的休止符。 青天白日之下,荒唐又凌乱的可笑,他们在世俗的末端放肆拥吻。 乔夜的舌尖抵了抵嘴唇,心想这可真他妈的刺激。 李子浔看了他半晌,伸手解下了腰带,金属扣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乔夜,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不够,所以要尽快…” 他意有所指,乔夜看着他被黑色内裤包裹着的一团硕大,顶端渗出的液体在内裤的布料上印染出一团模糊的水渍,空气中氤氲着独属于情欲的潮腥味道。 他俯下身,拉下李子浔的内裤,头发凌乱垂在眼前,搭在鼻尖上,乔夜伸出殷红的舌尖动作生涩的吞吐,因为过分羞耻白如初雪的肌肤上浮上了一团红色,隐隐约约的,如被朝霞浸泡的晨雾。 乔夜学不会这个,李子浔想,他也不必学,单单只是含着他的东西就已经足够艳丽的摄人心魄。 宿舍下面的人在说话,声音隔着风传来,他们谈天说地,说着未来的构想,说着考试的排名,说着数也数不清的少年心事。 乔夜的名字被提到第一次时他正在被摁在桌子上粗鲁的操干,手指抓着桌沿,指尖绷紧,泛着白,像濒死鱼的肚皮,气若游丝又苟延残喘。 鱼逃不开的是死亡,他逃不开的是情欲。 他的头发又长了,垂在肩窝,那里已经被泪水填满,如同兜兜转转的宿命,偶然的旁逸斜出改变不了一朵被修剪花枝最终临水自照的美丽。 他呜咽了一声,如同小动物濒死前最后的悲鸣,语调一转,又很快变成细细的喘息,粗大狰狞的阳具埋在他的体内,李子浔咬着他的喉结,遮住他的眼睛,语气温柔,他说:“别怕。” 身下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每一下都干到最里面,重重叠叠的红色媚肉欲迎还羞,食髓知味地裹着他,他顶到子宫的时候,乔夜朦胧中下意识地想要逃脱,又被扯着脚踝抓过来,李子浔咬着柔嫩的耳垂,在他的左耳低声道:“跑什么,你看你明明也很想要…” 他拉着乔夜,一寸寸审视过他赤裸而又苍白的身躯,逼迫他直视他的情欲。 性爱的航船驶向末尾的时候,乔夜仰面倒在桌子上,一切离他仿佛都很遥远,远处寂静的生和明灭的死,清朗少年人的笑珠子一样滚落四周,他理应是一切的旁观者,却最终心甘情愿入了戏,在荒诞的世界里舍生忘死地和爱情纠缠。 白浊的精液沿着腿弯滑下,花穴一片红肿狼藉,乔夜伸出手,勾住李子浔的肩头,索取吻的奖赏。 “乖孩子…”李子浔扣着乔夜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温柔和甜蜜混着泪水斑驳,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集合的时间到了。 秦陆一进教室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她刚进门就看到第一排每一个家长都不苟言笑,穿着打扮都是一种精密的奢侈,珠光宝气均匀分布,目光平和地评判着每个进来的人,融会贯通所有利益关系。 秦陆身上的桀骜气息太明显,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在整个教室里独树一帜,走路都带着飒飒的风。 她拉开乔夜的椅子落座,乔夜抽屉里空荡荡的,摆着几本题库,还有一个本子,前面几个家长显然是有什么商业来往,在进行成年人的人情往来,虚假互吹彼此的孩子。 她靠在窗边支着下巴漫无目的地发呆,直到有人轻轻敲了一下她身后的窗户,一回头李执秋对他温柔地笑,然后施施然走进了教室,在李子浔的位置上坐好。 秦陆反应过来,给她哥发消息:“他怎么来了?” 她哥过了两分钟才回复她:“我临时有会,让他去了。” “。。。。。。好吧。” 秦陆发了一个“小羊驼听了都一脸的草”的表情包,继续一脸放空神情发呆。 家长会真的很长,秦陆一开始还认真记笔记,然后不到半个小时开始开小差,写一些莫名其妙的歌词,什么:“我在自动售货机贩卖我自己,头顶的天空有一点点压抑…”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头一点一点的,笔尖无意识地重复:“我要开飞机…我要开飞机…” 她在桌子底下单手打字和她哥抱怨:“我不行了…靠他什么时候讲完…我快困死了…” 可能中年老男人的头像审美都差不多,李执秋的微信头像和秦陆她哥如出一辙,然后秦陆对着李执秋逼逼了快两个小时,说的话比一年的聊天记录加起来还多,对面只回复了她六个省略号:“。。。。。。” 秦陆盯着六个点,一脸迷茫,心想这怕不是什么摩斯电码还要高度解密,他哥好歹也该说两句人话安慰一下她吧。 2021-02-17 14:41:50 第49章 三个小时很短,时间糖霜一样被爱人唇齿间的炽热温存一寸寸含化,覆在缀满了泪水的睫毛上簌簌抖动,轻轻滚落在地。 乔夜偏过头借着模糊的光线看了一眼身前悬挂着的钟表苍黑色的指针,推了李子浔的肩头一下,:“时间到了,你快点出来,别在我…里面一直呆着…” “操…”不知道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李子浔,你能不能做个人?” 李子浔抽身而出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把粗大半硬的茎身在乔夜柔嫩的大腿内侧磨蹭了一下,颇有留恋不舍之意。 乔夜弯腰拾起自己的衬衫,才分出些心神看自己前胸的凄惨可怜情状,本来小小的两个乳头直接被又舔又咬到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既突兀又莫名的协调。 乳头被衬衫略微有些粗糙的布料一磨就发痒的疼,丝丝缕缕地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全身,乔夜穿上纯黑的校服裤,裸着上半身坐在桌子上自顾自地生闷气。 李子浔给乔夜把演讲稿整理好,一回头就发现乔夜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瞥着他,校服裤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他没穿上衣,露出苍白紧致的肌肤和上面层层叠叠的红痕,烙印一样在他的浑身蔓延。 “你…他妈快过来看看你做的好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穿衣服?”乔夜低头让李子浔好好观赏一下他的恶劣行径,把如雪的肩头送到对方眼中,以及怀中挺翘的两点红,偏偏他还没有一点勾引人的自觉,歪着头一晃不晃地盯着李子浔看。 “今天下午,好像是你先主动的。”李子浔俯下身一边给乔夜涂药膏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件癫狂性爱的开端,乔夜眉梢微挑,开口道:“李子浔,你替天行道大旗都挂出来了,能不能别再纠结上不上梁山这个问题?” 李子浔最后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堆女式的内衣,乔夜拎着那些花里胡哨的蕾丝花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大盒云南白药创口贴,一边贴了一个。 系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乔夜看了一眼穿衣镜中的自己,黑发黑眼,头发略微有些长,散碎的垂下,嘴唇抿起,他的神情是一种惯常的冷淡和虚无,如同萦绕在街边路灯旁转瞬即逝的一团白色雾气。 演讲稿被他卷成一团放到手心里,临走之前他在李子浔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轻的像是一片羽毛,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候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乔夜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他找到了主管的老师,对方带着他去了后台,嘱咐了一遍流程,就让他在原地熟悉稿子。 老师走之后,乔夜倚靠在墙上,神色郁郁,就这个憨批杂交稿子他是真没觉得有什么要熟悉的。 乔夜稍作思考之后,干脆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开了一局欢乐斗地主。 2021-02-17 14:41:53 第50章 刚进入游戏界面,欢快的音乐声“噌”的一下在原地腾空而起,乔夜把音量调小了一点,蹲在墙边一心做欢乐豆慈善家。 他输完了手中的所有豆子,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啧”了一声后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站起身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稿子,在老师到来前一秒低着头装作认真背诵的样子。 演讲也就那个样子,乔夜逆着光,漫无边际地想。 他站在话筒前面,一字一句地念稿子,声音从扩音器传出来的时候有些失真,冷而平淡的少年人声线静水一样毫无起伏。 乔夜说低谷的时候是一个语调,说辉煌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语调,到最后说结束语“谢谢大家”时才有了些微的起伏,带点真心实意的味道。 阳光沿着他的头发丝流淌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晕出微微的红,眉眼笼在一团光里,看不真切,这让他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朦胧感,如同一团虚浮的泡沫,看不见抓不着,终有一日会浮向遥远的天国。 李子浔在台下盯着乔夜,目光一瞬不动,身边所有的掌声和欢呼声都与他无关,他看着乔夜,乔夜也在寻找他。 乔夜转身离开的时候,对着李子浔的方向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撒娇,又是挑衅,如同一只美丽的小兽在你的卧榻之上张牙舞爪的耀武扬威,肆意舒展自己美丽的皮毛。 远去的少年人身影瘦削,手中的稿子被风吹皱,他和他的爱情在校园的角落里分享一个密不透风的吻,他们的影子渐渐消失不见,随着许多人的低声交谈和感慨一起埋在这个下午的时光里。 秦陆盯着那一家子省略号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正想回一个问号,目光下一秒就看到了这个人的微信头像。 操,这他妈是李执秋! 秦陆无声骂了一句,把能撤回的几条全部撤回,正想回复他说自己发错人了,结果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秦陆一抬头就发现这人正大光明摸鱼玩手机给自己回信。 “乖,很快就结束了。” 李子浔收到他父亲打过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乔夜在公寓里昏天黑地胡来,室内窗帘紧紧拉着,乔夜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黑色半透明蕾丝睡衣,腻白的长腿从衣服开叉处半遮半露,他跨坐在李子浔身上,歪着头迷迷糊糊对他说:“你电话好像响了?” 他被干的神志有些不清醒,但是对接电话这件事倒是很积极,直接从旁边把李子浔的手机拎过来,雾气弥漫的大眼睛盯着来电人的姓名三个字仔细辨认:“李…执…秋,这人是谁?” 李子浔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接过了电话,“我爸。” 两个人的交流很公事公办,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冷漠无情,大意就是他已经把秦陆带回家了,让他们两个不要担心,以及警告他们两个下次不要未经他允许擅自带秦陆出去。 乔夜趴在李子浔的怀里,歪斜的黑色蕾丝内衣从大开的衣襟里透出一点模糊的花边,勾在锁骨边上,如同一串奇形怪状的项链。 李子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这让乔夜在这种奇妙的氛围中有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体内的性器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耸动,李子浔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乔夜的双腿却几乎都撑不稳,腿心一片酥麻,他咬着嘴唇,尽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头深深埋在李子浔的肩窝里,发出几近于无的轻轻呜咽声。 2021-02-17 14:41:56 番外 乔夜听明白他说了什么之后,抿了一下嘴唇,目光看向一旁,像是躲避着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他下意识地逃避温柔以及爱情,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刚接过保温桶乔夜就接到了一个学生的电话,这个学生的实验出的数据不太对劲,熬了一个通宵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他,乔夜手插在口袋里,靠在路边一字一句认真听那孩子说他的实验报告。 此时的他和平日里的冷淡随性很不相同,神情是一种逻辑严密的认真,睫毛微微垂下,目光专注,思考的时候习惯性地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一些暧昧的痕迹。 晚上的风有点凉,乔夜匆匆下来穿的单薄,白色卫衣抵挡不住夜晚的轻寒,他被凉意刺激的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李子浔皱了皱眉,看着他问:“怎么穿的这么薄?” 乔夜正听到关键,冲他比了一个安静的口型,下一刻就被人凌空抱起,落到了男人炙热的怀抱中,被稳稳当当放到车里,李子浔伸手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乔夜把手机听筒移开,低低对李子浔道了声谢,李子浔看着他,明白他一时半会儿吃不了饭,打开饭盒给他倒了一碗蛋花汤,汤色清亮,浮着一层浓郁的香气,乔夜偏过头抿了一口,醇厚的味觉绽放在舌尖,他的眉梢舒展了些许,黑框眼镜上面晕染了点雾气,让他整个人的轮廓有一种模糊的冷艳。 他本就生的极好,美貌已经浸透在了骨子里,隔着一副皮囊孤芳自赏,只是平时隐藏在冷漠和学术之后,给人的印象不深刻,此时冰冷的外壳褪去,露出娇气的内里,他天生就适合被人宠爱,在李子浔面前语气都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一些,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在李子浔的心头撒娇。 对面的学生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搞的心神不宁,他前天还被乔夜不留情的责骂了一顿,此时觉得太阳简直要从东方升起,活阎王竟然会温声细语,忍不住把积攒了一箩筐的问题全问了出来。 乔夜耐心回答他,他带这个学生的论文,虽然觉得问的问题有点小智障,老师的本能还是让他尽心尽力。 电话打完之后,李子浔哄着他吃晚饭,半是强硬半是温柔,吃完乔夜打了一个饱嗝,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盒,对自己的饭量产生了怀疑。 他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想:自己…怎么吃了这么多?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们学院院长又来电话了,说今晚有一个联谊,让他一定要参加。 乔夜刚吃饱,整个人摊在座位上,闻言叹了口气,为了实验的经费忍辱负重:“好好好,院长我一定按时去…”然后打电话给实验室说乔老师今晚又要为了来年的实验经费出卖色相当看板郎,今晚记得把钥匙给他在办公室留一下,他晚上还要回来熬夜写论文。 他说的苦大仇深,可见平日里被这些憨批活动折磨的不轻。 他说完觉得有点对不起李子浔,好好一个霸总在他这里着实有点委屈,“那个…”他看向李子浔,语气有些无奈,“挺对不起的,你也听到了,我晚上学校里有事情。” 李子浔非常知情达意,他看着乔夜温声说道:“没关系,要我送你吗?” “太麻烦了,我自己骑共享单车去就…”拒绝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李子浔打断了:“地点在哪里?” 乔夜到了酒店门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晕晕沉沉地下了车,临走的时候李子浔把他的风衣外套递了过来,上面有男人身上沉沉的冷香,乔夜闻了一下,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手指笼了一下风衣的领口,转身离开的时候低声道了声谢,风衣袖口有点长,垂到苍白的手背上,青年艳丽的轮廓愈发分明。 李子浔分心看了一眼乔夜薄薄的嘴唇,上面沁着一抹隐约的红,他心想这确实很适合接吻。 聚餐是在顶楼的旋转自助餐厅,来了好几个学院,一群中年人乌泱乌泱的凑在一起,膘肥体壮的推杯换盏,嘴里说着奉承的话语,酒气和烟气乱飞。 乔夜从饮料区拿了一杯饮料,苹果汁冰冰凉凉的,他抿了一口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反胃,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去了露天阳台上通通风。 到了阳台就看到物理学院相熟的一个年轻老师,他也被抓壮丁来了,躲在阳台花盆后面打斗地主,一边小声和手机里学生讨论学术,看到乔夜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 乔夜靠在墙上,打开备忘录也打算构思一下论文,饮料随手放在手边。 看了半个小时,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这一下仿佛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美貌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刀刃一样逼人,被旁边阳台上一群人捕捉的正着。 乔夜对此毫无所知,他单手拎着细细的镜框,盯着面前有点卷曲的花瓣边缘,不知道想些什么。 2021-02-17 14:41:59 番外 餐厅是在顶楼,外面是很辉煌的夜景,天幕一线从远处滑落,被城市的灯挑染的微微泛红。 水天尽头下面是来往的各色船只,酒店沿着江,迎着风极目远眺,一江水都被倒映成了城市的影子,被波浪光怪陆离地剪成一片片碎屑,在波光粼粼中缓缓消逝,这座城市在被华灯杀死之前彻夜高歌。 “啧!”旁边物理学院那个老师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金碧辉煌如流水一样的灯光瀑布,皱了皱眉:“乔老师你看看这光污染,简直要人命…” 他是搞天体物理的,本能认为白天黑夜应该界限分明,顺从着古老太阳的步伐向前走,可是城市的夜晚却被人为的灯光化作的烛火点的太亮,白昼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乔夜靠着身后的大理石墙,眯着眼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说:“可不是嘛。” 就连面前本应盛放的花朵也因为不正常的生物钟显得疲惫,垂着头奄奄一息,何况是人,一时间两个人打哈欠犯困都有了借口,都怪这个城市夜晚不灭的灯和乱七八糟的应酬夜生活。 酒店顶楼的自助餐厅很大,除了他们一群人还有一堆年轻人在聚会,限量版球鞋的荧光一闪一闪的,乔夜看一眼就头疼,为人师表最是受不了这个。 一群人从那边的阳台走过来,乔夜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头发真是五花八门的,乔夜高中时搞过摇滚乐队,也染过头发,此时看着他们回忆起自己年少轻狂的岁月不禁十分感慨,一转眼自己已经踏在了年轻的末班车上,好一条活生生的单身科研狗。 那群年轻人中头发最鲜亮的那个走到近处,手指尖夹着一根烟,隔着十米开外就对着乔夜吊儿郎当地笑,乔老师皱了皱眉,他被搭讪惯了,此时把眼镜往脸上一扣,顶着旁边物理学院楚老师幸灾乐祸的眼神低声嘟囔了一句:“完了,这事要糟。” “唉…”对面楚老师笑着说,“拒绝委婉点,别又杀了一颗孩子心。” “您可别埋汰我了。”乔夜和他相熟打趣惯了,“上次那次纯属意外。” 天知道现在的孩子怎么早熟成那个样子,高中还没毕业就在附中门口眼巴巴地跟着乔夜走,乔夜帮楚宜这个单身男妈妈代开家长会,结果收获了一朵烂桃花。 绿头发的精神小伙衣服挺拓,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盯着乔夜的脸发愣。 他还没搭讪,乔夜就被他的目光激的受不了了,拉着旁边楚宜先发制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家伙,这要是让他开了口这还了得。 刚转过身,手臂就被人抓住了,那人的声音带着烟气一起飘在乔夜耳边,让他的眉头皱的死紧:“走什么啊,小美人?” 从他的视角能看到乔夜苍白冷俏雪一样的侧脸,艳烈的眉目敛在黑框眼镜后面,如同一团月光被收拢在了匣子中,看得见摸不着。 乔夜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发作暴起让这个小弟弟好好看看生活的险恶,拳头已经攥好了,正蓄势待发的时候,一道冷而削薄的声线传来:“放开他。” 乔夜一回头,李子浔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他的身后,一排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盯着二人若有所思,乔夜认识中间的几个人,是在他们学校宣传海报中出现过的赞助商,开过好几次成功人士演讲的那种级别。 此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又是好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 只是可惜当事人搞不出什么眼泪汪汪以身相许的戏码,只能站在原地干巴巴地说:“嗨,好巧!” 2021-02-17 14:42:02 第51章 挂断电话的时候手机页面有着一两秒的短暂停顿,然后又转为黑暗,平静的如同这场对话从未发生过。 李子浔把手机扔到一边,和乔夜接吻,他喜欢这个,或者说他喜欢有关于乔夜的一切。 乔夜接吻的时候很专注,习惯性地闭紧双眼,眼睫毛收敛成一排小扇子,垂下一团明晃晃的阴影,李子浔问过他,乔夜说这大概是小时候陪着他妈看一些乱七八糟的青春恋爱电视剧所导致,那时候他妈妈还相信爱情。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接吻就要闭紧双眼,要不然就是不认真。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没有道理的事情,活着是一种,爱情也是一种,接吻是另外一种。 乔夜身上的黑色蕾丝睡衣黏在他的肩头,缀着花边的带子已经被汗水和泪水润湿,在锁骨上勒出一道并不清晰的红痕,他仰着头,尖俏的下巴微微抬起,嘴唇翘成一个弧度,可爱的像是一朵小玫瑰花。 情色沿着他的脊椎骨一路下滑,他看上去天真又低俗。 李子浔牢牢摁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乔夜,用目光吻过他每一寸苍白身躯。 此时天空无星亦无月,只有萧瑟晚风,如琵琶轻拂,空灵的走在每一个街头巷尾,路灯的灯光吸引了一堆朝生暮死的昆虫,翅膀纷飞像是下雪,一场簌簌的盛大死亡。 长长一吻结束的时候,乔夜偏过头,舒了口气,他的手指无力地垂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在沙发上团成一团继续打斗地主。 他的欢乐豆都输光了,氪了金又继续打,这是他平静心态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他冷静地时候可以一直赢,一直到麻木,此时却输的惨烈。 睡衣粘在身上很难受,这种东西的情色需求远远大于他的实用性,乔夜经常怀疑会有人每天都穿着这种幺蛾子衣服睡觉吗?他把睡衣脱下来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几乎赤裸着身躯。 蕾丝睡衣轻薄的布料落在地上发出很细微的响声,如同童话故事里公主一步步走下台阶时裙角摩擦的声响,是一场舞会心照不宣的秘密邀请。 李子浔在身后搂着他,想:乔夜不是公主,他的骨子中不是鲜花和蜂蜜,而是一团冷而透彻的雪,他愿意给他整个世界的王冠。 皮肤的每一寸交叠都带给他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仿佛搂着整个盛宴的鲜花,这让他看着乔夜手机屏幕满满的一坨烂番茄依旧眉目深情,乔夜的斗地主队友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了,在公屏输入框呐喊:“兄弟,你是在用脚打牌吗????” “要代打吗?”看着乔夜怔愣的迷惑神情,李子浔问,修长的手指搭在乔夜的指尖,操纵木偶一样支配着乔夜的动作。 赢了的时候乔夜关闭了游戏界面,把手机扔到一旁,“怎么不打了?”李子浔问,一边把他的头发挽起,露出半边清晰明澈的眉目。 “没有意思,很无聊。”乔夜低着头,勾着李子浔的手指,试图对准上面细微的纹路,勾出天生一对的谶语。 两个人接下来开始看电影,电视机随机播放一个长长的文艺电影,一个人莫名其妙追着风一直到死亡,这种电影很催眠,乔夜看到一半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脑子里回忆着之前看过的铅黄恐怖电影的琐碎片段,试图依靠它使疲惫的精神支愣起来,可惜毫无效果,该睡还是要睡。 恐怖片女主角破碎的目光以及文艺片中主角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如同打碎的镜子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一片片交织盘旋,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平日里藏烟的地方,摸了一个空。 “你在找什么?”李子浔低声问他,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抚摸着凸出的那一小节清瘦的骨骼,他在触摸着乔夜的心脏,声音温柔,语调缠绵。 2021-02-17 14:42:05 七日死 “人类会一直是狩猎者吗?” “当然不是。” 乔夜合上了手中的任务指示牌,这个东西显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有寥寥两句狗屁不通的话。 指示牌整体被做成蜜蜂躯体一样的橙黄色外表,一对复眼大而无力的对着天幕嘶张,从蜜蜂嘴里蜘蛛吐丝般吐出一排粘稠的字体,昆虫的体液沿着字里行间滑落,淌在地上,莫名的滑稽感。 乔夜靠坐在室内的桌子上,门紧紧的闭着,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门上的排气窗透过来的些许亮光,人影都看不真切。 外面的走廊里十分空旷,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脚步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回响。 这大概是一个宿舍,他想,只不过太过于拥挤,像是一个狭小的蜂巢,一切家具都袖珍迷你的仿佛这里住着一群芭比娃娃,每天用茶杯吃饭,椅子睡觉。 不过他不敢贸然出去,正打算静观其变之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拉开了游戏的序幕。 乔夜借着门缝看去,走廊尽头那个房间的门大敞着,传来一阵阵进食的声响,那个怪物显然吃的很高兴,拖着那个女人的半个身躯出了门外,它精通此道,技巧娴熟,女人的头颅连着脊椎骨被它完全拽了出来,苍白的骨骼因为剧痛虾米一样一节节的渐次收紧,内脏之类的器官从胸腔里热气腾腾地滚落在地,五光十色的像是恶魔的糖果。 怪物握着她的脖子,她用脊椎骨在地上草履虫一样爬行,留下道道血痕。 怪物有一对长长的手,不伦不类地握着一副刀叉,它深受欧风美雨的教化,尽管外表像是一个畸形变异的螳螂蛐蛐混合体,却绅士一样切开女人的头盖骨,吸珍珠奶茶一样伸出长长的口器,“吸溜~”一下咽下去了一对黑沉沉的眼珠子,脑浆束在里面,如一碗豆腐脑,滚着一团腥气。 乔夜转过头,不再看它进食,怪物吃完以后敲开下一个房间的门,重复之前的模板,把尸体丢在房间里。 乔夜注意到,它每次吃完以后会有几分钟的休息间隙,霓虹灯一样的眼珠子也不转了。他看向楼道口,若有所思,隔壁也看到了,少年人慌慌张张贸然推开房间的门,然后一声惨叫声久久回荡,血肉肢体的纤维涂墙般把整个楼道粉刷了一遍,血腥又壮观。 乔夜心下已经有了打算,他推开门,把怪物上一次进食剩下的半个尸体拖进了房间,大开着房门,自己躲在门后,一只匕首滑落到了袖口。 怪物敲门敲的很得体,三长两短,吃人也很优雅,它看上去很满足。 它确定所有的门都是敞开的之后,慢悠悠地摆动着肥硕的身躯离开了这层楼。 乔夜环着胸,看着楼道内的动向,还有三个幸存者,不算他,基本都是从他这里获得的灵感,拖着一副尸体去掩耳盗铃,要不然一群人就直接上去和怪物对轰。 一种最不明智的行为,在这种道具严重限制的副本。 他闻着楼道内的腥气,喉咙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距离他被潜规则已经过了将近大半个月,他无时无刻都不在重复同一个噩梦,或者说是春梦。 他掩盖住自己的眉眼,笑得有些冰冷讽刺。 和一个并不存在的虚拟恶魔谈情说爱,乔夜你果然很有本事。 对面的门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面色沉着,估计是老手,旁边是一个很秀气的男高中生,白衬衫黑色制服,这货神他妈竟然还像模像样的有校徽,一副初入游戏无措仓惶的嘴脸。 很不巧,乔夜认识他,知道他怎么在上一次的副本里一脸微笑地玩死了除乔夜之外的所有队友。 最后他哼哼唧唧地找了乔夜半天,也没找到,那种可以单人通关的副本,乔夜的进度一般要比别人快两个章节,在臭弟弟心安理得地在楼下杀人的时候,乔夜已经推开别墅的大门,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解密和抽丝剥茧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他戴上眼镜,走了出去,疏离地靠在门边上,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 他是很好看的,靠在门边上像是一朵栀子花,神情苍白又瘦弱,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发着呆,一副神经质的样子。 在恐怖游戏中,伪装成一个神经病比一个正常人更可以摆脱自己的队友,乔夜想:这个副本看情况是个单人解密,他要想办法开溜。 爹味十足老手加上病娇青年,旁边还站着一个绿茶婊阴阳怪气女人,乔夜揉了揉眉心,得,他又开始晕人类这种生物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一群人虚以委蛇,爹味老手劝病娇去楼下看看,病娇知道没什么危险却为了人设扭扭捏捏不肯去。 而这,就是大多数恐怖副本的常态,大家自己演自己的,争先恐后当影帝,恨不得一年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乔夜一个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他不想浪费时间,他直觉感到再呆下去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恐怖副本不存在什么安全区,而他一向很相信他的直觉。 面前的雾气散了,乔夜一步步下楼,他走的很快,一直到了大门口,推开门,门口正前方挂着一道巨大的横幅,红底黑字:欢迎来到人类屠宰场。 下面滚动播放着人类生猪一样绑在传送带上被一分为二的宣传视频,鲜血横飞,颇具黑色幽默。 2021-02-17 14:42:08 第52章 两个人又胡闹了一个晚上,一直到黑夜隐没白昼将升,乔夜才在李子浔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安稳入眠,欢爱中途李子浔把乔夜藏着的所有的烟拿出来在桌子上一根根的摆好,苍白泛黄的烟纸累计起来像是一个个多米诺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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